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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章 ...

  •   这一次的英语演讲比赛,虽然司悦只拿了个银奖,而许墨拿了个金奖,在回家的一路上还是不停的被自己的母亲叨叨着,又是重复着曾经不变的话语,“你看人家许墨。。。。。。。”
      但是自己也不怕这样的“絮叨”,因为还是很庆幸,自己的家庭能一起整整齐齐的来到北京,无论结果如何,只要过程重要就可以,也许,说不定还会遇到意外之喜,就像在比赛这几天的途中,司悦遇到了自己曾经人生中的好闺蜜一样。
      从北京回来,也不知怎的,自己的寒假假期就像透支了一大半一样,眼看着就已经来到了过年的前夕,可是现在的自己并不是那么的喜欢过年,准确的来说,是不喜欢和自己奶奶家这里的人一起过年。
      因为此事司悦差一点在家里大闹一顿,毕竟自己已经是一个成年人的心智,所以没和家里人讲通,不去自己的奶奶家过年,也只好无耐的跟着自己父母去自己的奶奶家过年了。
      可是,去就去,但要穿着大红色的衣服去过年,司悦心里实在有点接受不了,毕竟以自己现在的心里年龄实在不适合穿这样颜色的衣服了,更何况自己还要扎起两个圆滚滚的丸子头。
      司悦自己也是在家纠结了好一番,才过了自己内心那到坎儿,答应了母亲的请求。
      但在去自己奶奶家的一路上,自己已经恨不得挖个坑直接跳进去躲着就好了,自己的母亲倒好,还不停的宣扬一番,“我女儿正好看,真可爱”。
      司悦已经不知道这一路上白瑛已经这么“夸赞”过自己多少回了。
      司悦也终于和自己的父亲及母亲来到了自己的奶奶家,司悦前脚一踏,就果真遇到了自己最不想遇到的两个人,自己的姑姑—司瑛和自己的二婶—朱燕。
      只要司悦自己一想到曾经那个时空的两人,简直就觉得恶心,自己的奶奶本就因为封建思想的原因,认为丈夫离开后的家产,就应该归她所有,这两位不但不劝说,反而跟过来争家产。
      司悦就搞不明白了,明明都是从乡镇出来的,而且自己的父母也是阶级工人,家里又没有什么皇位要继承,也没有什么“矿”,干嘛非得来争夺家产呢?更重要的是,二人贪心的连家具的钱都要算上。
      这一进门自己的姑姑还是那么一如既往的没礼貌,也一如既往的讨厌“小伟和小伟家媳妇来了,小伟媳妇来,这些菜交给你做了,这做菜呀!本来就是你们媳妇该做的事情。”
      自己的父亲则是去到了客厅休息。
      媳妇?该做的事?司悦听到这里就觉得这话十分滑稽,什么叫本来就是你们媳妇该做的事,自己不想做就算了,还自己来这么一句。
      自己的这个姑姑,真当自己是掌家人,什么闲事都要管。
      司悦还是和上次收拾肖建国一样,用着最清纯可爱的孩童模样,对着自己面前的大人说着最阴阳的话,“可是姑姑,你现在嫁人了,不就是别人家的媳妇吗?为什么不见你来帮忙呢?”
      司瑛立马就回复着,说,“我和你妈妈不一样,我是这个家的女儿,女儿家本来就是妈妈的小棉袄,要是我去干活的话,你奶奶会心疼的。”
      也不知道司瑛是如何睁着眼睛说瞎话的,还是司瑛说谎的技术已经又更高了一级,要不是以前偷听过自己的奶奶和自己的这位姑姑吵架所说过的话,恐怕司悦自己都要相信自己的姑姑说的这些话了。
      但是自己不是想那么多的时候,还是一直讽刺的说道,“难道我妈妈就不是我婆婆家的女儿吗?要是我婆婆知道了,不也是很心疼吗?”
