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上恩人送我下海》AAA追月亮的萝卜

3、工作不好找

　　第二天文绣云也是一样醒得很早，除了生物钟的影响，第一次居住在陌生环境文绣云其实也不敢睡得太死。
　　躺在床上缓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睡在哪儿，隔着窗帘看外面天还还没完全亮。
　　文绣云没有开灯，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四点十六，不算太早。
　　想起今天要找工作，文绣云又从应用商店里下了个招聘软件。
　　注册，填写信息，编辑简历，浏览同城的岗位和需求……最后，看起来正规又不要求学历的，确实没几个。
　　外面好像有了响动，应该是石磊起来了。文绣云退出应用，已经快五点半了。
　　一个多小时，不算一无所获，最起码文绣云知道要靠线上招聘，大概率是行不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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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绣云听见了石磊开门又关门的声音，开出租车需要这么早就出门吗？
　　但这个问题她也只是想了一下，没纠结太久，随后也出了房门去卫生间洗漱。
　　直到文绣云回到房间换好衣服、铺平床铺，石磊才拎着包子、油条和豆浆回来了，原来石磊起这么早是为了去买早餐呀。
　　“早。我还以为你要多睡一会儿，醒了就吃早餐吧。”
　　“好。”
　　“你今天要出去找工作？想好了要干什么吗？”石磊喝了口豆浆抬头问道。
　　“没呢……现在可不是能让我好好挑工作的时候了，不管干什么有钱挣就行。”文绣云话说得直白，却也很现实。
　　“可你好歹上过大学，要是干了个服务员、保洁什么的，你不会心里不得劲儿吗？”
　　文绣云听到他这样问并不惊讶，关于学历和就业的问题，一直都存在，所以她只是微微一笑，“叔，虽然我大学没有上到底，但我要是最基本的职业平等都接受不了，那我这学才是白上了。”
　　反而是石磊愣了一下，这些年他听了太多声带着轻视的“开出租的”，还有一些人其实也很礼貌地叫声师傅，但他们说话的语气中无意识的高人一等石磊也能轻易觉察到，时间长了他甚至快要觉得他们这种不属于高精尖的服务人群被轻视才是社会常态。所以石磊必须承认，文绣云这种理所当然的话一瞬间冲击到了他。
　　“……对，你说得对，平等。”
　　早饭结束后石磊就出门了，刚刚听石磊的话文绣云才知道原来他是专门买了早餐上来的，平时他都是在小区门口一吃就直接出车。文绣云觉得有些麻烦到石磊了，连忙说明天她去买早餐，石磊也只是笑道，“也没多麻烦，你要是哪天早上突然醒得早了，去跑一趟也行。”
　　文绣云正在涂粉底，想到这里有些无奈，她总不能说自己每天早上都会很早醒来吧。
　　收拾好一切，文绣云也挎个包包出了门。她昨天在隆庆看到有火锅店在招服务员，就想去试试看怎么样。
　　电梯停在五楼，经过楼梯间，火锅店就在右手边的第三家，旁边的奶茶店有几个顾客在排队，另一家快餐店没有开门，走进火锅店，可能是因为时间还早，只有一个服务员在擦桌子。
　　文绣云往店里看了看，然后对背对着门的服务员打了个招呼。“你好。”
　　服务员闻声转过身来，问道：“欢迎光临，一个人吗？”
　　“我看你们在招服务员，”文绣云边说边伸手指向店外面放的招聘立牌。“我可以吗？”
　　“面试的？那我给我们店长打个电话，你坐着儿稍等一会儿吧。”
　　“好，谢谢。”
　　“没事儿。”
　　文绣云在靠近门口的凳子坐下，没玩儿手机，但眼神总往门外飘去，略显局促。
　　“孩儿，你多大了？”那个服务员阿姨手没停，和文绣云开始闲聊。
　　“我19了，阿姨。”
　　阿姨抬头看了看文绣云，惊讶道：“这么年轻啊！”
　　文绣云笑了笑正准备回话，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
　　“是你要应聘吗？”
　　“是，你好。”文绣云转身就看见一个穿着灰色修身西装的女士，大概三十多岁，加上短发显得十分干练。
　　“你是学生吗？我们要全职的，暂时不接受兼职。”
　　“我不是学生了，全职没问题。”
　　“那有经验吗？”
　　“没有，但我接受能力还不错，可以很快上手。”
　　“你主要负责点传菜，上午九点到就行，但晚上要12点下班，节假日也要忙到一点之后了，你住哪儿啊，通勤方便吗？”
　　通勤方面文绣云其实考虑过，本来觉得早晚坐公交的话也算方便，但没想到晚上下班时间会这么晚，如果每天晚上都打车回去，不安全不说，这花销确实不小。
　　“我住在城东，上下班可能不是很方便。”文绣云只能提出自己的问题，心里遗憾这份工作可能是成不了了。
　　“好吧，通勤问题确实还是需要解决的。”
　　“那就……”文绣云到底是刚出校门没有经验，不知道这会儿应该再说些什么，还是就这样结束话题然后离开。
　　店长似乎看出了文绣云的无措，出声道：“这样，我们加个微信，你后面有什么想了解的可以问我。”
