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人间之花满楼》林芝linzhin

49、出征千雪山

　　“子凌也出去了？”林小夕睡到午时方起，一问苏子凌，小青山的弟子竟说他出去了。往常没事她都是往如叶那里跑，如今两人这样，不知如叶如何想，两人又有些尴尬，她一时也没敢去找他。哪像夜不扬那个厚脸皮，昨天莫名奇妙吻了她，今天一大早就没事人似的大大咧咧去拉她起床，就像个小孩似的健忘，最后林小夕死赖着抱被不起，央求着再睡一回，才一个人跑了，不知去了哪里。

　　“小夕。”

　　如叶？林小夕慌忙转身：“师父，什么事。”

　　如叶今日脸色稍齐，亦是刚起身，走往厅内道：“帮为师倒杯茶来。”

　　“喔。我就去！”林小夕赶紧去冲新茶水。

　　“师父，喝茶。”林小夕小心翼翼端茶给如叶，还偷偷看如叶几眼。

　　如叶点点头。想起当日林小夕拜师时，亦是这般欢喜又小心翼翼，想起收她为徒的初衷，不由提醒道：“近日有空，要多记记术法。若不懂的，就问我。”

　　“是，师父。”如叶这如般往常的和缓微笑，让林小夕的心安了安，却也有些梗了梗。

　　如叶端起茶喝过，苏子凌刚好回来，却是眉头深琐，似有什么烦心事。

　　“子凌！”林小夕打招呼道。

　　“小夕姑娘。”苏子凌也叫道。

　　“出了什么事吗？”如叶放下茶杯问道。

　　苏子凌面色不太好禀道：“我们找到了林强。”

　　“喔？”如叶扬眉，却猜到了七八分，“死了？”

　　苏子凌沉重点头：“嗯。是被魔圭所杀。”

　　“白炎可有查到什么？”如叶问道。有关凝露的事，白炎定有跟踪追查的。

　　苏子凌叙述道：“我们有人查到林强师弟的行踪，是在以东的丰村找到的。只可惜魔圭先行一步抓到他，逼问凝露下落，最后灭口。我们来迟一步，白炎上仙施法捕捉到林强师弟一丝精魂，只说跟千雪山做了交易，就烟散了。”

　　“可有说凝露是如何得来的？”如叶接着问道。

　　“那是两个月前，林强师弟跟随其绝壁大师兄外出诛魔之时，魔物遗留下的。林强师弟捡了后，并没有上报。后来知道是凝露，自己却又解不开凝露封咒，就拿去跟人换了一瓶筑基丹。”

　　“……千雪山。”听完，如叶默念一下之前地名。

　　苏子凌见状，道：“莫非如仙人有认识此地？”

　　如叶笑着抬头，了然道：“此处想是白炎也认识，该怎么做，他会告诉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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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蜀山白云大殿，掌门青云子聚集蜀山各山主事师兄妹商讨关于林强的事。白炎是天界派出寻凝露的的上仙，自也同是主持者。

　　青云子坐在大殿上朗朗道：“静云山弟子林强，两个月前到魔界执行诛魔任务，寻得灵珠凝露，却私藏不交，现被魔界发现，引魔界之人上山滋扰，还藏情不报私自逃山，现被魔界所杀。灵珠凝露早已被林强换去千雪山。青弦，你今日可有查到魔界的动向？”

　　青弦峰的青弦在下位道：“林强被魔圭灭口，我得上仙指点，前去东南方的荒地千雪山查堪，回来之时，中途发现魔界魔圭已带魔兵五千前去了千雪山，看来是欲逼千雪翁交出凝露！”

　　“千雪翁？上仙可知此人来历？”蜀山掌门青云子虽是通晓不少天下之人事务，对于今明朝远角之荒地千雪山，却是不曾听闻，亦不曾听过千雪翁这一名号。既是白炎指点青弦过去查堪，自还是要问问白炎才清楚。

　　白炎孤高自傲，冷哼道：“千雪翁乃一名隐修者，本体是一只仙鹤，不属仙不属魔亦不属妖管，其人亦正亦邪，常年居于荒地的千雪山，有一妹在一万年前嫁给了西海龙王。只是这林强怎会这么巧碰到了千雪翁？如今发生这等大事，天界至宝凝露落入他人之手，蜀山督察教导弟子不力，又该做何解释？”