      司瑛还以为现在的司悦就是处于单纯好问的时期,也没想小孩子会有什么坏心思。
      于是将自己的身子蹲了下来,握起了司悦的小手,悄悄的在司悦的面前说着,“那你不要告诉你婆婆就好了。”
      还是依旧懵懂的询问着,“小孩子是不是不可以说谎的,你这样是不是会带坏我的姑姑?还是说,你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人。”
      “你。。。。。。”,司瑛被气到了有点说不出话来了,后面直接站了起来,面向白瑛,装模作样的假笑着,显得自己很和蔼可亲一样,朝着白瑛说着一句暗讽白瑛的话,“嫂子,是我不好,是我不懂得尊老,你瞧你进门我都没以‘大嫂’的称呼喊你一声,可是你不会和我这个小的计较吧!毕竟你也不是那种有娘生没娘养的人吧!”
      说着说着默默的将眼神斜视着看了司悦一眼。
      司悦瞧着这暗讽的话语,明显的不就是说自己没有家教吗?司瑛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只要吵不过,那就指桑骂槐的,拐个弯的方向开始骂别人。
      看来自己得想个办法让司瑛下不来台阶,但依自己对这个家里人的了解,这些人只要是对自己有利的,肯定迫不及待的就挤上来帮忙,尤其是在金钱方面。
      但是要是有人敢损害他们利益的话,那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无论以何种手段,只要能让他们利益最大化。
      司悦曾记得,有一次因为自己去自己的叔奶奶家吃饭的时候碰上了自己的亲奶奶,自己的亲奶奶当时已经满脸都是一条条长长的皱纹痕迹,头发稀稀疏疏的只有那么几十根,而这么稀碎的头发也早已变得雪白。
      当司悦见到自己的亲奶奶的时候,内心中莫名的觉得愧疚起来,自己的奶奶都已经这么老了,自己也一直因为自己母亲的仇恨式的教育,已经好几年没有去看自己的奶奶了。
      后来,在吃饭的饭桌上,听自己的奶奶和叔奶奶聊起以前的往事,才得知自己的这几个儿女对于自己来说就是个吸血鬼,他们自己父亲的坟墓的搬迁费一点都没出之外,就连买的新车和新房的钱也是找自己要的,自己的棺材本也早就吸光了。
      但司悦的奶奶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这三年来就病痛不断,但是自己的儿女为了省医药费就让自己的奶奶频繁的输液,自己的病情不但没好,反而更加严重。
      在吃完饭后,又在两位老人家聊了一段时间后,司悦送走了自己的奶奶,晚上也不知为什么实在是太累了,就在自己的叔奶奶家睡下了。
      可是,无论如何自己怎么转身,翻来翻去,就是睡不着,司悦自己会莫名奇妙的想起今天晚饭时,自己奶奶说的那番话,又想了想自己奶奶以前对自己母亲做的事情,就觉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大概就是说的这种人吧。
      当初司悦自己的母亲因为受自己的亲奶奶封建思想的荼毒,非要争取家里的哪点家产,当家里的表叔和表姑都在给自己的奶奶做思想工作的时候,自己的奶奶偏偏要相信自家儿女的话语,还说什么自己家的儿女什么性格,自己清楚。
      现在,倒好了,自家的儿女什么性格,根本就不清楚,因为人都是会变的,只要步入了社会,经历过那些风霜,那么就会变得贪婪自私,又有多少个人又能保持初心不变呢?
