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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7章 试炼中的阴影 ...

  •   最终我还是没能拗过斯诺克的执着,在简单的洗漱之后,我们一起来到平时操练的场地。

      进入操场我才发现,这群候补兵们已经来了不少人,都整瑕以待的自发排好队,期望前来选拔的教官能对他们另眼相看。

      斯诺克想拉我一起进队伍,然而这次我坚决的拒绝了,我告诉他就算我去参加选拔也选不上的,因为我暴露了自己绝魔者的身份,我只能去法师塔。

      我说的过于有道理,他无法反驳,最终只能一个人加入队伍里晒太阳去了。

      开玩笑,我怎么可能站大太阳底下找罪受,这几天我在伯爵弟弟的法师塔和伯爵祖宗的法师墓里来回跑,早就养成了懒散的习惯,再让我回去跑圈或者晒太阳我可不答应。

      我找到一块阴凉处坐下等待。

      其实普遍来讲我会进军队,然后赶赴前线战场来一次短暂的发光发热。但鉴于目前为止塞贝利联合国里里外外都国泰民安的好现象之下,我估摸着我只会被分到法师塔去做一些协助类工作。

      坎塞利伯爵的私人法师塔是个很好的选择。法师塔的主人是伯爵大人的亲弟弟,一个单纯执着的天才未成年,他总是指派我去搜集一些难取得的魔法材料,偶尔才会要我辅助他做几个小型的实验,他对我比外面那些疯子们对绝魔者好太多了,无论怎么看留在这里都是很好的选择。

      如果我是个绝魔者的话。

      但我不是。

      初次离开生我养我的家乡之时,年纪尚小的我很快就被人抓走并献给某座白色的高塔。那时候我确实遭到了很多非人的对待,也得知了自己为什么会遭此劫难——因为我是绝魔者。

      后来我被乔装打扮后来白塔进货的黑巫师相中,作为交易品连同其他魔法材料被一起带走,以花了不少钱和珍贵的魔导器作为代价。

      对这片大陆一无所知的我颤抖着瘦小的身子心想,我从一个魔窟掉进另一个魔窟。

      然而买下我的新主人却解开我的镣铐,治好我身上的伤,抹去白塔强加于我的奴隶烙印,并温柔的向我阐述他的来意。

      高瘦的法师告诉我,他只是个研究历史的黑巫师,和追逐真理的白塔巫师们不同,让我不用害怕。

      或许是被摧残已久的原因,我生出一些自毁的想法,但更多的是对命运的不甘。

      我问他,那你为什么要买下我?

      他穿着宽大的法师袍,留着一头乌青的长发,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身影伟岸又挺拔,像一座遮风挡雨的山岳。虽然熟悉之后我发现他的身躯确实与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可能还更瘦一些,但初遇当时起码在我看来确是如此。

      后来我才知道,他是法师界研究历史的顶尖学者,黑巫师里的另类,强大的九阶传奇法师,人畜无害的考古学家,同时也是我的恩师阿莱茵·马尔斯汀·克利莫里辛。

      他告诉我,绝魔者的身体排斥魔力,绝魔者本身也永远无法凝聚魔力,他们的身体就像一个漏气的筛子,魔力从中随意穿行而过,而无法触碰他们分毫。

      也是他告诉我,我不是绝魔者

      “如果把绝魔者的身体比作一个漏气的筛子,那你的身体就像一个漏斗,你可以接受魔力,但份量却微乎其微,这是因为魔力在你的身体里留不住。”

      我脑海里响起老师的话,我永远都记得当初听见这话时自身胸腔内逐渐鼓动的心跳声,是那么纯粹。

      “作为一个漏斗,只要你把自己身体上泄出魔力的漏嘴堵住,并一直保持接受魔力的状态,就能关住体内的魔力了。”

      后来他教导我如何打开闭气孔,关闭漏气孔,在身体里储存魔力,在指尖凝聚魔力,教我如何施展法术,并收我做学徒。

      我非常感激我的恩师,他可以说是我的再世贵人,从此他叫我朝东,我绝不朝西,外人都说我是他手下最忠诚的狗。

      我在这座黑塔里生活了将近十年,把它当做了家,直到十年前,我主动离开了老师身边,进入这片多国联合的土地,做起劫富济贫的勾当。

      “唉——”

      我哀叹一声,回忆往事总是会变得多愁善感,想念在黑塔生活的日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十年里我一次都没回去看过,只因为在契约没到期之前,我是不能回去的。而现如今契约是到期了,可惜我已深陷诅咒,不知还能有多少时日……

      我的愁思被哨声打断。

      教官面对队伍,发出全体集合的指令。

      我在众目睽睽之下插进队伍。教官看是我,就没多说什么,只是叫所有人排好队列跟紧他。

      “我们这是要去哪?”队伍行进了一段时间,在我前面的斯诺克终于忍不住问。

      “大概是检验场地吧。”我回答。

      一般来说军队选特殊兵种的新兵之时都会先给每个候选人测试契合度,至于是关于什么的契合度,如果是炮兵就是与魔导炮的契合度,突击兵就是与瞬发魔导器的契合度。我虽然不知道民兵要与什么做契合测试,但想来也差不多吧。

      我们跟随教官来到一间临时搭建的帐篷前。

      “都按照序号排好队一个一个进,出来后不准交头接耳,严禁透露任何信息!”

