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予流年》遥小妖

9、又是一年高考时

　　又是一年初夏时，六月，高考如期举行。
　　这一年的高考格外得难，出乎意料，让人无措。
　　第二天清晨，叶墨苒从车棚穿去东区考场的时候，碰上了正在锁自行车的顾峥。
　　“昨天考得怎么样？叶墨苒。”顾峥锁好车子，从车筐里拎起书包背在身上。
　　“就那样呗！”叶墨苒说着话继续走，没有停留，情绪不高，甚至能听出些不易察觉的沮丧。
　　“叶墨苒！”顾峥提高了声音的分贝。
　　“嗯？”叶墨苒已经走过顾峥的车子，大概半米的距离，听见顾峥喊他，停下脚步，回身应了一声。
　　“叶墨苒，天塌不会塌下来的。题难对谁都一样，都难。”顾峥说着，习惯性地挑了挑眉。
　　“嗯，我知道。”叶墨苒点点头，
　　“再说了，就算天真塌下来，还有我们这些大高个顶着呢，你这么点儿小个儿，你怕啥。” 顾峥说完，自己先笑了。
　　“顾峥，你真行。都这会儿了还要嘲笑我个儿低。”叶墨苒又背他气笑了。
　　“笑了就行，加油~”顾峥抬手握拳，摆出加油的姿势。
　　“你也加油，拜拜！”叶墨苒嘴角扬了扬，摆了摆手，扭身走了。边走边又笑了出来：“顾峥呀，真是。连安慰人都这么好笑！”
　　十年寒窗，两日战场，一转眼。
　　高考、查分、填志愿，日子按部就班地过着。
　　“叶墨苒，咱们俩要是都能被录取了，咱俩就又能形影不离了。”苏樱月看着叶墨苒的志愿卡说道。
　　“不过，你真想好了，不去同济了？你的理想不是要当建筑师吗？你这分儿应该够同济呀。”苏樱月把叶墨苒的支援卡捏在手里，看着她，问道。
　　“嗯。我表姨在秦都。江海市没有亲戚，我爸妈不放心。再说了，女生学建筑，以后恐怕不好就业，估计会受歧视呢。”叶墨苒接过志愿卡继续填。
　　苏樱月看着低头涂卡的叶墨苒，想说什么，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吭声，扭身看了看后排正在涂卡的顾峥。
　　“顾峥，你这是打算追随我还是追随叶墨苒呀？”苏樱月一把抢过顾峥的志愿卡。
　　“追随你个屁。”顾峥抢回自己的志愿卡。
　　苏樱月撇撇嘴，扭回身子认真涂起了自己的卡。
　　不一会儿，苏樱月还是觉得奇怪，拿着笔，抬起头看着叶墨苒。想问她真得想好不去江海了嘛？但是想到顾峥在又觉得不方便，于是作罢。继续低头涂自己的卡。
　　“顾峥，赶紧回你们班，老在我们班混个什么劲儿。”苏樱月涂完自己的卡，回身问道。
　　“苏樱月，你脑子进水了吧。你一文科班的。这怎么成你们班了。算了，小爷不跟你贫了，先走了。”顾峥把志愿卡拿起来，拎着书走了。
　　“不送。”苏樱月朝顾峥摆了摆手，看他走远，才回身看着叶墨苒：“我说你这是什么情况？你不去江海市找江昱轩了？你跟顾峥都去秦都，你俩商量好的？”
　　叶墨苒不吭声，低着头，只顾着涂。
　　“叶墨苒，说话。”苏樱月一把拉开她的胳膊。
　　“嗯，我不去江海市了。”叶墨苒头更低了些，继续涂。
　　苏樱月觉得不对劲，又拉起叶墨苒：“到底怎么了？这才几天，就变卦了。跟我说实话，墨苒”
　　叶墨苒咬咬嘴唇，深深地吸了口气：“我不去江海市了，江昱轩有女朋友了。我给他宿舍打电话，他舍友说他跟女友出去了。女友，不就是女朋友嘛。”
　　“江昱轩个王八蛋，他交女朋友了还给你写信，给你送钢笔。”苏樱月气得要蹦起来。
　　“月月 ”叶墨苒发现大家都朝他俩看，赶忙拉住苏樱月的胳膊。
　　苏樱月想了想，问道：“那顾峥的志愿怎么回事儿？”
　　“他给我电话问我报哪儿，我说我跟家里人商量了，去秦大。他没说什么，然后就说知道了，他也跟家里人商量一下志愿的事儿。”
　　“他去秦都，十成跟你有关。全年级，连老师都知道顾峥喜欢你。你什么打算？”
　　“我没打算，我是去上大学的。”
　　“叶墨苒。”
　　“月月，我才失恋，你应该安慰我。而不是在这说顾峥。”
　　“你一点儿也不喜欢顾峥？”
　　“也不是一点儿不喜欢。跟他在一块儿其实挺高兴的，但不是那种喜欢。不像跟江昱轩在一块那么容易紧张。”
　　“叶墨苒，你有点儿贪心了”苏樱月伸手捏老聂叶墨苒的鼻子。
　　俩人涂好志愿卡，一起作伴去交给老师。张老师拿着支援卡看了很久，才抬起头看向叶墨苒，没有说话。
　　叶墨苒看着张老师，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