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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晋江独发 ...

  •   莎朗在安全屋内给香绘做了完备细致的易容,又带香绘去了她的个人射击练习场。
      香绘摩挲着自己的假皮面具,盯着镜子里陌生的脸,有些疑惑地发问道:“莎朗,你这是把我易容成谁了?”

      一个银色长发的青瞳男人,穿着长款的黑色风衣,脸是无可置疑的精致有棱角,不做任何表情时都有种自然流露的傲慢。
      香绘本人并不矮,在易容成他时却也还要穿将近二十厘米的增高,可见那个男人本尊的身高大概一米九以上。长到一米九以上的男人在日本街道上极罕见,更不要提这一身黑的拉风打扮,出门回头率说百分百都是说少了。

      增高的部分是黑羽盗一传授给香绘、莎朗和有希子的独门秘技,不会像高跟鞋一样,没穿多久就会累。
      香绘始终觉得非常别扭,她拽了拽黑色长风衣的衣角,说:“我这样穿真的没问题吗?太高调了吧......你有什么特别的打算吗?莎朗。”

      “这是Gin,也就是琴酒,也许你以后会见到他。用他的样子带你去射击场比较方便,而且......也很好玩,不是吗?”莎朗看着仍眼神懵懂的香绘,扑哧一笑,“Gin的脸配上香绘你惹人怜爱的眼神,还真是好玩。”
      莎朗红唇勾起,玩味一笑,“眼神冷酷起来,想象一下全世界除了你自己以外的其他人都是垃圾,就按这个标准演。”

      原来这就是Gin。尽管香绘没有真正见过他,却在赤井秀一、宫野明美和莎朗的描述中已然对他有了不算浅显的认知。
      香绘把自己的情绪和眼神都收了起来,周身气势忽地发生变化,再次睁眼时已俨然是一个浑身杀气且冷若冰霜的男杀手,完全看不出她本人温柔的本性。

      香绘微微勾唇,斜睨莎朗,“没听过Gin的声音,模仿不出来,要不然你给我放一段录音?”
      莎朗眼神一亮,“你果然是黑羽盗一盖章的最有资质的学生。”

      “录音是没有的,但我可以打电话外放让你听一下。”莎朗竖起纤细食指,在嘴唇前比了一个提示香绘噤声的手势。
      电话里琴酒的声音很不耐烦,但香绘可以仅仅从他的短短几句话中就摸清他大体上的说话习惯,她现在大概可以将Gin的声音模仿至七八成像。

      射击场大抵是乌丸集团的产业,也是BOSS送给贝尔摩德的私产。香绘扮成琴酒的模样和莎朗同进同出,也没有任何人面露疑惑之色或是有异议。
      若是琴酒或是其他组织高层成员在射击场内安插了眼线,莎朗也不会贸然带香绘去射击场。未摸清一切形势前,尽量不让香绘以真容在组织相关的地方露面,是香绘和莎朗达成的共识。

      射击场内只有香绘和莎朗两个人。
      香绘比莎朗所预想的还要更坚韧,她顶着琴酒的脸,略有些笨拙地练习射击。香绘慢慢调整机械瞄准镜,状似漫不经心地说:“你说过,琴酒的枪法特别好。”

      “组织里的狙击手有什么考核标准?任务一般会是什么?”香绘仍旧是漫不经心的随意语调,不动声色地将子弹射击出去,狙击步|枪真的很沉。
      赤井秀一也提到过,hiro当时是以狙击手的身份进入组织的,后来也一直在组织里做狙击手。当时的降谷零则在做hiro和赤井秀一的观察手,他们三人同属一个小队。

      莎朗也是漫不经心地回她:“狙击政府要员和不听组织安排的科学家之类的吧......组织对于狙击手的考核更侧重于隐蔽伪装技能。”
      能做狙击手的人不只是枪法准,他们还需要擅长伪装侦察目标、收集气象地形情报等等。

      当日的风速、风向、气温等等都会影响狙击精度,观察手则会在主狙击手身边通过激光测距仪和风速仪等等测量参数,帮助狙击手尽快高质量地完成狙击任务。
      香绘抚摸着尚有余温的狙击步|枪,她现在似乎能体会到一点当年诸伏景光在靶场默默练习时的心情。

