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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章节一 ...

  •   世界之大,是不可预知的,万物怀揣着各种思想,穿梭其中,如果可以我们会想知道得更多,相对的我们对这个无限大的空间,也会开始萌生乏味。

      人群穿梭在城市的街道,来来往往,变成繁花似锦的闹市,与其说是闹市不如说是社区中的菜场,大家尽其所能的卖弄着自己仅有的能力浪费着少有的时间和岁月。回头看看,自己一路走来的印记,已经被后者踩踏的寥寥无几。往前看看,却灰茫茫的望不到尽头。
      中文的词汇博大精深,总有一个可以用来形容自己,并且恰到好处,等到清楚了解之后,麻烦你翻开辞海找到最正确的解释,然后从新生活。

      闫诺卿工作的地方在商贸天阶最中心的大厦,这楼高的足够可以挡住晴朗的太阳,今天是不一样的一天,是他准备从新生活的起跑线,至于往哪里跑,这家伙似乎根本没有想。
      “人事部经理呢?”闫诺卿气喘吁吁的站在秘书室的门口。
      “正在开会。”漂亮的秘书连脑袋都没抬。
      “那个会议室。”闫诺卿并不在意眼前这个花瓶对自己的冷漠。
      “你找他有事么,有的话我会转告他。”美丽的面孔抬起时闫诺卿甚至怀疑自己在对着一面厚墙皮说话。
      “啧...你就跟他说老子不干了!”一摞厚厚的文件随着这句话一同抛向了墙皮小姐。“啊,还有,与其把钱花在名贵的化妆品上还不如攒下来去整个容来得方便。”
      没等墙皮小姐从自己的位子上窜起来狼吼鬼叫,闫诺卿就已经钻进了电梯中。

      从大厦到街的对面要走一条很长的地下通道,平时这个时间,正是小商小贩的经营时期,可是偏偏今天却只剩下一个沿街乞讨的老朽。闫诺卿漫步前行着,生活的重点消失之后,还来不及虚无,只有空荡荡的剪辑片一点一点的贯穿大脑。
      “行行好,帮帮忙,好人有好报。”乞丐探出满是皱纹的脏手。
      闫诺卿看了一眼乞丐,又转过头看了看地下通道的两边,长而宽的通道只有这两个人的身影,像是与世界脱轨了一样。闫诺卿掏了掏兜拿出了一把零钱,粗略的数下,也有四五十,眼睛都没眨直接丢到了乞丐手里。
      “今天的生意很不好吧。”闫诺卿站在原地,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这哪里能算得上生意,只是放下自尊讨生活罢了。”乞丐把零钱中的五角和一角丢到前面的破碗中,剩下的揣进怀里,顺口补了一句“谢谢了。”
      闫诺卿看着乞丐,一脸哭笑不得。
      “怎么你很闲么?”乞丐上下打量了一下闫诺卿,黑色的帽衫,里面一件紫色的T恤,下面一条深色牛仔裤和白的反光的帆布鞋。“这身衣服不适合你。”
      闫诺卿听完这句话,当时差点没一翻眼一蹬腿趟过去。定下神来闫诺卿转身准备离开,实在是没有必要浪费时间在这种人身上。
      “好好的工作干什么辞了?”乞丐没有看闫诺卿,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闫诺卿猛地回过头来,他确信这个时候真的应该一翻眼一蹬腿的趟过去。
      “要是生活无聊,就朝人群的反方向走走看吧。”乞丐拿起东西朝通道的另一边走去。
      闫诺卿呆呆的看着乞丐消失在通道拐角的地方。人群的反方向么...真是有趣呢。闫诺卿摆摆脑袋,从楼梯踏向光明。
      很小的时候他就听说过料事如神的算命先生,和指点谜经的白发老人,没想到现实生活中真得可以这么神奇。既然这么厉害,干什么不去算命,好好的发一笔,偏偏要祈求路人的薄微施舍,要是自己也这么彪悍就好了,这样从小到大的生活也不至于这么累了,说不定现在自己正坐在会议室一览众山小呢。
      闫诺卿边想边抬头看向天空,蔚蓝的天空像是摄影棚的布景,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等到视线回顾四周时,他才惊异的发现,人群越来越拥挤,一同向前面的方向迈着脚步。这时,他也不得不想起那位老朽的一番话,顿时间那位乞丐老人在自己的内心又进化到另一个等级。闫诺卿不得不掐了一下自己。
