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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考上县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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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哥哥！沉哥哥！”顾沉还没下马车就听见林笙的声音了，忙把马车车窗的帘子掀开，将头探了出去。
只见林笙像个小炮仗一样在暮色里朝着他飞奔过来。
“慢点儿！笙儿你跑慢点儿！”顾沉看得害怕，生怕林笙绊倒了。自从林笙两次伤到脚后，看见林笙跑得快顾沉就害怕。
也就在说话间，马车就停在了顾家的门前了。
顾沉也顾不得把行李拿下来，先下了马车，就见林笙朝自己跑来。
“笙儿你小心点。”顾沉把林笙给接住，小小的人就在自己怀里笑起来。
“沉哥哥，你终于回来了，笙儿好想你呀！”林笙在顾沉的怀里蹦蹦跳跳，又急乱地往顾沉身上挤。
“沉哥哥也想笙儿了。”顾沉被林笙的喜悦给感染了，心里也乐滋滋的，干脆把怀里的林笙给抱了起来，转了一圈。
“都回来了，要玩耍一会儿再玩，先进屋吃饭去。”王秀把马车上的行李拿下来，对着两个开心转圈圈的人说。
林笙拍了拍顾沉的胳膊，示意顾沉放他下来：“对啊，沉哥哥你先吃饭。”
“好！吃饭去！”顾沉这几天急着赶路，吃的也是些干饼子，早就馋了。
刚考完试的时候顾沉就写信给家里了，报了平安，又在信里写了自己大概什么时候会回来。
林笙和王秀估计是早早就准备好饭菜，都还在灶台里的蒸笼里温着，顾沉进了屋子，一碗碗一盘盘的菜都端了出来。
“娘，这不年不节的还杀鸡干什么？”
“怎么是不年不节？沉哥哥，你现在考了试，当然得庆祝了！”
“笙儿说得对，家里养的鸡不就是为了吃的，等我们香儿高中秀才爷，那多少鸡鸭不都有了！”
“还早呢，娘！”顾沉简直是苦笑不得，自己就是考了一个小小的童生试，他自己还不知道考得怎么样呢，家里就要给他庆祝了。
“沉哥哥，你肯定能中的！”林笙跟着顾沉一块上学，现在也学了不少东西了，字是都认识也都会写了，顾沉写来的信就是他给王秀和顾成念的。他也知道整个学堂里面，学识最高的就是顾沉了！
顾沉痛痛快快地吃了一顿饭，果然把自己给吃撑了。
“沉哥哥，你怎么了？”林笙见给顾沉一脸的难受样子，忍不住问他。
“吃多了，撑得慌。”顾沉滩在椅子上，昏昏欲睡，这几天不是考试就是赶路，这下突然放松下来，就感觉到浓浓的困意。
“那我们出去走走吧，还能消食。”
“不想动。”顾沉懒洋洋地说。
“是不是困了呀？”林笙看见顾沉刚刚还在吃饭，这会儿眼皮子都耷拢下来。
“嗯……”顾沉意识已经模模糊糊了，马上就要睡着了，也听不清林笙在旁边说些什么了。
“沉哥哥，那你现在赶紧起来洗漱洗漱就去睡觉吧，这一路上也累了……”
“沉哥哥？沉哥哥？”林笙压低声音，凑近顾沉喊了他两声。
没有应声。
顾沉就那么一会儿就在椅子上睡着了，浓厚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的阴影。
林笙已经很久没有细细观察过顾沉了，现在的顾沉又张开了一些，第一次林笙见到顾沉时还有一点属于孩子的肉感已经完全没有了。
脸上的肉变少了，更显得鼻梁高挺，下颌线清晰。
面皮不同与村里其他的人，是冷白色的，因为刚吃完饭，嘴唇显得红红的。
林笙就这样目不转睛的盯着顾沉的脸打量，盯着他的唇打量。
顾沉是健康的俊朗，面皮白皙却不显女相，或许是眉毛是剑眉的缘故，整个人俊美不适英气。
林笙有点儿看呆了。
“哎！这孩子，这么就在这儿睡着了。”
王秀的话把林笙给拉回神来。
“沉哥哥这几天肯定是受累了。”林笙拿起一个手帕给顾沉擦了擦嘴。
“我去把香儿抬床上去，不用再喊醒他了。”顾成站起来说。
顾沉毕竟还是个半大的孩子，顾成轻松把顾沉给抱了起来，给他放在了自己屋子的床上。
“我去打点热水给沉哥哥擦擦脸吧。”林笙也跟着过去了，看见顾沉脚上的鞋还给他把鞋袜脱了，又把顾沉的外衫给他脱了，打算明天给洗了。
林笙接了水，拿着块毛巾给顾沉擦了擦手脸，还换了顾沉的擦脚布给顾沉的脚也简单擦了擦。
把顾沉的头发给他散开，林笙摸了摸顾沉的脸，又在他红润的唇上停留了几秒，才给他盖好被子离开了。
顾沉醒来的时候还早，呼吸着秋天早晨清冽的空气，只觉得神清气爽。
吃完早饭就又开始复习了，县试和院试隔得近，要是有县试过了的信送到，马上就又要接着去参加院试了。
院试考过了才算是童生。
这天顾沉还在自己的屋子里看书，就听见林笙在外面喊他的声音了。
