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星星的碎片》幻视苍

368、逼迫的抉择

　　一进入火山地区，就能感受到霍华德先生说的事情并不是危言耸听。你能清楚的感受到岩浆就在脚下移动，这感觉和弗雷的魔法不同，要怎么形容呢……你能够感受到你脚下有着巨大的能量。
　　星球的能量吗……还真是让人害怕。有香这么想着，如果弗雷在身边的话，他又会说什么……不过说到弗雷他们……一走进火山的区域，就感觉到屏障似乎非常不稳定，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有香觉得呼吸困难，有些难受。
　　牵着她的手的香克斯率先感觉出来，因为有香的手冰凉，完全没有温度。他抬起头想要询问有香的状态，结果却在恍惚的阳光下发现有香的身体有些透明，他一时间没能说出话来，只能握紧了有香的手。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呢……我想要知道，有香。”
　　“香克斯先生……？”看着香克斯垂下头，有香露出微笑，“没关系的，我想那件事应该已经过去了。我觉得目前为止，香克斯先生都没做过什么错事哦？”
　　“不，有香。我……我一定是有什么做错了……”究竟是什么呢？我不知道。我不理解。很多时候我想，只要按照海贼的方法去做的话，至少不会让自己后悔。可是我在后悔，我甚至不知道我做过什么，但一定是某一件事，一定是任意妄为的某一天，作为自由的海贼的某一天犯下了错误……
　　然后这个错误导致……导致……
　　“有香，你在消失啊！！”不要再对我笑了！不要再……不要再掩藏心中的害怕和愤怒对我笑了！！为什么不怪我？为什么不骂我？？你完全有权力这么做吧！不论是现在的我还是未来的我……啊没错，未来的我是不是也从没等到你的责怪？
　　“啊……”好像……原来如此，所以才这么难受吗……有香回过神来，她看看自己的手，发现目光都变得模糊了，在眩晕的视野里，她看到自己的手有点透明，“最后……最后的时候……想要见到艾斯……”
　　“…………”艾斯……是船长的儿子吧……
　　“啊！！”刚刚似乎是恍惚之间说出的话，有香立即回过神来，她说，“还、还没事！我们这不是还有机会吗香克斯先生！现在放弃还太早了一点！”
　　“你已经站不稳了吧！”不要再……不要再逞强了！你现在就算哭着骂我也没关系吧！！
　　“好了，我来抱你吧。”卡塔库栗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并且从一边把有香拉过去，利索的把她抱起来。虽然不及三十年后高大，但是现在的他也仍然能够轻而易举的把有香抱在他的手臂里，“我绝对不会让你消失的，所以……结束之后也可以去见那个叫艾斯的家伙。”
　　“…………”香克斯没有听清有香在回答什么，她现在已经很虚弱了，刚刚的笑容绝对是她强挤出来的。他现在觉得无力甚至绝望，以往信奉的所有方法全部都变得没有意义。不想让其消失的人，正在因为自己的某个错误而消失，没有人能承受住这样的压力。
　　“你还有机会，香克斯。”奥西诺突然开口，他从刚刚开始就一直走在最后面一语不发，“你还有最后一个选择的机会。”
　　“所以你……你知道的，对吧？”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仿佛找到了一点点希望，香克斯立即说，“你其实什么都知道吧？！我到底是在哪里做错了……究竟做错了什么……你其实都是知道的吧！告诉我！现在就告诉我！”
　　“…………你真的想要知道吗？香克斯？”奥西诺的表情异常平静，他说，“知道答案，然后再选择相反的那一个……你是这么想的吗？”
　　“那是当然的吧！你也看到了，有香她……她已经……”快要消失了！
