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觅（暮光之城同人）》花落荼蘼

56、逃避

　　“不，只有我是这样，而且我也不是可以听到任何地方任何人的心。我必须靠得相当接近。越熟悉某人的……‘声音’，我就能从越远的地方听到他们。但是始终，不能超过几英里的距离。”爱德华代替薇薇安主动开口回答雪莉尔提出的问题，他停下来想了想，试图想办法来形容它，是雪莉尔能够理解。这样她就不能再有任何借口拖延时间。

　　“这有点像在一个巨大的挤满人的礼堂里，每个人都在同一时间里说话，那只是一阵嗡嗡声，就像是嗡嗡的背景声。直到我把注意力集中在某个声音上，然后他们的想法才会清晰起来。在大多数情况下我都会把它们拒之耳外——它们实在是太烦人了，还很容易让我分心。而且这样会能让我显得更正常些。”爱德华说这话的时候皱了皱眉，“有时我会出人意料地在别人问出来之前回答了别人的问题。”

　　“那除了我，你还听不到谁的‘心声’呢？”雪莉尔故意问道，心中对答案已经大致有了个猜测。

　　“薇薇安是第一个，然后是你和你的双胞胎姐姐。”爱德华不疑有他，说出了真实的情况。

　　“那为什么你认为你听不到我和贝拉的‘心声’？”雪莉尔好奇地看着爱德华，薇薇安的情况即使自己问了爱德华也未必肯告诉自己。

　　爱德华用另外一种比喻给了雪莉尔另一个真相。

　　“我不知道，”爱德华承认，“我唯一的猜想是也许你和你姐姐头脑的运作方式和所有别的人都不一样。就像你们的思想在AM频道，而我只能收到FM。”他冲着薇薇安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咧嘴一笑。他当然知道雪莉尔不喜欢这样的比喻，不过这就当做是她逃避薇薇安问题的小小惩罚好了。

　　“我的脑子不正常？我是个怪胎？”这些话比预期的更让雪莉尔感到困扰和懊恼——也许是因为他的推测正中要害。她时常怀疑着这一点，而当它被证实的时候却让雪莉尔感到局促不安。

　　“爱德华能听到脑子里的声音，而你却在担心你是怪胎，”薇薇安忍不住轻笑出声，“别担心，那只是个理论而已……既然我们都回答你提出的问题了，那么，现在就让我们回到你的理论上吧！我相信你是个信守承诺的人。”她注意到所有的小事情，但却忽略大的事情，可以这么说，她的这个本能是错误地。

　　雪莉尔叹了一口气，咬着她自己的嘴唇，这要从何说起？

　　“我们现在都不应该逃避的，对吧？”薇薇安用雪莉尔之前说的话温柔地提醒着她，同时也不再给她逃开的机会。

　　雪莉尔头一次把目光从薇薇安的脸上移开，搜肠刮肚地想要找出合适的言语来表达。

　　“我不会笑的。”薇薇安保证，希望这能消除她的尴尬，促使她开口说话。

　　“我更怕你们会生我的气。”雪莉尔低声说。

　　“有那么糟糕吗？”薇薇安的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

　　“没错，相当严重。”雪莉尔低头，拒绝看着薇薇安的眼睛。时间也在一分一秒地过去。

　　“继续说吧。”薇薇安的声音很平静，鼓励雪莉尔说下去。

　　雪莉尔的声音很小，她还是选择了说实话：“我不知道该从何开始说起。”

　　“你为什么不从头开始说起呢？”薇薇安记得她在晚饭前说的话，“你是说这并不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不是。”雪莉尔同意，然后变得沉默了。

　　薇薇安想也许是有些事情启发了她，开始试探着问：“那你是怎么想到的？——一本书？一部电影？还是别的什么？”

　　“不——是星期六，在沙滩上。”雪莉尔冒险瞄了一眼薇薇安的脸，她看上去很困惑。

　　别说是薇薇安，就连开车的爱德华也是大感疑惑。这完全出乎他的预料之外。这个地方关于他们——卡伦一家的闲话，从未有被导入过太奇怪的事情，或过于精确的猜测。自己是否错过了一个新的谣言？

　　“我碰巧遇到了一位来自古老家族的世交好友——雅克布·布莱克，”雪莉尔接着说，没有注意到薇薇安惊讶的表情，“他爸爸和查理在我还是婴儿的时候就已经是老朋友了。

　　雅各布·布莱克——这名称并不是特别陌生，这使爱德华想起了很久前的一段时间的一些事——薇薇安第一次离开他们就是为了给这个狼人进行治疗。

　　“他的爸爸是奎鲁特人的长老之一，”雪莉尔小心翼翼地看着爱德华，她记得，吸血鬼和狼人族可是有渊源的，“我们一起散步——”她去掉了故事里关于自己阴谋的那部分，“——他告诉了我一些古老的传说——只是想要吓唬我，我想，他告诉我了我一个……”雪莉尔踌躇起来。

