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语》客吾

1、其一

　　1）苏子深夜读书，俄而困怠，乃告韩生：“吾欲美言。”韩生莞尔，神思而得谀词二千言，徐徐以进，凡八分钟乃止。复问曰：“得力乎？”苏子哂之，曰：“是从肺腑出邪？吾未见其诚也。”
　　2）苏子作文，事雕琢而近自然。其文正而不诡，苏子不乐，曰：“吾亦颇能幽默，何哉吾文之正也若此！”韩生对曰：“真自恋人也。”苏子怪而问曰：“此非实事乎？”韩生再笑，苏子忿尔：“实事求是，吾不自恋。”
　　3）苏子与韩生闲游，入纯阳观，见匾额。苏子辨之良久，乃念曰：“秋子冠义。”复问韩生曰：“此四字当作何意？”韩生对曰：“义冠子秋。”
　　4）苏子温书，不得其门，怨曰：“吾师不授业”。韩生怪而问曰：“汝等未就课欤？”答曰：“非也，但做ppt而已。”复问，曰：“今岁吾师变革课程，以吾等为小白鼠耳！故实未授业。”韩生乃笑。
　　5）苏子雅爱王维，颇有所得。复著小说，以述其志。尝以书评论王维，师诘之，而相与论。师之论有不能通者，苏子反诘之，至于怒，乃拍案。师大不悦，去其甲等。苏子归，数以气哼之。韩生闻之，赞曰：“以其气御剑，当贾勇三军；以其气当歌，必绕梁九月。傲哉，其气不可稍折也；骄哉，其气不可益盛也。幸已哉，吾今为其侍书。”
　　6）苏子善笑谈，尝说吝父子三人食咸鱼事，尽其曲折，韩生为之绝倒。其言曰：“古有吝父子三人，家中常悬咸鱼数条。父乃计曰：‘但望咸鱼而下饭，一望一食，无相违。’二子诺之。其饭也，果不置余菜，齐望咸鱼而饭。俄尔其弟大呼曰：‘吾兄二看咸鱼，而食一饭！’其父怒，呵斥其子曰：‘咸不死你！’其兄惧，乃饮清水以淡之。”初，苏子之言也，纯乎白话；今勉力而记之，终不能得其味也。
　　7）苏子见习于乡报之社，一日而怠矣。韩生问其故，乃答曰：“其人满纸官腔，文笔绝劣，吾虽欲言，终不敢也。泪！”韩生大笑。苏子诫曰：“咳，吾未有所言，汝未有所闻。”韩生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