　　“你还很年轻，所以我不怪你，香克斯。”奥西诺弯下腰，把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我的使命是确保历史保持正确，所以你也可以不做出任何选择。让我来决定吧。”
　　“让、让你来决定？”
　　“没错。这是我做出来的判断，现在是可以由我来决定的局面。不用担心，这完全符合规定，不论是你，还是有香，所有不应在此终结命运之人，都会平安无事。”说着，奥西诺直起腰来继续走，“走吧，我想你仍然应该在场，我们一起结束这次异常。”
　　“你看上去……看上去经历过很多次……这种局面？”
　　“我说过了。有时候……必须由我来选。没关系，我的确……已经面对过很多次了。所以不用担心。”此时，奥西诺才露出微笑来，“你还年轻，这次就交给我吧。香克斯。”
　　不好的……预感……
　　这个人，这个男人，虽然可能并不是恶人，但是却让人不寒而栗。自己的决定……真的应该交给他吗？可是如果是他的话。就一定可以让有香继续存在，这样的话……这样的话……
　　“有香？有香你还听得到我说话吗？”卡塔库栗的声音让香克斯回过神来，他立即跑到了前面，卡塔库栗暂时把有香放了下来，“不行，她完全没办法自己走路了。达克，你来背她吧。前面的路被堵住了，我去解决。”
　　“不。还是你抱着主人吧。我想由我来清理道路比较合适。毕竟不能闹出太大的动静，对吧？”如果落石全都滚下来，或者滚进岩浆里之类的，说不定会让喷发的时间缩短，但如果是自己的话，是可以将堵住路的石头移动到其他地方去的。达克说着就走到前面去，“主人就拜托你了。”
　　“啊。”卡塔库栗没有拒绝，他看着达克走到前面去，然后说，“不知道那个长翅膀的家伙顺不顺利，不过他会飞的话，应该会比我们轻松多了吧。”
　　“那位应该非常可靠才是。”他的目光中……有着做出过很多决断的痕迹。能让那样的人立即就动摇，你还真是不简单啊，小有香。奥西诺说着就靠近有香，然后抬起手来施展了一个魔法，“这个可以让她舒服一些，但要想让她恢复过来，我们必须尽快做完该做的事情。一旦火山喷发，一切就结束了。”
　　“我知道了。”卡塔库栗这次倒是很听话，他重新把有香抱起来，然后跟上在前方开路的达克。奥西诺保持着淡然的微笑，然后示意香克斯一起走。
　　就这样，他们怀着各自的心情一路顺着定位器，走到了火山的深处，这里不仅仅能够感受到脚下的温度，甚至能够看到岩浆已经在周围翻涌，伴随着地下的震动，不断有随时从山上滚落，掉进炙热的岩浆，震动已经越来越频繁了，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定位器显示信号塔就在这附近……”奥西诺确认着手中的设备，这周围已经非常深入火山内部了，红色的炙热烟雾伴随着火星让视野很差，甚至感觉呼吸之后气管都会被烫伤。一般的人类长时间留在这里一定会死的。
　　没时间了。他看着设备上另一个代表着推进器的点正在靠近，确认阿贝尔应该已经拿到了推进器正在往这边走，然后决定开始执行自己的计划。
　　这个位置是正好的。确保所有命运不该在此终结之人活下来……并且，确认所有命运应该在此终结之人毫不知情的死去，这就是自己的任务。
　　“要在这里发射这个东西吗？”卡塔库栗他们很快找到了信号塔，“可是这上面也没有出口，能行吗？”
　　“推机器有很强的力量，可是依靠外壳冲破上层的山体。”根据记录，这里的山体应该是最薄弱的。奥西诺开口解释，“你们看，顶端的这个金属包裹的壳，就是用来做这个的。”
　　“哦……”这么说确实合理，但是……卡塔库栗说，“可是……如果就在这里发射的话，一定算是‘动静很大’吧？火山会不会提前喷发？”
　　“没关系，推进器突破山体之后，我们也可以从那个洞口快速离开……”奥西诺刚刚说完这话，他手中的定位器里突然就传出了阿贝尔的声音：“是这么用的吗？？喂！你们听得到吗？？”
　　“是长翅膀的？”卡塔库栗下意识的回了一句。
　　“哦！听到了啊！听我说，刚刚有人用这个东西联络我，应该是之前营地里的那些人，他们说分析了新的数据，这座火山比想象中的还要威力巨大！如果喷发的话，不仅是这座岛，可能就连托特兰附近的岛都会受到影响，地震海啸什么的！”
