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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玩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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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过后,两人的关系几乎降至冰点。
时既会给她买女人都喜欢的东西,衣服、名牌包、首饰、香水、化妆品……秦思婕一个都没要,全在客厅堆着。
她不领他的情,见到他就想跑。
秦思婕并不是每天都回家烧饭,有时候她需要陪殷乐梅一起去应酬。
应酬时秦思婕一般不喝酒,除非对方强硬地指名道姓要她喝,她才会动。
“秦秘书,再喝一个。”
秦思婕陪笑着又喝了一杯。
“单总,小秦她不能再喝了啊,再喝就醉了。”殷乐梅劝道。
“没事。”男人挥了挥手,“秦秘书,你说你醉没醉啊?”他边说,边歪七扭八地朝她走来。
秦思婕瞟了眼殷乐梅,笑着回“没有。”
“那就接着喝。”男人主动要给她倒酒,酒却不是往她杯子里倒,基本都洒到了她的衣服上。
现已入冬,包厢内开着暖气,秦思婕便把外套脱了。她穿了件有些透的浅色系衬衫,隐约能看见她饱满的轮廓和曼妙的曲线。
酒打湿了她的衬衣,男人忙不迭抽纸上手去擦,秦思婕及时躲开了。
“单总,抱歉,我去处理一下。”
“单总,你这是做什么?”殷乐梅急忙起身,把秦思婕护到身后。
男人醉得满嘴胡话,他指着秦思婕,“干什么?摸一下怎么了?穿成这样不就是让人摸的吗?”
“单总,您喝醉了。”殷乐梅想把他往后面推一推,谁知男人更用力地反推了殷乐梅。
秦思婕气得抬手就是一巴掌。
“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真是不要脸。”
“今天不赔礼,这事没完。”
殷乐梅将秦思婕拉到自己身后,“那报警,看看警察站谁。”
深夜,三人在警局里,显得格外寒颤。
“小秦,你要不让你老公来接一下你?”
秦思婕“嗯”了声,“殷总,今天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那我先走了。”
秦思婕想着自己打个车回去就好,刚出警局,就看见了那个她讨厌得不行的男人。
回家后,她进侧卧洗了个澡,没和他说任何话。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今天她在警局的,不过也没那么重要。
“他碰你哪了?”
“没碰上,我躲开了。”
他重复问道:“他碰你哪了?”
秦思婕没好意思说出口,指了指自己的胸,绕过他要出房门。
他趁机将她拉入自己的怀抱,紧紧锁住她,“秦思婕,能不能不要这么冷漠?”
“时既,我真搞不明白你了。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抱我亲我?”她没反抗。
这次换他沉默了。
“时既,如果是只是因为我们是夫妻的话,大可不必这样。”
她倒是很清醒地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也把他们这段关系看得很透彻。
“既然是真夫妻,为什么不试试?”时既蹭了蹭她,“怕我不能让你爽?”
秦思婕怒目圆睁,但哑口无言。
“我只是装残,又不是真残。”他握住她的手,掀开他毛衣的下端,带着她往上感知。
秦思婕还是这辈子头一次摸男人的身体,还是被带着摸的。
她不知道这样的身材是好是坏。
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答应他。
她今年28了,如果要和他离婚,就算二婚,她还怎么再结婚?
况且,喜欢上一个人太难了,她没有那么多时间。
“那我们试试。”秦思婕松口。
得到这个答案,时既自然意外,不过也没多想。
他一路吻着她来到床边,将她扑倒。
房间内开着空调,闷热的空气点燃了躁动的心。
时既单手将衣服褪去,俯身吻她。
她刚洗过澡,身上还带着沐浴露淡淡的清香,很好闻。
他吻得粗暴,房屋内满是回荡着唾液交错的声音。
他一粒一粒解开她的睡衣,从近在咫尺的地方开始亲吻。带着痒意和黏腻的吻让她的身体变得敏感。
从来没有人说过,两个不相爱的人做这种事,会有一种莫名的爽感。
过去,两人是有名无实,现在,两人成实质性夫妻了。
“你没戴对吧?”事后,秦思婕跟条濒死的鱼似的。与刚才时间间隔并不长,无论她怎么开口,说话都有种娇嗔的意味。
过了几秒,她都未等到时既的回答。她有些不耐烦,“结束了就翻脸不认人,连我话都不回了?”
“没有。”时既将衣服穿上,“有孩子的话你会生吗?”
她冷笑出声:“先不说你一次行不行,你腿在外人面前还没好,我要怀孕了,他们该怀疑这是不是你的孩子了。”
她肯定不会要这个孩子。
事业上升期,她不会生孩子的。
“你是打算等我四十了再生吗?”
“也不是不行。”
他将她捞起来,带去浴室冲澡。
至少她没提离婚。
她知道,离婚,她没有任何胜算。
清心寡欲十几年的男人就是不一样,洗个澡又玩起来了。
“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玩这么花?”秦思婕闭上眼睛,不去看镜中的自己。
时既掐住她的下颌,掰着她的脸正对镜子,没接话。
他从她侧边的曲线一路吻下去,受到刺激的她没忍住再次仰起脖子,像只娇贵的天鹅。
结束时,已经到凌晨两点了。
“明天我让陈彦去买byy。”
“你就不能自己去买吗?”这种私事,还是别让陈彦知道了比较好。
“那不会更奇怪吗?”