      “噢!!!好疼嘿。”闫诺卿话毕就立马发现自己已经遭到了身边人的鄙视。
      只好在内心忐忑起来,转不转身,要不要回头,万一上当受骗了怎么办。可是自己又不得不承认好奇心胜过一切。

      “我要上厕所。”闫诺卿大喊了一句,便迅速转身朝人群的反方向踏步,他紧闭着双眼,眼前一片漆黑,他
      听见了一个女人高喊有病啊,他清晰的察觉到自己踩到了两个人,他用尽全力撞的身后的人群东倒西歪。直到时间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了有人叫卖,有人嬉笑,有人拥挤着自己,才轻轻的把眼睛睁开。
      “我去!”闫诺卿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嘴巴,“耍我啊。”
      “这是哪里啊!清末背景的摄影棚么!”闫诺卿边自言自语边天旋地转的看着四周。
      四周的人看着这位奇装异服的男子,有的惊异,有的耻笑,有的指指点点。闫诺卿这才发现不对只好身手矫健的蹿出街市往旁边的小道逃去。闫诺卿上气不接下气的藏在深深的巷子里面,心神不定的打量着四周。
      “穿越么?!这又不是小说,搞什么啊!这就有聊啦?!”闫诺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不对,一定是在做梦,闫诺卿啊闫诺卿,你醒醒吧,照这样子我得成神经病啊!”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又狠狠地抽了自己第二个大嘴巴,清醒地发现不是梦是现实的时候,他才觉得自己给自己的第一个大嘴巴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噢!!!这个更疼嘿。”闫诺卿甚至觉得眼泪已经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何等人也!?”巷口站着一个又高又壮又黑的男人,面目狰狞。
      闫诺卿心想你会不会好好说话啊,我去。实在不知道自己该回答是什么什么是也只好转身继续跑。
      “完,死胡同。”闫诺卿看见身后高高的院墙时,恨不得自己是只狗“这可怎么办啊?!!!”
      等到闫诺卿回过头来时,壮汉近在眼前,自己的脑袋差点没撞进那黝黑的胸脯里,我去,到底多高才算高啊。
      壮汉一只手抓住了闫诺卿的肩膀,力气之重足以让闫诺卿忘记哪两个大嘴巴。“何人,报上名来!”
      闫诺卿泪眼婆娑的用纤细的手指用力推着肩膀上厚实的手掌,“非何人,非何人,恕小人多有冒犯,饶小人一条小命,大人高抬贵手,日后必将重谢”闫诺卿一边哭一边想,我在说什么啊!
      “墨汝,放开他。”一个温和深沉的声音从壮汉身后传来。
      墨汝...你都壮成这样了还叫这种名字,你要不要脸啊。闫诺卿的眼泪早就不争气的滑落下来,一边揉捏着自己的肩膀,一边抱怨着:“我爸爸都没打过我。”
      墨汝听到命令便乖乖的站到一旁,只见一个长发及腰的男人向闫诺卿走了过来,因为眼睛全是泪水根本看不清楚对方的颜面,只能看到绸子的长袍花花绿绿的拖沓在地上。“抱歉,你还好吧?”长头发的男人越走越近,闫诺卿只能先擦干眼泪,看清楚对方的脸再决定,是跑还是回话。墨汝见自己的主子离闫诺卿越来越近,表示担心的挡了过来:“这人看似很古怪,穆公子小心啊!”
      听到这里闫诺卿当时就急眼了:“你会好好说话,刚刚咬什么文嚼什么字啊!”
      穆公子轻轻的笑了一下,便把挡在前面的手轻轻的扶开了。“在下穆眷琇,请问怎么称呼。”
      “闫诺卿。”闫诺卿擦干眼泪这才看见穆公子还真是个美人呢。
      “如不介意,来寒舍...”穆公子还没说完话就被闫诺卿给打断了:“你会说白话文么,白话文?!”
      穆公子顿时一头雾水,只有墨汝高喊着:“放肆啊!”
