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觅（暮光之城同人）》花落荼蘼

54、坦白

　　“好吧，我们确实是，”薇薇安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那我们可以称你为‘简’吗？”

　　“薇薇安，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雪莉尔问道，声音压得很低却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她意识到自己又在向薇薇安侧过身去了。

　　薇薇安和爱德华两人相视无声，在考虑着能不能告诉她真相，但是如果真要那么做的话，应该告诉她哪些呢？

　　雪莉尔自然明白两人的为难，知道他们已经动摇了，正在为心底的某个两难选择左右为难着，也知道他们的顾忌。薇薇安的目光紧紧地锁住了雪莉尔的双眼。

　　“你们可以信任我，你知道的，薇薇安。”雪莉尔低声述说着，并且向前伸出手，不假思索地想要触碰薇薇安那放在桌上的双手。但薇薇安不着痕迹地把手移开了，她只好把手收回来。

　　薇薇安绝对可以相信雪莉尔一定会为他们保守秘密的，她是那么的信任他们，但是她还不想吓到雪莉尔，这个女孩会害怕的吧，真相只会让她害怕。

　　“我希望还能再给我多一个选择，”薇薇安自言自语道，“我以前想错了——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得多、敏感得多！”尽管这个女孩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但薇薇安不得不承认，她没有错过任何一个小细节。

　　“我以前一直觉得你都是对的。”雪莉尔说道，并朝薇薇安狡黠地一笑。

　　“以前是。关于你，还有一件事我也错了，”薇薇安坐直身子继续说：“你不是一个只吸引事故的人——这个范围还不够大，你是一个吸引麻烦的人。只要方圆十英里的范围有任何的危险存在，它们都肯定会找到你！”

　　雪莉尔的脸又变得严肃起来，她大胆地猜测：“你把你自己也归到那个范围里面吗？”

　　薇薇安觉得实话实说还是比拐弯抹角的回答要更好：“毫无疑问！不单是我，就连爱德华也包含在内。”

　　雪莉尔的眼睛眯了一下，不顾爱德华杀人的眼神，她又一次把手伸了过去，慢慢地、伸过去……毫不理会薇薇安再次不着痕迹把手拉回去的努力，坚定地握住了她的手！

　　薇薇安有一瞬间愣住了，清楚地感觉到雪莉尔的手指在自己的手背上微微颤抖了一下，她的手温暖而柔软，这种触感是和爱德华他们完全不同的。薇薇安注视着雪莉尔的脸，意外地看见了她的嘴角漾起一抹甜美的笑容。

　　雪莉尔羞怯地用指尖触到了她的手背，薇薇安的皮肤细腻滑嫩，好像上等的丝绸一样：“谢谢！”她的声音里盈满了热切的感激之情，“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薇薇安的表情柔和起来，但还是说道：“别让我们有机会试第三次，好吗？”

　　雪莉尔皱起眉头考虑了一下，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薇薇安赶紧把自己的手从她的手里抽了出来，再这么放下去，她可不敢保证爱德华会不会真的发怒。薇薇安把自己的手藏到桌子底下，看着雪莉尔的眼睛，她是那么的安静，但眼中却明显地充满了信任。薇薇安才意识到自己必须回答她的问题，不是因为自己欠她的，仅仅是因为她眼中的信任和理解！

　　“我和爱德华是跟随着你们来到天使港的。”薇薇安承认着，语速不紧不慢。她知道说出真相会有多冒险，但此时此刻她愿意去冒这个险。不仅是因为爱丽丝所预见的未来，还包括自己觉得眼前的女孩值得信任。

　　“在这之前不管是我还是爱德华都从来没有试图过去救某一个人，更别说像现在这样努力地保护那个特定的人。而且这明显比我们先前想象的还要困难重重。但也许是仅仅因为那人是你的缘故吧！普通人似乎就算在这里耗上一整天也不会遇到那么多的灾难。”薇薇安打量着一直保持安静的雪莉尔，等待着。

　　出乎意料的是她竟然笑了，嘴巴翘了起来，那蔚蓝色的眼睛看起来是那么的温暖。薇薇安有些惊讶，自己承认和爱德华在跟踪她，而她居然笑。

　　“你有没有想过，也许第一次的时候我就应该气数已尽了，因为那辆货车。而你们却改变了命运的走向？”方才雪莉尔知道薇薇安为了自己的安全竟然会跟踪自己时，她没有觉得困扰。但相反的，她却感到了一种奇特的满足感。雪莉尔推测着，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那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爱德华双眼紧紧地盯着雪莉尔，突然开口说道，“在我第一次遇见你们的时候，你们就在劫难逃了！”

　　爱德华的话和眼神让雪莉尔感到一阵恐惧的战栗，关于第一天的记忆就这么生生闯入了脑海：他狂暴的、黑色的眼睛怒视着……但是，当她意识到薇薇安也在的时候，那股压倒性的安全感阻止了雪莉尔那段不堪回首的回忆。

　　雪莉尔非常平静，呼吸却略微有些急促。薇薇安抬头看了看她，她原本以为会从雪莉尔眼中看到恐惧的，哪怕只是一丁点儿，因为爱德华刚刚承认了他曾经想接近她和她的双胞胎姐姐、并且杀死她们！

