《只是想你了而已》宛若翩鸿

9、志愿报考

　　和她交往期间，牧雅辙一直在想一件事。现已是高三，届时高考她会选哪个学校？
　　少年纠结，有人说异地恋的结果不太好，可他更希望对方能朝自己的梦想前进，而非为了迁就所谓的爱情去放弃坚持已久的梦想。
　　在他认为，爱情是使双方变得更好、更优秀的动力。因为它，尽管另一方有许多的缺点，但为了喜欢的人、爱的人，他会努力成为一个优秀的人，仅仅只为了能配上她。而不是仗着她对你的喜欢和爱去胡乱挥霍，连着缺点也变得越来越多。
　　牧雅辙还记得张小娴写过的一段话：最能反映女人品味的，不是她的衣着、爱好，也不是她开的车、看的书、家里的装饰，而是她爱上一个怎样的男人。
　　即使她在其他方面品味优雅，若爱上一个差劲的男人，便功亏一篑。
　　……
　　差劲的男人并不单单指的是外貌，它体现的是多方面的。
　　每每想到这段话，牧雅辙都会默默努力学习，他的女朋友那么优秀，那他作为她的男朋友也不能太差劲。
　　不过，报考志愿还是要暗戳戳的问，以便提前了解一下那个学校。
　　只是过程有点曲折。

　　（1）
　　这天上午，牧雅辙和她一起坐在装饰优雅的奶茶店里，两人选择了靠窗的位置面对面的坐着。
　　少年两手捧着奶茶喝，细长的浓睫微垂，他叼着吸管用牙齿咬了咬，眼神怔愣，神色漫不经心还有些呆。
　　而对面的少女则边吸奶茶边侧眸看着桌上摊开的书，很是专注认真。
　　牧雅辙吸了一口，掀了掀眼帘，眼巴巴的看着她，见少女还在看书没有发现，他默默地嚼了嚼嘴里的黑珍珠，脸颊鼓动着，面无表情的盯着她。
　　我就一直盯着她，看看她何时能注意到我！
　　想想，少年有些幽怨，他居然比不过一本书。
　　许是他目光的存在感过于强烈，徐雅娴转眸，总算把视线从书上移开，转而放在自家男朋友身上。看到少年面无表情的吸奶茶的可爱模样，还带着些幽怨，她眨了眨眼，疑惑轻问：“阿辙，你怎么了？”
　　随后女生扫了扫两人面前的奶茶问道：“是这家奶茶不合你的口味？”她喝着还可以，但甜度没有之前的甜，有些淡。可对少年而言应该是刚刚好才对，难道是太淡了？
　　少女抿唇，轻轻皱眉，是她考虑不周到了。
　　谁知道这话一出，只见对面的人目光更加幽怨了。
　　徐雅娴：“……”
　　牧雅辙用力嚼着口中的珍珠吞下去，语气带着几分委屈：“你一直都在看书，理都不理我。”
　　从进来到现在，她才和他说了四句话，说好的约会呢？
　　徐雅娴轻轻合上书，她突然笑了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丝柔顺丝滑又蓬松。因桌子面积不大，所以才能这么轻轻松松。
　　“我的错，居然忽略了我亲爱的男朋友，太不应该了。”女生脸上携着浅笑，眉眼弯弯，语气含笑微微上扬，一向冷淡平静的嗓音变得温柔，似是夏日里的一缕风，温柔又轻和。
　　少年抿抿唇，耳尖霎时染上了淡淡的红，像是染晕了胭脂般。
　　他惬意的微微眯眼，而后很快反应过来，低声嘀咕道：“你知道就好。”
　　“嗯嗯嗯，所以亲爱的阿辙原谅我了吗？”她双手交叉，十指相扣，光滑的下巴就轻搭上面，言笑晏晏的问。
　　牧雅辙对上她的眼睛，看了一会儿，他突然伸出手捏了捏少女一边白嫩的脸颊，收回手后，若无其事道：“现在可以原谅你了。”
　　徐雅娴愣住，而少年则乖乖的捧着奶茶，慢慢喝起来，一双如墨玉般的眸望着她，还顺带瞥了下奶茶，很显然在询问她还喝不喝。
　　少女轻笑摇头，好吧，他可是第一个捏她脸的人呢。
　　偏偏很好哄。
　　直到离开走在路上，牧雅辙轻轻皱眉，他好像忘了什么事。
　　？？？

