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觅（暮光之城同人）》花落荼蘼

59、登门拜访

　　厨房显得即明朗又欢快，似乎被雪莉尔的情绪感染到了。

　　“早餐吃什么？”雪莉尔快活地问道。

　　薇薇安笑了笑：“我不能肯定，你喜欢吃什么？”

　　雪莉尔咧嘴一笑，跳了起来：“那好吧，我可是很擅长自力更生的。看着我怎么狩猎。”说完，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下连额头都皱起来的爱德华。

　　雪莉尔找出一只碗和一盒麦片，当她把牛奶倒进去，抓起两把勺子的时候，她甚至能清楚地感觉到薇薇安和爱德华的眼睛都在看着自己。雪莉尔把两只盛了食物的碗放到桌子上，然后停住了。

　　“需要我给你弄点什么吃的吗？”雪莉尔不想在薇薇安面前显得太过于无礼，例行公事地问道，心里却早已猜到爱德华不会吃人类的食物。

　　爱德华转了转眼睛，把其中一个碗推到薇薇安面前：“吃吧，薇薇安。”

　　雪莉尔也做到桌子旁，看着动作优雅的薇薇安，张开嘴巴把食物放进了自己的嘴里。爱德华在注视着自己，研究着她的每一个动作。虽然爱德华对自己的敌意已经减少了，但这还是让她很不自在。雪莉尔咽下嘴里的食物，开口说话，想要用薇薇安分散他的注意力：“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唔……”薇薇安放下勺子，仔细地说出她和爱德华商量好的答案，“你觉得去见我们的家里人怎么样？”

　　雪莉尔吞咽了一下口水。

　　“你现在害怕了？”爱德华的声音听起来满怀希望。

　　“是的。”雪莉尔索性坦白。她怎么可能否认呢——爱德华只是从她的眼里就能看出来。

　　薇薇安握住了雪莉尔微凉的右手，安抚地一笑：“别担心，他们不会伤害你的。”

　　“我不是在害怕他们，”雪莉尔试图解释，“我是在担心他们……会不喜欢。难道他们不会很惊讶，呃，你们居然带了一个……像我这样的人类……回去见他们？他们知道我们之间的事吗？”

　　“哦，他们早就知道了，甚至昨天还想要打赌，打赌我们会不会带你回去，”薇薇安微笑着，“不过，我想不出有谁敢跟爱丽丝打赌。无论如何，我们家里是没有什么秘密的。这确实不太可能，因为爱德华能读心，而爱丽丝能看见未来的所有事情。”

　　“而贾斯帕会让你感受到温暖，不知不觉地就把自己的心里话说来了，这点也很重要。”

　　“你注意到了。”薇薇安赞许地笑了起来。

　　“我早就时不时地了解到了这一点，”雪莉尔看着薇薇安和爱德华咧嘴一笑（暗示他们两人之前也曾经催眠她），“所以爱丽丝看到我来了？”

　　“类似于这样的事情，”回答的是爱德华，这让雪莉尔觉得有点奇怪，而且他回答的时候也很不自在，扭头看向别处，这样雪莉尔就看不到他的眼睛了。

　　感受到雪莉尔紧追不舍的暮光，爱德华问道：“那是什么好东西吗？”脸上露出揶揄的神情看着雪莉尔的食物，“老实说，这看上去让人恨不开胃。”

　　“我觉得并没有那么糟糕。”薇薇安解决了碗里的食物，陈述着自己的观点。

　　“好吧。这里可没什么暴躁的灰熊……”雪莉尔喃喃自语，无视爱德华的怒目而视。她还是想知道，为什么当自己提到爱丽丝的时候，薇薇安和爱德华会是那种反应。血液库尔扒拉着自己的麦片，思索着。

　　“你能快点解决你的食物吗？”爱德华最终受不了了地问。

　　雪莉尔赶紧把剩下的麦片扒拉到碗边，端起来倒进嘴里，然后跳了起来：“好了。”

