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星星的碎片》幻视苍

239、鬼岛生态调查

　　鬼岛的环境竟然还挺好。不如说如果不告诉你这里是鬼岛的话，你是想象不到的。这里与和之国本土那一片狼藉的情况截然相反，能够种植的土地，取之不竭的食物，还有各种造景，设施……就像是建立在和之国的另一个完全不同的国家。
　　然而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和之国所有人的苦难之上的，虽然对于凯多来说，他只不过是作为海贼进行了一次时间更长的掠夺罢了。但一旦你经历过本土的那些惨无人道的事情，再来到这里就会觉得难以置信。
　　有人在这难以置信中决定舍弃过去，他们加入了凯多的海贼团，成为了走狗中的一个。这样就能留在这里，再也不用为了食物和生存而挣扎，甚至能够过上彻夜狂欢享乐的生活。而有的人则是感受到了无法遏制的愤怒，他们拒绝加入凯多海贼团，然后……成为了这桃源乡的肥料。
　　“凯多很过分呢……阿贝尔先生。”有香被烬抱着走在鬼岛夜夜笙箫的小河旁边，她说，“他到底为什么选择了和之国呢？”
　　“有香，你认为如果凯多先生没有来这里，和之国又会怎样？大蛇就会善罢甘休放弃自己的计划吗？光月御田就算没有死，他就能让和之国变得更好吗？我可不这么觉得。不是凯多先生，就还会有其他人，大蛇也不会因此原谅和之国的所有人，而光月是否真的有能力统治这个国家的事实也不会改变。”
　　烬这么说着，他并没有感觉到不满，只是平静的叙述事实：“而凯多先生甚至愿意给很多人机会。我承认这里有很多乌合之众，但这些乌合之众就算不在鬼岛，在任何地方也不会改变他们的本性。不如说是凯多先生管治了他们，让更多的人能有机会活下来。”
　　“这就是现实吗……阿贝尔先生……”
　　“没错，不带任何幻想和天真的梦……不过，我还有些事没告诉你，真正的现实是凯多先生也并不在乎这个鬼岛。他的梦想是毁掉这个无聊的世界。”
　　“那阿贝尔先生呢？”
　　“我早就没有了梦想那种东西……我告诉过你了，有香。在遇到你之前，我的未来一片黑白。我怎样都无所谓，只不过是凯多先生救了我，给了我一个还不错的目标。毁掉这世上的一切似乎也能成为我的复仇。”
　　“那……现在呢？”你说那是遇到我之前的事情，对吧？
　　“我不知道。我不确定。”烬如实回答，“你说得没错，这个国家因为我们的到来而遭受着苦难，但是我并不在乎。因为这就是我的复仇，我的愿望是让整个世界也陷入这样的苦难当中，就像是他们曾经对我、对我的族人所做的一样。”
　　“…………”
　　“不劝我一点什么吗？”
　　“嗯……因为我没办法想象阿贝尔先生经历过什么，所以我也不能简单的说这不对或者应该放下什么的……”就和多弗一样。进一步的向这个世界复仇，因为形成这个世界的东西毁掉了自己曾经爱着的一切。
　　当然他们也并没有说自己是对的，或者自己是无辜的。他们只是不在乎，已经不在乎那么多了。其他人怎样都无所谓，因为那极致的痛苦与绝望早就把他们的同理心完全吞噬，现在，世界应该付出代价。
　　“我果然还是喜欢你，有香。”竟然什么都不说吗。果然你是不会跟我说那些毫无意义的大道理的，我知道你可以理解，虽然你可能不认同，不会帮我，但是你会理解，你不会让我去强行原谅什么，不会让我忘掉什么。
　　烬说：“你的梦想又是什么？有香？你想要做什么？”
　　“我本来是没有未来的人，阿贝尔先生。”有香想起来自己好像从没和烬说过自己的事情，“我从出生开始，就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让我能在梦中保持清醒。这种力量使我成为了绝佳的恶魔的祭品。然后……我的母亲，因为一些事情……把我交给了想要献祭我的人。”
　　“…………他们成功了？”
　　“嗯。”献祭成功了吧……有香点点头，她说，“虽然献祭成功了，我变成了恶魔的新娘，身边永远都会有恶魔存在，还会听到奇怪的声音……变得和普通人不一样。献祭我的人希望我成为他们能够控制的人偶，去达成他们的不知道什么目的。”
　　“但你现在在这里，就说明也有人救了你。”
　　“是妈妈救了我……她醒悟了过来。把我从那个地方带走了，然后交给了一个雇佣兵。她自己为了阻挡追兵被杀了。”有香垂下眼睛，她说，“我那时候还是小婴儿，完全不记得那些事……总之，那个雇佣兵走了很远很远的路，来到了这片大海上，把我交给了爷爷。”
　　“白胡子？”
　　“是海军的爷爷……卡普。阿贝尔先生应该知道吧？”