“沉哥哥！沉哥哥！你快出来！你考中了！”
顾沉出去到院子外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在自己家的门前了。
毕竟大家也都知道他去参加考试了，现在听说考中了都来凑热闹了。
一个穿着深蓝色的送信的人被围在中央，大家都在七嘴八舌的问着。
“顾沉香可在？这信需顾沉香本人来领！”那个送信的人说。
“我就是顾沉香，劳烦大哥走一遭了，要是大哥不嫌弃，还请在寒舍坐一坐再走。”顾沉把信给接过，倒也不着急先拆开来看，毕竟收到信的就是考上的。
“是啊，还请小哥来屋子里喝杯茶再走吧。”王秀也跟着说。
那个送信的官差把信交到顾沉手里就直接骑上马准备走了：“不劳烦了，我还有其他信要送。”
“小哥，劳烦你跑这一趟了，还请把这个收下。”王秀把一个简单的荷包递给官差，里面装了五十文钱。
虽然不多，但农家人能拿出来送人的还真没几个。
一直面无表情的送信官差也有点惊讶，也没想到往这乡下送还能得到赏钱，立刻喜笑颜开了，笑眯眯地把那个小荷包给收下了。
“祝公子高中！”说完官差就骑着马走远了。
“哎呀！你们家小子要有出息了呀！秀嫂子就等着享福吧！”
“朱秀才考上童生那时候还没给赏钱呢！秀儿，你们家这是挣了不少钱吧！”
“官差说祝公子高中！我们村还有公子了！”
有人说着贺喜的话，也有人成了酸黄瓜。
“这也就是走了狗屎运了，高中什么的还早呢！”王秀也不恼，顾沉考中了，她高兴。
“沉哥哥！沉哥哥！你快拆开信看看里面都写了什么呀！”林笙凑到顾沉的旁边，一脸的欣喜，看着倒像是他考中了似的。
顾沉把那个被蜡封着的信封给慢慢撕开，从里面抽出来信纸。
“念来大家都听听嘛！我们也跟着沾沾秀才爷的喜气！”
“对嘛！念来听听！”
顾沉就清了清嗓子，把信纸上的字给念出来：“兹考生顾沉香，才学兼优，学识博知，于瑞和十二年秋过宛县试。男儿欲遂平生志，六经勤向窗外读。九月中旬行宛府试，恭候时至。”
下面还盖了一个公府的章。
“这是什么意思啊？”
“果然还得是读书人，这给我们念了我们也不懂啊！”
“就是说这第一场过了，第二场在九月十五，到时候得按时参加。”林笙跟他们解释说。
“哎呀！不得了了，你们家这是要出两个秀才了！”
“是啊！这笙儿会读书了！”
“也就是跟着沉哥哥学了个皮毛。”林笙被她们夸得害羞。
“笙儿真棒！”顾沉笑着对林笙说。
等晚上的时候，陈虎子也来了。
“好小子！我就知道你行！”陈虎子也很高兴，拍了拍顾沉的肩膀。
“这才第一场，还早着呢！”顾沉笑着回他。
“林笙！我听我娘说了，今天那官差送来的喜报还是你念的！”
“你听茬了，不是我念的，是沉哥哥念的！”林笙不想搭理陈虎子。
陈虎子今年已经十八岁了，他娘张罗着要给他说亲事了，但是陈虎子一直推辞，反倒找林笙找的更频繁了。
林笙知道陈虎子对他有意思，但是陈虎子也是个怂货，一直也没有跟林笙挑明了说，林笙就只当是不知道，不过能躲就躲着他。
“但是也是你给大家伙解释了意思！林笙，你好厉害！”陈虎子还是乐呵呵的往前凑。
“都是跟着沉哥哥耳濡目染学到了一些而已。”林笙又忍不住暗中夸了夸顾沉。
“陈虎子，你不打算去考童生吗？”顾沉问他。
陈虎子也是他同学，虽然平时学得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但不像林笙根本就没有参加科举的资格，要是去试一试，考上个童生也是好的。
“我学习不行，我就不考了。”
“只要静下心来，再下点功夫，总是能有所长进的。”顾沉劝了劝陈虎子，毕竟这个时代的读书人待遇很好。
“现在你和林笙也不在学堂里了，我一个人学习越发觉得没意思，我娘也病了，我跟着我爹开始打猎了。”
“你娘病了？什么时候的事？”顾沉心里一跳，他最近一阵子忙着考试和复习，就没去学堂，林笙自然也没去，竟不知道陈虎子已经不上了。
“唉！也就前几天的事儿，看了大夫说是什么肝阳上亢，肾阴亏虚，吃了些药也不见好，说是要好好养着。”
“去村里看的还是去镇上看的？”
“去的镇上最大的医馆看的，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病，只能先吃着药了。”
顾沉听着也一阵叹息：“好好照顾你娘。”
“你放心，我娘说她只是有时候有些头晕，应该不是什么大病。”说完陈虎子又支支吾吾，偷瞄着林笙说：“只不过自从她病了，总是催着我要成亲……”
“说我成了亲，再给她生个大胖孙子她的病就能好了。”
“生病了还是得好好吃药，婚姻大事可是马虎不得。”顾沉知道陈虎子这话是故意说给林笙听的，他心里有些不舒服。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