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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番外:祈年的梦 ...


  •   周围是白茫茫的一片,同样是白色的雾气起起伏伏,祈年坐在这雾气之中。
      祂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但祂却一点也不为此感到奇怪,只觉得安心。
      光渐渐亮起来,祈年看见了一个小孩。
      白色的杂乱长发披散在肩头,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脏脏的绷带混着血污草草绑在伤处,但还有很多伤口没有包扎,血污和其他污渍沾染在脸上,一双白色的眼睛分外明亮。
      祈年看着那小孩,小孩出现后并不慌张,或者说对此没有任何反应。
      就像失去对外界刺激的反应一样。
      祈年:……
      作为这片白雾中唯二的两个活物,祈年从小孩出现起就在盯着祂。
      “你叫什么名字?”祈年率先出声。
      小孩终于有了反应,祂把视线转过来,没有说话。
      “你叫小祈,祈福的祈,你的哥哥给你取的这个名字,希望用这个名字能为你祈福。”祈年不用等小孩反应,自说自话的说下去
      “你喜欢甜味和下雪天,讨厌苦味。”
      “你其实很喜欢那个自称哥哥的家伙,虽然你不知道哥哥是什么意思,但只要和他待在一起就会很开心。”
      “你的哥哥一直都很希望你能喊他哥哥,但你不会说话,直到死去也没有听过。”
      小孩终于有反应了,祂也开始盯住祈年。
      “你的哥哥名字是霜年,而你杀了他。”
      小孩扑了过来,像是要撕碎祂一样。
      祈年只是用一只手就摁住了小孩。
      “你,杀,了,他!”祈年一字一顿的又说了一遍,然后像是失去了所有精气般,低低呢喃道,“你杀了他,你,我,你,我杀了他。”
      小孩停下了挣扎,祂死死盯住祈年的脸,像是想要从上面看出什么来。
      “我在那个女人的命令下杀了他,你也一样,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但我还是和你不一样,我长大了,我知道了很多,我也理解了自己。”
      小小的孩童在恶意的命令下,杀害了自己的兄长,但不理解世界的孩童根本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直到施加枷锁的存在死去,直到归顺于正道,直到得到正确的教导,小孩才明白当初的自己犯下了什么不可饶恕之罪。
      ——弑亲
      没有得到教导的小孩是工具,是武器,是困于笼中的小雀,是不知来处不知归处的迷茫者,是听从命令的亲信,是不会反抗的木偶。
      白雾开始消散,光线越来越亮,祈年眼前的景象变幻,最后归于黑暗。
      视野再亮起,祈年抬起手,捂住眼睛,遮挡那照在脸上的刺眼阳光,掌心一片湿迹。
      ——啊,下次不在这里午睡了,根本挡不住下午移动的阳光啊。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番外:祈年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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