      “放你妹妹!你打我我还没跟你急呢!”闫诺卿很喜欢爆粗口。
      “实在抱歉,管教无方,那么...我刚刚的提议?”穆公子温柔的轻笑着。
      “那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闫诺卿边整理衣服,边心想我太有才了。

      闫诺卿随着穆公子从深巷中的大红门进到庭院里,与其说是庭院,不如说是皇室花园,单从一墙之隔的外面根本想象不出来这个院子可以这么大。闫诺卿四处打量着,正前方是一片池塘各色的锦鲤有小臂那么长,四周的槐树桂花树争艳的绽放,房门沿边排开,曲曲折折要用一下午才能数清楚究竟有多少房间。
      “这房子好大啊。”闫诺卿张着嘴巴左看右看,心想遇见好人家了。
      “这乃家父的遗物,祖祖辈辈在此长居,家父原上代朝廷一名大臣,后改朝换代,如今后辈不可从政,便等坐吃山空了。”穆公子边说边带着闫诺卿朝中庭走去。“家父乃家中顶梁之柱,逝后,家中便无一有用之才,好在长兄经商有道,便修建前庭改为春楼,招纤秀男子陪客寻欢作乐,养家过活。”
      “家父奶佳顶两只猪?”闫诺卿打自从选修理科后就再也没有对数理化之外的东西深刻研究过。
      “正是。”穆公子笑了笑,看来他完全不知道闫诺卿几乎没弄明白自己在说什么。
      哦,修建成春楼啦...招纤秀男子...嗯,男子?!这是闫诺卿才恍然大悟:“这个朝代就有牛郎店了么?!”
      “什么?”微笑似乎就是穆眷琇的招牌表情。
      “没什么,没什么...”其实闫诺卿是在想自己是不是不知不觉把自己给卖了。
      穆公子见闫诺卿不在多说什么,便微笑着继续前行。走到中庭,又是一片池塘,上面有弯曲的石桥,石桥中间是座亭子,顿时让闫诺卿想起了还珠格格。“秋莺”穆公子停下了脚步,闫诺卿一不小心差点把穆公子撞进池塘。
      “三公子。”一个身材小巧的女孩子从石桌前跑了过来,闫诺卿心想这就是传说中的小丫鬟。
      “带这位贵客前去沐浴更衣,吩咐下去傍晚设宴款待。”穆公子这时回过头来对墨汝说:“你去禀告长兄。”
      “等等,不至于...我又没做什么,这样太客气了。”闫诺卿急忙摆手。
      “稍后你便知晓始初用意了。”穆公子笑得好似一枝花啊。
      “不是...那个。”闫诺卿想拒绝,却被穆公子打断在先了。
      “请这边走。”秋莺客气的弯下身子,示意闫诺卿跟她过去。
      闫诺卿实在没有办法,心里百感交集,莫非这个小说是个悲剧?就讲述自己怎么掉进狼窝,然后被五马分尸。
      庭院的景色还真是漂亮,可是真是没有心情欣赏,满园春色啊,满园春色?!哎,要是有个大小姐什么的,我去求勾搭,就凭自己的姿色,讨取芳心还是可以哦,这样一来,小命保住了,说不定也能在这里万人之上呢。
      “那个,我说秋莺啊,你家有没有女主子?”闫诺卿探头探脑。
      “有啊,三位公子的娘亲,我们的夫人,这家也是夫人主持家政的。”秋莺声音真好听,就是闫诺卿一阵一阵的犯恶心。娘亲?夫人?早知道就该在问的时候加上与穆公子同辈了...娘亲,夫人!这个时候要是莫名其妙的拣个爹回来,穆公子还不疯了?!
      “你家夫人就没有女儿么?”闫诺卿知道问了也是白问。
      “没有啊。”秋莺笑呵呵的。
      “完了,看来还是个耽美悲剧小说。”闫诺卿望着天上的白云,飘得很开心嘛?!

