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神大人每天都有为我好好打工》岁岁糕

30、第三十章

　　“人牙子？我们这种偏僻的地方怎么会有人牙子？”

　　别是被那妖孽掳走生吞活剥了。

　　许修年道：“越是偏僻的地方，往往人牙子就越是猖狂，他们料定，地处偏僻，就算是人丢了也不好找。”

　　“大人为何知道的这么清楚？”赵川有些起了疑云。

　　“这个嘛。”许修年讪讪一笑。

　　大约在十几年前，他小时候也遇见过人牙子。

　　那时候的阿娘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他们母子俩也被王府赶了出来，只好在街边乞讨生活。

　　恰巧附近西南一代来了批人牙子，想要趁着世道乱，拐些人发卖到窑子里赚钱。

　　那时候人牙子原本盯上的是阿娘。她虽是以乞讨为生，但破布衣衫下难掩绝色，若能拐去卖了，定能有个好价钱。

　　谁知阿娘一届弱女子，力气却大的很，把那两个人牙子咬的鲜血淋漓，他们便趁乱抢走了他，想着再养大些，卖去秦楼楚馆做个小倌儿。

　　谁知这一路上，他们风餐露宿的，许修年却仿佛过上了神仙的日子，人牙子怕他瘦瘦弱弱的，病死饿死在路上，所以一路三餐都没有少过。

　　每天都有饱饭吃，还不会淋雨挨冻，他每天吃啊吃，把人牙子都快吃穷了，吃饱喝足，又生了场病，吵着要阿娘，那声音像是要把天给哭塌了才肯罢休，惹得路人纷纷侧目。

　　最后烦的两人恨不得就地将他抛进山沟里，好在宋琰那时候在暗中监察他们母子二人，知道他不见了便急着寻找，他这才没变成山里的一摊肉泥。

　　许修年无奈自嘲：“可见，太能吃了，连人牙子也不待见。”

　　原渊看着他：“那时候你怕不怕？”

　　“啊？那倒没有，就算是把我卖到任何地方，想来处境也不会比当时更糟糕了。”他挠了挠头，笑道。

　　原渊的目光不曾从他脸上移开，他皱了皱眉，这人为何能这样毫不在乎的提起这样的往事。

　　关于许修年的过去，疑团重重，他的阿娘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他如今这般尊贵，曾经却会沦为乞丐，他小时候到底吃了多少苦？

　　这些过往，许修年不肯提，他自然也不会多问，只是看向他的目光更是多了几分心疼。

　　他们在屋外交流的声音太小，以至于赵川并未听清什么回答，他叹了口气，突然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大人，您现在可是穹庐山的全部指望了，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什么……？”

　　他再次追问，赵川却再不肯多说什么了，只是礼貌的送了客。

　　许修年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到底怎么了？”

　　——

　　再次见到赵川时，已是七月了。

　　这段日子里，百姓们田里种的蔬菜又是收获了两茬，不仅家中有库存，就连县令府的仓库也有些装不下了。

　　另外，许修年还在几月之间，联系上了临县的最大的菜贩子，还有附近大小县乡，所有的饭馆，客栈，负责专供他们的食材。因此大赚一笔，穹庐山也修了好几条商路，就连曾经有些陈旧的吊桥也全部翻了个个儿。

　　趁着好时候，他又带人到山上划了土地，每人二十亩，叫他们耕种粮食。

　　如今正是农忙时候，穹庐山冷的时候极冷，热的时候也极热。太阳火烤一般，直照的人眼睛发晕。许修年戴了顶惟帽，在蝉鸣不断的烈日下背着锄头除草。

　　晒了这许多天，他的肤色依旧很白，在阳光下近乎反光。只是跟着下田数月，从一开始原渊见了都要担心他会不会随时晕死过去的冷淡惨白，变成了更为柔和的奶白。脸蛋也因为在太阳底下，晒得红彤彤的，显得更加生动可爱。

　　“歇会吧，别热坏了。”

　　原渊从溪边的水流处打湿了帕子，细细的给他擦着脸降温。

　　他仔仔细细的擦了又擦，手上触及他嫩滑的皮肤，觉得这张脸真是怎么也看不够。

　　“你给墙糊泥呢？”许修年被他逗乐了，“脸上没晒红也被你擦红了。”

　　他手忙脚乱：“噢噢噢，擦疼你了？我给你吹吹。”

　　许修年盯着他一会，突然扑哧一笑。

　　“我不过是才在田里待了两柱香时间，你就又是给我擦脸，又是遮太阳的。我又不是襁褓里的婴儿，没事的。”

　　原渊有些窘，嗯了一声道：“那你坐在阴凉处等我，我去把剩下的农活干了。”

　　说罢他脱下了上衣，再次走到了阳光里。

　　许修年看着他的背影出了神。

　　原渊身材生的修长高大，却不粗犷。小麦色的肌肤上，晶莹的汗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除草的动作充满了力量美。

