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书生后与小书童相爱了》是金子啊

4、林笙的真实身世

　　有一次小林笙就白天去找他娘，看到他娘身上有很多红红的印子，他被吓坏了。喊了他娘两声他娘还是没有醒。

　　就害怕地哭了起来：“娘，你不要死，娘……你快点醒一醒。”

　　“啧，小崽子，谁死了，喊什么喊。”
　　他娘揉着太阳穴从床上坐了起来。被子从她几乎□□的身体上滑落，那青青紫紫还有红色的印子就这样映入小林笙的眼中。

　　“娘，你身上流血了。”

　　小林笙又要哭起来。

　　他娘却被小孩子哭声吵的心烦。

　　“翠儿！翠儿！赶紧把这小崽子拉出去。”
　　小丫鬟就进来把哭着的小林笙拉走了。

　　“翠儿姐姐，娘是不是被人打了？”
　　小林笙还是哭得抽抽噎噎的。

　　“没有的事，怎么可能被打呢？小孩子就惯会胡思乱想。”

　　“可是我见娘身上好多红红的，像流血一样。笙儿摔到腿的时候就是红红的。”

　　说到这里小林笙似乎想起来前一段时间从楼梯摔倒的经历，脸色更加苍白了。

　　“不疼的，你娘身上的跟你摔倒的不一样。你看你疼了就会哭，你娘也没有哭是不是，所以你娘是不疼的”翠儿只是简单地敷衍了一下小林笙。

　　之后一整天小林笙又问了无数遍，都没有从他娘和翠儿口中得出答案。

　　等到晚上，趁着翠儿姐姐去了刘妈妈那里帮忙。小林笙就偷偷摸摸得躲到他娘的房间里。

　　没一会，躲在柜子后面的小林笙就听门吱哑打开的声音。还有他娘和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

　　“爷，咱们去床上，床上软……啊……”
　　他娘的声音很奇怪，比平时跟他说话温柔多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林笙听着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还伴随这一些喘气声、布料摩挲声和啧啧水声。小林笙怀疑他娘会不会喘不过气来。

　　又是一声他娘高亢的叫声，小林笙一下子就认定他娘是被陌生人欺负了。那些身上红红紫紫的印子肯定也是这人打的。

　　他一下子涌出巨大的勇气，直接朝着那个人冲了过去：“坏人，你放开我娘，不许欺负我娘！”

　　“哪来的小崽子！”那个男的一身横肉，一把就把六岁的小林笙推到在地了。

　　“这是你生的孩子？”

　　“官爷，莫生气，小孩子又不懂什么事，爷犯不着跟他生气。”林笙他娘柔柔弱弱地贴这那人，一只手揽着那人肥厚的粗脖子，另一只手在那人胸膛上打转。

　　“咱们的好事还没开始呢，这不是浪费大好时光嘛~”林笙他娘的手从那人的胸膛滑到他的腰带处，轻轻拉了一下。

　　“哼，我得从你身上讨回那小崽子的债。”那人直接把他娘拦腰抱起，急冲冲地往床边走去。

　　“娘！娘……”小林笙还没继续喊下去，翠儿就进来一把把他拖走了。

　　到了翠儿的房间，翠儿才把捂住他的手放下。

　　“我娘！翠儿姐姐，我娘被坏人欺负了。我们为什么不救救她？”

　　“你娘没有被欺负，你看你娘不也没有哭嘛。”

　　翠儿也不知道该怎么给一个小孩子解释这种事情，只能搪塞他一番。

　　之后的小林笙又通过几番探索，还有其他人的一些话，也随之年龄的长大，渐渐地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原来他娘是青楼的ji女，而他从小就在妓院里长大。也不知道他爹是谁。

　　本来日子过得还算安稳，他虽然知道他娘是ji女，但还是渴望母爱。

　　而他娘虽然几乎对他爱搭不理的，但也没有把他丢掉。他已经很感激了。

　　因为听翠儿姐姐说这里面很多人就算是生了孩子也不会带身边养大的。很多婴儿生下来就被扔了。

　　所以小林笙的愿望就很简单，希望这样的日子就这么一直平淡安稳地过下去。

　　但是随着他一天天长大，他娘也一天天衰老，终是红颜旧了。

　　他娘的客人越来越少，脾气也越来越怪。

　　“林笙！林笙！给我过来。”林笙已经害怕去到他娘身边了。因为他娘越来越奇怪了。

　　“过来，让娘好好看看你。”他娘又用那种奇怪的眼神打量他了。

　　有时候还能从她的眼里看到嫉妒这种情绪。可林笙是她的亲孩子啊，做母亲的会嫉妒孩子吗？

　　林笙随着年龄的长大，容貌也渐渐展露出来。小时候可可爱爱的小玩偶似的小人变成了可爱灵动又透着点青涩的少年人。

　　不少来找他娘客人见到他，就忍不住眼神往他身上瞟。

　　那种粘稠如实质的目光每次都让林笙害怕不已。

　　他悄悄问了翠儿姐姐，翠儿姐姐只说等他及笄后嫁到一户好人家就行了。

　　他表面乖巧地应下，心里却在担忧能否顺利到了年龄就离开这里。

　　这天，他一如既往地偷偷避开翠儿，来到他娘的房门前。这已经是他多年来的习惯了。小时候是为了搞清楚他娘是不是晚上被陌生人欺负。长大一点了更是担心那些客人会不会把他娘弄伤。总是在半夜时分来这里看一眼。