　　他们带给她的死亡威胁甚至比那辆差点撞上她的货车离她还要近！但是，雪莉尔脸上的表情却是如此的平静，她的眼中依然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你还记得吗？”爱德华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问道。她应该还记得。

　　“是的，我记得！”雪莉尔回答的很干脆，看起来非常平静，深邃的眸子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可是你居然还敢坐在这里。”爱德华挑起一侧的眉头，声音里有点难以置信的味道，却也一语点明她的处境。既然她记得，那么她一定知道自己曾经试图杀死她。她为什么不尖叫？

　　“是的，我还能坐在这里……是因为薇薇安。”雪莉尔顿了顿，表情有了些变化，变得充满好奇，她平时并不是这个样子的，“是因为今天，不管怎样薇薇安知道如何找到我？”

　　薇薇安抿了抿嘴唇，眯缝起眼睛注视着雪莉尔，开始踌躇了，然后她的眼睛飞快地掠过雪莉尔依然满满当当的盘子，看向她：“你先吃吧，我会接着说的。”自己一直在努力着不让她接近真相，但是，现在薇薇安直感到一阵阵奇妙的感觉，雪莉尔或许已经知道真相了！她已经无法再进行正常的逻辑思考了，可是在爱德华告诉她真相以后，为什么还能如此平静地安坐在那里。她在等着什么？仅仅是因为好奇才会一而再地向自己身上索要答案？

　　雪莉尔想了半秒钟，开始迅速地把食物塞到嘴里，一边努力保持着镇静，一边劝说薇薇安和自己一起共进晚餐。薇薇安的意大利粉还放在那里动都没动。

　　拆开刀叉的包装，薇薇安动作优雅地用叉子卷起盘子上的意大利粉，往嘴里送了一口，细嚼慢咽着，眼睛却注意到雪莉尔，她的样子看起来是如此焦急地渴望知道真正的答案，尽管她的眼睛尽力掩饰这一切。

　　“事实上，这实际操作起来更困难些——我是指要找到你，”薇薇安对雪莉尔说，“通常，我能非常轻松地找到一个人，只要我感觉到了那人以前出现在其中一个地方，”似乎嫌这个信息还不够具有爆炸性，薇薇安小心地注视着雪莉尔的表情，每一个字都小心谨慎，“爱德华也是这样，对于他来说找一个人根本不存在特别大的难度，前提是他之前听到了他们
　　的想法。”

　　雪莉尔没有动，眼睛张得大大的，她感觉到自己僵住了，接着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快速地戳起另一个馄饨，丢进嘴里，继续大口大口地吃着她的晚餐。她又咬了一口，期待着薇薇安继续。

　　为什么雪莉尔会这么吃惊？原因并不是薇薇安想的那样，因为两人的特殊能力而感到害怕。雪莉尔仅仅是因为知道了薇薇安的能力原来是能感知过去而感到惊讶罢了，之前雪莉尔就清楚地明白作为一国之皇的薇薇安能力肯定不低，但是她却对薇薇安的具体能力毫无所知。如今从薇薇安的口中知道真相，让她如何能不惊诧？

　　薇薇安和爱德华对视了一眼，决定继续说下去。

　　“我和爱德华一直在跟踪着杰西卡，”薇薇安仔细捉摸着每一个措辞，“但并不是很专心——我说过的。只有你才会在天使刚才会遇到麻烦，”薇薇安决定并不能否定这一点，不知她是否意识到，其他人并不会那么容易遭遇天灾人祸，也许雪莉尔以为她自己那样是属于正常的范围！雪莉尔是自己遇到过的最特别的人类——不管就哪方面而言，“刚开始，当你一个人走开，开始一个人闲逛的时候，我和爱德华都没有注意到。”

　　薇薇安放下叉子，双手交叉叠放在桌面上：“接着，当爱德华意识到你再也没有跟杰西卡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就从她们的脑海里看到你要去的那家书店。我赶去那里找你，但我知道你并没有进去，而是往南走了……我只好再往你走过的路慢慢找过去……最后，就是你看到的，我和你一起遇到了那群家伙，直到爱德华赶过来救了我们。”薇薇安特地绕开了爱德华不谈，毕竟现在还不是时候告诉她这个。

　　“那爱德华又是怎么在短时间内找到我们的？”雪莉尔快速消灭了一个馄饨。

　　“我只是留在车里等着薇薇安回来的时候随意地搜索着街道上行人的想法——看看是不是有人在之前注意到了你，这样我就能知道你在哪里了，薇薇安也不用找的这么辛苦。我没有理由担心的，但是很奇怪，我还是很着急……”爱德华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也许他马上就能看到雪莉尔失控的表情。

　　“我开始开车兜圈，依然……在听着，”爱德华希望这样的词语能让薇薇安不那么担心现在的自己，“最后太阳下山了，我正准备下车，步行和薇薇安一起去找你，这时候……”那些回忆再度涌上爱德华的心头，如此清晰，就像发生在眼前一样。他感觉到似曾相识的怒火在他的体内然后，迅速凝结成冰。爱德华希望那个家伙死，他要那个禽兽死！他的下巴因为愤怒而收紧，努力控制著自己，继续坐在这里。薇薇安还需要自己，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