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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语音 ...

  •   沈留白是沈家雄子,也是秦舟渡从小的玩伴,感情可以追溯到还是虫蛋的时候。
      路过这里,沈留白一眼认出秦舟渡的侍卫长弗雷。嘴比脑子快,直接喊出来了。

      喊出来后,沈留白发现包间内的沉默,揽着自己的雌君有些不明所以,他的眼神明晃晃在问:你们为什么都不说话。
      沈留白的雌君是一位亚雌,他笑容柔美,低声对沈留白说:“雄主,这不是弗雷先生,你是不是认错了?”
      不待沈留白回答,祁溯雪说:“认错了。”

      沈留白是秦舟从小的玩伴,秦舟渡不待见祁溯雪,所以他们一整个圈子也不待见祁溯雪。
      闻言,沈留白当即呵了一声要说什么,弗雷眼皮跳了跳,对危险的敏锐让他先于沈留白说:“的确认错了,我的虫主不是英明神武的陛下。”
      “虫主让我过来,是让我把蓝宝石袖扣送给统帅。”

      沈留白一愣,表情活像生吞一个榴莲。
      对于他来说,弗雷这几句话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

      他可以肯定眼前的军雌就是弗雷,弗雷的伪装他都见过,感觉也对的上。
      那么弗雷为什么否认?弗雷自己都否认,那他肯定不能说没认错。
      问题是弗雷是秦舟渡的侍卫长,为什么秦舟渡要把宝石袖扣给祁溯雪?

      沈留白来参加拍卖会,自然没错过秦执和弗雷的交锋。这颗宝石袖扣他一开始也跟着竞价了,但是后来太贵了,他选择放弃。袖扣最后成交的价格简直是天文数字。
      秦舟渡花这么大力气买回来的袖扣,凭什么给祁溯雪?他们不是死对头吗?沈留白不理解。

      沈留白皱起眉,开始头脑风暴。
      已知秦舟渡花了很多钱买袖扣,袖扣又送给祁溯雪。他眼皮不眨往下砸钱,还是在追自己的雌君的时候。
      沈留白忽然悟了,原来秦舟渡在追祁溯雪,他们是情敌变情虫。

      作为秦舟渡的玩伴,沈留白认为他发现了真相。
      既然兄弟要追虫,他当然要帮忙,于是沈留白对祁溯雪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统帅,一会儿的拍卖你看上什么,尽管和我说,我都给你弄来。”

      ”……不必。”祁溯雪淡淡道。
      行吧,沈留白摸了摸鼻子。
      对祁溯雪这么如沐春风,他也不习惯。

      面对秦执,沈留白可就没这么好了。
      他刚才看到秦执和秦舟渡竞价,秦执也在追统帅?四舍五入就是敌虫,所以沈留白给了对方一声冷哼和下巴。

      认错了?
      沈留白出现后,他一只没说话,把三虫的反应收入眼底。祁溯雪和弗雷的反应没有破绽,可是萨麦尔却隐隐怀疑,他问系统,声音强压怒意:“今天和我作对的是虫皇秦舟渡,而面前这个军雌是侍卫长弗雷?”
      “是他们,宿主。”

      萨麦尔有些暴躁:“他为什么插手这件事?因为他是你说的游戏bug吗?”
      “是的,宿主。虫皇只是游戏里一个炮灰npc,我们会尽快修复它。”
      “赶快!”萨麦尔的声音近乎在咆哮。
      这个弗雷跑过来当着他的面把袖扣给祁溯雪,沈留白还拿下巴对他,萨麦尔有些维持不住表面的风度了!