　　“你爷爷是海军的大英雄卡普？？？”
　　“哎？没人告诉阿贝尔先生吗……？”
　　“我还以为他们说的都是白胡子！”有白胡子一个还不够可怕吗？！你到底怎么回事啊有香！烬冷静了一下，他说，“好吧。你被卡普收养了。所以你才会和草帽小子他们那么熟悉……这也说得通。”
　　“嗯！因为发生了这么多这么多事情……我才能有未来。在这期间，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为了我死了很多人，又有很多人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所以我没办法憎恨这个世界。这是我的选择……我也不能把这种心情强行加在其他人身上……”
　　所以我才不能让多弗或者阿贝尔先生放下仇恨什么的……有香说：“但我还是希望大家能幸福……如果最后大家都能得到幸福就好了。虽然知道不可能啦……可我……还是希望……哪怕一点也好，阿贝尔先生有稍微觉得比以前更好一些了吗？我是不是做了多余的事情呢？”
　　你在说什么傻话……烬看着抬头望着自己寻求答案的有香，他说：“你现在可是被我绑架了，有香。就不能说点攻击我的话吗？快来伤我的心啊？快点，用力点！”
　　“不要啦！”你才在说什么……有香打了他一下，然后说，“阿贝尔先生总是这么说……可是……在玛丽乔亚还有路奇先生的船上的时候，对我说的话也不是假的对不对？所以我希望……我也希望我能让阿贝尔先生感觉好一些。”
　　“你真是……”让人没辙。你让我说什么……在大街上跟你告白吗！虽然现在是大半夜的，这里也没什么人能听到我们说话，但是你难道想让我在这种地方跟你说我现在的梦想就是你吗！你饶了我吧有香！
　　“阿贝尔先生？”
　　“你再这样我就要亲你了。”
　　“为什么？！我……以前、很多人都说和我接触会变得不幸。毕竟是被诅咒的命运……但是阿贝尔先生却说了相反的话，觉得我的未来很好什么的……所以我……我很开心、我希望是真的……阿贝尔先生真的因为我变得幸福了，虽然这么说有点奇怪但是——”
　　“…………”你又在说什么！你现在对我放心了是吧！因为在大街上所以就对我放心了是吧！有香啊啊啊啊！！烬听了这话，突然停下了往前走的脚步，然后直接转向了旁边还亮着灯不断传出歌舞声的建筑，“我去管他们借个房间。”
　　“为什么啦！！”
　　“是你先勾引我的有香！”
　　“什么渣男发言！！明明是阿贝尔先生先对我说那种、那种话的啦！！”
　　“好吧是我先开始的，但你现在提起这种事也有错！有香！”
　　“这也是阿贝尔先生先开始的啦！！”
　　“喊那么大声的话就叫我烬啊！！”
　　还在做着奇怪对话的时候，突然旁边的楼里二层的一扇拉门被打开，一个身材高大的金发且穿着和之国女性的传统服装的美女出现在那儿，她用手肘支着二层的围栏饶有兴趣地看过来说：“我当是谁呢……烬。你竟然会来我的地盘，进来喝酒吗？”
　　“黑色玛丽亚……”烬看了看美女，念出了她的名字，然后一改和有香说话的语气，严肃中略带生气地说，“不必了，我们只是路过。”
　　“嗯？哎呀……多可爱的孩子。”黑色玛丽亚这时候才看到被烬抱着的有香，她笑起来，“什么嘛，烬，你原来也会带女人来玩儿。这是你喜欢的类型吗？你早点说的话，我们这儿也有不少类似的女孩呢。”
　　“她不是游女，黑色玛丽亚。”烬这么回了一句，就要离开，而黑色玛丽亚并没有罢休，她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还真是不会开玩笑啊……那孩子看上去脸色不好，就进来休息一下吧，我会给你们准备好房间的。”
　　“…………”脸色不好吗……也对，有香睡了这么久肯定很饿吧。她之前在泽法的船上可是差点把整个船的补给都吃掉，自己带她走了这么久，她一定饿了。虽然不太喜欢黑色玛丽亚的地方，但……好吧。
　　烬妥协了，他没说什么，迈开脚步走进黑色玛丽亚所在的楼。有香看了一下，这里是一个和之国的传统二层建筑，并不高，但很有特色，被灯光照着呈现出温和的红和暖黄色。大门的招牌上写着‘女难’二字，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一进门，有香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味，其中还混杂着烟和酒的味道。刚一进去大厅里就有很多人。穿着和服的美丽游女们正在和百兽海贼团的喽罗们饮酒作乐。怪不得刚刚烬不想进来，这地方的气氛稍微有点儿……这就是传说中的青楼……吧？
