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七年等你（又名：素锦）》乐黎

29、喜极而悲（1）

　　顾盼盼来电的时候，我正汗流浃背呷着面汤听叶岚侃侃而谈：“我知道你现在是贫困生，如果这学期不努力学习拿到奖学金，下学期的学费都没有着落，只要你从今往后不出现在我和苏时彦面前，我可以帮你转学，可以给你五万，还可以给你安排一份月薪三千的工作。”

　　真是不巧，她的精彩演说在我的手机铃声下毫无威慑力：“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全国共产的兄弟们，抗战的一天来到了！抗战的一天来到了！”

　　我走到不远处的垃圾桶丢了饭盒，边摸出包里的纸巾，边按下接听键：“盼盼，么事这急？”

　　顾盼盼那端熙熙攘攘吵吵闹闹，听得不甚清楚：“乐黎，你是不是掉进厕所了，咋有无无回啊！”

　　我说：“是啊，我是掉进厕所了，有人说为了弥补我掉进厕所，白送我五万。”

　　五万对盼盼这类开得起TOYOTA家境殷实又经常给我介绍上万月薪的男朋友来说，确实引不起她尖叫，但她还是尖叫了：“英镑？”

　　我捂住手机听筒，问距我三米远的叶岚：“我男朋友顾盼盼问，你那五万块是不是英镑？”

　　叶岚可爱的脸蛋跟那天我撞破她跟苏时彦在天台互相了解彼此身体时渐渐红涨起来：“你，你跟顾盼盼……”

　　我说：“啊，我跟她同居有段日子了。”

　　“乐黎，你，你……”

　　通常女人眼里的女人都不值钱，所以才喜欢骂对方“贱货”，我猝然醒悟：“你说那五万该不会是韩元吧！我记得前两天看N年前的韩剧，说100块韩元可以兑7块人民币，你那五万韩元，折合下来就是三千五百块人民币，再加上现在人民币升值……”

　　“乐黎？！”

　　身后传来的呼唤不适时宜地打断我肆意发挥数学专业特长，我稍一回眸，登时吓了一跳。

　　他？他不是在跟小朋友们聊天吗？

　　不等我有所反应，他几乎以每分钟百米的速度大步流星走到我面前，猛地捧起我的脸，深吸口气，吻了上来。

　　我觉得这有点儿像两个拳击手奋勇激战，双方交战到白恶化阶段，其中一方教练忽然喊停，然后亲自上场，用另类方式赐予选手力量，但教练没估量到选手的承受能力，比如，她每次被教练亲的时候，通常会大脑缺氧，晕头转向，然后忘记对敌人乘胜追击，以使敌人极有可能趁虚而入，转败为胜。

　　“乐黎，你怎么这样？”叶岚骤然的呜咽声，在被遗忘的角落格外有一种我见犹怜。

　　他这才发现周围不是我一个人，放过我的唇，去看叶岚。

　　叶岚捂着嘴，泪像发胀的奶牛成溪地外涌。

　　他不明所以地看我，我似乎仿佛好像些许有那么一点儿无地自容，不由介绍说：“这是我高中同学。”

　　“乐黎，”叶岚仿佛受了极大的屈辱，歇斯底里大吼我一声，眼泪楚楚：“你怎么可以这样，七年前你骗我，七年后你还骗我？”

　　他极好的风度每次反映在对女人的格外温柔上，他竟然掏出西装口袋里的帕子递了过去：“这位同学，我们家乐黎……”

　　叶岚拿走帕子抹了把鼻涕，眼泪汪汪，泣声更大了：“你们家乐黎刚才骗我，说她喜欢男人，说她男朋友是顾盼盼。你不知道，我男朋友为了想把她变正常，要她上床，跪下来求我答应他出轨。你说，她怎么能这样啊？她怎么能蓄意破坏我们感情，我跟我男朋友都要领证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