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反派之子内卷超英》寔命不犹

4、纯情渣男【修】

　　傍晚到来的很快，伊莱在哥谭有名的法式情侣餐厅订了靠窗的位置，还特意安排了小提琴手在就餐时拉奏他喜欢的浪漫曲子。

　　一切准备就绪，现在的他就是一只捕食的狼，只待他的那块精致肥肉入口。

　　窗边的位置能从俯视的角度看到哥谭这座城市，鳞次栉比的高楼，川流不息的车与人，平静流淌的哥谭河，在落日余晖中像是随着太阳一同睡去。
　　直到夜幕彻底降临，城市的霓虹灯将漆黑的夜幕染得明亮，另一个哥谭又再次醒来。

　　布鲁斯按照卡片上的地址到达餐厅时，伊莱已经坐在餐桌前等待起他。

　　他小口小口地啄吸着杯中的水，等待的表情似乎有些百无聊赖。

　　褪去昨晚张扬的女装，今日的伊莱换上了一身白西装，胸口处别着一枚淡雅的钻石茉莉胸针。
　　比之凸显艳丽而颇具攻击性的女装，今晚身着素雅男装的伊莱多了丝少年感，像是第一次来到人类世界，天真懵懂的童话王子。

　　“抱歉，看来我来的似乎有些晚。”
　　布鲁斯走上前，拉开伊莱对面的椅子坐下。他从随身带着的礼袋里拿出一个灰色丝绒盒子，递到伊莱的面前，对他说：“打开看看。”

　　伊莱含笑接过盒子，指尖轻轻捏住盒子底部，将盒子打开。
　　里面是一条漂亮的红宝石手链，金丝镶嵌，宝石点缀，在烛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微光。

　　布鲁斯：“我注意到你对宝石类制品的偏爱，所以选择了这条手链，当然，请原谅我向与你共事过的工作人员探听你的喜好，我是因为......真的太想了解你更多一点。”

　　他的眼中带着一点点歉意，蓝色的瞳孔下却仿佛蕴藏着海一般汹涌情意，这个多情浪漫的哥谭王子，只不过表现出一点点软弱就足以让人心软。

　　“怎么会？我喜欢你的用心。”伊莱很满意自己“一见钟情”的对象如此上心。
　　他从盒子中拿出手链戴在左手腕上，还举手在空中晃了晃，示意布鲁斯不用在意这些小的细节。

　　两人的见面寒暄也到此结束，服务员开始为他们摆上菜品。
　　法餐的漫长让他们得以在这绵延的晚餐中。有更多能贴近彼此关系的机会。

　　伊莱放下刀叉，仰头喝了一口果汁，白皙无暇的脖颈吸引着布鲁斯的目光。
　　他放下杯子，进入了今晚的主题，“布鲁斯先生。”

　　布鲁斯暂时打断他的话：“布鲁斯，叫我布鲁斯更亲密。”

　　伊莱从顺如流，在昏暗暧昧的烛光中，伊莱的蓝眼睛好似蒙了一层雾，朦胧胧却更显情意绵绵。
　　不知道怎么，他的嗓音在此刻有些沙哑，像用老旧留声机播放的黑胶唱片，性感得令人陶醉。

　　“布鲁斯，你知道我的心意吗？”他说。

　　布鲁斯眼神变了，从略显平淡变得汹涌澎湃。

　　他轻轻握住了伊莱带着手链的左手，用自己那带着点薄茧的指腹感受着细腻的肌肤，他迫不及待地回应伊莱，“我以为昨晚的那个吻已经代表我们关系的确定。”

　　伊莱微微一笑，“我只是想要更明确的肯定。”

　　布鲁斯也不在意，语气中带着点纵容的意味，“我可以说无数句‘我爱你’来明确你的肯定。”

　　他们在初次确定恋爱关系的喜悦中，去到了布鲁斯包年的酒店套房。

　　刷开房间，一脚关上房门，布鲁斯灼热的吻便迫不及待地落下来。

　　他们在玄关处相拥在一起。

　　温热的、柔软的唇贴在伊莱花瓣一样的红唇上。

　　这是一种全新的触感和体验。

　　伊莱纤细的手臂渐渐搂上布鲁斯的背。

　　随着眼睫轻颤，那双漂亮的眼睛渐渐合拢，手不由自主地抓紧了布鲁斯后背的衣服，让这件西装变得褶皱起来。

　　伊莱的大脑开始变得昏昏沉沉，目之所及的一切都迷离起来。
　　他只能紧紧地抓住布鲁斯的衣服。

　　他们进入内室，倒在床上。

　　布鲁斯微微喘气，轻声呼喊伊莱的名字，这个名字在他口中变得缠绵又黏人。

　　“唔......”