　　他撑了脑袋，心道来世他定也要投胎投得这样一副好身体。这才是男人嘛，健壮有力，不像自己，白斩鸡似的。

　　【好想摸摸看啊……】

　　背过身的原渊满脸通红，像是被太阳烤熟了一般。

　　他再也没什么心思细细除草了，两三下干完了手上的伙计，便朝着阴凉处走了过去。

　　他清了清嗓子，故作严肃道！“想什么呢？”

　　“哦，忘了你能听见了。”许修年抬起眼皮，午后的空气中带着一丝昏昏欲睡的慵懒气，他眯了眯眼睛道：“想摸摸你，给摸吗？”

　　轰隆……

　　原渊仿佛听见了自己心中什么东西崩塌了的声音。

　　他握紧拳头犹豫了一会，正当许修年以为他生气了，准备道歉时。他半跪着身子，呼吸急促的朝坐在地上的人靠了过去。

　　“给……给摸。”

　　没想到会得到这个回答，许修年愣了一瞬。

　　不过，不摸白不摸嘛。

　　他没花多长时间就在心中说服了自己，手上也不再客气。五指轻触到对方的腰腹处，开始摸了起来。

　　原渊被他碰的一抖，睫毛颤颤巍巍，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雪白纤细的手指，在蜜色的身体上游走着，一黑一白，形成了强烈对比，一股难言的色气铺面而来。

　　“这里好硬啊，怎么练的？”他对了原渊的腹肌戳了戳，颇有些惊奇道。

　　“没有练，应该是除草干活时候弄出来的。”

　　“我也干活了，怎的没有？当真是不公平。”

　　他一连戳了好几下，感受到手上的韧性，因为手感极好，便忍不住摸了又摸。

　　因为天热，原渊身上出了不少汗，皮肤也有些湿滑，他的手指戳着戳着，触碰到一片汗珠，不受控制的向下猛地一滑。

　　原渊闷哼了一声，脸上的红蔓延到了耳根。

　　“别摸了！”

　　听起来，他的语气有些严厉，带了些警告的意味。

　　许修年弱弱的收回手，“抱歉，没弄伤你吧？我不是故意……”

　　对方睁开眼睛，目光晦暗的看着他。

　　“弄伤了怎么办？”

　　原渊靠的越来越近，最后的一句几乎是在他耳边轻声说出来的：“你会对我负责吗？”

　　那股气息喷在他耳边，许修年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觉得浑身上下说不出的怪异。

　　“摸……摸了两下便要我负责？你是黄花大姑娘吗？”

　　许修年没什么力气的推他。

　　“是啊。”他的声音沙哑道：“只不过，遇上了负心郎，他坏的很，就知道欺负人……”

　　说罢，原渊泄愤般的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得意道：“这叫恶有恶报！”

　　“我……我……”

　　许修年结巴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知是天太热了，还是这个午后实在太过缠绵。

　　他晕晕乎乎的，像是在做梦一般。

　　这是又亲了？？？

　　前面两次还好说，可以解释是为了内丹。那这次……这次算什么？

　　他脑中一团乱，甚至依稀幻听到了阵阵哭声。

　　不，不是幻听……

　　“有人在哭？”

　　他一个激灵站了起来，逃跑似的朝着声音的来源跑去。

　　“我……我得去看看。”

　　原渊也慢慢站了起来，回味似的舔了舔唇。

　　这人的滋味怎么这般好，早知道就多亲几口了。

　　随着他的距离越来越近，许修年也渐渐看清了远处的三人。

　　是王婶，还有一个有些脸熟的妇人，正抱在一起大声痛哭，而赵川正在手忙脚乱的安慰着他们。

　　见他过来，那两名妇人才堪堪止住了眼泪，对他鞠躬道：“大人来了。”

　　“怎么了？二位大娘竟哭的这般伤心？”

　　他一开口，赵川的注意力就被吸引了过去。数月不见，大人依旧是这般好看，只是，大人的唇边怎么有道红痕？那妖孽咬了他？

　　赵川正皱着眉，王婶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他连忙拍了拍她的背，以作安慰：“大娘，不急，慢慢说。”

　　“大人。”王婶看着他的眼睛，眼里的红血丝清晰可见，眼下浓浓的黑眼圈无不预示着她已经很久没睡过一个好觉了。

　　“我们家小翠丢了！”

　　小翠是王婶的女儿，许修年记得在割地时候，他曾经见过，不过豆蔻年华，嫩生生的，还十分怕人。

　　“还有我家的女儿，她……她前几天去临县买东西，便再也没有回来过。大人，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您一定要帮帮我，我给您磕头了。”另一个妇女抱紧他的大腿，说罢就要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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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好想看大家评论啊，哭哭……
不管是夸是骂，疯狂渴望得到回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