      “宿主,”系统忽然说,“有一个方法可以让秦舟渡下线,宿主还可以一次性获得60点好感。”
      萨麦尔眼中闪过嗜血的冷意和精光,怨气一扫而空:“什么方法。”

      -

      萨麦尔和系统的交流祁溯雪不得而知,但弗雷拒绝了他想要去见秦舟渡这件事。

      “统帅,虫主说,相见不如不见。”
      弗雷说完,感觉包间温度都低了几个度,弗雷只把头埋地更低。他就是个传话的,俗话说的好,两国交战不斩来使。

      祁溯雪垂下眼皮,挡住眼中的思绪。
      没有虫看到他眼眸暗了几分。
      既然不如不见,那就不见了。

      -

      祁溯雪决定不见,也不再思考秦舟渡为什么送他袖扣这件事,只当作是虫皇陛下心血来潮。
      他连轴转两天处理繁忙的军务,第三天才获得获得短暂的休息时间。
      祁溯雪刚完成和副官军雌的一次对抗训练,两虫脱下防护装置。

      高强度的激烈对抗让他们出了一身汗,他们赤/裸着精悍的上半身,姿态随意地坐在训练室的地板上休息。
      祁溯雪额前的碎发被汗打湿,衬地他的眉眼格外锐利。军雌修长白皙的手捞起水瓶蒙灌几口,凸起的喉结随着喝水的动作滚动。在他喝水的时候,汗水淌过冷白结实的胸肌,再到八块腹肌,最后顺着人鱼线隐没在军雌的裤腰以下。

      祁溯雪放下水,放松的神色倏然一凛。
      那种受制的感觉又来了。

      他看到自己走向更衣室,走向储物柜把终端手环拿出来,再坐会原来的位置。靠着训练室的墙壁,带着高强度对抗后的喘息,手指一松,发给秦舟渡一条语音。
      身体重获自由,祁溯雪眉心一拧,想把消息撤回来,手指却怎么也按不下去。

      身边的虫各个能力强悍,让虫皇陛下可以当一条咸鱼。他睡到日上三竿才醒,窗帘缝隙透过的日光落在雄虫秀气的眉宇间。
      秦舟渡天生脸嫩,他已经是成虫了,看起来却和十七八岁时没什么两样。

      经过一夜,秦舟渡的终端堆积不少消息,秦舟渡打个哈欠,机械性地一条一条看,直到点开祁溯雪发给他的。他先是一愣,脑海轰然炸开,把终端扔出三米远,整只虫往后躲,眼神惊恐,耳根……红得滴血。
      秦舟渡竭力想把刚才听到的语音忘掉,脑子却不听使唤似的开始回放。
      他听到军雌低沉撩人的嗓音,用带着轻微喘息的嗓音喊他:“陛下,谢谢你送给我的宝石袖扣,我很喜欢。”

      操,要了命了。
      他好像还听见军雌吞咽的水声。

      秦舟渡没见过祁溯雪这个样子,但是他曾经用玩家视角长久地注视过祁溯雪,当他闭上眼,眼前便清晰脑部出祁溯雪说这句话的表情、神态。
      秦舟渡又倏然睁开眼,少年感十足的眉眼瞪得溜圆。

      秦舟渡起身灌了几口冷水,这才冷静下来。
      他想起来了,梦中玩家把宝石袖扣送给祁溯雪后,就触发了【运动消息】事件,玩家收到祁溯雪在剧烈运动后的一条语音消息。
      秦舟渡想了想他继续送祁溯雪礼物会发生的事,虫皇陛下有些不好意思地,用他修长匀称的手挡在眼前。

      -

      四天后,王都塞壬酒吧。
      傍晚酒吧虫来虫往,逐渐热闹起来。灯光打得很暗,随处可见光照不到的阴影,萨麦尔就坐在一片阴影中。
      他拎着酒杯,时不时抬头朝吧台的空位看一眼。
      期间有亚雌过来搭讪。平日萨麦尔都会有心情和亚雌聊两句,此时却心不在焉,冷漠地把亚雌打发走了。
      萨麦尔在等祁溯雪来。

      系统让萨麦尔对秦舟渡使用氪金道具后,也把一个送礼物后的触发事件作为补偿给萨麦尔。
      系统告诉萨麦尔,10月6日祁溯雪都会来这家酒吧,并且心情十分低沉。萨麦尔这个时候出现,可以很容易获得祁溯雪的好感。

      时间一分一秒往后推移,萨麦尔始终没看到祁溯雪出现。
      他本就不多的耐心彻底告罄,捏着酒杯的手格外用力,黑着脸问系统:“祁溯雪怎么还没来?”
      “来了。”系统安静片刻,突然出声。
      萨麦尔闻声抬头。