　　“去换衣服——我们在这里等你。”

　　实在很难决定要穿什么衣服，雪莉尔怀疑到底有没有专门的礼仪书会详细地介绍当吸血鬼和精灵带你回家见其他的吸血鬼家族时应该怎样穿着。最终她还是穿上了自己唯一的一件打的恤衫——卡其色的长恤衫，然后飞快地瞥了一眼镜子，告诉自己她的头发完全令人无法忍受，所以她把头发梳到后面束成一个马尾。

　　“好吧，”雪莉尔跳下楼梯，“我很大方得体。”

　　爱德华无言地把头扭到一边：“这样绝对称不上大方得体。”

　　“怎样才算得体？”雪莉尔谦虚地问，“我可以去换……”

　　薇薇安摇了摇头：“我觉得这样挺好的，重要的那个是你。”说完，薇薇安上前，慢慢地伸出手，她的手指温柔地帮雪莉尔整理着衣服。

　　雪莉尔感觉薇薇安的呼吸轻轻地拂过自己的肌肤，她开始感到头晕眼花了。但是就在这一秒钟，爱德华把薇薇安拉到他的身边，让两人分开了。

　　“可以走了吗？”爱德华狠狠地瞪着雪莉尔，不客气地说。

　　听到爱德华的话语，再想到刚刚和自己接触的薇薇安，雪莉尔愉快地脸红了，赶忙道：“我们现在可以走了。”

　　当爱德华把车开除镇里的主街区时，雪莉尔才意识到，她还不知道他们住在哪里。他们开过架在河上的桥，开向通往北部的道路。房屋飞快地从他们身旁掠过，渐渐变得不那么密集，房屋主体也变得越来越巨大。然后，他们把所有的住家都抛在了身后，开进了云雾缭绕的森林。雪莉尔还在试图要开口问还是继续耐心等待的时候，爱德华忽然调转车头开进了一条没有铺着柏油的路。这条路没有任何标记，在一片蕨类植物中隐约可见。它蜿蜒蛇行地穿过一棵棵古老的树木，森林在路两旁侵蚀着他们的视野，让他们只能看见路前方几米远的地方。

　　然后，又开过数英里以后，树木变得稀少一些了，忽然间他们就在一片小小的草地上了，或许这事实上是一片私人草坪？但是，森林里特有的幽暗感并未退散，因为有六棵未经修剪的雪松用它们广阔的绵延的树叶隐蔽着整块草地。这些树撑起了它们保护性的树阴，一直绵延到房屋外的外墙上，那外墙凌于树荫之上，使得环绕着房屋一层的深邃的门廊显得有些陈旧。

　　雪莉尔并不知道自己在期待着什么，但绝对不是眼前所看到的这样的。这所房子经久犹美，也许有一百年以上的历史了。它被粉刷成一种柔和的，有些褪色的白色，有三层楼高，四四方方，很是对称。门窗都是最初的结构，或是修旧如新。雪莉尔甚至能听到河流的声音，就在附近的某个地方，或不定就隐藏在这幽暗的森林之中。

　　“哇！”雪莉尔忍不住感叹出声。

　　“很漂亮吧？”薇薇安骄傲地笑了起来。

　　“这……实在是有太大的吸引力了。”雪莉尔呆呆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准备好了吗？”薇薇安转头看着雪莉尔问道。

　　“一点也没有……我们走吧。”雪莉尔试图大笑，但笑声似乎卡在了她的喉咙里。她有些不安地抚平着自己的头发。

　　薇薇安拉着爱德华走在了雪莉尔的隔壁，完全不假思索地用另一只空着的手牵起了雪莉尔：“你看上去很可爱。”