　　那是从未有过的、奇妙的感觉。

　　现在伊莱才真正领会到为什么网友留言中说：叛逆少年离家出走，就应该谈个恋爱感受一下成年人的快乐。

　　他感受到了那位网友所说的快乐了。

　　暂时停下，伊莱的脸上已经汗渍渍一片，额头贴着一缕金发，微微扫到眼睛。

　　但他双目无神，气息紊乱，无暇顾及。

　　布鲁斯帮他撇开发丝，又握住他的手。

　　当布鲁斯......

　　奇怪的举动让伊莱终于清醒过来，脱离漩涡，一个激灵坐起身来，他皱着眉头看布鲁斯，“你在干什么？为什么要碰那里，好奇怪。”

　　布鲁斯看着他还带着水光的茫然眼神，如当头一棒，赫然清醒。
　　——他眼前的是个对于自己来说，成年不久的少年。

　　布鲁斯本以为伊莱的主动大胆表明了他应该什么都清楚，可伊莱的表现并不是布鲁斯所预想中的明事，他现在的眼眸中分明闪烁着无辜、茫然、纯真的疑问。

　　布鲁斯哽住了，他该怎么和伊莱解释他们原本接下来应该做的事？

　　气氛霎时凝固了。

　　伊莱：“布鲁斯？”

　　布鲁斯：“......”

　　好在伊莱手机的铃声打破了这尴尬的氛围。
　　伊莱整理好呼吸，捡起随意扔在地上的裤子，从裤袋中掏出手机，上面是斯蒂尔发来的信息。

　　【企鹅人。】
　　后面是一串酒吧的地址。

　　伊莱混沌的大脑彻底清醒了，他还记得自己要调查企鹅人的事情。

　　在和老父亲莱克斯作对上，伊莱的渴求欲明显胜过了对恋爱喜悦的追求。
　　他回头冲布鲁斯眨眨眼，满含歉意道：“布鲁斯，下次再约吧，我好像有些事情不得不处理。”

　　布鲁斯此刻真是求之不得，当即点头答应，还让自己的果断变得更有说服力，“没关系，我也正好想起来公司还有一个文件没处理。我们下次再约。”

　　伊莱却还是生起了一点点歉意，毕竟他此前的感受还不赖。

　　他贴上去，学着布鲁斯之前的动作，生疏地在布鲁斯的唇上落下一个吻。

　　布鲁斯安抚他，按住伊莱的后脑，两人交换了一个绵绵的吻，之后便是各自穿衣离开。

　　离开酒店以后伊莱就朝着酒吧的方向而去，斯蒂尔已经变成车在酒店门口等着他。

　　布鲁斯绕到酒店后方小巷，蝙蝠车停在那里。

　　他进入车子内部，换好制服，前一刻多情的哥谭王子，此刻却成了冷酷的暗夜骑士。

　　绿色的显示屏上是伊莱的行动轨迹，即便是在情-爱之中，蝙蝠侠的魂都无处不在。

　　布鲁斯的目光随着显示屏上伊莱的行动而走，最终确定，伊莱将要去的地方是犯罪巷附近的一家酒吧。

　　布鲁斯：“便士一，搜查酒吧人员。”

　　远在蝙蝠洞的阿尔弗雷德很快将分析结果传送到布鲁斯这里，布鲁斯看着分析结果上的企鹅人，预感到了什么，他一脚油门，蝙蝠车化作一支箭急速朝酒吧驰去。

　　白天醒来后，布鲁斯就得知他前一晚安装在伊莱的身上的小玩意儿已经被尽数销毁，他由此确定伊莱的身份远没有明面上那么简单。

　　可惜方才在酒店，他发现伊莱的肌肤敏感度很高，轻微的疼痛都会让他察觉到，哪怕是在意乱情迷中，以致于他错失了采取基因检测样本的机会。

　　布鲁斯不动声色地将伊莱在他心中的危险等级提高了一点。

　　一辆红蓝配色的炫酷汽车停在这家外表破烂的酒吧门外，犯罪巷附近的酒吧往往是底层混混们的聚集地，他们鲜少见到这种只看外表就知道是有钱人的车子。

　　车上还下来了一个美人，伊莱在来之前就化妆伪装了一番，虽然还是男装打扮，仍多的是不怀好意的小混混，用垂涎的目光扫视他，毕竟以伊莱的审美给自己搞个平平无奇他也干不出来。

　　这些人吸-毒、抢劫，严重点的手上都沾着人命，性向也多是荤素不忌，他们中绝大部分人都缺钱，有些人甚至付不起犯罪巷最便宜的女人的钱。
　　因而多数时候，这些人都会采取更极端的措施。

　　伊莱合拢车门，耳边的联络器传来斯蒂尔的声音，“真的不需要我一起进来？”

