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书生后与小书童相爱了》是金子啊

29、死人了

　　“哇！看上去很好吃。”随着盖子的打开，一层白雾散开，里面的鸡蛋糕就露出了身影。

　　“小心烫！别用手拿。”顾沉看林笙伸出手像是要拿里面的盆子，吓得赶紧抓住他的手。

　　“我才不会那么蠢呢！我就是想用手把水汽扇走。”林笙有点无语地看着顾沉，他经常跟着王秀在厨房里打转，可比顾沉熟悉多了，怎么会徒手抓刚蒸好的陶盆。

　　“没事就好。”顾沉也有点尴尬，林笙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相反，林笙在厨房可比他懂得多多了，他就是瞎操心一场。

　　“沉哥哥，我来端吧。”林笙见顾沉拿着厚厚的抹布准备把锅里装着蛋糕的小盆拿出来，急忙接手。

　　“唉，你别听娘说什么君子远庖丁，咱农家还讲究这些干什么。”顾沉有点无奈。

　　“沉哥哥，你不是说以后要考秀才，考举人老爷的吗？哪有举人老爷天天在厨房打转的？”林笙端着盆就往屋里走了。

　　顾沉急忙追上去。

　　“笙儿，这是什么？”大冬天的也没农活儿可干，王秀和顾成就坐在堂屋里，借着外面的亮光干点手工活儿。

　　王秀在绣她的布，而顾成则用竹子变竹篮。

　　“这是沉哥哥给我做的鸡蛋糕！”林笙高兴地说。

　　“香儿，你别整天往厨房里钻！”王秀听到顾沉就跑厨房里去了，又开始念叨他。

　　“这不是今天是笙儿的生辰嘛！破例一次。”顾沉笑着跟他娘解释。

　　“没听说过生辰还吃这个的，笙儿，中午婶婶给你做长寿面！生辰就得吃长寿面！”王秀一大早就去割了肉，就准备了中午给林笙做长寿面。

　　村子里的习俗就是生辰吃长寿面，王秀也是注重传统的人。王秀还早早就给林笙做了件冬天的夹袄和棉手套，就是给林笙的生辰礼物了。

　　这大冬天的，哪儿都是雪，也不好出门，农家人也都注重实际点的东西，所以给林笙的礼物都是些实用的东西。

　　顾成给林笙编了一个水壶，就是跟林笙给顾沉编那个一样的。

　　两个水壶放在一起，倒有点儿情侣水壶的味道了。

　　顾沉则是早早地就送了林笙一套写字的毛笔和纸，今天想起来做蛋糕倒是突发奇想了。

　　没想到居然成功了。

　　“笙儿，你是寿星，第一口你先来！”等蛋糕凉得差不多的时候，顾沉就拿着刀把它给切成一块一块的。用筷子夹起一小块递给林笙。

　　“好吃！”林笙也不接筷子，直接张口就把顾沉拿着的筷子上的一块蛋糕给吞进肚子里了。

　　顾沉也没计较林笙这样的举动，毕竟他们已经很熟了，顾沉还经常要吃林笙的剩饭，就接着用林笙已经咬过一口的筷子。

　　“爹，娘，你们也来尝尝。”顾沉用刀把蛋糕分成几份，分别装进碗里递给王秀和顾成。

　　“好吃！”王秀和顾成也是赞不绝口。

　　顾沉自己尝了尝，当然没法儿跟他在现代社会吃的蛋糕比，但是作为一个简单的鸡蛋糕，它还是十分合格的。

　　整个蛋糕软乎又蓬松，微微的带着一点鸡蛋香味和甜味。

　　有点像他在现代社会吃过的发糕，不过不是那么甜。

　　总之这次做蛋糕也算是大获成功了。

　　林笙的生辰一过，马上就是新年了。

　　过年那几天尤其冷，去年就顾沉和王秀三个人还行，这一年多了一个林笙。

　　小孩子不抗冻，每次顾沉摸到林笙的手都是冰凉的。

　　怕小孩子的手给冻坏了，顾沉打算做一个炉子，就每天放在堂屋里烧火用，还能烧个热水什么的。

　　说干就干，顾沉马上就开始做了。

　　炉子也就是小一点的灶台，倒是不太难做，先用石头给砌好形状，再用泥土和麦秸杆和成的泥巴围一圈。

　　等炉子自然风干就好了。

　　因为冬天没有阳光，这炉子好几天都没干。

　　“沉哥哥，你干嘛呀！”顾沉又抓住林笙的手了，林笙有点害羞地撒娇。

　　“你的手太凉了，我给你暖暖。”顾沉用自己的大手包裹住林笙的小手，有点担忧地说。

　　林笙太瘦了，虽然来到顾家已经长胖了不少，但是林笙骨架小小的，浑身看着也没多少肉，总是轻飘飘的样子。

　　手就更瘦小了，跟葱一样。

　　顾沉把林笙的小手裹得严严实实，还不停的用自己的手搓着林笙的手，生怕林笙的手冻着了。

　　顾沉的手一直是暖和的，一年四季都暖哄哄的，但是小时候在孤儿院的时候，他没少见小伙伴们的手冻的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