　　静竹子自己山上的弟子犯下如此大错，面对白炎的怒火，本性子纯良，脸色却仍是十分不好看，知事态严重，站出跪道：“掌门，林强是我静竹山的弟子，林强所犯下的过错，一切皆由我一人承担！”

　　青云子对于这位静竹子师弟的性子自是十分了解，而白炎现在怒火正旺，林强犯下的确是大错，白炎还没上报天庭，否则事态还不知将如何发展，只得道：“静竹，虽错不在你，可也不能说责任完全没有，如今，撤去你静竹山主事一职，到刑罚殿领鞭三千，再到千寒窖面壁一年，你可有异议？”

　　底下静竹低头沉声道：“静竹没有议异。”

　　“掌门，不可啊。”静竹山一干大弟子闻言皆是大惊异常，跪下求情。常日静竹子都是极好教导弟子，为人师表，亲和体率，如今因为林强一人之事，撤职罚鞭，面壁一年，这让他们无法接受！

　　见有异议，青云子看了看面色依旧不太好的白炎，也不好减罚，只一扫众弟子，摆出常日掌门的威仪道：“奖善罚恶，万恶皆有因故，我堂堂仙山发生这等事，自是明断分夺！若有异议者，到刑罚殿重抄刑罚律例温习！”

　　青云子面色严谨威严，一干静竹山大弟子心知此事不可讲情面，皆噤声，只得看着师父静竹子被带下去领罚。

　　而其它各山主事，皆知此事已牵涉到天界，事态严重，心知掌门用意，亦无人出来求情。待静竹子下去后，小均峰的烟霞道：“如今魔界已经迅速派兵到千雪山。此事可是拖不得了。万一失了先机，怕是魔界真会夺走凝露。”

　　上次被魔圭打伤的藏书，伤已大好，今日坐于殿上，亦道：“只是不知这千雪翁，术法到了何种程度，魔圭竟大肆带一万魔兵前去以确保无失。”

　　见该做交待之事，青云子已做了交待。白炎才转于千雪山事上，一拍桌子道：“千雪翁修行已有三万年，实力不容小觑。但也许还战不过魔圭。我寻凝露多年，受天帝之命！魔界藐我天威，杀我仙山弟子，我怎可将这凝露拱手送于魔界，如今魔界先行一步，欲在我天界前夺走凝露，青云子你先派四千蜀山弟子，随我到千雪山！”

　　青云子沉思一番，亦觉如此，应好，立既吩咐道：“清弦，烟霞，你们二人各领五百弟子，随我和上仙即刻前往千雪山！”

　　清弦，烟霞走出来，邻命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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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嘘，嘘。”重壁台上，夜不扬一人倚坐小石桥栏上，河水悠悠缓流，逗着桥边的繁盛粉红色樱花树上的几只麻雀。神情愉悦，一人逗鸟逗得不亦乐乎。蜀山就这点好，重壁台四季如春。

　　“喂！你知不知道蜀山要跟魔界打起来了，人人思危忙碌不已，你居然还有心情在这里风花雪月玩鸟？”林小夕刚登上重壁台，就见到从对山御剑而来的李画眉走向夜不扬，十分鄙夷地指责他道。

　　夜不扬偏头看了看李画眉，嘴角邪邪一笑，目光又看回树上去，拿着折扇一指树上道：“李姑娘，这大好风景，不会欣赏，你还真是无趣！像你这般没有爱好之人，自是欣赏不了这山山水水花花鸟鸟的乐趣！难怪总是喜欢大呼小叫，粗心大意……”夜不扬又对着枝上麻雀吹了几声口哨。

　　李画眉怒目横瞪走近夜不扬：“你说什么？我大呼小叫，粗心大意？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啊！”

　　“哈！”夜不扬一笑，目光转过来上下扫视一回李画眉一身红衣，脸上神神轻佻，嘴却十分好心地道：“姑娘，你的珠衩掉了，还有，你的腰带没系好……”

　　什么？李画眉大惊失色，一手摸头，又低头看自己的腰带，俏脸一红，腰带系着的腰花果真散脱，顿时又羞又恼，骂道：“你下流！”转过身去赶紧把腰带系好。

　　夜不扬哧地一笑，快乐摇扇道：“李姑娘，我哪里下流了？”

　　“哼！哪有人一直盯着人家姑娘的腰带看的？！”

