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爱》头疯

61、苦情味

　　“比如呢？”

　　Dame真是学聪明了。

　　金仕成架起脚，靠在沙发上，懒懒说道：“比如，明天，你去给奶奶上课的时候，奶奶如果问起中午的相亲对象如何，你要帮我打圆场。”

　　“再或者下次，奶奶又要给我介绍什么人的时候，劳烦戴老师费点心思，帮点忙，总之诸如此类的事情。”

　　“戴老师好歹也是下江名媛里的一角，怎么都比我这个才回到下江没几年的生人知道的多多了。”

　　“就这？”他到底是对相亲多深恶痛绝啊。

　　“你不是都会找人调查吗？”Dame问。

　　“我能调查是真，但是费时费力，算起来的成本也不低，而且未必全面，比如昨天你看到的那个，我又查了下，她哥哥确实品行不太好，不管她怎样，光想到她哥哥会惹麻烦我就没兴趣了。”

　　“这样算来，还是找戴老师靠谱，戴老师就算退隐贵圈多年，依然如此优秀。”

　　她听错了吗？他居然夸她优秀。

　　戴老师非常谦虚地笑了笑，“过奖过奖，其实我吧，也不一定都晓得，不过，你说的这个事，对我来说确实不算难事。”

　　以前一群姐妹花聚在一起最多便是闲聊八卦，后来她自己变成了八卦，没有了姐妹花，退了贵圈的群，但是她有光耀啊，光耀消息一直很灵通。

　　“既然戴老师觉得容易，我就安心了，不过我想着就算犯难吧，一周最多一次，戴老师应该也能应付，不会太影响戴老师的其他生活的。”

　　Dame看着白纸黑字上明确写了一周最多一次任务，他自己都算好了。

　　“戴老师可还有什么别的问题？我可以一一给戴老师解释的。”他笑着问。

　　他最喜欢笑里藏刀了，Dame才不会被蒙骗。

　　“我再看看。”

　　Dame的目光落在违反合约处，他这个奸商果不其然又是十倍赔偿，账目是Dame在与他同住期间的所有开销。

　　天上是不会掉馅饼的，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若是违约，单这几天算下来，都是不小的数目。

　　套路啊，先是骗她在这安心吃喝住，再预留结账的地方。

　　“我要是死不赖账怎么办？”Dame有意问。

　　“戴老师实在装穷演拮据，我也不能怎样，把你抛到海里喂鱼吧，还得多加一笔抓捕运送费，太划不来了，我觉得戴家家大业大，不至于欠钱不还的，何况又不是什么惊天大数目，伯母我虽然没见过，但她让你相亲的时候都那么大方，应该好说话。”

　　靠，那就是找她父母咯，是不是人。

　　Dame顿时只想远离他。

　　“我觉得吧，合约这个东西，主要靠的是双方的自觉性，当然为了保障自身的权益不受损害，有些地方是得言重些，无可厚非。”

　　“我做人做事向来如此，并不是针对戴老师，我希望戴老师能理解这一点。”

　　他这会端正地坐起来，颇有谈判的架势。

　　他这被害妄想症说起来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似乎他不管做什么，都会留后手。

　　但是他这个人吧。

　　“而且我是很有诚意的，这点戴老师应该感受的到。”

　　他这个人对她除了早期的捉弄，后来都挺好的。

　　就算他有一定的目的，她得到帮助是实实在在的。

　　“戴老师，考虑的如何？”

　　“签是可以签，不过我还有两个问题，你必须得如实回答我。”

　　“戴老师，尽管问。”

　　“第一，你这合约上说的是我们同住期间，是不是我搬离了这里，合约就不作数了。”

　　金仕成想了想，”这就看戴老师搬去哪了，如果还是和我住在一个屋檐下，合作依然有效。”

　　“我的意思当然是离开你。”

　　那得看你是否做得到了，金仕成轻轻一点头，“当然，我不至于用一张纸绑住戴老师一辈子。”

　　“恩，行。”

　　“第二个问题，你，是不是心里有喜欢的人？”所以才这么抗拒相亲，一直相不中。

　　Dame见他明显地愣了一下，“我知道，这个问题有些涉及隐私了，但......”

　　“没错，我是有个喜欢的人。”他忽然回答得好利索。

　　这下，Dame愣了，是他那个前女友吗？

　　不然怎么不去追，以他的身份实力，成功率很高的呀。

　　“戴老师，现在可以签了？”他问。

　　“好吧。”

　　Dame拿起笔签下自己的名字，这回不用他提醒，自觉地签了另一张。

　　手印也是，按一个再一个，一式两份嘛。

　　完成，她抽了张纸巾擦手。

　　“戴老师真是成长了，上一次戴老师可洒脱了。”金仕成拿出他的小印章，直接一盖。

　　“这不是托你的福，人总不能在同一个地方栽两次跟头。”

　　这样啊，金仕成将她的那份给她，“好了，戴老师可以去休息了，明天见。”

　　“恩，你也早点睡，晚安。”

　　Dame这才回了房间。

　　终于回到一个人的世界，她不用伪装，也不用在意别人的感受。

　　泡在浴缸里，嘴角的疼痛，会让她想起张明成将她强压在身下的情形，那就是个恶梦，差一点，就醒不过来。

　　想到他说的每一句话，都狰狞得可怕。

　　他真的变了，变成了彻头彻尾的疯子。

　　她还想起Bazi，她曾以为时隔多年，至少他们还能好好道个别。

　　可最终，连祝安好都做不到。

　　她将整个身体完全浸入水中，还有更糟糕的日子吗？

　　总是我先开口离你远去，多希望你先说一次再见，这样，或许不会这么痛了。

　　当水呛入鼻息，她露出水面，剧烈地咳嗽起来。

　　她还活着，还要继续往前。

　　酒店的枕头，睡了几天，便习惯了它的软硬高度，掀开窗帘，阳光打进来，底下车来车往，还有人流。

　　多朝气的一天啊，她穿着整齐，出了房间。

　　餐桌上，金仕成吃着早餐，他对面空着的位置，有她的一份。

　　Dame自觉地就坐下了，一边慢悠悠地吃着，一边刷着手机。

　　昨晚因为乱七八糟的事都没关注第二期节目播出，一早她就收到了之前教过的学生的消息。

　　“老师，我看到你的节目了，老师好厉害，我现在是老师的粉丝了。”

　　“老师因为录节目，培训班不开了吗？我有几个同学看了节目后也被老师迷住了，我还想着说带她们去见见老师，要个签名什么的。”

　　Dame回了几句，这个学生一直话比较多，回消息的速度也快，一聊起来越说越多。

　　“我以后不会见不到老师本人了吧，啊，难受，老师，能再给我一个机会吗？好好拥抱您。”

　　还挺逗的，以前上课可一点不积极。

　　“戴老师，心情不错啊。”金仕成看她时不时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