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总和小夫郎》滋味道

16、第 16 章

　　这几天万超外出去进货了，他那抠门老爹当初只肯给他拨了一间铺子，连管事都没给配一个，创业初期全靠万超自己和雇的两个伙计忙乎，小东活泛些还能当点事儿，小南话不多只知道傻干活。

　　这回为了把陆昊规划的促销方案办好，万超把自己手上的所有钱都砸了进去，重新装修了店面，还多雇了两个伙计，好在成绩喜人，眼见库房清的差不多。

　　趁着大伙的购物热情未消，万超又亲自去进一趟货，担心铺子里有个大事小情的没人能主事，就找了陆昊来帮忙看着。

　　万超一回来就风风火火的招呼伙计们卸货，还不忘跟陆昊点个头，“哥们，谢了啊。”

　　陆总摆摆手，“忙你的去吧。”

　　万超货卸了一半，就见葛平急急忙忙的赶来，“嘿，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帮我卸货。”

　　葛平道：“卸货还得等会儿，我先找昊哥有事儿。”

　　陆总见到葛平就知道是之前让他调查的事情有眉目了，店里人来人往的不方便谈事情，两个人出去找了个僻静的巷子。

　　葛平：“昊哥，初步断定是。”

　　“卖黑石咯。”巷子尽头响起一声洪亮的吆喝声。

　　葛平继续道：“初步断定是。”

　　“卖黑石咯。”黑脸汉子又是一嗓子，他挑着担子，两侧的筐里不知装的什么，扁担都压弯了。

　　被接连打断两次，葛平打算等这人过去了再接着说。

　　陆总也是这么想的，两人不约而同的往巷子口望去。

　　黑脸汉子发觉有两人看着自己，以为他们对自己卖的东西感兴趣，吆喝的更起劲儿了，看人迟迟不过来，干脆就挑了担子往巷子里进，边走边冲着他俩大声吆喝，“卖黑石喽，能烧火取暖的黑石咯。”

　　葛平真是让他烦的不行，等人走近了便说：“你卖东西就不能走远点，我们这儿想说说话，让你嚷嚷的啥也听不见了。”

　　黑脸汉子这回知道了，这俩根本不是自己的目标客户呀，那也不用惯着，“我想在哪儿卖就在哪儿卖，怎么着，这条道是你家开的不成？”

　　葛平也怒了，“哎，你这人怎么不讲理呢，先来后到懂不懂？我们是先来的。”

　　黑脸汉子也气人，“我就不懂了怎么着，”他卷起袖子露出粗壮的手臂，“看到没有，谁胳膊粗谁才说了算，不服就来比划比划。”

　　葛平可不忍他，狠话都不放一句，直接就上了，跟着陆昊东混西混这么多年，架也是没少打的，经验技术也算有些。

　　黑脸汉子打的没什么章法，全靠一身蛮力倒也跟葛平对付了个平手。

　　陆总看他俩打的不相上下，短时间怕是折腾不完，但是两个人合伙打一个又太不磊落，便道：“葛平，你让开，我来会会他。”

　　要知道哪个霸总还不是个黑带了。

　　黑脸汉子被陆总教训了一顿，没伤要害，但也下手不轻。

　　葛平心里却有些惊讶，以前打架陆昊可没这么厉害的。

　　汉子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倒也服气了，“行，算我输，我这就走。”

　　“等等，你那黑石怎么卖的？”陆总刚才就注意到他卖的应该是煤，但是看样子满满的两筐是一点也没卖出去呀，按说快要入冬了家家户户应该会屯一些煤用，他又从陆昊的记忆回思了下，发现此地并没有烧煤的习惯或者说记忆里并没有煤这一燃料。

　　汉子这一架本是发泄下东西卖不出去的郁闷，没想到还能打出生意来，“你要多少？”

　　陆总说：“两筐我都要了。”

　　这东西是山上挖的没什么本钱，还是山里住的老猎户偶然发现这东西能烧来取暖，他也就挖两筐来卖碰碰运气，但是没想到一点都没卖出去。

　　这黑石虽然能烧，但不像木柴那么易燃，须得有引子才行，他不方便演示，别人没用过自然也不信他的。可这又是挖掘又是挑来卖，费了多少力气不说，耽误的大半天功夫都不如去做苦力了，还能赚个几十文。

　　现在好不容易遇上个买主，他也怕价叫高了给人吓跑了，能卖掉总比再挑回去强，琢磨琢磨道“两筐都要的话给我二十文就成，现在买一担柴禾也得二三十文，我这些绝对比柴禾耐烧，你回去试试就知道了，只是得用干草或是其他好烧的东西先引燃一下。”

　　陆总道：“那如果我想要更多的话你那儿也有吗？”

　　汉子实诚的道：“有倒是有，只不过我得现去山上给你挖。”

　　“这东西我还要不少，你先挑着这两担去前边那个超市等我，跟老板提是陆昊让你去的就行，不知阁下怎么称呼？”陆总怕他不放心，先把二十文钱给了他。

　　汉子拿到钱心里也踏实了，“叫我李大就行，不耽误你们说话了，我现在就把东西送去。”