　　伊莱压低声线，反问：“你怎么进来，让大街上的人都看见你怎么从汽车变汽车人吗？”
　　他自认还是有警惕心的，怎么能把事情闹得这么大呢？必须拒绝斯蒂尔。

　　斯蒂尔发出一个失落的“哦”，身后的炫酷汽车内，音响响起了悲伤的音乐。

　　伊莱嘴角微抽，没管独自忧伤的斯蒂尔，抬脚走进酒吧。

　　进入酒吧，他的视线就锁定了他要找的人——企鹅人最近正得用的手下多恩，据说这人是从贫民窟里爬出来的，一步步打拼入了企鹅人的眼，平日里负责帮企鹅人处理一些眼中钉。

　　昨天宴会上，他只是懒得搭理企鹅人，但并不是感受不到他眼中的刺以及最后离开时的不悦。

　　今早又出了定位器和监视器的事情，伊莱不得不防他，至少要掌握先机，之后便于先下手为强。

　　多恩这个人还算能力不错，只是在斯蒂尔的搜索中，意外发现这个人容易醉酒失言，伊莱今天奔着他来就是想知道，企鹅人到底有没有在针对他。

　　他走到吧台，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想要与美丽的客人调情一番的调酒师走过来问他，“需要来一杯什么样的酒？”

　　伊莱摆摆手，拒绝了他，只是注意着多恩的一举一动，找准时机，放在柜台阴影处的手微微一动，用了点小能力在多恩的酒中加了东西，保证多恩能更快进入醉酒状态。

　　结果如他所料，多恩现在已经喝得醉醺醺，趴在桌子上，嘴里嘟嘟囔囔地说着什么听不清的话。

　　伊莱这时才要了两杯酒，朝多恩走去。

　　一杯酒他拿在手中没喝，一杯酒他递给了多恩。

　　看着对面的肌肉男迷离的醉酒神态，伊莱一步步套起话来。

　　一切结束，伊莱站在酒吧门口，感受着夜晚的凉风吹在脸上的触感。

　　不管他怎么套话，多恩的表现都不像是企鹅人后续有针对他的行动。

　　伊莱眉头紧皱，思考着难道是企鹅人并没有把这件事交给多恩处理，又或者是他的猜测从一开始就错了？

　　伊莱摇摇头，不再纠结，打算回到酒店之后，再和斯蒂尔仔细搜查一遍。
　　可他刚刚走到斯蒂尔车前，还没拉开车门，一群打扮狂放的混混就涌上来围住了伊莱。

　　领头的拿着一把枪，抵在伊莱的腰后，“别反抗，跟我们走。”

　　伊莱眼眸下垂，遮住眼底的不屑。

　　总算见识到了哥谭的另一面，他有些好奇，反正今晚还早，就让他看看这些小混混能让他看到什么精彩的事。

　　于是他没有抵抗，顺从地随着这群人来到了酒吧后方的污水小巷。

　　领头的男人一把将他摁在青苔遍布的墙上，急吼吼的让伊莱赶紧把身上钱都拿出来，以及外面那辆车的车钥匙，否则就要伊莱好看。

　　伊莱装作惊恐地哆嗦着翻着身上的口袋，将里面的钱、银行卡什么的都掏出来，一副瑟缩害怕的模样。
　　男人接过这些东西，还是不满意，扯住伊莱的领口问：“还有车钥匙呢？赶紧拿出来，否则别怪兄弟我们下手狠。”

　　伊莱怯生生地看着他，结结巴巴地编谎话：“车子是指纹解锁，没有钥匙。”
　　其实一直都是斯蒂尔自己操控，他长这么大就没碰过汽车方向盘。

　　混混们皱了皱眉，放弃掉外面那辆车，毕竟伊莱给他们的东西也不少。

　　见他们有了结束的念头，伊莱懦懦地问道：“可以放我走了吗？”

　　那领头的却眼睛骨碌一转，撤开身，把位置让给自己的兄弟，一个染着劣质发色的黄毛男。

　　黄毛脸上挂着邪笑，眼睛里的淫-秽色彩狗都能看出来，领头男人一撤开，他就把住了伊莱的下巴，迫使伊莱望着他。

　　“别走呀，先陪咱们兄弟玩玩儿呗。”黄毛男说。

　　伊莱的脸彻底冷了下来，心中作呕，眼底一闪而过晦暗的光。

　　好了，他没心情再陪这群肮脏的家伙玩下去了。

　　贴在墙壁的手指微微一动，他要让这群人难忘今夜。

　　“砰——”
　　蝙蝠模样的黑影从空中降落，一双脚直直地踹在黄毛男的脸上。

　　披风飞扬，掀起一股风，蝙蝠侠落地，用飘扬的披风将伊莱护在了身后。

　　伊莱的行动被打断，暂停了此前的想法，有些错愕地看着身前高大的蝙蝠侠。
　　他就像一座山，将伊莱牢牢护在了身后。

　　这就是莱克斯口中常说的，超人那令人讨厌的搭档蝙蝠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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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这章记得要低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