　　三人穿过深邃的树阴，向门廊走去。雪莉尔知道薇薇安能感觉到自己的不安，她的拇指在自己的手背上打着圈，好让自己镇静下来。

　　爱德华为她们打开了门。

　　屋里让雪莉尔觉得更加惊人，甚至比屋外还要出乎意料。屋子里面非常明亮，非常开阔，也非常宽敞。这里原本应该有好几个房间的，但一层的大部分墙壁都被打通了，变成了一个尤为广阔的空间。屋后面向南边的墙壁被全部替换成整块的玻璃，而在雪松的树荫之外，绵延着的草地上，一条宽广的河流展露无遗。一座宏伟的回旋楼梯占据了房间的四面。墙面，高高耸起的天花板，木质的地板，甚至是厚重的地毯，全都是各种色调的白色。

　　就站在门口的左边，地板上一块升高的部分，在一架巨大的平台式钢琴旁等着招呼他们的，是薇薇安和爱德华的父母。

　　当然，雪莉尔之前在医院就见过卡伦医生，但她还是情不自禁地呗他的年轻和完美震撼到了。站在他身旁的就是挨思梅·卡伦。这点雪莉尔可以确定，因为挨思梅是这个卡伦家里她此前唯一从未见过的人。她和卡伦家族其他的人一样，有着苍白、完美的外表。心形的脸庞，波浪般起伏的柔软的焦糖色秀发，让雪莉尔想起了默片时代电影中的传真少女。她个子小巧，身形纤细，但不像其他人那样消瘦，她显得更圆润一些。他们的穿着都很随意，都穿着与屋里的色调相称的浅颜色的衣服。卡伦夫妇微笑着表示欢迎，但并没有主动向雪莉尔走过去。

　　雪莉尔猜测，那是为了避免吓着自己。

　　“爸爸妈妈，”薇薇安的呻吟打破了这阵短暂的沉默，“这位就是雪莉尔。”

　　“非常欢迎你，雪莉尔。”卡莱尔向雪莉尔走过去，他的步子显得十分小心慎重，还试探性地伸出手。

　　雪莉尔立刻走上前去和他握手：“很高心再次见到你，卡伦医生。”

　　“拜托，你可以像爱德华他们那样叫我卡莱尔。”卡莱尔友好地建议。

　　“卡莱尔。”雪莉尔向他露齿一笑，忽然涌起来的自信让她自己都吃惊不小。她甚至能感觉到，站在她身旁的薇薇安和爱德华如释重负。

　　挨思梅微笑着，也走上前来，握住了雪莉尔的手。她冰冷如石头般的紧握和雪莉尔想象的完全一样。她由衷地开口：“很高兴认识你。”

　　“谢谢，我也很高兴认识你。”而且她一直都是。雪莉尔觉得此刻的自己就像遇见一个童话故事——一个活生生的白雪公主。

　　“爱丽丝和贾斯帕在哪里？”爱德华问道，但没人回答，因为他们已经出现在宽阔的楼梯顶上。

　　“嗨！薇薇安！爱德华！”爱丽丝热情地喊道，她跑下楼梯，先是给了薇薇安一个拥抱。而且只见一阵黑发雪肤的幻影，顷刻之间她已优雅地出现在雪莉尔的面前。

　　卡莱尔和挨思梅理科警告地瞪着爱丽丝，但雪莉尔喜欢这样。这很正常——无论如何，对于她而言确实是这样。

　　“嗨，雪莉尔！”爱丽丝说着，跑上前来亲吻雪莉尔的脸颊。如果卡莱尔和挨思梅之前只是警惕地看着的话，他们现在简直就是难以置信的表情了。雪莉尔的眼里也露出了震惊的神情，但她还是很高兴，爱丽丝竟然如此如此全盘地认同自己。雪莉尔惊奇地感觉到爱德华甚至在薇薇安身旁僵住了，她瞄了一眼他的脸，但他的神情有些难以捉摸。

　　“你闻起来真的很棒，我之前从没注意到。可能是薇薇安的味道更加引人注意一些。”让雪莉尔一场窘迫的是，爱丽丝竟然如此评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