      结果,司悦自己也在这些冥想中不知不觉的深睡下去,到了第二天早上,镇上就传的沸沸扬扬,说自己从自己奶奶手中拿了2万多块钱。
      后面,自己也才得知原来是自己的这些叔叔姑姑婶婶们又开始着她们的算计。
      既然这样,忽然司悦心生一计,希望能借此惩戒一下白瑛,也能离开这个令自己窒息的地方。
      司悦先是表面很愧疚的对着自己姑姑说,“姑姑,对不起,我错了,我们一起去大厅坐着等吃饭吧。”
      司瑛脸上的笑容随即转变为慈祥的笑,又再一次的走过来,蹲下,摸了摸司悦的小脑袋,“这才是好孩子吗?走我们去大厅。”
      司瑛殊不知的是自己已经中了司悦的圈套,去往大厅的路上,要经过一个只有四五米的小巷,那是去往大厅的必经之路。
      正在自己与司瑛经过那个巷子的时候,司悦突然狠狠的给自己来了一巴掌,司瑛真的以为是司悦认为自己做错了,才给自己一巴掌,还忍不住傲慢的说了一句,“倒也不用这么惩罚自己,小孩子知错就改,这是好事。”
      殊不知下一秒,司悦就开始了大哭大闹模式,一边抹着自己的眼泪,一边本跑向客厅哭诉道,“我找姑姑要钱买糖,她一分不给就算了,还说就连我爸的她也不会给,我不懂就问,说‘我爸爸自己挣的有钱’,为什么要给她,她说我爸迟早都得死,家产无论如何都不会给我们这些外人,只能归她自己所有。”
      “然后,我又接着问‘那肯定不会独吞我那些叔叔婶婶的家产了’,我姑姑居然打了我一巴掌,还说‘那本来就是她的’,谈什么独吞,他们都不是我奶奶和爷爷亲生的。”
      后面这段话一出来,保证司瑛肯定引来群攻,因为这些叔叔婶婶只要触及她们的利益,那么肯定就会大吵一架,更何况说自己不是亲生的呢,无论如何都会把她们自己的利益弄到最大化。
      首当其冲的就是自己家的二婶朱燕,已经按捺不住的扯着嗓子大喊道,“妈,你看你女儿几个意思,是不是把我和司明、司俊,还有大哥大嫂当外人了。”
      司瑛恰好赶来看到这样的盛况,着急忙慌的解释道,“不是这样的,你们不要相信小孩子胡说八道,这孩子会说谎,你们不要相信她。”
      司悦又当即哇哇哭的更大声了,“姑姑,你不肯给钱给我买糖吃就算了,说我胡说八道也算了,那你为什么要打我一巴掌,我只是有些实话实问而已,你看我这半边脸就是被你打红的。”
      司悦的叔叔司俊连忙就附和着司悦,”是啊!小孩子又不会说谎。”
      司瑛又再一次慌张的说道,“孩子是不会说谎,可是要是是大人教的呢?”
      这下司瑛又把矛头转给了白瑛,不行自己得向个办法把矛头调转过来。
      司悦用着哭腔继续说道,“你说做菜本来就是媳妇的事情,我妈妈也为了在厨房好好做菜,才让你带着我到大厅等着的,我才在巷子里说要吃糖的,在厨房忙的人如何教我。”
      朱燕又开始扯着嗓子大声说道,“司瑛,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能说谎呢?还说别人教小孩子说谎,你这样会带坏小孩子了吧。”
      此时的司悦很是得意,只要朱燕这个与司瑛一样的家庭“搅屎棍”在,就肯定让这个家顿时鸡飞狗跳。
      此时家里的两个女人已经不可开交的吵了起来。
      但是自己也必须想想办法离开这里,自己边哭边走到自己父亲跟前,“老爸我们走吧!我不想在这里过年了,这里一点也不像‘家’。”
      的确,司伟看到眼前这样的状况,确实不像一个家,自己的亲妹和弟媳妇忙着搅乱这个家,自己的两个弟弟,最小的事后,无论对错,肯定要说一通自己的母亲,只是自己表面不表现出来,另一个只顾着坐在一旁喝茶看戏。
      “可是”,司悦听的出自己的父亲还是有所犹豫,因为自己的父亲对于这个家还是抱有一丝希望,希望这个家中人多一些亲情,少一些算计。
      但司悦真的想说出自己父亲在另外一个时空的遭遇,老爸,其实你死后,也是他们争家产的一环。
      正在司伟再三犹豫的瞬间,忽然起身,对着家里所有人说道,“妈,我们不在这里过年了,每年过年都是这个样,‘家’不像‘家’,一点年味儿都没有的,我和司悦还有白瑛,我们单独去过年。”