      闫诺卿在佣人的服侍下舒舒服服的洗了澡换了衣服,很早以前看金庸的时候就怀揣着这样的梦想,看来在临死前满足自己的武侠梦还是很惬意的。等到佣人相继退去,视野和内心同时平静下来时,闫诺卿微微的侧身在躺椅上,满脑子都是高楼大厦和庭院秀景的交错感,一时间觉得事情发展的太快,让自己开始喘不过气来。
      “我爸我妈怎么办?”闫诺卿把脑袋往后一仰,看着已经不叫做天花板的屋顶。闫诺卿算不上娇生惯养,从小到大家里人似乎没有给过自己什么压力,轻轻松松的把九年的义务教育读完,中考的数学拿了个满分,上了个好学校,大学也就那么说考就考上了,算不上什么市重点,但也完全叫的上名字。大学毕业了也没必要考研,乖乖的跟着求职的队伍,分批投放简历,找到工作就死心塌地的做下去,跳槽什么的费尽又无聊不是么。
      “我为什么要辞职呢...如果不这样的话,或许我现在正在准备东西回家吃晚饭呢吧。”闫诺卿叹了口气。
      三天前闫诺卿参加了高中的同学聚会,说实话闫诺卿不喜欢这种社交,大家表面上看似都在叙旧,其实多半还是在炫耀自己现在的生活如何如何,有的可说,就多威风一会儿,没的可说就埋头吃东西好了。闫诺卿是为了见自己的好朋友,才拖沓着懒散的身子跑去参加什么狗屁聚会。阿冷是闫诺卿的发小,从幼儿园到高中一直在一起,甚至没有吵过架,聚会时闫诺卿才发现,昔日的朋友相隔这么多年完全变了模样。
      阿冷和闫诺卿一样,没追求没目的,生活都像是演练好的,写在纸条上照搬去做。可是高中毕业以后阿冷就去打工了,一天做两三份兼职,没黑没白的过日子。这次聚会闫诺卿本想劝劝阿冷赶紧找个正经的工作踏实起来,却反被阿冷无意教育了一番。
      阿冷喜欢摄影,所以努力的挣钱,好让自己可以去到任何地方,没有牵绊的做自己热爱的事情,当阿冷把一张张照片放到闫诺卿面前时,闫诺卿确信自己手在颤抖,眼泪也在眼角盘旋,一幅幅美丽的风景告诉他,人生的颜色可以这么繁华。
      回想到这里闫诺卿所幸躺了下去:“要是一开始就有明确目标,也不会把自己搞到这幅田地。”
      闫诺卿不知道想了多久,发现自己今天的脑细胞用尽时,便停止了思索,起身打开屋门站在门口。西边的天空已经被太阳染红了,云朵也火烧般的翩翩起舞旋绕着所剩无几的残阳,只有这些看起来什么也没有变。
      闫诺卿想到这里苦笑了一下,心想那个世界自己过的很失败,而这个世界却终归不属于自己。看来还是五马分尸来的爽快。
      “闫公子?”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闫诺卿的思绪。
      闫诺卿转过头来,只看见清秀的脸庞,一双水灵灵的杏仁眼冲自己眨啊眨,小巧的鼻子在眉宇之间划出优美的弧线殷红的嘴唇微微上翘。
      “你是?”闫诺卿心想好姑娘!
      “我是三公子派来服侍您的丫鬟。”小姑娘笑得好甜啊。
      “你叫什么?”闫诺卿立马开启了钓妹子的模式。
      “清绫。”小姑娘一直笑,笑得闫诺卿心花怒放。“有什么事情吩咐我来做就好了,我先帮您收拾一下寝室”清绫说完一溜烟的钻进屋里开始打扫,闫诺卿回过头来看着小姑娘的背影,如果没有两个耳朵拦着,闫诺卿的嘴都能绕到后脑勺了。等等,给我分配了丫鬟,我还不至于死的这么早,话说回来,丫鬟都这么漂亮,造天堑啊!