      真的非常辛苦,狙击步|枪的后座力很大,即便香绘用了正确的姿势去吸收缓冲后座力,却也仍然被震得肩膀略微发疼。
      香绘打完枪后的手都有些发抖,她似乎能感觉到肩膀那里正在变得青紫。

      此时诸伏景光恰巧也在警校练习射击,不是像香绘一样以卧姿练习狙击步|枪,而是以站姿练习手|枪射击。
      跟过去的时空一样,鬼塚八藏依旧在警校生练习手|枪射击的时候出了意外,诸伏景光、降谷零、萩原研二、松田阵平和伊达航的处理方式也莫名地和从前一模一样。

      从射击场回到莎朗的安全屋后,香绘又认认真真地洗了一个澡,想尽可能地把开枪射击时附着在身上的硝烟清洗干净。
      衣服也从头到脚换了一套全新的——香绘和莎朗的身型差不多,因而香绘穿上莎朗的衣服格外合身得体。

      只是她们两个的穿衣风格实在差距过大。香绘喜欢繁复华丽的流行系,把不同的颜色单品玩出了各种新奇花样;而莎朗常穿的要么是一些方便活动的套装,要么是简约却凸显身材的衣服。
      香绘早已知晓莎朗并不简单,但直到今日,才意识到她的能力恐怖到什么程度。

      若是问香绘害不害怕莎朗,她会说,她永远不会害怕——她似乎总能看穿一个人伪装面具下的本质。
      今后香绘在别人面前会改口叫莎朗为贝尔摩德。莎朗是一个游走在灰色地带的、亦正亦邪的人物,很难用传统的善与恶去区分界定她。

      射击后在衣服和身体上残留的硝烟,是无法被一次全部清洗干净的。
      尽管香绘在练习射击时易了容,披着琴酒的皮,但她身上仍然沾上了许多火药颗粒和金属粉末。

      易容是莎朗的主意,她不知道香绘可以通过魔力更改自己在他人眼中的面容。
      她们彼此之间都有诸多不能向对方谈起的秘密,所以两人都在视若罔闻、视而不见。

      香绘神色如常地提前回到她和诸伏景光的家中,本想等诸伏景光回来时在门口和他拥抱亲吻,却抵挡不住突然来袭的困意,因而还未换下衣服就直接躺倒在了沙发上。
      诸伏景光看到沙发上的香绘时,心中无限爱怜,想把她抱到卧室里,给她换上她常穿的睡衣,让她好好休息一下。香绘身上穿的是他自己从未见过的衣服,或许是她今天出门逛街时新买的吧,诸伏景光心想。香绘会直接累倒在沙发上,看起来她今天逛街很累呢。

      香绘的身上有硝烟味?起初诸伏景光以为硝烟味来自于自己的身上,但当他凑近香绘嫩白的脖颈时,才发觉硝烟味其实来自于她。
      诸伏景光顺着香绘敞开的领口,看到了她的无限风情,然而此时此刻他却没有往日的情欲兴致。他缓缓解开香绘的上衣,看见香绘的肩膀处有些发青,青紫淤痕在她雪白的皮肤上显得极不和谐。

      诸伏景光将手覆在香绘的肩头,轻微地抚摸着,眼底满是心疼。
      或许是感觉到身上传来的源源不断的舒服暖意,香绘轻浅地嘤咛了一声,自动在诸伏景光怀里调整到最舒服的位置。

      诸伏景光的心早已被香绘的声音撩拨得极软和,他半跪在地毯上,将衣服再次给香绘系好,俯身在她的额间覆上一个吻。
      他一下下地慢慢梳理着香绘的发丝,神情温柔缱绻,片刻后他直起身来,将香绘抱到卧室的床上。

      香绘是被曲奇饼的香味诱惑醒来的,她一闻就知道,一定是hiro又在烤巧克力曲奇。
      香绘轻手轻脚地走到诸伏景光身边,从背后环抱住他,将脸贴在他坚实挺拔的脊背上,闷声说:“我梦见好多个蛋糕和饼干在追着我跑,求我吃了它们,然后我就被吓醒了......原来是hiro你派出来的饼干入梦大师,它们真的太厉害啦,我根本打不过呀。”