      众人又重新排了一次队列,按那天登记的顺序我果然排到了最后一个。

      我默默观察那些人,因为被禁止透露帐篷内的信息,我只能靠他们的表现来猜测。有的进去时踌躇满志,出来时一脸失望,有的看上去不抱希望,回来时却欣喜若狂。

      但有的人出来时表情很奇怪。斯诺克就是其中之一。

      “喂,你怎么了?”我斟酌着措辞问他。

      “回去告诉你。”他快速的回答。

      一直等到就剩我一个人时,我迫不及待的掀开厚重的帘子,进入帐篷。

      这是……传声海螺,水晶球,和……枪?

      我看着面前长桌上摆放着的三样物品,那鲜明的特质让我一眼就辨认了出来。

      “看够了吗?看够了就赶紧开始。”长桌之后坐着的白巫师打断他毫不礼貌的行为,敲了敲桌面:“知道怎么用魔导器吗?”

      我摇摇头。

      白巫师示意我靠近,指示我把手放到传声海螺上。

      “有什么感觉吗?”白巫师漫不经心的问。

      “没有。”

      我诚实的回答。

      “换下一个。”

      我把手挪到水晶球上。

      “这个呢?”

      我再度摇头,同时自觉把手移向木仓。

      “别碰!”白巫师飞快地打掉我的手说:“够了。”

      “还没完吗?”门帘外突然传来声音,教官走进来看见我的那一刻,显而易见的停顿了几秒,随后就立即对我说:“你怎么在这?”

      “你不用做这个,赶紧走吧。”但教官显然是没打算要我回答,随后他立即下达了驱赶的命令。

      我喊“是”并回了个军礼后向帐篷外走去。

      “哦!他就是那个绝魔者?”白巫师在身后发出诧异的声音:“哇哦~怪不得……”

      我抛下身后的声音,他们之间的谈话被法阵阻隔,而我已经出去了。

      下午解散后,我和斯诺克一起回到宿舍。

      “你过了吗?”一进宿舍,我就迫不及待的问斯诺克。

      “额……过了。”斯诺克表情奇怪的说。

      “过了怎么还一脸不高兴,难不成被分到不喜欢的队里去了?”我胡乱猜测道。

      “这个嘛……”斯诺克显然有点懵:“我也不是很懂……”

      我看这小子一直吞吞吐吐的样子,也没兴致问下去了,转身就走。

      “哎,你干嘛去?”斯诺克在我身后叫喊道。

      “拉——屎——。”我没好气的拖长音说。

      来到新兵营后门,我躲在暗处给自己套上隐形斗篷,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出训练基地。

      待走远后,我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一张中年男子相貌的面皮,换下我脸上这张青年面皮,随后我又取出风属魔导器神行靴换上,向中心城赶去。

      干燥的土地凭空溅起沙石,向着城区一路奔去。

      ***

      第二天,所有人都起了个大早,因为今天早上每个通过测试的人都会被分配去对应小队报道,正式分队后他们就不是候补兵了。

      “你不去吗?”斯诺克见我不跟他们走,顺带得就问了一句。

      我摆摆手说:“不去。”

      斯诺克一听,顿时明白了什么,他好奇的问:“你真的内定去法师塔啦?”

      “是啊。”我顺着他的话接着说:“所以我今天要去法师塔报道,你们先走吧。”

      我把他们赶走后,自己也朝着法师塔出发。

      有一点上我没骗他们,那就是今天确实是要去法师塔的,虽然并不是去报道。

      由于当时我还尽职尽责的扮演一个绝魔者的身份,所以那三个魔导器都对我没有任何魔力共鸣的波动,而我也当然不会被分组了。不过奇怪的是教官也并没有安排我的去处,在其他室友都去报完道之后,就会收拾行礼从新兵营搬走了,然而我真的很想问一句:那我呢?

      好歹给我随便分个什么去处啊,我难不成要毛遂自荐,跑到伯爵大人面前说我可以当您的贴身侍卫吗?