　　雅各布·布莱克，以法莲·布莱克的后裔，这是毫无疑问的事情。这让爱德华觉得很糟糕，因为那已经使雪莉尔知道了真相。汽车在黑暗的道路里盘旋时，他的思想正在奔驰，他的身体僵硬得使他感到痛苦——虽然仍在驾驶着车子，却只是尽量细微地移动。

　　她已经知道了真相。薇薇安眯缝着眼睛，如果她在星期六已经知道了真相，那么她是否也意识到了她在今晚的危险。

　　“说下去吧！”这次开口的是爱德华。

　　“关于吸血鬼的传说。”雪莉尔倒抽了一口气，说的话就像是在耳语一般。现在她再也不敢看薇薇安和爱德华的脸了，但眼角瞄到了爱德华抓着方向盘的指关节泛白地绷紧着。

　　不知何故，在爱德华听来她的声音却是如此大声，他退缩在她的声音后面，然后再次控制住自己：“然后你立刻就想到了我？”依然很平静。

　　“不，他……提到了你的家族。”

　　爱德华沉默了，只是注视着路面。

　　薇薇安突然觉得很讽刺，这就是以法莲自己的后代——他的一个孙子亦或者是他的曾孙，竟然就这么违反了他发誓要坚持的条约。关于吸血鬼和狼人的条约，作为精灵界的王，薇薇安还是知道的。

　　这已经过去多少年了？七十年？薇薇安猛地意识到，老人的传说是一件危险的事。那是自然的，年轻一代——谁会去相信那些古代的迷信，即使被警告心里恐怕也只是觉得可笑罢了。

　　果然，雪莉尔下面的话更是证实了薇薇安的猜测。

　　“他只是觉得那是一个愚蠢的迷信而已，”雪莉尔看着薇薇安，飞快地说道，“他也没希望我能把里面的任何内容当真。”这似乎还不太够，为了避免爱德华会迁怒，雪莉尔终于不得不承认道：“这都是我的错，是我强迫他告诉我的。”

　　“为什么？”爱德华保持着他声音中的平稳。

　　雪莉尔在回忆往事：“劳伦说了一些关于你的话——她试图激怒我。然后部落里的一个年长的男孩说你的家族不会来保留区，只是听起来他像是在暗示着别的意思。所以我把雅各布单独约了出来，哄骗他告诉了我。”雪莉尔垂下头，承认了。

　　爱德华稍微分心，他吃惊为何当有人谈论自己的时候雪莉尔会被激怒，按理来说，自己是她的情敌，她应该会幸灾乐祸才对吧。

　　雪莉尔头甚至垂得更低了，薇薇安看着她，然后就笑了出来。她感到内疚？她做了什么事应该受到任何形式上的谴责呢？

　　薇薇安的笑声把雪莉尔吓了一跳。

　　“你是怎么哄骗他的？”薇薇安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好奇地问道。

　　“我试图对他表达爱慕之情，我认为这会行得通的，”雪莉尔辩解着，语气里带了点怀疑的色彩，“但是效果比我想象的还要好。”

　　这倒是让爱德华松了一口气，他阴郁地笑了笑，自己开始还担心因为那狼人看过薇薇安会对她也产生爱意，看来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想起那段时间，自己还担心薇薇安会因为那个狼人不回来。碰到爱情的自己竟也这般幼稚……

　　薇薇安可以想象——考虑到雪莉尔的一部分已经成功地吸引了一大堆的男性，学校里就有很多例子。她是如何掩饰自己的企图去展示他的新引力的。薇薇安突然对那个曾经接触过的男孩充满了怜悯，她竟然在不知情下发动了这样一个强大的力量。

　　“我真希望我能看到。”薇薇安说，然后她在自己的幽默下笑了。她希望她可以看到那个孩子的反应，目睹雪莉尔的破坏力，那样很有趣，不是么？

　　“你还指责我把别人迷得目眩神迷呢——可怜的雅各布·布莱克。”爱德华嘲笑着。

　　雪莉尔红着脸看着薇薇安，嘴巴张了张最后还是没说出一个字，只是转头看着她那侧窗外的夜空。

　　“然后你做了什么？”一分钟后，薇薇安打破了车内的沉默，继续问道。是时候回到恐怖故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