      诸伏景光似是被香绘逗笑,转过身低头凝着她,半晌后缓缓吐露出一句极为坚定的话,“香绘,没有人是无坚不摧的,偶尔也可以试着依靠一下我,好吗?”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香绘。”

      香绘怔了怔,随后被诸伏景光抱紧,她能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我会努力成为你的依靠的。”

      “香绘,依赖并不是软弱。在有些人面前示弱会迎来滔天的恶意,但在另一些人面前的依赖,会得到最真诚的赞赏和鼓励。”
      “我一直在的。香绘,你也是我的救赎。”

      或许经历过暗寂的光明才最为珍贵。曾经的时空里,香绘和诸伏景光之间的恋情远没有现在这样融入骨血。
      每一次,诸伏景光都将她视为骨血珍宝,但香绘却没有在曾经的时空里以同样深厚的感情去回应他。她当然爱他,却没有像他爱她一样爱。

      这一次或许也是在弥补这样的缺憾——香绘再次从18岁那年和诸伏景光开始恋爱,这一次她才注意到许许多多她从前错过的事。
      就像香绘从未注意过降谷零对她的爱意一样,她也经常像一个老人一样,丢掉了许多记忆。

      很快,诸伏景光的吻落了下来,像绵软的水果糖,在炙热的体温中渐渐融化,香绘只能感受到泛着香气的灼热情意。
      相比于香绘,诸伏景光一直是寡言的行动派,他很少会特别剖析展露自己的内心,然而今天不同。

      接下来的一切发生得水到渠成。

      香绘感觉到,今天的欢愉好像和以前的每一次都不一样。尽管每次他们都紧密相连、合二为一,但今天,诸伏景光似是要把他的心思与情意全部烙印在香绘的心上,想把他的一切都呈现在她面前,热潮烫得香绘的神经几乎崩掉了弦。
      余韵还未消弭时,香绘的声音有些喑哑干涩:“hiro,对不起。”

      香绘一直都知道诸伏景光是一个没有太多安全感的人,她或许不该瞒着他。
      但她也不知道如何将这一切都说出口而不影响时空的存在,因而只能选择继续隐瞒下去。

      香绘的心也泛起了一抽一抽的酸涩和疼痛,接连几日的事情她以为她掩饰隐藏得很好,却仍被心细如发的诸伏景光发现了端倪。
      诸伏景光仍在拥抱着香绘,像哄小孩一样哄着她说:“别人都看不见你哭,想哭就哭出声来吧,香绘。”

      听闻此言,香绘似是再也忍不住她的眼泪,开始低声啜泣着。
      诸伏景光轻轻拭去香绘的泪痕,低声说:“未来如何我不知道,但你现在有我,我会一直爱你。”

      “我知道你的压力很大,最近应该是发生了一些出乎你意料之外的事,甚至可能和我有关,但你又不能和我说,也不能和任何人说,对吗?”诸伏景光的直觉一直非常敏锐。
      他轻轻摩挲着香绘发青的肩头,“肩膀还疼不疼?我去客厅取医药箱,先给你涂一点止痛膏好不好?”

      诸伏景光完全没问她是因为什么才会肩膀疼。他像宽和无边的海水一样,永远包容着她。
      其实诸伏景光已经猜测出来了——洗澡过后仍未清除干净的硝烟味、肩头上的淤青、肘部和膝盖微微蹭掉的皮,香绘或许是去了某个靶场以卧姿练习狙击步|枪。

      “还......还有点疼。”因为刚刚哭过,所以香绘说话时还断断续续带着微弱的哭腔。
      对她来说,整个世界只是因为和他有关才存在,但这句最为情深意重的话却不能对诸伏景光表白出来。

      诸伏景光不仅给她的肩膀涂了止痛膏,凡是破损的地方,他都轻柔地用药膏覆盖在了上面。
      在给香绘涂抹膝盖时,他是单膝跪在地毯上的。

      香绘抬手抚摸诸伏景光的脸颊,轻声道:“hiro,你现在很像求婚的样子。”
      诸伏景光手上的动作没停,抬起头与香绘对视,眉目温润柔和,眼神却极坚定,“不会这样潦草的。”

      香绘明白他的意思。
      她笑得眉眼弯弯,“好呀,我等着你,但是不要让我等太久哦。”

      能够每夜在所爱之人的怀里安睡,她好幸运,香绘心想。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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