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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被咬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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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笙的脚伤修养了几天就好的差不多了,这几天他要么就是自己一只脚蹦蹦跳跳地走,要么就是顾沉背着他走。
他觉得顾沉这几天怪怪的。说不上来哪里怪,好像有点躲着他。
“沉哥哥,我们去山上采皂荚吧。”好不容易又到了假期,林笙也不顾自己脚还有点疼,就想往山里去了。
“你的脚还没好全,我们不去。”顾沉拒绝林笙的提议。
“我的脚已经不疼了!”林笙在顾沉面前走了一圈。
林笙的脚的确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使劲走的时候还有点隐隐约约的疼。
“我们去嘛!我走不动不是还有沉哥哥嘛!你背我呀!”林笙故技重施,拉着顾沉的袖子甩得飞起。
“唉!走吧。”顾沉只好拿起竹子做的背篓,准备去山里了。
反正林笙去山里也轮不到他去摘皂荚,都是顾沉爬上一棵棵树摘的。
而林笙则会在一旁采一些蘑菇和野菜,他们也不往深山里走,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两个人就在泛着阳光的早晨往山上去了。
他们每个月都会往山上两次,采用来做洗头膏的皂荚和银耳。
已经是轻车熟路了,顾沉就一些较矮的皂荚树上摘皂荚,而林笙在灌木丛里找一些小蘑菇,看见有枸杞子或者是野花椒也会摘点。
“沉哥哥!你看!这儿还有野草莓!”林笙摘下来一颗小小的红艳艳的野草莓对着在树上摘皂荚的顾沉晃了晃。
看见这红红的小草莓顾沉就忍不住想起几天前的梦里红红的的“石榴籽”,都是一样的红艳,也一样的诱人。
顾沉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咽了咽口水,突然觉得有点口渴。
“嗯。这种野草莓也能吃,不过笙儿你少摘一点,吃多了容易肚子疼。”顾沉收起心思跟林笙说。
“沉哥哥,你看这个!这个好像被什么小动物咬掉了一口。”林笙站起来举着一颗小野草莓,好奇又兴奋地给顾沉看。
刚好顾沉面前的这一枝树干上的皂荚也被他摘的差不多了,听闻就走到林笙的旁边,打量着林笙手里那颗缺了一个小角的野草莓。
“我看看……这好像是……”顾沉从林笙手里接过来那个被咬了一口的小草莓,思索着。
顾沉心里想了想,觉得可能是小松鼠。因为这山上有松柏树,偶尔也见过几只小松鼠。
不过他不太确定,因为松鼠这种动物喜欢把食物藏在自己的洞穴里吃,而这个野草莓被咬了一口留在原地了。
“可能是小松鼠吧。”顾沉想不通也就不想了,笑着对林笙说。
“我再找找还有没有被小松鼠咬过的。”林笙一听是小松鼠咬的,更兴奋了,又蹲下来翻找起来了。
“好。”顾沉失笑,果然还是个小孩子心性。
就在顾沉走了几步准备去找新的皂荚树的时候,突然冷汗下来了。
不是小松鼠,那是蛇咬的!
“笙儿!别找了!”顾沉赶紧回头就要拉起还在那一片野草莓里蹲着翻找的林笙。
“沉哥哥,怎么了?”林笙也扭过头来,疑惑地望着顾沉。
“别动!”顾沉满头大汗,看见林笙脚边就有一条青色的蛇,只看到一个头,就能知道这条蛇不小。
“啊?怎么了?”林笙满脸的疑惑,见顾沉脸色不对,站起来就要往他那边去。
结果站起来的时候,衣服的下摆刚好扫到那条蛇。
“笙儿!”顾沉心里紧张地砰砰直跳,急忙冲了过去。
“沉哥哥你怎么了?”林笙见顾沉一下子冲了过来,还神色紧张,扶着顾沉问。
“呃……”只见顾沉痛苦地□□了一声。
“沉哥哥!你怎么了?”林笙听见顾沉的痛呼,心里不安了起来。
“别动!笙儿你先别动!”顾沉已经满头的大汗了,那只蛇咬住了他的小腿,一直不放。
他感觉到小腿一下子就麻了。
但是不能吓到林笙,万一这蛇再咬到林笙,他不敢再往下想。
“笙儿你站着不要动。”顾沉又交待一句,自己缓缓地弯下身子,又猛地出手,把黏在他小腿上的那条蛇给拽了下来。
明明只是发生在一瞬间的动作,顾沉却已经感到筋疲力尽了,好像这蛇从他那小腿上两个小洞中吸走了他的体力。
顾沉麻利地捡起旁边一块大石头,抓起蛇就往它的头上砸。
“沉哥哥……”林笙被顾沉手中的大蛇吓得脸色苍白,愣愣地看着顾沉狠狠的几下下去,那条翠绿的大蛇的头已经被砸的稀巴烂了。
“呼……”顾沉把蛇砸死后一下子就瘫坐在地上了,一身的冷汗。
“沉哥哥,你被蛇咬了!”林笙看见顾沉裤子上的两个沾着血的小洞,紧张又害怕。
“别怕,笙儿别怕。”顾沉看林笙一瞬间就红了眼眶,安慰他几句,就赶紧撕开衣服的下摆,把自己被蛇咬了的小腿给缠住。
结果他好像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怎么缠都缠不上,模模糊糊中只能听见林笙的哭声。
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沉哥哥!"林笙看见就那么几息间,顾沉就这么倒在了眼前。
他心里慌张又恐惧,流着泪把昏迷的顾沉把伤口处给紧紧地缠了起来。
“沉哥哥!沉哥哥!”林笙给顾沉的小腿缠好后,拍了拍顾沉,想让他醒过来。
结果顾沉一直一动不动。
“有人吗?有没有人啊!救命了!”林笙哭着喊着。
但回复他的只有沙沙的风声。
“沉哥哥……我该怎么办……”林笙一脸的泪,尝试把顾沉给抬起来。
但是顾沉是都要一米八的半大小伙子了,而林笙整个人瘦瘦小小的,根本挪不动顾沉。
“沉哥哥!你快起来!快起来!”林笙拽着地上的顾沉往身上抗,但是顾沉太重了,反而把林笙也带倒在地上。
“你快起来呀!”林笙使劲儿拽着地上的顾沉,哭喊着。
“沉哥哥你快起来……”林笙瘫坐在地上,呜呜地哭着。
看着顾沉还是没动静,林笙用袖子擦了擦泪站了起来。
“沉哥哥你等着我。”说着就往山下跑去。
林笙一路往山下跑,边跑边喊着:“有没有人啊!有人吗?”