      “这个?”清绫拿着闫诺卿来时穿的衣服,上下揣测。
      “啊!这是传家宝,你就放在衣橱里吧。”闫诺卿心想回不去还不能给我留个念想么。
      清绫笑了笑,便左叠右叠收了起来。
      小姑娘收拾房子也这么漂亮,坐在一旁赏心悦目连饭都不用吃,嘿。
      渐渐的天色也暗了下来,之前的烦躁和不安也一股脑的烟消云散,闫诺卿只是在想明天要去哪里转转才好,自己兜里没银子,叫上穆公子给自己掏腰包也不是件坏事。
      想着想着,秋莺也来了,当然,她来了都不用说什么光是看这张脸闫诺卿就知道开饭了。

      一到晚上,庭院看起来就更大了,四处灯火通明,一点也不像是蜡烛起了作用,闫诺卿跟着秋莺东绕绕西绕绕来到前庭,三层高的春楼,在这整条街上格外的显眼,当然,他们并不是寻欢作乐去,而是在最高层边吃饭,边看风景。从春楼的后门进到里面,立马热闹非凡,沿着楼梯一点一点地往上爬,有种君王的威严感,身边还有两个小丫鬟,真是幸福死了啊。
      “话说,这春楼叫什么?”闫诺卿回过头来问清绫。
      结果秋莺抢先一步回答说:“尘壁楼。”
      “好奇怪的名字。”闫诺卿面部表情略显狰狞。
      “因为三位公子的父亲叫做穆尘碧。”清绫微笑着。
      听到这里闫诺卿差点没从楼梯上滑下去,春楼的名字用爸爸的,真够可以的,顿时闫诺卿又想起家父奶佳顶两只猪这句形容,不由为这位早逝的一国之臣感到惋惜,看来是家庭不够融洽啊。
      顶楼是层通阁,从左至右没有任何隔板和遮挡物,看着相当气派,在通阁的正中央有个玉雕的长桌子。
      “到底有多有钱啊。”闫诺卿总觉得穆尘璧的人格形象立马窜升到和绅的等级。
      “坐,莫不要太过拘禁,小饮攀谈,为乐以主啊”穆眷琇笑着过来迎接,这时闫诺卿才发现人应该已经到齐,只剩自己没有就座了。
      闫诺卿边挠头边笑嘻嘻的座了过去,不时地对桌边的另外两个男人点头微笑:“晚上好,晚上好。”
      只见除了穆眷琇保持微笑,右边的男人连个表情都没有,正面端坐的那个更是皱紧了眉头。闫诺卿这才察觉,听不懂是么?!
      穆眷琇看场面尴尬起来,便侧身向闫诺卿介绍:“青衣锦缎乃穆家次子,名曰穆安史。”
      闫诺卿看了看右边的这个男人,微笑的向其点头示意,二公子是三无啊,你乐一个好不好。
      “朱杉殷衬的是长子,穆铣逊”穆眷琇微微点头表示对长兄的敬意。
      闫诺卿也跟着点头,莫非这一家子除了老三都是三无?!
      “闫诺卿乃小辈忘年之交,今日重逢,便邀府小住。”穆眷琇小心翼翼的介绍着。
      “哎?!”闫诺卿的声音高了好几分贝,心想之前我没玩过什么穿越啊。
      “忘年之交?”穆铣逊投来鄙夷的目光。
      “正是。”穆眷琇低下了头。
      穆铣逊明显是生气了,却似乎已经连生气这种情绪都懒得向自己的弟弟发泄,便转身下楼了。
      “你的把戏也该腻了。”坐在一旁穆安史说话了。
      “是,教训的有理。”穆眷琇的头一直低着,没有再敢抬起来。
      “恕不奉陪。”闫诺卿看着穆安史也转身离开了,心想,完,我要死。
      “对...此事...真是深表...歉意。”穆眷琇的头像是压了铅块。
      “不用道歉。”闫诺卿这时倒是开始同情起来这个笨拙的三弟。
      “家父在辞言遗语中提及,家有三子,不和,乃大逆...”穆眷琇说到这里又被闫诺卿打断了。
      “你能说的简练一点么,没必要搞的这么复杂,我是学理科的。”闫诺卿皱着眉头,后悔自己才疏学浅。
      穆眷琇露出危难的表情,思索了一下:“家父在世时,上下老小总是欢聚于此,饮酒作诗。”闫诺卿听到这里不由的想找板砖照眼前这个美男人拍下去。“逝后,便从未聚首,形同陌路,虽居一府...”