　　“哈！姑娘，你的腰带系得跟常人不一样，你说我能不看吗？”夜不扬痞痞道。仍指她刚才的糗事！

　　“你！”李画眉柳眉倒竖，剑柄一指夜不扬！

　　“哎。”夜不扬笑着用扇子移开指向他的李画眉的剑，“啧啧”的一声，摇摇头凑近越发红脸的李画眉，轻嘲其不用浪费时间道，“画眉鸟，你是打不过我的。”

　　“你——”夜不扬如此轻佻，还亲昵，不！是恶劣呼她画眉鸟，李画眉又恼又羞，另一手就要拨剑砍夜不扬。剑刚拨到一半，夜不扬却是扇子一拍一按剑，硬是轻巧将李画眉欲出鞘的剑给拍了回去。剑柄被夜不扬扇子按住，李画眉不服气地试着拨剑拨了几次也没拨出来，怒火中烧直想立即杀了夜不扬痛快！可恨恼却是连剑也拨不出！

　　见李画眉已气到了顶点，夜不扬一笑，也不逗她，放开扇子，抬头示意她，她的珠衩掉在那边的的青草上了。

　　李画眉顺着夜不扬的视线看了看自己的珠衩，回头恶狠狠瞪了夜不扬几眼，愤愤捡了衩子愤然御剑离去！想是她还从未被人如此欺负过，一路回去，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呀——夜不扬，想不到你除了喜欢盯姑娘的珠花看之外，还喜欢盯人家的腰带！”林小夕这时才缓缓走上来，意有所指。当初她第一次见到夜不扬，夜不扬也是捡了她的珠花！

　　夜不扬笑了：“丫头，你吃醋了？”夜不扬没有告诉林小夕，当初她那朵珠花，其实是他故意施法弄掉的。

　　林小夕盯着夜不扬：“讲什么鬼话。”最近她对两人关系这种词特别不想提到。可夜不扬偏偏就总是喜欢时不时的提起。

　　“平时你也是这般对其它姑娘的？”林小夕认真地看着夜不扬问道。

　　夜不扬仍在笑，眼睛却一直看着林小夕，不答。

　　被夜不扬看得有些不自在，林小夕移开目光。夜不扬虽然言行轻佻了一点，这跟她在一起的这些日子，周围虽有不少爱慕夜不扬的丫环小姐，夜不扬却是极少主动沾花惹草的。问了也白问，看着樱花道：“你今天高兴啊？”

　　“哈！丫头。”夜不扬笑了一下，也侧过身，打开扇子扇风。丫头对他越来越会察言观色了。

　　不见夜不扬回答，林小夕扭头看旁边的夜不扬。夜不扬对着麻雀又吹了吹口哨，不知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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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叶正在房里打坐。林小夕从重壁台上下来，去找如叶。

　　“师父——”林小夕还未进门，想要见到如叶，就高兴地远远就唤如叶。不想进门，却见到如叶正在打坐，想是打扰到了如叶。如叶的伤反反复复，所以经常待在房里调理，不禁有些歉然。

　　如叶盘腿坐于榻上，在林小夕进门时已是睁眼。眼角微微带笑看林小夕。

　　“师父。”见如叶笑看着林小夕，歉然褪去，林小夕也笑了，“师父，今日午时蜀山掌门和白炎领蜀山一众弟子去了千雪山，好像要跟魔界打起来了。”

　　如叶放下衣摆，较平常地坐着，点了点头：“我已知道。”

　　如叶足不出户，果真神机妙算？林小夕问道：“白炎是上仙，这下遇上了魔界二护法，师父，你说谁会赢？”

　　如叶带着些微宠溺的笑看着林小夕，外面的是是非非，林小夕总是喜欢跑过来问他，他也有问必答：“不一定谁输谁赢。”

　　“为什么？”这种势如水火的争夺战，难道还不开打，一方还和平看着另一方拿走凝露？想也不可能。

　　如叶眼中有光闪过，和缓地道：“因为，还有一个西海龙王。”

　　“西海龙王已经这么快得到消息了？难道他要护短？”事情才刚发生不到半日，西海龙王就已经得知消息？还是千雪翁早已告诉他，他得到凝露一事？

　　如叶笑着示意林小夕过来：“今日，可有认真学术法。”

　　林小夕弯眼一笑，今天还没找到时间记那东西。

　　如叶叹了口气，林小夕完全不着紧，体会不到他的用心良苦，又还有多少时间？督促道：“术法如此差，下次若再有邪物拖你，还有谁来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