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白龙记》汉唐骠骑

27、成人礼

　　差不多一个月后，风华羲才逐步恢复训练。其实也没人要求他，只是这样一直闲着闷得慌。自从他加入神龙锢以来，很少有人过问他的事。每隔一段时间会有人向他布置一些训练任务，至于他是否完成，就再没人管了。
　　没人干涉的生活倒是很合风华羲的意，他根据自己的状态逐渐增加训练强度，虽然肩头的伤还隐隐作痛。
　　这天训练结束后，大家并没有想往常那样散去。尤其是其中一些十六七岁的孩子，更是显得有些兴奋。风华羲窝在角落里，平淡地看着这些兴高采烈的大孩子。这时，小米也挪了过来，兴奋地拐了他一下。
　　“怎么？要发糖吗？”风华羲瞟了小米一眼。
　　“哼！你才要糖呢。”小米正在兴头上，拉着风华羲问“你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到底要干嘛？”风华羲懒洋洋地问道。
　　“今天是成人礼，我们能佩发武器了！”小米开心得身体都摇晃起来。
　　“哦，恭喜啊。”风华羲还是一贯地冷漠，心想什么成人礼都和自己无关。
　　小米没空陪着风华羲发愣了，一蹦一跳地到前面排队去了。
　　不久，明鮒带着一群人走了进来。里面有一个干瘦的老头，在高大的年轻人中显得尤为显眼。他身后的几个人怀里抱着用白布裹着的刀剑。
　　明鮒在人群前站定，闹哄哄的年轻人立刻安静下来。
　　“今天我们在此举办成人礼……请叫到名字的人依次站到前面来……”风华羲心不在焉地掏着耳朵，也没听清明鲋在上面说什么。可当仪式开始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关注起来。
　　只见一个十六岁的高个男孩走上前去，跪在明鮒面前。那干瘦老头示意手下，从白布包裹的刀剑中找出一把交给明鳆。
　　明鳆把剑横在年轻人面前，表情严肃地问道：“敢为天道死否？”
　　“敢！”年轻人的回答在大厅中回荡。
　　接过剑的青年兴奋地转身向大家展示，立即得到一片掌声和欢呼声。
　　就这样？风华羲在心里嘀咕，他还以为会是什么繁杂古典的仪式。
　　仪式简单而庄重，不一会儿，多数年轻人都已经拿到了自己的武器，有的是剑，有的是刀，还有一些风华羲叫不上名字的武器。可无论发到什么武器，大家都非常开心，不停地和同伴比较着。小米也抱着自己的刀跑了过来，冲风华羲大喊道：“你看！”
　　“唐刀。”风华羲已经见过许多次这样的刀了，一点也不感到奇怪。
　　“是横刀。”小米得意地晃着手中的刀“要好好学习啊。”
　　“我还以为是剑呢，你应该挑秀气一点的家伙。”风华羲心不在焉地说道。
　　“你懂什么？什么人用什么武器那是生来注定的。我这把刀啊，是铸刀师傅专门为我打的。”小米一脸得意。
　　两人说话间，仪式已经结束，大家都转身准备离去。这时，突然听到明鮒大声喊道：“风华羲。”
　　众人颇为诧异地看着风华羲，让他很是不自在。其实他也很诧异，原以为仪式是为一同训练的大孩子准备的。当看到别人领取武器的时候，他也是有一点心动的。要是有一把明鲋那样的刀就好了，他心头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姜恪的刀有什么特别的吗？
　　他就这样在原地只顾想自己的事，完全没有上前的意思。小米只好在他腰上拐了一肘子，他才不情愿地走到前面。他也不下跪，茫然地看着明鮒。
　　明鮒一脸阴沉，用眼神示意身旁的老头。那老头“嘿嘿”干笑两声，用手指一笔划，一名手下找出一把刀递了过来。
　　风华羲接过后，在手中掂量了一会儿。那刀实在有些陈旧，刀鞘上都能看到锈迹。他听到了人群中的笑声，便拿着刀迅速走出了大厅。小米看出一点端倪却不好问，只得紧跟着追了出去。
　　等小米追到楼顶，风华羲已经把刀扔在了桌上。
　　“你没事吧？”小米小心地问道。
　　“你有磨刀石吗？”风华羲问。
　　“磨刀石？”小米一愣。
　　风华羲指了指桌上的刀。
　　“有必要吗？”小米也看到了刀鞘上的锈迹“只是外面有点生锈罢了。”
　　“你自己看吧。”风华羲说得很随意。
　　小米上前抽出刀，只见刀身上锈迹斑斑，她顿时来气了：“怎么能这样呢？我找他们给你换一把。”
　　“不用了，磨一磨也能用。”风华羲倒了一杯水，一点也不生气。
　　“能有什么用？切菜啊！”小米真的生气了，把刀扔到桌子上。
　　“能用，你给我找块磨刀石吧。”风华羲仍旧很平静。
　　“哼！”小米闷闷不乐地出了门。
　　用小米找来的磨刀石，风华羲花了整整一夜的时间，才把刀身上的锈迹打磨掉。刀鞘上的那些锈迹实在难以处理，他便懒得管了。
　　接下来的几个星期，训练馆里冷清了不少。来参加训练的人明显少了很多，小米也不见了踪影，连穆江也没有出现。
　　风华羲一个人训练，一个人吃饭，倒也过得惬意。又到治疗眼睛的时候，他想起最近训练馆的情况，忍不住向吴医生打听起来：“最近训练馆是怎么回事？人少了许多？”
　　“大概是放暑假了吧。”吴医生说。
　　“前段时间明鮒在馆里搞了成人礼……”风华羲若有所思地说。
　　“哦！那你收到了什么样的武器？”吴医生听了有些兴奋，但看到风华羲冷峻的眼神又打住了“神龙锢的孩子，过了成人礼就能参战了。现在又恰好是假期，那些孩子大概都派往各地执行任务了。”
　　“十六七岁的小孩就能参战？”风华羲想到了小米，不禁皱了皱眉头。
　　“依据古礼，神族十六岁的孩子就算成年，可以上阵杀敌了。”吴医生有些奇怪风华羲的反应，还以为他太无聊“再过两天，新的一批孩子大概就要到了。那时训练馆里又要热闹了。”
　　“我的眼睛什么时候能好？”风华羲突然问道。
　　“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再过两个月应该就没有问题了。”吴医生说。
　　“……好……很好……”风华羲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