　　有香不小心已经看到了一些这里应该有的场景，毕竟是这种地方，所有人似乎都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她把脸藏到了烬的衣服里，烬则是加快步伐到了二楼，走进了刚刚黑色玛丽亚所在的房间。这里比外面清静多了。
　　“欢迎，烬。”黑色玛丽亚侧卧在房间里侧，手里拿着一个烟斗。就算她身形巨大，也是‘巨大的美丽’。有香上一次没见过她，不过她应该是凯多海贼团里叫做凌空六子的干部之一。
　　烬没有回话，他走进来坐在距离黑色玛丽亚有些距离的榻榻米上，并且让有香坐在他腿上。这时候有几个侍女马上从旁边过来给他们摆好用餐的小桌子和各种食物、餐具，还有一些酒。
　　一个侍女把酒杯交给烬，想要给他倒酒，烬低头问了有香一句：“你能喝酒吗？”有香摇摇头，于是烬拒绝了她，让她先退下，并且把酒杯放在了一边。
　　这个小小的举动都被黑色玛丽亚看在眼里，她的脸上露出微笑，然后说：“你是从哪里找到的这么可爱的姑娘？烬？”
　　“与你无关，黑色玛丽亚。”
　　“哎呀，真是冷漠。我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你的脸呢……没想到你长着一张这么好看的面孔，总是这样严肃，不是浪费了吗？”
　　“…………”烬没有回这句，而是把有香放下让她自己吃点东西。接着转移话题说，“凯多先生想要见她，所以我才把她带来。”
　　“凯多大人？”还真是稀奇……凯多大人为什么会想要见这样的女孩？黑色玛丽亚说，“这孩子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她能帮助凯多先生实现愿望……我想到必要的时候，凯多先生会告诉你们的。”
　　听了烬的话，黑色玛丽亚脸上的微笑又更深了。她说：“可是，烬。在我看来你比凯多大人更喜欢她呢。你现在摘掉了面具，是因为她吗？”
　　“不要总是打听你不该知道的事情，黑色玛丽亚。”
　　“什么嘛~~什么都不告诉我？你竟然就是进来吃饭的吗？”这也太没意思了吧？黑色玛丽亚稍微有点不满地说，“你也说两句嘛，小姑娘……你是自愿加入凯多大人的吗？”
　　“…………嗯，算是吧。”有香在吃东西的途中这么回了一句。这个回答让烬稍微有些惊讶，他看向有香，不过有香并没有看他，而是在埋头吃饭。
　　“哼哼……真是有趣的小姑娘。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到我这里来呀？”
　　“谢谢你，玛丽亚小姐。但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不能留在这里。”有香这么回答，她说，“不过，现在可以稍微帮我一个忙吗？”
　　“嗯？是什么？”
　　“帮我拖住烬先生五分钟~~”说着有香就站起来，“有香要去卫生间！”说完她就跑出了房间，烬都没反应过来。他回过神来就看到黑色玛丽亚在笑：“你看起来是遇到棘手的对象了，烬。”
　　“确实。”这一点烬倒是不否认，他说，“她对凯多先生来说也很重要。黑色玛丽亚。这一点我没有骗你。”
　　“我知道。毕竟她能让你摘下面具，这可是非同小可的本事。”黑色玛丽亚说，“不过话说回来，烬。你这样子让其他人看过了吗？”
　　“我可没必要确保每个人都看一眼我的脸。”
　　“别这样嘛，这些年来，大家可是都对你的脸很感兴趣呢……我们有偷偷讨论过你究竟长什么样哦？”
　　干点正事吧你们！烬在心里吐槽，然后没有说话，他正打算喝一口酒，就听到黑色玛丽亚继续说：“不在那孩子跟前做她讨厌的事情吗？真可爱呀！烬！”
　　“你今天的话真多。”
　　“哈哈……我也算是难得见到你这一面。说起来，那孩子肯定是在想着其他事情……你就不怕她逃走吗？”
　　“这我倒是不担心。”烬挑起眉毛，他喝了口酒，然后说，“她不会离开我，至少现在不会。我非常确定这一点。”

---

作者有话要说：　　黑色玛丽亚：（偷偷给其他凌空六子发消息）快来我这儿！烬把面具摘啦！
其他人：虽然也不是特别好奇，但因为没事做所以正在赶来看热闹的途中。
-
有香：好饿哦……那点东西根本不够我吃。
烬：你把我的都吃了，还不够吗？
有香：盯——
烬：黑色玛丽亚！你在喂猫吗？！快再拿点吃的来！
-
虽然现在有香没办法和弗雷他们交流，但是消耗却还是在的。这种联系是没办法切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