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双壁》绣色可喰

67、小奴隶4

　　那日在山上，谨神月有着极其重要的事情要办，却被一群灵兽围剿拦住去路，明明她可以轻而易举的杀出一条血路冲出去，却按住杀意忍了又忍，就因为她知道这群灵兽都受卡洛殇指挥，才按捺住自己等待卡洛殇过来解散它们。不曾想寒冬腊月里，卡洛殇居然穿着单衣赶来，仿佛晚来一步，自己就会杀了她手下的灵兽一样！
　　这让谨神月怒不可遏。

　　原来自己在她眼里，就是一头嗜血的野兽，会不分青红皂白的对她身边的人都痛下杀手。

　　“小、小月……”卡洛殇顺着力道抬头，却仍是吃痛，指骨的用力程度直观的让她感受到了眼前这人的怒意，但是她却不知因何。当年的她以惹怒小月为乐，如今她小心翼翼的不去触怒她，却还是三番五次碰了逆鳞。

　　“那个，”帘外传来听雪战战兢兢的声音，“药盅拿来了。”
　　谨神月这才注意到，被她紧紧捏住的卡洛殇早就已经冷汗潺潺，双眼尽是痛苦之色，她放开了她，道：“呈上来。”
　　卡洛殇惊恐的盯着那药盅，像是在看什么可怖之物。
　　“不必喝完，能喝多少喝多少。今日的膳食也会送入寝殿，你就在这里待着，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出去。”谨神月按了按眉骨，不能让卡洛殇再待在旁边了，她发现，只要人在这，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太危险。

　　卡洛殇起身去接药盅，却突然被谨神月一把抓住，只见谨神月咬牙切齿的道：“不肯说话？”
　　“我、”卡洛殇勉强捧住药盅不让其倾撒，结结巴巴地道：“是，教、教主……”声音沙哑地就像是快要裂开了。

　　眼见那双眸子又染上恐惧之色，谨神月有些黯然，她放开手，略显得有些疲倦。
　　果然，不能让卡洛殇继续待在身侧。

　　一连几日，谨神月明明在白衣教处理教务，却从不在卡洛殇面前出现。
　　翻看了一番奴隶手册，本着做一名尽职尽责的好奴隶。
　　卡洛殇只好主动去找人。

　　宫人们不知受过什么训练，看到卡洛殇像是没看到似的。
　　只要不是接近结界的地方，她几乎是随意出入各处。
　　这个随意，目前她只知道寝殿和圣魔殿就是了。

　　更为离谱的是，谨神月也当做看不见她。
　　若不是她还能碰倒些什么物什惊动他人，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嗝了，只剩灵魂了。

　　她随遇而安，谨神月不理她，她就在角落里随便找个位置坐着，发呆。
　　好在谨神月怕冷，她的殿里一向都是火盆充足，极暖和的。
　　她歪在一处塌上昏昏欲睡……

　　“啧！“
　　这个声音让神游的卡洛殇浑身一颤，抬起头，哗啦哗啦的，一本折子被扔到了地上，她忙起身跑过去拿起折子看了看。
　　只是一些无聊的内容，繁琐的事物。

　　白衣教是个富可敌国的大教，光是分坛就有七十二部，总会有一些愚蠢的人，因为某些鸡毛蒜皮无关紧要的事情闹得不可开交，最后上呈到教主这里来。
　　相信以前也有过不少。

　　若是桩桩件件都要动气，再好的肝也要被炸掉，这也就是为什么上位者必须沉稳不乱，喜怒不行于色。否则下面的人一旦找到了弱点，就会群起而攻之，就像蚂蚁咬死大象一样，防不胜防，无从抵御。
　　可为何今日这么气？

　　卡洛殇茫然地仔细翻看了折子一番，也没看出什么不对来，抬头看了看谨神月，果然脸色铁青，她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低下头去将折子抚整齐，犹豫了下，放回谨神月的桌子上。

　　“呵。“谨神月轻笑了一声，勾起一边的唇角，又拿起一个没看过的折子，在卡洛殇的一脸茫然和无辜中再次扔飞。
　　那个折子又是写的什么？还没有看，谨神月就知道内容了吗？卡洛殇愕然地想着，去捡折子，蹲下身的时候，她灵光一闪，明白了。
　　哦，谨神月是要她捡折子。

　　果然，她刚起身，漫天就都是飞舞的折子，哗啦啦哗啦啦的，掉落一地，她只好再次蹲下来一本一本的去捡。
　　等教主玩够之后，她鼻翼上已经冒了一颗颗小细珠，纤细幼小的手吃力地抱着一摞重重的镶金折子放上书案，微微喘息。
　　水珠一颗颗从光洁的额头一路滑着向下，滑到白皙的脖颈，再滑到胸口里的凹处，有点痒痒的。