　　这次他刚靠近他娘的屋子，竟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他们在谈论我！这个认知让林笙心里一咯噔。

　　“他做了我的小妾不会让他吃苦的，你就放心好了。”

　　“那是自然的，爷您的为人我还是信的过的。”

　　“不过这银子可是什么时候能给奴家？要不然奴家这心里不安呢。”

　　“这你就放心好了，爷有的是银子。明日先给你一半定金。等把人接到府上了，再把剩下的一半给你。”

　　“如此安排是再好不过的了。”

　　林笙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偷偷挪动步子靠在黑暗的角落。

　　就这样坐了一宿。第二天一大早，他娘的屋门打开了，一个略微熟悉的面孔从里面探出。

　　一个大着肚子的猪头！这是林笙偷偷给他起的外号。

　　因为这人浑身横肉，又低又胖，简直跟猪一模一样。不，比猪还要恶心。

　　因为这是他娘的恩客里最让他讨厌的一个人，每次他来他娘都会把林笙喊过去，他就会用他那双小眼睛在林笙身上扫视来扫视去。

　　一想到他娘要把他卖给这样一个人，他的心仿佛都要碎了。

　　他知道这个人，听翠儿姐姐说这人不过就是个暴发户。一个商人。

　　古代商户的地位非常低，还不如农户。因为商户是不允许参加科举的。一般人家的小哥儿女儿除非迫不得已是不会嫁给商户的。

　　而他娘居然要把他卖给一个这样的商户做妾！

　　他在妓院这种腌臜地方长大，自然耳濡目染了不少。他的心智比同龄人早熟很多。
　　当下就知道现在不能跟他娘直说。或许翠儿还会帮一帮他。

　　翠儿是真心想让林笙长大嫁出去逃离这个地方的。还教了他绣工，就是为了他以后能有个一技之长。

　　翠儿也是个可怜人，走投无路没有地方去就来到了这里。这里的老板对她还算优待，因为翠儿姿色并不算很美，就一直在这里当丫鬟。

　　等林笙把他娘要把他卖给那个大肚子猪头当妾的事情告诉了翠儿，翠儿也是气得要死。

　　“她可是你娘，怎么……怎么能这样做！”
　　林笙他娘从不照顾林笙，从小到大林笙都是翠儿一手带大的。所以一听到这些，翠儿简直是怒发冲冠。

　　“翠儿姐姐，你能帮帮我吗？我实在是找不到其他人能救我了。”

　　“好！我知道你从小就机灵，有什么想法就告诉姐姐，我肯定不会让你娘把你卖了的。”

　　就这样，林笙和翠儿开始行动了。
　　翠儿对他娘的房间比较熟，林笙就把他娘引开，翠儿在里面找林笙的户籍。

　　可能是老天爷显灵了，翠儿很快就找到了林笙的户籍证明。

　　晚上的时候，翠儿把文书证明交给林笙。

　　“笙儿，这东西可千万要保管好，不能轻易给了别人。只有你以后找到好人家成亲的时候，才能把户籍迁到夫君家。”翠儿又再三叮嘱。

　　“我知道的，翠儿姐姐，我会保管好的。”
　　“你真的今晚就要走吗？”

　　“晚上天黑不容易被发现，越早走越安全。”

　　“不过，翠儿姐姐，你真的不跟我一块走吗？”

　　林笙又问翠儿，翠儿的银子早就攒够了，想走立马就能走的。

　　“这里的刘妈妈对我有恩，当初我走投无路，是她收留了我，我还想留下来。”

　　翠儿当时实在是走投无路，来到这里。但这里老妈妈也没有趁火打劫，问过翠儿意愿后把她安排为这里的丫鬟了。

　　所幸翠儿的姿色也不算太好，这些年也一直没有出什么事情。

　　“翠儿姐姐，此生可能再无机会相见，你的恩情我会牢牢记在心中的。”
　　“笙儿，只要你好好的，姐姐也就心满意足了。”

　　两人依依不舍了一会，林笙就带着翠儿给他准备好的小包裹上路了。

　　最开始的几天他因为内心惶恐，就租了马车一路往北走。后面才慢慢下车赶路。

　　刚开始他还能靠着翠儿给他准备的银子吃饱肚子，后面几乎是一路乞讨才来到这个北方小镇。

　　他已经赶路了两个月了，自认为这里距原来的青楼已经足够远了。

　　虽然一路艰辛，但他的心情从未如此自在过。

　　这个镇子百姓安居乐业的，一派祥和。他就打算在这里安顿下来。

　　没想到竟然没有一家店愿意收他干活儿，更别提收他当绣娘了。

　　他今年也就12岁，哥儿本来就比普通男孩更加小巧。他整个人都小小的，看起来就八九岁，没有人愿意收这么小的孩子做工。

　　于是他就打起找心善的人收养他的主意。可这镇子里的人虽然安居乐业，但也就勉强解决温饱，收养一个无亲无故的孩子却没有几个人愿意。

　　他在这镇上流浪了近半个月了，也没有人愿意收留他。

　　王秀是他观察很久的了，他每天都在一些糕点铺和布庄的门口打转。因为这里的人会稍微富裕一点。

　　从王秀和锦绣坊小二的对话中得知，王秀家就一个读书的孩子，他丈夫也是个踏实能干的。

　　而且虽然王秀表面上像一个泼妇，但他观察了那么多人也有了些经验，不难看出王秀是个有善心又疼爱孩子的好母亲。

　　于是他今天就在王秀面前演了一出戏，成功让王秀把他带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