　　“好，那我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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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店门口，文绣云没有原路返回坐直梯下到一层，而是往扶梯口方向走去。她也没有要逛什么店、买什么东西，就径直穿过整层楼到达另一侧通往下一层楼的扶梯，一遍又一遍，等她收回思绪，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一楼，而且看到了两个很眼熟的女生——是和她一个学院的同学，连点头之交也算不上，但因为之前那件事，大概学校里没有人不认识她了。文绣云只能顺势拐进旁边的精品店，等她们差不多上了楼再出门坐上出租车。
　　文绣云更坚定了就在石磊家附近找个工作的想法，那边虽然工资会低一些，但通勤时间短，距离近的话自己走两步就到了，还省下了打车的费用。更重要的是这边没有什么商场、网红店，不会遇到学校的“熟人”，也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文绣云直接在家附近的那条商业街下了车，中间的水泥路很宽，两边的各种店铺风格各异，但看起来却很和谐。
　　这会儿正是饭点儿，文绣云经过的几家小饭店里都坐满了人，还有带着黄色头盔的外卖小哥，低头看了眼手机就匆匆忙忙地骑着车离开了这条街，大概是还有下一单急着取。
　　文绣云没走几步就看到了一个店外面贴着一张纸，上面只有“招服务员”这四个字，黑色宋体，看起来不是那么正式。她抬头——小马火锅鸡，这就是那天石磊说的那家，还算有名的火锅鸡。
　　对此，她持怀疑态度，现在店里只有两桌有人用餐，相比其他不断有人进出的小餐馆，还是显得有些冷清，不过这样也好，不会因为她进去耽误人家生意了。
　　一声“欢迎光临”在她刚推门时从她上方响起，是店家安装的感应装置。听到声音，一位带着棕色围裙的中年妇女从后厨出来，见到她也是十分热情地问吃些什么。
　　文绣云想着自己刚好要吃中饭，就点了个小份的火锅鸡，配菜只要了一份豆皮和一份土豆片，再加上一份赠送的米饭，这一顿对于文绣云一个女孩儿来说也是“大餐”了，本着吃不完可以打包的原则，她又要了一个大瓶的果粒橙。
　　铜锅上的很快，等文绣云真看见锅里围了一圈实实在在的肉的时候，她觉得她怂了，不知道这肉能不能打包呀！
　　文绣云看了眼时间，11点49分，然后把手机锁屏，开始战斗……
　　等之前的两桌客人一前一后结了账出了门，文绣云看了看自己还有大半圈肉没动的铜锅，完全没动的两份菜，还有空了一大半的果粒橙……实在吃不下了，果然吃饭的时候喝饮料不是一个好习惯。
　　刚好那个阿姨出来收拾用完餐的桌子，文绣云开口问道：“阿姨，你们这儿是在招服务员吗？”
　　“是啊，之前那个要回家照顾孙子，现在少了个人忙不过来了。”
　　“阿姨你看我行吗？”
　　“行呀！你只要满十八，干活利索，脾气好不能和别人闹，就行了。”
　　“那我可以呀，我十九了，虽然没有工作经验，但学习能力和执行力也都算可以，性格温和也不会和人起冲突。”
　　“……你是学生吧？”
　　文绣云说了一大堆，没想到这个阿姨只问了这个问题，虽然愣了一下但也很快做了回答。“没有，我不上了。”
　　“哈哈，没事儿，就是看你年纪不大，就是觉得你刚刚说的一大堆挺有意思的，平时听得不多。你住哪儿呀，离这儿远吗？”
　　“不远，我就住那边的小区。”
　　“哦，那还行。咱们店一般是下午和晚上生意好，早上九点十点来就行，但是晚上得11点多才能回去了，但时间也没那么死，管中午和晚上两顿饭，平时有事儿请假就行，一个月2000，每个月15发工资。”
　　经过刚刚在隆庆的面试经验，文绣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这位阿姨说的也在她的预期之内。“我没问题。”
　　“叫我娟姨就成，你这两天到医院做个体检办个健康证，然后就来上班吧。”
　　“好的，娟姨。”文绣云说完笑得眉眼都弯了弯，然后扫了眼自己桌上的菜，又看向娟姨，“娟姨，这些我得打包。”
　　但娟姨好像早有预料的样子，调笑道：“我就知道，我刚刚看你点那么多就猜到你个小姑娘吃不完，你们这些年轻人总是眼大肚小。”
　　文绣云闻言很不好意思地用手摸摸额头，然后和娟姨一起给剩下的东西打了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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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绣云拎着几个袋子和半瓶饮料回到家，也不过一点钟。，但这时的她早不见了面对娟姨时的轻松愉悦，毕竟这些店的工作时间总在十一点之后，她只能说服自己调整作息，克服对噩梦的恐惧；或者说，顺其自然，与噩梦为伍，然后在磊叔的陪伴中，慢慢下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