      好像也不是不行?就在我暗戳戳的谋划该怎么接近坎塞利伯爵的期间,法师塔到了。

      我轻车熟路的走到最顶层房间门外。

      正当我准备敲门时,门自动打开,天才未成年魔药师一如既往的蹲在温室里,手底下毫不停歇。

      “尊敬的索尔斯法师,日安。”我向着小魔药师的背影行了一个标准的贵族礼。

      少年穿着宽大的法师袍蹲在土壤上,袍子的下边沿沾了不少泥块,他专心致志的分拣着魔法铃兰的花苞和花蕊,仿佛根本没听见我的问候。

      我站在原地安静的等了一会,直到他暂时忙完手下的活,缓缓站起来转身看向我。

      “索尔斯殿下。”我笑眯眯的说。

      小魔药师表情古怪的看我——他当然不会明白我为什么会用慈爱的眼神看他,事情马上告一段落,我忍不住有点得意忘形了。

      “你今天来早了。”索尔斯用清亮的嗓音说。

      “实在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打扰您休息的,这有一点原因我可以解释,”

      我看见少年的细眉明显得皱在一起,立即打住自己官腔式的废话,快速解释道:

      “就在昨天,我们刚刚完成了分队测试,而我的室友们大概现在都已经在去正式队伍报道的路上了。”我略带委屈的说。

      索尔斯眯着眼盯我,显然不打算接话头。

      我看他那样子就知道这遭逃不过,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

      “嘿嘿……您知道的,我这种情况是不可能过得了测试的……”

      “所以,你来我这里,是因为他们没有给你分队。”索尔神色不善的说。

      “嗯……您真是聪慧过人,不愧是法师大人您,哈哈!”我竭力的款赞道。

      索尔斯突然勾起嘴角,展现出了一个令我目瞪口呆的嘲讽表情,我发誓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有如此明显的情绪表达,我盯着他一字一句开合的嘴角,听见他吐出让我尴尬不以的一句话。

      “你不是说自己是军队的人吗?”

      索尔斯嘲讽的说。

      “嘿嘿……”

      我摸着头尬笑,内心骂了他哥一千八百遍。

      “嗤~”小魔药师嗤笑,此时他才像是个真正的少年般鲜活起来,阴阳怪气的回怼我:“可惜我这里条件一般,比不上能加官进爵的军队呢。”

      他绝对在报复!我暗暗咬牙,这小屁孩看起来除了魔药学什么都不在乎,没想到竟是个记仇的小心眼!

      没办法,为了打好关系,我只能拿出提前准备好的鬼藤种子,足足有五颗,那可是我四分之一的存量啊,我走近,低头心中暗痛的将包着种子的布包恭敬地呈上去,以行动表我心。

      索尔斯打开布包,看见里面的五颗种子,面上表情终于多有缓和,翘起鼻子垂眸看我,语气多云转晴:“还可以,勉强过关了。”

      我闻言立即抬头,用一种期待的表情不要脸的看他。

      “哼……”小魔药师哼哼唧唧了许久,才别扭的说:“你就先在我这住吧。”

      我立马得寸进尺的问:“您会去和我的教官说的吧?”

      “啧,”少年再次绞起细眉,伸手指向架子左上角说:“少废话,现在去给我把研磨工具拿来。”

      “好嘞!”我喜笑颜开的去干活了,因为我知道,我成了。

      ***

      天色微暗,我抱着上面发给自己的被褥和一些日常用品,向着法师塔搬去。

      今天一整天都在法师塔打下手,直到黄昏,索尔斯才放过我,让我先回去搬东西。而因为今天被法师塔扣了一天,所以我回去时舍友们已经都搬走了,我错过了和斯诺克他们见最后一面的机会。

      “唉……”我感叹一声,不过好在法师塔的伙食很不错,今天也不算太亏。

      作为常年四处奔波的盗贼,我一趟就搬完了所有东西,很快抱着床上用品出现在索尔斯面前。

      “我晚上睡哪?”我问。

      索尔斯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我沉默了许久,直到我耐心即将耗尽之时,他才抬手指向东边。

      “那边靠窗的地上,有一个后门,下去就是房间。”

      我抱着被褥依言来到门边。

      拉开门,我看到一条通往下一层楼的阶梯,与正面通道不同的是,这条阶梯直通下层房间内,两个房间连在一起看起来就像是上下楼。不对,这就是上下楼。

      倒数第二高的房间内装潢贵气优雅,色调昏暗,整个屋子暗无天日,只有书桌旁开了一扇小小的窗户,书桌后是依弧形壁而建的暑假,上面摆满了各种书籍,陈列着杂乱的收藏品,学究气息十足。

      一眼望去房间角落堆满各种杂物,而正中间则头靠墙陈放着一桩带帷幔的大床,床上的被子都还没铺整整齐,处处充满了生活的味道。

      “我去。”我看得有些傻眼,住惯了旅馆劣质小客房,看到这条件真的一时没转过弯,这真的是给我准备的房间吗?