　　（2）
　　放学后，整栋楼上下都是匆匆的脚步声和谈话声，喧哗又热闹。
　　少年一听到铃声便立马收拾好了东西，待老师松口下课后，他一个箭步冲出去，长腿一迈，加大步伐，短短两分钟就来到十七班的外面走廊。
　　牧雅辙最后一节课是地理老师上的，她从不拖课，在其他班还在继续上课时，他班第一个放学。
　　十七班上的是物理，那位老先生正站在台上讲解题目。
　　少年走近窗边，抬眼用目光扫过前方，旋即顿住，直直停留在第二组中间的位置上。
　　外边座位的女生扎着高马尾，细碎的发丝垂落在耳边，低头垂眸时，长而微卷的眼睫上下划动，鼻尖挺翘，微红唇轻抿，坐姿端正而笔直。
　　同样的短袖蓝白校服，穿在她身上却自带清冷的气息，恬静，淡然。
　　这一楼的除了十七班，其他人已放学，来来往往的人从少年身边经过，时不时有人抬眸望了望班里的。
　　牧雅辙后退几步，随意倚靠在身后的栏杆上，眼睛一眨不眨地注意窗户里的情况。
　　大概过了十分钟，走廊渐渐安静下来，人也剩下没有几个，里边的人出来了。
　　少女抱着书迈出门口，一眼就看到不远处倚栏而立的人。她微微一笑，踱步站在他面前：“你等了许久了吧。”
　　外面不比里面，她至少能听老师的题目度过一节课和后面的十几分钟，而他独自站在这里，只能艰难的数数时间。
　　牧雅辙的目光一直没有从她身上移开过。在女生起身走出来，哪怕隔着道墙，他也默默数着她的脚步，看她渐渐朝他走来，距离越来越近，而他的眼帘随之慢慢拉下，所有的焦距只对准她一人。
　　他站直身子，眉眼温润，唇角携着浅浅笑意随意道：“是有点漫长，但见到你出来的那一刻，我就觉得很开心。”
　　徐雅娴迎着他的目光认真说：“你的脚酸了吧？”
　　少年一愣。
　　而后她又继续道：“下次，我会天天给你报备下放学时间，你等久了，我会心疼。”上课也不安心。
　　少年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笑着低声说了句：“可我希望你出来的时候，能第一眼就看到我。”
　　少女抿唇，侧身碎步走起来，轻声说：“阿辙，你变得有点傻了。”说的话让她的心越变越软了。
　　“呵~”
　　他迈步跟在她身边，清朗磁性的声音传过耳边，语气里尽是无奈：“那也是因为你啊。”
　　两人并肩走着，身形逐渐变远。
　　“等下阿娴要吃什么啊？”
　　“红烧茄子，番茄炒蛋，炒青菜跟鸡排吧。”
　　“食堂一楼？”
　　“嗯呐。”
　　“那你在老位置等我。”
　　“好。”
　　“你很乖。”
　　“……”
　　楼梯间传来少年的轻笑声。
　　……
　　今天牧雅辙至始至终没能想起什么事，他又忘了一次。

　　（3）
　　由于志愿填报方式改变了，从以前的书写填报表变为手机电子填报表，有五十个格可填，不必担心少的问题。
　　此次，学校组织了场高考模拟志愿填报课，一张纸质表格发下去，填好后要上交给班主任。这节课不仅是为了让考生熟悉了解下流程，而且也为了让考生知道怎样填写才正确。
　　牧雅辙拿到表格的时候，他写下一组学校代码，专业代码还不确定。
　　少年单手支肘，垂眸抚额，前些天怎么忘了问她了呢？
　　他想当名教师，填的自然是师范类学校。
　　张洵纠结的皱皱眉，他看了看手上的表格，而后偏头看向同桌，他低声问：“诶，牧同学，你……决定填什么了吗？”
　　少年抬眸，把表格大大方方的展示出来：“喏，只有这一个。”
　　张洵：“……你不再多填两个？”当当备胎也行啊，老兄。
　　他放下表格，摇头：“还没去记。”主要是按他的成绩，第一志愿妥妥能录取到。
　　“我好纠结。”
　　牧雅辙微微侧眸：“你是纠结志愿填报的先后顺序，还是……”
　　张洵抿唇：“就是纠结这个。”
　　“我本想填自己最喜欢的学校在前面，中间和最后作为备份，可关键是，这三个我都喜欢，能考上的几率也差不多。”
　　“不知道该怎么搞了。”
　　唉！
　　“那你干脆按离家远近来填吧。”他的修长手指在桌面上点了点，“反正都差不多，你也可以选择把自己最为喜欢的专业安排在前面。”
　　“也好。”他最喜欢的专业是计算机，那它当第一个吧。
　　“谢谢你，牧同学。”
　　“不客气。”我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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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娴，那张表填好了吗？”
　　少年撑着伞挡住午后的霞光，步伐平缓而闲适，步调和身边的人一致。
　　少女的目光流转，眸子里映照出周围的景色，她回答说：“填了，我报的是S市的一所警校。”
　　她侧过脸，浅笑着：“我也想当一名警察。”
　　“那你一定是位好警察。”
　　“我会的。”
　　“我相信你。”
　　“嗯，那阿辙你呢？”
　　“当个严格的数学老师。”
　　“…噗嗤！”
　　“怎么了？”
　　“出乎意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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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下，两人的背影拉得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