秦思婕钝感十足地“哦”了声,“也对,那你让他快些买吧。”
说完,她便背过他,睡着了。
一早醒来,秦思婕把自己身上的吻痕全都遮去。幸好已经冬天了,穿衣服都穿得厚厚的。
下午她要跟着殷乐梅去疆数制药开会,又要碰见时既。
秦思婕工作的时候全神贯注,根本不会多看时既一眼。
时既也是。
开完会,时既没有动,殷乐梅便打算先撤退。
秦思婕起身时,大腿根突然一软,差点摔下来。
“没事吧?”殷乐梅扭头看她。
秦思婕摇摇头,“今天穿的高跟鞋不太合脚。”
从时既身边走过时,他拉住了她的手腕。
她停下,随后拧起眉来。
这家伙神经病吧——在这种场合给她递byy?
不过她也习惯了。
秦思婕伸手去接,可时既像故意玩弄她一般,将药瓶扔到了地上。
“砰”的一声,药瓶砸在地上,里面的小颗粒发出摩擦的响声。
退场时会议室的门是开着的,外面有些吵闹,落地的声音不至于让所有人都听到。
所以时既补了一句话:“秦秘书,你掉东西了。”
他怎么可以这么坏?
秦思婕咬着牙弯腰把药瓶迅速捡起,又艰难地起来,狠狠瞪了他一眼。
“小秦,怎么了?”
“没事。”她把药品塞进包里,急忙跟上殷乐梅。
“下次别那么不小心了,走到时总那儿老出问题。”
“知道了。”
是她想出问题的吗?
时既这个心机男,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讨厌。她在心里骂着。
晚上,时既回来得迟,秦思婕已经在侧卧睡着了。
他知道主卧没人,便去侧卧找她。
他走路轻,哪怕是到她身边了,也没说一个字,直接拦腰将她抱起。
感受到了巨大的落差,她惊醒。
看到时既,又不意外了。她闭眼接着睡。
是时既非不让她睡的。
“药吃了?”
“早吃了。”她漫不经心地回。
她是多不想要他的孩子啊。
“byy对身体不好,我让陈彦买了t,今天做不做?”
“不做,腿疼,没力气。”
时既没强迫她,翻了身子去抱她。
秦思婕嫌他烦,拽住他的手往旁边甩。
“这不力气挺大的吗?”时既蹭了蹭她,“再来一次?”
秦思婕:“……”
本来秦思婕想单冒出一个“滚”字来,但是想了想,这家伙吃软不吃硬,便改口道:“隔几天再做。”
这么一说,时既倒是听话了。
秦思婕说到做到,不用他提醒,隔几天主动跟他做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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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底,公司应酬变多,秦思婕能正常下班回家的次数很少。
平常她也不给时既发消息,两人微信里也就只有事后关心的话语和转账记录。
“群幻的路总这次来泊东,招待不能马虎了,酒吧订好了吗?”
“嗯。”
“行,那我们出发吧。”
车上,时既给她发了条消息。
【时既:今天正常下班吗?】
【秦思婕:有个应酬,回不了。】
【时既:嗯。】
两人确实不咋熟。
等应酬结束,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小秦,今天你喝了挺多酒的,你老公能来接你吗?”
秦思婕意识迷迷糊糊的,“不知道。”
群幻的路总太爱喝酒了,殷乐梅年龄大了喝不了太多酒。结果路总喝了四瓶酒没醉,先把秦思婕灌醉了。
“你把手机解锁一下,我帮你给你老公打电话。”
秦思婕乖乖把解开的手机递给她。
秦思婕想着,时既都不一定会接。
殷乐梅没在最近通话中找到秦思婕老公,只能去通讯录里搜。
秦思婕给时既的备注确实是老公,要不然殷乐梅怎么搜也搜不到的。
电话拨通几秒后,对方就接了。
“你好,我是秦思婕的上司,她现在喝醉了,你方便来接她一下吗?”
“方便,在哪?”
殷乐梅报了酒吧的地址,便挂断了电话。
对方说的字不多,但她总感觉这声音自己在哪听过。
殷乐梅不放心她,便在这等秦思婕老公来了,自己再走。
左等右等,她老公倒没看到,倒看见时既了。
“时总,你怎么……”殷乐梅诧异地起身看着他。
以往时既都懒得解释,他今天倒是破天荒地解释了一句:“来接她。”
“你……”殷乐梅顿时说不出话来。
时既是秦思婕老公啊,怪不得最近两次去疆数制药,结束后两人都有互动。
殷乐梅真后悔自己当时多此一举的提醒。
“时总,既然您来了,那我就先撤了。”
“嗯,麻烦殷总了。”
“秦思婕,还能自己走路吗?”
秦思婕眯着眼睛看他,“你怎么来了?”
“陈彦,扶她。”时既不再多嘴,干脆利落地命令陈彦。
还没到出口,就有人喊时既的名字。
“时既,你不是说今天不来吗?怎么又来了啊。”有人直白地问他。
“肯定是放不下徐大美女啊。”
“时既,你别愣着了,快来一起玩啊。”
乔煜宗淡淡地与时既对视上了,立即会意,“少说两句。”
被人称呼“徐大美女”的女人娇羞地喊了一声:“阿既,好久不见啊。”
时既的眸子瞬间变得冰凉不堪。
“徐大美女”就是那个因为他腿残了就抛弃他远走他乡的前女友,真不知道她还有什么脸面面对他。
过去他跟他前女友谈,在圈内是一段佳话。大家都觉得,时既单身六年不谈恋爱,是因为对前女友恋恋不忘。
但他偏偏前段时间官宣结婚了。
时既没理会,要离开。
前女友立即下座位,挡在他面前。
她还先委屈上了,“阿既,我刚回来,你连声招呼都不打吗?”
他轻笑出声,“你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