      他看到军雌如系统所言,心情低落。他的气压很低,同他说话的服务员大气都不敢喘,小心的像是在走钢丝。
      昏暗的光影中,衬得军雌眉目愈发冷厉,如孤冷的雪山,和周遭格格不入。

      萨麦尔着迷的眼神黏在军雌身上,从军雌的肩膀一直到窄瘦的腰。他目光流连,却没敢继续往下看。
      系统明确告诉他好感不足时,绝对不能做出超出好感值的事情,否则祁溯雪会做出伤害玩家的事情。

      萨麦尔站起身,朝祁溯雪走过去,步伐猛地一滞。
      他看到,一只雄虫先于他,坐到祁溯雪身边的位置。

      祁溯雪只是随意地瞥了一眼坐在他身边位置的虫,看到对方清瘦骨感的手指,眼神倏然顿住,有些难以置信地抬头。
      他看到一张俊朗但陌生的雄虫面孔,雄虫看到祁溯雪看向自己,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

      祁溯雪有个好处,就是心中惊涛骇浪表面不动声色。
      此时就是如此。
      祁溯雪一点也不费劲地认出来,坐在他身边的雄虫是伪装后的秦舟渡。

      脸、头发、皮肤这些外貌都可以变,但是骨骼、习惯这些却很难改变,所以祁溯雪一眼就认出来。
      不是说再也不见吗?祁溯雪那天不受控制地给秦舟渡发消息后,秦舟渡也没有回复。

      多年磨砺下来,近乎冷酷的理智告诉祁溯雪,他应该起身离开。秦舟渡表达过他不想再见到祁溯雪的意愿,那他就应该远离秦舟渡。
      然而他的妄念就在身边,祁溯雪有些眷恋这么平静地和秦舟渡相处的感觉。祁溯雪原本因受制趋于暴躁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

      秦舟渡看到祁溯雪看他,心里还有点紧张。他在想自己的妆画的好不好,有没有破绽。
      他皮肤白,为了掩饰把皮肤涂成小麦色。

      他代入祁溯雪的角度考虑了,就凭他在拍卖场让弗雷给祁溯雪的话,以及祁溯雪不受控发给他的语音,以上将的性格,恐怕气炸了。
      他要是用自己的身份出现,搞不好出什么事。

      祁溯雪没说话,只是一杯接一杯喝酒。
      秦舟渡虽然是二世祖,但是雄父和雌父对他管地非常严,秦舟渡很少来这样的场合。
      对于酒水单上丰富的品类,他有些跃跃欲试:“这个希尔之目是什么?”
      调酒师正要回答,一道凛冽的嗓音插进两虫的对话:“给他一杯牛奶。”

      “……”

      大量喝下烈酒果然对祁溯雪产生影响,他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祁溯雪皱起眉。

      曾经祁溯雪和秦舟渡关系还没那么僵硬的时候,秦舟渡的雄父和雌父托祁溯雪关照他这个从小被宠得娇气的虫崽。
      秦舟渡的雌父要求秦舟渡每晚必须喝一杯牛奶,秦舟渡不喜欢喝这种又甜又腻的东西,总是找理由躲开。
      秦舟渡的雌父整日不在,督促秦舟渡睡前喝一杯牛奶的任务落在祁溯雪身上。
      祁溯雪有些头疼地捏了捏眉心,现在秦舟渡已经长大了,这也不是睡前要喝牛奶的时候。

      祁溯雪被控制后,每次都不会放弃为自己争夺身体的控制权。在他的努力下,他不能改变喝酒这样的行为,但却可以在喝酒的间隙做他想做的事情。
      但是祁溯雪没料到,酒精麻痹了他的神经,让他说出不合时宜的话。

      “抱歉。”祁溯雪薄唇抿紧。
      他知道秦舟渡被他逼着喝了那么久牛奶,此后都再也不碰这种东西了。

      秦舟渡却没说话,而是望向他们身后。
      秦执带着得体的笑容出现,直勾勾盯着喝醉的军雌,低声说:“上将,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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