　　“托特兰的岛也？！”
　　“你是那个托特兰的王子什么的吧？现在不快点告诉岛上的人避难的话，恐怕会死很多人哦！虽然我也不是担心你或者其他人……但是有香她继续待在火山里会不会很危险？我们要不要换个地方发射那个什么塔啊？喂？卡塔库栗！你还在吗？？”
　　“…………”卡塔库栗想要回答，但是他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不仅如此，他的身体也动弹不得，他震惊地看着拿着定位器的奥西诺，突然明白这个人直到现在才露出真面目！
　　“抱歉，卡塔库栗现在不太方便说话……”奥西诺代替卡塔库栗说，“你已经距离我们很近了吧，阿贝尔。既然如此，就快点过来把信号塔发射吧。你也不希望有香消失……对吧？”
　　“…………啊。说得也是。”阿贝尔的声音和刚刚比起来平静了很多，听到这个回复之后，奥西诺就结束了通讯，他松了口气，然后说：“哎呀，没想到这个还有通讯功能，真是吓了一跳……抱歉啦，卡塔库栗，这是我的任务，希望你不要怪我。”
　　“你的任务……？”卡塔库栗勉强发出声音，但是他此时根本就站不起来，像是被什么强大的力量死死按在地上，不过他还是竭尽所能地撑着地面保护自己身下的有香。
　　“不用担心。我的任务包括有香在内的你们所有人活下来，并且确保历史按照正确的轨迹进行。”奥西诺说着就收起了笑容，“现在告诉你们也没关系了。根据正确的历史，信号塔的发射会引发这座火山的大爆发，包括霍华德先生在内的其他幸存者，以及对面托特兰海岸上的诸多岛屿，都将被卷入这场灾难当中，全部丧生。”
　　“什……什么……？”
　　“但是，我们却发现历史被改变了。没错，不仅仅是有香一个人要消失，而是众多本该死去的人没有死。这才是终极议会决定干预的直接原因。”啊没错，他们派我来杀人。一如既往。真是讨厌啊，总是让我去做这种事。奥西诺冷静得就像是已经失去了感情，“最终我们确定，这是由于本应该发射引起火山爆发的信号塔并没有被发射导致的。”
　　“所以你才来这里……确保这个信号塔一定在这里被发射……”你根本就不是为了有香，你是为了杀死本来能活下来的人才……香克斯震惊又愤怒地往前了一步，“难道说关于我做错的那件事，难道是……”
　　“我想是你最终选择把这个信号塔推进了岩浆中，为人们逃生拖延了时间吧。”奥西诺看向了香克斯，他说，“可能，那个你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信号塔究竟会影响到什么，你只是做出了你认为正确的选择。然后在未来的某一天，你突然意识到，这是错误的，而你也要为此付出代价。”
　　代价就是……有香会因此消失……
　　“抱歉。我并不想瞒着你们。但是……人类在面对生死的时候，总是会做出不理智的判断。”所以这种事，才交给我这种不是人类的生物来做。奥西诺平静地说着，他翻动手掌，突然光剑的剑柄落在了他的手中，香克斯这才发现达克不见了！
　　“他太过忠诚，我只能用这种方法。毕竟我是首席巫师，这点小魔法还是可以轻易破解的。”这么解释着，奥西诺暂且把光剑收了起来，这下已经没有人能阻止自己了……吗？
　　这么想着正要靠近信号塔的奥西诺惊讶的看到香克斯挡在了自己跟前，他似乎早就预料到一样露出了微笑说：“怎么？香克斯？你难道还想要像上次一样做出错误的选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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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奥西诺啊……虽然他这次拿的是反派的剧本，但他其实不是坏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