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12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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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进公司，杨绵几乎能立刻感到周围人看她的异样眼神，一走过去，背后总有人对她指指点点的，可等她一转头，那些人却又立即做鸟兽状散去。到顶层后，这种被暗中偷窥的感觉就更强烈了。
整座楼层显得很压抑，很沉闷，听不到人声，只听到电话声和键盘声，像暴风雨来前的宁静，遇到的人都躲着她贴着墙走，仿佛她是什么超级病源体，一沾上就会死无全尸。
事实上，他们的担心是有道理的。
进了办公室,杨绵PP还没坐热，电话响了。
“您好，”她看出是内线打过来的，却听不出是谁在那边发号司令。
“秦小姐，请你立刻到小会议室来。”
说话人的声音听起来严肃刻板，一字一句像古老的打字机一样机械僵硬地吐出来，冰冷而不带一丝人类的感情。
想起安琅说过的话，杨绵虽满心疑惑却也不再迟疑的去了。
推门进去，她愣了下，瞧这阵势，典型的——三堂会审啊。
正中坐的是公司严副总，严朝生，当初公司创业开疆拓土时没少做贡献，算天意元老级人物，为人苛刻、死板，谁要犯在他手里，不死也脱上几层皮。
严朝生左边坐的是研发部的项经理，项维，听说也是留学归来的海龟，凭着过硬的技术，成为龟群中少见的优异品种，因其背景外加俊朗外表，最重要的是他还单身，所以同样在公司拥有一群忠实粉丝。据说，公司高层十分看重，为了长久留住他，还送了点股权，当然，这些都只是据说。
最后一个是她的老熟人，安琅。
这个安小人，早上找她去就是为了说这事的吧？谁能想到他居然能把事情给办到两人嘴上去，到最后扔下句莫名其妙的话就走人了！
杨绵越想越生气，初进来时的紧张感突然一下就没了，她走到那张专为自己留的椅子上坐下，主动先开口：“不知道几位老总找我什么事？”
“秦小姐，”严朝生开口道，“昨天凌晨，天意公司最大的竞争对手WIN公司对外发布说新研发出一套管理软件，称其新软件在运行时，不仅速度得到大副提升，且修正了程序常出现错误提示的顽症，今天一早各大报刊和新闻媒体等都争相赶去采访。这事你知道吗？”
昨天凌晨？
杨绵想了想，摇头，那时候她还在床上醉生梦死呢，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些事？再说了，“严总说的这些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秦小姐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一会自然会给你申辩的机会。”严朝生眯起他那双长满摺的三角眼，冷道：“今天公司的研发部项经理从公开渠道买到WIN公司的软件，他告诉公司说，那套软件彻头彻尾就是天意新研发出来的管理软件‘KING’！”
杨绵脸一下变得惨白，不是吓的，是气的：“严总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是我偷窃了公司软件核心技术，然后转手再卖给WIN公司？”
严朝生这次不再理她，接着道：“有人指正5月23号晚上看到你出现在研发部附近，而昨天是25号。”
“不知道严总说的那人是谁？请他出来当面和我对质！”这么老套的栽脏嫁祸，居然也有人信？！杨绵发誓一定要是找出这个人，然后要把他打得面目全非到，连他亲妈都不认识！
“对不起，做为公司，我们必须保护举报人的人身安全，所以我不能告诉你他是谁。”严朝生一句话就打死杨绵的期盼。
杨绵受冤，满心怒火却无处发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我是冤枉的！”
“每个犯罪嫌疑人都会这么说。”严朝生慢悠悠的以盖棺定罪的口吻，继续施压道：“秦小姐，你该知道‘KING’是公司前阵子和CA公司联手开发的一个项目，而‘KING’所有成果一直都存在天意这里，现在单方面出了事，CA公司执行总裁已向公司发出商业信函索要2000万美元的赔偿金。”
2000万，还是美元？？
OMG！
杨绵只觉得眼冒星星，她赔不起啊！
呃，等等，她为什么要赔？！这事根本不是她做的！
“我是冤枉的！”杨绵再次强调，希望在座诸位能听到她呐喊的心灵。
“秦小姐，你坚持说自己是冤枉的，那你说说5月23号晚你在哪，有谁能给你做证？”
上帝看来还是没遗弃她的，杨绵觉得这句话无异于天籁之音，虽然人家是站在中性的立场，只是就事论事。
杨绵颇有些感动地看向说话人，一身剪裁合体的西服穿在项维身上，即便只是坐在那，却也显出他人中龙凤的不凡气质，哼，不像某些人！
杨绵视线略过最右边的某只，又不屑的掉转开去。
“秦小姐？”项维发现被问话者只是盯着他看，一点没有立即回话的自觉，不免再次提醒道。
“嗯？哦，那晚上我去了……”杨绵将要出口的话硬生生地扼杀在喉咙口。
X﹏X糟糕！！
那天晚上她去蹲守的楼层确实有研发部，惨啦惨啦~~~
其实，就算去的不是那个楼层，杨绵也不可能将去向说出来，因为她是卧底啊卧底！
说了，她就甭想毕业了！！
在这样一个空调温度适宜的小会议室里，杨绵的冷汗盗汗热汗瀑布汗疯狂流窜下她光洁的额头。
怎么办，说不能说，又没人给她证明，完鸟~~
杨绵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只是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心里某处正一个劲地往外酿醋，酸得她鼻子难受，眼眶泛红，这时的她蓦然想起一句话。
“为了找到那个秃子，你可以付出多大代价？”
是的，代价，还是个她负不起的代价。
犹豫。
彷徨。
她想不到办法！
杨绵那副挣扎痛苦的表情落在另两人眼里，就更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偏严朝生还不打算放过杨绵，那魔音穿脑的声音继续道：“秦小姐，你这样负隅顽抗是没用的，鉴于你的恶劣行经，我们完全可以将你移送交公安机关法办，到时可就不像今天这么轻松了。”
杨绵惊得抬眼，如果那样的话，她的罪状恐怕还会多一条：伪造个人信息罪！
到时候，这些人就可以更肆无忌惮地说，看看，连身份都造假，她不是早有预谋是什么？
随即，杨绵又绝望地想到如果事情闹到公安局，那她这辈子也别想当警察了，那里是不会收有道德污点的人做警察的！即便她是清白的，即便最后查出那名陷害她的人，自己也会因着这事，不再适合当警察！
杨绵瞳孔急剧收缩起来，她听到自己心跳的砰砰声，又急又快，如乐队快鼓，一下下，捶在她心上，快到她不禁怀疑心脏是否承受不了负荷，在下一秒就被敲碎！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12须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