      “行了,我明白了,你其实想借助我,和自己的兄长拉近友谊,不想再维持这种冷漠的关系是吧”闫诺卿叹气。
      “是。”穆眷琇深情认真的看着闫诺卿。
      “那么,之前这个把戏,你玩过了?”闫诺卿表示疑虑。
      “正是。”穆眷琇面露难色。
      “我去!”闫诺卿把后面的那句你猪脑子生生的吞了回去,他觉得在尘璧楼说这种话略微不太妥当。“好吧,我知道了,虽说我不知道能不能造成好结局,但我还是准备帮帮你,所以这段日子要借住在你这里。”闫诺卿心想
      这样做,总比睡大街好,不知道这种活法能撑到那天,不过熬过一天是一天。
      穆眷琇像是看见宝贝似的,闪着眼睛握住闫诺卿的手:“我与闫兄乃是相见恨晚。”
      “我去,得了,吃饭吧。”闫诺卿实在不知道还能怎么办,要是真的可以动手,他希望是磨得发光的大菜刀,能宰猪的那种最好。

      酒足饭饱之后,闫诺卿示意丫鬟去暖被窝,自己在池塘散散步什么的。
      月光照的湖面波光粼粼,云朵从月亮的前方飘过,把闫诺卿地视线弄得忽明忽暗,啧,春天了啊...还暖什么被窝啊。闫诺卿只好在池塘边继续踱步,准备等被窝凉了再回去。
      “穆铣逊,穆安史,穆眷琇。”闫诺卿自言自语反复的念着兄弟三人的名字“好绕嘴啊,当R&B唱都可以了,yo yo yo 穆铣逊yo hi yo ... ”
      “你在做什么?”一个浑厚的声音从后方传来,钩的闫诺卿心头一阵骚动。
      “yo...o...o...”闫诺卿胆却的回过头,即使对方只说了一句[忘年之交]也会因为声音的独特,让人记忆犹新。“您还没有休息啊。”闫诺卿连忙赔笑。
      “倒是你,既然与我三弟没有任何瓜葛,就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穆铣逊轻撇了对方一眼。
      闫诺卿明白这是在哄自己走,要是有其他地方他到真想早点离开,这也是实在没有办法的事情啊:“是志同道合的人,早晚都会建立羁绊。”
      “就凭你?!”穆铣逊走到闫诺卿面前,近的都可以一噘嘴就唑到对方的下巴了。
      “不要小看别人,人和人是不一样的!”闫诺卿知道自己是死鸭子嘴硬,便识趣的往后退了一步。
      穆铣逊见其往后退,便又紧逼了一步:“噢,那么你是什么样的人?”
      闫诺卿只能再退:“日后就能见分晓了。”
      “我看你也只不过是个贪财好色之徒。”最后两个字,明显是咬紧牙狠狠地挤出来的,穆铣逊猛地往前一步将闫诺卿顶在了自己怀里:“是你自己要往浑水里跳啊。”
      话音刚落,继续往后退的闫诺卿一失足,向后方的池塘仰了下去,本想顺手抓住对方的手臂,却被对方有力的抛开了。
      落水之前闫诺卿不忘补上一句混蛋。落水之后闫诺卿想起不会游泳。
      穆铣逊看着闫诺卿在池塘里拼命的挣扎,表情只有冷漠的耻笑。周围的人听见闫诺卿的呼救纷纷跑了过来,穆安史和穆眷琇也在其中。穆眷琇看见这样的场景当时傻在原地,瞬间缓过神来高呼:“闫兄,我不识水性啊!”你等等我去叫墨汝!
      “什么...你...不是...水星啊...”闫诺卿越沉越深,穆铣逊看了一眼跑去叫人的三弟,默然的向身边的奴役表示别插手。
      穆安史看了一眼自己的兄长,又撇了闫诺卿一眼,一跃身跳到池塘里救人了。
      等到穆眷琇回来,人已经上岸很久了,看见闫诺卿没事,便长舒了一口气。
      “穆安史...”穆铣逊明显表示不满。
      “我只是不想他死在我住的地方。”穆安史转身示意贴身丫鬟服侍自己回去更衣。
      这时闫诺卿也缓过神来,一跃而起,冲着穆铣逊一通嘶吼:“你要是看老子不爽你直说,你这么做跟卑鄙小人有什么区别啊!要斗我跟你斗到底,这里是不是你的地盘我不管,反正我告诉你,我从今天起就住这了,你也别期盼我为你工作或是强颜欢笑的讨好你,老子把丑话说在前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给我等着!”

      云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开了,天上只留下一轮明月,月光把青石板路照的洁白发亮,这时闫诺卿才真正看清楚对面的这个男人。柔顺的头发自然的垂到背脊,平细的眼睛,后眼角微微上扬,眼眸透过皎洁的月光散发着冷清的神色,高挑的鼻梁,微张的双唇,把整张脸衬托得格外俊美,像是量身定做。相比之下高过自己一头的身高,把气势抬到顶点。
      闫诺卿默默念着:输定了,输定了。不知道他心思的旁观者却纷纷投来佩服的目光,其中也包括穆安史和穆眷琇,敬佩的目光越强烈,闫诺卿的心里就越忐忑:我死定了,我死定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章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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