      “你过来。”就在我试图思考的时候,楼上突然人传来索尔斯的声音,于是我只能匆匆放下东西,上楼给他使唤去了。

      我刚掀开顶层的门,就看见温室中央索尔斯正拿着抱着一只人头大小的金纹王蛛向我走来,瞬间给我吓的魂都要飞了。

      “……等等!你不要过来!”我一顿连滚带爬,躲到距离一人一蛛直线距离最远的角落。

      “……”

      索尔斯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他略带不可思议的说:“……你竟然怕蜘蛛?”

      “……我没有!”我嘴硬道。

      小魔药师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看我。大概是这些天我的言行愈发放肆,却突然在某一刻暴露了我的弱点,为了验证自己心中的猜想,他抱着魔兽向我逼近。

      我一见大事不妙,立刻从地上爬起来站直,优雅得向少年行礼:“实在不好意思,索尔斯殿下,在下刚才多有失礼了。”

      索尔斯抱着金纹王蛛停下脚步,把人头大小的魔物递给我。

      我沉默的接过金纹王蛛,此时王蛛宝宝正乖巧得卧在我怀里。

      他看我脸色镇定不似作假,最后良心发现似的开口解释:“金纹魔蛛体型最大不超过手掌大小,而且只吃体型比自身小的猎物。虽然金纹魔蛛之王金纹王蛛的体型能长到成人一半高,但这只幼体目前只有占卜用水晶球大小,是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嗯嗯。”我抱着王蛛宝宝胡乱答应。

      “……”

      索尔斯上下打量我,末了,说:“陪我去模拟巢穴那边收集蛛丝。”

      我点点头,跟随魔药师一起往临时搭建的小型模拟巢穴那边去。

      经过一番成熟地操作配合,我们把薅下来的蛛丝缠绕到纺锤上,并成功薅下了小蜘蛛大约一周的存货。

      “……喂。”索尔斯头也没抬的突然叫我。

      “尊敬的索尔斯殿下,怎么了吗?”我熟练的回道。

      索尔斯并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嘴上却吐出一句直击核心的提问:

      “你以前是做过这种工作吗?”

      我心中暗松一口气,还好不是问我会不会做魔药这种问题。

      “我曾经确实从事过类似工作。”指黑巫师的学徒,我默默补充。

      索尔斯依旧没停下薅蛛丝的动作回我说:“那你还真是运气好啊。”

      “是啊,我都活这么大了,谁也没规定我之前不能给别的法师塔工作吧。”我感叹,正是因为运气好我才能遇到我老师。

      索尔斯终于停下收集蛛丝的动作,我把饱受摧残的王蛛宝宝重新送回模拟巢穴,再回头看此时魔药师已经把缠满蛛丝的纺锤们都挂好了,蛛丝纺锤垂在半空中,在月光下泛着银色的微光。

      “今天的工作结束了,你先下去休息吧。”索尔斯说完,突然想起了什么,补充了一句:“记得先去浴室洗浴。”

      我表示收到,来到门边刚拉开门正准备下去,突然听见他又再次强调:

      “先去洗浴。”

      “好的好的。”

      我边回边向下走,回到一楼看着自己匆忙扔下的床上用品,想了想决定还是先洗完了再说。

      我洗了一个美美的热水澡,出门的时候没忘了重新戴上人/皮/面具。

      我重新穿好衣服,打开浴室门走出去,一转头就看见索尔斯正直直的站在床边,身上套着那件下摆布满污渍的法师袍。

      我花了一秒钟时间理解魔药师为什么在我房间外。

      索尔斯听见我出来,他立刻转身面对我,于是我眼睁睁的看着他,撩开法师袍的边沿,那黑色的斗篷应声掉落,露出下方一丝/不/挂的雪白酮体。

      我靠!你们法师都袍子底下不穿任何东西的吗???

      不对!你想干嘛?!

      “你你你你......你!”我捂着胸贴墙上指着他结结巴巴道。

      索尔斯莫名其妙的看了我一眼,随即无视我惊恐的表情向我走过来。

      “你你你你要干嘛?!你不要过来啊——!”我对着他大呼小叫。

      索尔斯走到我面前时,终于舍得给我一个眼神,他用那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我说:“你洗完,赶紧走。”

      说完就越过我走近浴室,哐得一声关上门。

      我傻眼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这是要睡一起的节奏啊!

  • 作者有话要说:  卑微作者在线求个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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