大清早的山上还没什么人,也可能是他的运气不好,一路上都没遇到村民。
本来顾沉和林笙去采皂荚就在山脚下采,但是他们每个月采的皂荚也不少,山脚处早就被他们给摘干净了。
今天顾沉和林笙就在半山腰处活动,也就没遇到什么人。
“有人吗?有没有人呀!”林笙还在喊着,已经跑得出了一身的汗。
“啊!”林笙惨叫一声,直直摔倒在泥土地上。
前几天受伤的脚踝又扭伤了,这次他绊住了一根枯木,简直要把他的脚给折断。
“沉哥哥……呜呜……”林笙抱着脚颓废地坐在地上,崩溃地大哭起来。
缓了一会儿,林笙忍痛爬了起来。
带着哭声继续喊:“有人没有啊!有人吗!”
“大清早的,喊什么喊!”声音从远处传过来。
林笙透过朦胧的泪眼看见远处的人。
是石正。
“你快救救沉哥哥,沉哥哥……沉哥哥被蛇咬了!”林笙终于看见一个人了,哭着对石正喊。
“我救他?我凭什么要救他?”没想到石正居然这样说。
“你!”林笙像是终于从遇到人的喜悦中回了神,意识到眼前的人是石正。
一个混混头子,还算是欺负过他的混混头子。
“我会给你钱,只要你救沉哥哥。”林笙急得要死,慌慌张张地说着。
“你能有什么钱?再说了,你觉得我缺钱吗?”石正有些嘲讽地看着林笙,脚就粘在原地没动。
“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只要你救救沉哥哥。”林笙急忙说道。
"什么都能?"林笙听见石正轻轻地笑了一声。
“我要你呢?”
“你!”林笙没想到石正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间震惊又恶心。
“怎么样?”石正还是那副样子,漫不经心地等着林笙的回复。
“好,不过你得先救沉哥哥!”林笙牙都要咬碎了,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的肉里面。
“走吧。”石正终于动了,要林笙带路。
“呃……”林笙走了几步就忍不住小小的痛呼了一声。
“怎么?这么迫不及待?装可怜要我背你?”石正一脸的嘲讽。
“你!”林笙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我自己能走!”林笙恨恨地说。
林笙想到马上顾沉就有救了,也不顾脚疼了,一瘸一拐地领着石正来到顾沉晕倒的地方。
石正已经是个成年男子了,比顾沉还要高大,轻轻松松就把顾沉给背起来了。
两人到了山脚处,林笙就让石正把顾沉给放下来。
“你把沉哥哥放下来吧,我去喊叔叔婶婶。”
石正却背着顾沉一路往前走,压根不搭理林笙的话。
“你把沉哥哥放下来!”林笙拽着石正的衣服不让他走。
“啧,真是个傻子。”石正不耐烦地说,还是没把顾沉给放下来,继续往前走。
林笙着急得要死,但是在山上走了那么久,右脚踝还钻心的疼,根本拦不下石正,只好跟上他。
还好,石正背着顾沉去了村医家。
等林笙一瘸一拐地追上石正来到村医家,顾沉已经被安置在村医家的小床上了。
“哎呦!这是竹叶青咬的!趁着还没毒发赶紧送镇上吧,我这儿没有治的药。”林笙刚挪到顾沉旁边就听到村医说的话。
“连个病都不会治,你怎么当的大夫!”林笙听到村医不能治,气得口不择言。
“你这小儿!怎么说话的你!”村医一听吹胡子瞪眼起来。
“石正,你在这儿看着沉哥哥,我去找叔叔婶婶。”林笙不想在这个不能治病的庸医身上浪费时间,对着石正说。
“等你找到你叔叔婶婶再把顾沉送进镇上的医馆,只怕顾沉都凉了。”石正背起顾沉来,往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