　　李大明明挑着挺沉的担子，但脚步却飞快，没一会儿就走没影了。

　　陆总示意葛平，这回好好说吧。

　　葛平道：“初步断定是潘虎家在恶意散布谣言，先前传的人太多不好分辨，这阵子大伙为了找孟昭帮忙好多人都不传了，只有他家是一直都在说。”
　　“我也侧面打听了几个人的消息来源，多是出自跟潘家常有往来的人家，可见源头应该还是在潘家。”
　　“而且潘家跟孟家也算得上有点过节，早些年潘家为潘虎求取孟寒酥，被孟家拒绝，当时潘家就传过一阵说是孟家嫌贫爱富，但谁不想自家孩子嫁得好，倒也没引起太大波澜。”

　　陆总很快从记忆中搜索到潘虎这个人，“长得丑想得倒挺美，也该让他见见世间险恶了，别老盯着美的不放。”

　　葛平像是不经意般问道，“昊哥，你还记得那次咱们跟老街那几个混混打架吗？当时你可没这么厉害，还让人用木棍砸伤了胳膊。”

　　陆总停下脚步，“那次我伤的是腿。”

　　葛平不自然的笑笑，“哦，是吗，那可能是我记错了。”

　　走到巷子口，陆总再次停下，“葛平，别想太多，现在是我，以后也是我，许多时候很多事我们都无法扭转，而最好的选择是顺应，你是聪明人，我相信你会明白的。”

　　葛平想得明白，现在的陆昊不是简单的人，他最初选择跟着陆昊虽说是为了混口饭吃，但多年的情谊也是真，所以他不后悔自己的试探，而他也的确无力改变什么，眼前人无论样貌记忆都与原来的陆昊无异，只是气势更甚从前。

　　现在的陆昊更让人敬畏，葛平知道自己的行事更需谨言慎行，从前所能仰仗的兄弟情分不知还剩下多少。

　　两人回到超市，万超的货已经搬完了，正跟李大边看热闹边胡侃呢，同样在不远处看热闹的还有蕙哥儿，他得看着东西等着孟寒酥，干脆就在超市的墙根处等着，顺便看别人抽奖。

　　蕙哥儿正看的起劲儿呢，孟寒酥回来了，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叫了蕙哥儿，两人背着背篓就要往回走了。

　　陆总把人喊住，“孟寒酥，等会儿我雇马车回去，正好能顺上你们。”看着那小肩膀背那么重的背篓，还要走那么远的路，怎么会不心疼。

　　孟寒酥心里本来就有事惦记着，又跟陆昊置着气，头也不回的道，“不劳费心了，我们自己走。”拉起蕙哥儿又快走了两步，像是生怕陆昊追上来似的。

　　陆总见小哥儿不愿意，也没硬追，回去安排自己的事儿，让葛平跟李大走一趟，看看他们村的具体位置和交通情况，另外粗略估测下开采量，再找村长看看能不能包山。

　　送走这二人后，万超就开始研究中午要请陆昊吃顿好的犒劳一下，结果一扭头人家就要走了，“你这么意思？看不起兄弟？我承认我这人是不大方，但对兄弟可不含糊啊。”

　　眼看万超又要开装，陆总一抬手，“给我打住，跟你没关系，我急着回去有事呢，你别瞎添乱，没事就去总总账，我近期应该要用大笔的钱。”

　　万超一抱拳，“得令，你这是要娶媳妇还是要做买卖呀？”

　　“以后你就知道了。”陆总没心思跟他解释，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孟寒酥，去车马行租了辆马车往回村的路上追去。

　　孟寒酥和蕙哥儿路过一片林子的时候，蕙哥儿说要去找个隐蔽处方便一下，“寒酥，你是跟我一起去，还是在路边等我？”蕙哥儿担心他一个人害怕。

　　“你去吧，我在这儿等你。”孟寒酥其实不太想一个人待着，但是这东西还不少挺沉的，背来背去也不方便，就还是决定自己在路边等着。

　　“那你有事儿就大声喊啊，我也不会走太远的。”蕙哥儿这才匆匆往林子里跑。

　　好巧不巧，昨晚在外边赌了个通宵，酒还没醒透的潘虎也在这时候晃晃悠悠的回村，一见着路边的孟寒酥，那涣散的眼神都开始聚光了，扫了眼周围没什么人，不甚清明的大脑开始恶向胆边生。

　　“这不是孟家寒酥小哥儿吗？名字取的真好，一看见你，我这骨头都酥了。”

　　名字从他嘴里被叫出来，孟寒酥只觉得恶心，“你快走开，你再敢上前我要喊人了。”

　　潘虎也是油滑之人，看出了他的色厉内荏，更是往前走去，“那你喊呀，我看你能喊出谁来，要是叫的不好听，我可要罚你了。”

　　孟寒酥慌乱的从背篓里摸了样东西砸了过去，可惜被潘虎躲过，孟寒酥还要再砸却被他抓住了胳膊，吓得尖叫出声。

　　蕙哥儿举了个大石头冲了过来，“你放开寒酥，不然我不客气了。”

　　潘虎却是不惧，“你给我滚远点，少管闲事，就你那相貌送上门我都不要，再敢掺和信不信我揍你。”

　　陆总远远的看见这边的情况就知道是出事了，看蕙哥儿举着个石头不敢往下砸都快急死了，你跟他废话什么，直接砸呀，抢过赶车人的鞭子猛甩了几下，马匹嘶鸣了一声又跑快了几分。

　　潘虎听见远处的马叫声知道有人过来了，一脚踢开了蕙哥儿，就要把孟寒酥往林子里拉，到时就算有人看见了，孟寒酥的名声也彻底毁了，还不是只能嫁给他了。

　　孟寒酥拼死挣扎间看见了越来越近的马车上的陆昊，委曲的眼泪决堤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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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断这儿了呢，真气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