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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短笺 ...


  •   仍旧是晚上。海尔森躺在床上,看着贝蒂拉窗帘,伊迪丝将他的衣服收拾好。
      “请不要把窗帘拉严。”海尔森说,“留一点点小小的缝隙。”
      “哦,这会打扰你的睡眠的,海尔森。”伊迪丝严肃地说。
      “不会的,月光会让我睡得更熟。”
      伊迪丝和贝蒂最终还是顺从了他的想法,留下了一条小小的缝隙。海尔森紧盯着那条缝隙,祈求仓枭能够再次光临他的窗户。
      今天早上,他把仓枭送给他的玫瑰花拿到了餐厅,母亲和珍妮认为猫头鹰衔来玫瑰不过是小孩子的幻想,于是他赌气地将玫瑰塞给了父亲。父亲得意地对着其他人晃了晃手中的玫瑰,炫耀着海尔森对他的爱。海尔森看着母亲装出来的难过,心中也有些羞赧。
      或许仓枭还会再来,这样我可以给母亲一枝玫瑰,再给珍妮一枝,还有伊迪丝和贝蒂,以及隔壁的汤姆。他盘算着,期待着好运的降临。
      过了不知道多久,窗户被轻轻扣响,他从床上一跃而起,飞奔到窗前打开了窗户。仓枭飞进了屋子,像昨天一样,将玫瑰花放在桌子上。但也不是完全一样,因为玫瑰花上系着一根丝带,上面绑着一张纸条。
      他屏住了呼吸,将那张纸条从丝带上取下,纸质很粗糙,上面还有些污渍,但字迹却很清秀。

      “不知道名字的陌生人:
      你好。昨天我的猫头鹰带走了一朵玫瑰,却带回了一块饼干。我想,或许你不在意每天多一块饼干的开销,因为卡尔——就是我的猫头鹰,他说他很喜欢你,也喜欢你的饼干。
      希望你喜欢今天的这朵玫瑰,卡尔特意为你挑选的。
      以及,或许我们可以成为地下朋友,因为你的善良。
      卡莎”

      海尔森不敢相信他的眼睛,一个朋友!不是父母、女佣、家庭教师或者导师,而是一个朋友,甚至他们都不知道彼此的真实身份。他曾经那么羡慕隔壁的道森家,他们家有那么多孩子,他们从来都不缺少友谊。现在,他也要拥有一个朋友了。
      但是他又犯了难,喃喃地自言自语:“我要怎么给她回信?”
      仓枭,现在应该叫它卡尔了,凑近他的手,用喙轻轻地啄了啄纸条的边缘。海尔森福至心灵:“我可以把回信给你,你会送给你的主人。”
      卡尔咕咕了几声。
      海尔森将纸条放在了抽屉的最深处,作为一段友谊的见证。他从另一个抽屉里抽出一张白纸,撕成两半,在月光下写着回信。

      “卡莎:
      你好。我很荣幸能成为你的朋友。”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犹豫了很久,才继续落笔。

      “或许我可以负担两块小饼干——或者更多。你想吃吗?(划掉)你平常都喜欢吃些什么?
      你可以叫我伊戈(eagle)。
      伊戈”

      他将两块小饼干用另外半张纸包好,拿玫瑰上的丝带捆起来,连着回信一起。
      “卡尔,谢谢你的玫瑰,我很喜欢。我想要把它送给我的妈妈,希望你不要介意。”
      卡尔眨了眨眼睛,用额头贴了贴他的手臂。
      “我认为,你同意了。”
      卡尔又用额头贴了贴他的手臂。
      在海尔森上床睡觉之前,卡尔带着两块小饼干和回信飞进了夜色。海尔森钻进被窝,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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