      令司悦有一些震惊的是自己的父亲居然能那么爽快的说出这一些话,难不成是自己来道的这个时空,人的性格也会和之前的相反。
      因为司悦依稀记得在另一个时空的自己的父亲,是一个懦弱的人,也是一个较为贪心的人,为了所为的亲情,一直隐忍着家中这样鸡飞狗跳的状况,或是因为这一次已经不想忍了,失望透顶了。
      司伟抱着司悦来到了厨房,找到了白瑛,牵起白瑛的手就准备离开。
      司瑛连忙赶过来,有点不服气的大喊道,“他是家里的媳妇,走了谁做饭。”
      司悦真想回怼一句,家里不还坐着一个吗?怎么不叫她。
      刚好,被自己的父亲说了,自己的父亲还加了一句,说,“我自己的媳妇,不是给这个家当牛做马用的,以后这个家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我不会来了。”
      司伟头也不回的带着司悦和白瑛离开了这个家。
      路上,司悦被司伟抱着真的好不适应,虽然说自己是小孩子的身体,但依自己成年人的心智告诉自己,自己的父亲这么做是不对的。
      所以,司悦支支吾吾的开口说道,“老爸,可不可以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
      司伟可能也听出了司悦的不适感,于是便蹲下,将司悦放了下来。
      “老爸,那我们去哪里过年呢?”
      司伟想了想,“去你婆婆家。”
      司悦一来到自己的婆婆家,就开心的大喊着,“婆婆,公公我们来了。”
      自己的婆婆也很惊喜,“你们怎么来了。”
      “过来陪你们过年呀!这里不就你们二老在吗,怕你们孤独了吗”,司悦回答道。
      “哼!你不是要和你奶奶家过年吗”,虽然说司悦的这个婆婆嘴上有点嫌弃,但她和司瑛一样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其实已经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了。
      司悦知道,因为自打自己的老妈嫁给老爸后,舅舅们娶妻后,都没回来和自己的公公婆婆过年了,肯定有些人会很好奇,儿子们为什么不回来陪二老过年呢?
      当然这里必有一部分原因,其中一部分原因就是自己的大舅和大舅妈在外省打工,过年也就放那么一两天的假期,所以因为没办法时不时回来的陪二老过年,因为大家都知道的是春节的票是最难买的,也是最难强的。
      另一部分原因,就是自己的小舅是个老婆奴,什么都要听自己老婆的,所以自己老婆过年想要回娘家,便就和自己的媳妇回自己媳妇的娘家过年。
      司悦知道,对老婆好、爱老婆是件好事,但对老婆好不能没了自己的主见,变得不像自己了,那么还是不要过于的“恋爱脑”,或许自己被骗了都不知道。
      现在司悦细想,就只希望这一次,自己舅舅家的这件悲剧不要再发生了。假设真的发生了,那司悦无论如何都会为自己的婆婆挽回自己婆婆该有的东西。
      此时,司悦母亲已经按捺不及想要吃饭了,可是自己的婆婆因为就两个人,所以没有弄多少菜,也就5个常吃的家常菜。
      司悦的婆婆吵吵着要在多炒点菜,多煮点饭,怕不够了。
      但司悦一家从不会嫌弃菜少,因为过年间的陪伴才是最重要的,空巢老人最期盼的就是自己的子女可以回家陪自己过个节,将许久的哀思寄托于这一次的见面,只愿寒暄日常的不悦,然而家的温暖,永远是你最可以依赖的港湾。
      司悦特别喜欢此时此刻在饭桌的氛围,没有阴谋,没有算计,没有任何看眼色行事,只有温馨,和欢乐之感,虽然偶尔会有一些些有一点过的玩笑,但司悦觉得,只要是和在意的人开玩笑,再过一点的玩笑都能一笑而过,因为那才叫真的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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