　　中途她还摔了一跤，折子被她扑倒在地上，不少都裂开了口子，她惊慌的在地毯上伏着不敢动，抬头迅速观察了下谨神月的神色，发现谨神月很愉快，勾着的唇角不是冷笑，眼睛也似发着亮光。
　　卡洛殇呆了呆。
　　这样的笑容，她只在天元盛典上看到过。
　　这才低头继续整理折子。

　　谨神月曾经说过她凌/虐别人不会有快感。
　　现在这么作践她，只是因为对她恨之入骨，厌之入髓。
　　想到这点，卡洛殇就觉得心如刀割，眼前一阵阵发黑。

　　只好安慰自己，不用痛得死去活来就能换来这样一个笑，实乃人生一大幸事。魔头心情好，她就不用吃黑色的珠子，也不用被按进水里，甚好甚好。
　　她把折子放在桌案上。

　　经历了刚才的一番发泄，谨神月的心情看起来好了很多，低头翻看批阅的侧脸安静恬和，少了些冰冷，多了几丝柔美，这么近的距离，阳光洒进来甚至可以看到她细嫩的脸上那些微小的绒毛，被折射出金黄色。

　　确认今日的小月没有“攻击性”，卡洛殇放松下来，在满满的清冷气息中睡了过去。

　　身旁传来绵长均匀的呼吸声。
　　谨神月的毫笔顿住，侧头，看着卡洛殇像猫一样蜷缩在一堆软枕中，露出半张脸，在阳光照射下显得柔和不少，不再面无血色。

　　谨神月忽然感觉自己一直茫然不安，烦躁不知前往何处去的心突然之间轻快了起来。
　　随着那韵律般的小小呼吸声，变得缓和而安宁。
　　她没想到，这样一个安静祥和的午后，自她被放逐之后，还能再次得到。

　　此时木窗传来了咄咄的敲打声。
　　“阿殇。”一个声音打断了这片刻的安静。
　　“母亲大人！”卡洛殇惊醒，猛然从塌上坐了起来。

　　两人循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木窗上站着一只纯白色的大鹦鹉，它举起自己的其中一个爪子，示意上面绑着的纸信，“阿殇。”它用清夫人的声音说。

　　卡洛殇脸上露出多日来的第一个灿烂笑容，连忙快步过去取信。
　　她现在地狱之气发作不那么频繁了，说不定有机会能再次见见母亲大人。
　　只是……

　　“你母亲想过来？”谨神月在她身后扫了一眼信的内容，问道。
　　听到她的声音，卡洛殇用纸遮住半张脸，欲语还休地转头看着她。
　　“哼。”谨神月冷哼一声。

　　这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啊？
　　大魔头看起来又不太高兴的模样，卡洛殇不敢问。
　　晚上就寝前，卡洛殇明显在等她，只是屈腿坐在床上并没有躺下，惊恐的看着她朝自己走来，战战兢兢的问道：“今、今天也要那什么？”

　　该死的谨国霸/权主义。

　　“三颗。”谨神月俯身上床，语气毫无转圜的余地，好整以暇的从绣袋里拿出双方都很熟悉的黑灵珠。
　　一看到它，卡洛殇就三魂没了六魄。

　　“小月！小月小月小月——啊！！呃……”她喘息地叫着，害怕地往后缩，仍是被轻易捉出塞进一颗，痛得像鱼一样打滚，“我恨你恨你恨你！！”
　　身后的人似乎一怔，她感觉到抓住她的力道松了，立刻逃了开来，跑到床下，躲得远远。
　　谨神月坐在床上，手上仍拿着那颗可恶的黑色珠子，淡淡地道：“你的母亲大人过几日不是要过来吗？”

　　母亲大人要不要来，跟她要不要受到这样的对待有什么关系？
　　卡洛殇很快就领悟了。
　　哦，这大魔头是要她取悦自己。
　　高兴了才答应她。

　　磨磨蹭蹭地，卡洛殇又爬上了床，回到了谨神月的“攻击范围”。
　　昔日的大谨剑圣动作奇快，嗖地一下就把她拉回了身下。
　　小小的身子横陈于塌上，微微陷入柔软的九重玉兰白棉被褥中。

　　细腻的肌肤出了些许薄汗，半透的轻衫黏在了皮肤上，随着卡洛殇的喘息一上一下的起伏着。

　　谨神月用手轻轻压在卡洛殇的肚子上方，感受薄衣下的温热。

　　“很痛……”吞下一颗珠子，卡洛殇泪眼朦胧，悲惨地道。
　　“这么痛吗？”谨神月翻动她，取出一颗珠子用手指推着，在卡洛殇敏感的脖子和脸上来回，引起一阵颤栗，“其实没有这么痛，阿殇，你只要想，这颗珠子是我放进你体内的，它是我的一部分。”
　　卡洛殇睁大了眼睛。

　　珠子放进她体内的时候，她剧烈地弹动了一下，大口大口的呼吸，果然……没那么痛了。
　　不得不佩服谨神月真是调/教的高手。

　　三言两句就让人跟着她走，蛊惑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