　　有的冻得狠的甚至都破了，烂了。看着惨不忍睹的。

　　顾沉搓着手心里虽然瘦削，但光光滑滑又白白嫩嫩的小手，很是担心一不留神就让它们也变成那种可怕的样子。

　　于是顾沉就搓得更快了。

　　“沉哥哥，我……我的手已经不冷了。”林笙别别扭扭地想把自己的手给抽出去，顾沉抓住他的手搓来搓去的，好像也同时抓住了他的心也搓来搓去，他的后背有点发麻，浑身还有点使不上劲儿。

　　不过顾沉的手的确很温暖，林笙原本冰冰凉凉的小手在顾沉的大手里渐渐也变热了。

　　随着小手变热的还有林笙的小脸蛋儿，也跟着变得发热发烫，变得红扑扑的。

　　“大冬天的又没事儿干，就这样别动。”顾沉抓住林笙想要抽走的手，生怕一会儿就冻伤了。

　　林笙的手他知道，只要一会儿不给他暖着，马上就又变得冰冰凉凉的。

　　一摸着林笙哇凉的小手，顾沉心里就涌现出淡淡的心疼和怜惜，于是，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把林笙的小手塞进自己温暖干燥的大手里面。

　　在顾沉给林笙暖了好几天的手后，小火炉终于风干了。

　　火炉就放在堂屋里面，快要过年的的几天里，顾家就这样一家人围着一个火炉说说话。

　　糖是很少的，但是花生和瓜子不缺，一家人围着火炉嗑瓜子吃花生。

　　“沉哥哥，我们烤红薯吃吧！”林笙伸着手在火炉上烤火，突然想吃烤红薯了。

　　“小馋猫！”顾沉笑着站起身，从院子里的地窖里捡出来几个不大不小的红薯，把它们给埋进火炉的余灰里。

　　“好吃吗？”顾沉把红薯灰扑扑的皮扒掉，露出还冒着热气的干净红薯，递给林笙。

　　“好吃！”林笙咬了一大口，有点烫着舌头了，捂住嘴口齿不清地说。

　　“小心烫，别吃那么急。”顾沉有点担忧地转过去抬起林笙的下巴，想检查一下林笙是不是被烫到了。

　　结果看着里面红艳艳的小舌头，觉得自己活像个变态。

　　顾沉被自己的想法搞的心里臊得慌，把手收了回来，不再检查了。

　　“烫伤了吗？”顾沉把奇奇怪怪的想法从脑子里丢出去，又有点担忧地问林笙。

　　“没有没有，就是第一口有点烫，没有烫伤。”林笙老老实实交代。

　　“没有就好，下次别再吃那么急了。”顾沉松了一口气。

　　过年的第五天，刚从娘家回来的王秀告诉了顾沉和林笙一件大事。

　　珍儿死了。

　　连同严家小子的小孙子也一块儿死了。

　　在昨天晚上冻死了。

　　顾沉听着一阵恍惚，十月中旬那次污蔑笙儿偷镯子那时候，还见过那个瘦弱的小女孩，还有她怀里胖乎乎的孩子。

　　冬天还没过去，就这样没了。

　　“这次严家那小儿子名声彻底是坏完了。”王秀说着她从李大娘那里听来的事。

　　“听说是昨天没的。”王秀叹了口气。

　　“好端端的怎么没了？”接话的是顾成。

　　“那严小子喝大了，大晚上的把孩子往外扔，珍儿跑出去抱孩子回来，严小子把门锁死了。”说着王秀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第二天严家老两口从严二小子家回来，才发现已经冻僵的母子俩。真是可怜。”

　　“好端端的扔孩子干什么！这个严小子就是个疯子！连自己孩子都能下得去手！”林笙愤愤不平。

　　“这事儿能报官吗？”顾沉问。

　　“报不了官，这事儿报上去顶多也就是个家里的纠纷。这可怜孩子也没个娘家，谁替她报官？”王秀说。

　　“我们不能给她报官吗？把那个严小子抓进大牢里去！”林笙冲动地问。

　　“笙儿！跟我过来。”顾沉拉着林笙把他拉到一旁。

　　“沉哥哥，怎么了？”林笙还能顾沉脸色不太对，有点惴惴不安。

　　“唉，珍儿的事儿，我们不能帮她报官。”顾沉心里也烦闷的很，但他知道他们家不能蹚这趟浑水。

　　“为什么？”林笙追着问。

　　“村长不会让我们报官的。”顾沉只是这样说。

　　“村长不是个好人吗？为什么不帮珍儿报官？”林笙现在满脑子都是报官，然后把那个杀人凶手给抓起来。

　　“因为他是我们村的村长，他要维护我们村的名誉。这种事情报了官，以后估计都没有外村的姑娘小哥儿愿意嫁给我们村的男子了。”

　　顾沉没说的是，万一他们家报了官，他们家就会被推到风口浪尖上，也许能给珍儿和她死去的孩子讨回个说法，但他们家会被村长针对，后来村子里的人都会避开和远离他们家。

　　伸张正义不难，难得是承担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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