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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初次迎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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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嗒……嗒……”
漆黑的洞穴中,水滴掉落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费特摸着黑缓慢行走着,时不时发出的动静让他心跳不已,不知是错觉还是真的,恍惚间费特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又回来了。
突然,前面一处转角的亮光吸引了费特的注意。当他缓缓移至那边后被眼前的一切所震惊。
“这是?!”
费特将墙上挂着的提灯取下,仔细观察着面前这扇巨大无比的石门,上面刻画的符文似乎在哪里见过。顺着那些符文向大门正中看去,一个出恶的怪兽头像印刻在正中间,旁边一些小的花放似乎是一群小人,他们将怪物圈在中间并用各种武器攻击着它,但从中能看出这样的攻击未能伤它分毫。
再向下看,一个四周散发着光芒的人举着一把刀正跪下祈祷着,四围都是刚才那些小人倒下的躯体,而那头性物则露出痛苦的表情咆哮着,似乎极其愤怒。
最后的画面中那头怪物已经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柄长刀孤零零地插在土丘上,至于之前那位举刀的小人地同其他人样永远长眠于此地。
费特用手将石门推开条细缝,小心地窥视着里面的情况。只见里面的场景导常熟光,和石门外的环境截然不同,石壁上生长着各种颜色的水晶,其中很大一部分还散发着谈淡的荧光,众多发光水晶嵌在石壁中照亮了整个洞穴。
内部的空间极其空旷,甚至可以容纳下一座宫殿,由结晶化为的蝴蝶、萤火虫在全中扁明翻起舞,陆地上罕见的发光植物在这里随处可见,钟乳石石尖上不断滴落的水滴将地上凿出一个小凹槽,如果不注意周围横七竖八身躺着的骷髅,这里将是一幅多么梦幻的画面。
费特小心翼翼地进入石门内,轻轻抬起脚跨过那堆白骨,继续向更深处探索着。
“咕噜......咕噜......啊......”
一阵奇怪的呼噜声吸引了费特的注意,顺着声音的来源走近才发现不远处的一个小土丘上正躺着一团黑影。
“人类!你怎么会在这!”
黑影从土丘上跃下,两只铜铃般大的眼睛散发着紫色的光芒,看不清样子却令费特感到十分危险。
“喂!问你话呢人类!”
黑影似乎有些生气了,随手抄起一根地上的腿骨走出阴影,在水晶的荧光和提灯的光芒照耀下费特终于看清了那团黑影的真正面目,这是一只......小恐龙?
面前的小怪物浑身漆黑,背部突起的小刺一只延伸至尾巴尖,脑袋上有一根角状的紫水晶散发出一种十分熟悉的气息,不知为何,它的爪子背面还有一个亮着紫色的六芒星印记。
“喂!你是哑巴吗!本大爷叫你说话啊!”
话音刚落,小怪兽举起骨头就向费特打去,这一击直接让费特回忆起那久违的痛觉。
“好疼!”
“啧?你会说话呀。从哪儿来的?本大爷这里可是几百年没出现过其他人了。”
怪物见费特起了反应,一边围着费特转,一边好奇的打量着他,手上的骨头是不是轻轻敲在费特腿上。
“呃......我也不知道......突然就在这里了。”此时的费特心里也是很懵逼,他依稀记得自己不是在旅馆的房间中看书吗?怎么突然就到这个鬼地方来了。
“奇怪......人类,你叫什么名字。”
“嗯……费特。”虽然搞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但费特还是回答了它。
“命运吗?好名字,我叫迪泽斯特,在你们人类的传说里应该听过本大爷的名字吧。”
“啊哈哈……并没有听说过……”费特苦笑着说道。自己这个转生者怎么会知道这个世界的事情?
“居然没有听说过吗!灾兽迪泽斯特啊!要不是本大爷被封印在这该死的破地儿,你们这些人类我一口一个。”听到费特的回答,迪泽斯特大吃一惊,高高跳起给了费特一棒子。
“我本来就不知道啊!好痛……等等,好痛?”脑袋被敲了一下后的费特突然反应过来,就像之前被打的那一下一样,自己居然能感受到痛觉了。
“迪泽斯特,这是什么地方?”
“当然是【灾刃】的结界了……本大爷在这里都待了几百年了。”
“【灾刃】?你是说【灾刃·祸影】?”
“当然了,除了它还有谁称得上【灾刃】?”迪泽斯特又垂头丧气地回到土丘上继续躺着。
“那扇门上不是画了吗?当初要不是他们搞偷袭,本大爷才不会被关在这里。”迪泽斯特继续抱怨着被封印前的事。
“难怪这个场景会那么熟悉,原来和石门上刻画的那场战斗是同一个地方,而迪泽斯特躺的土丘正是那把刀所插在的地方。”费特似乎已经明白了这个地方是哪儿,自己能够进入结界的原因可能就是因为当时用悬丝链接了灵魂,与灾刃产生了联系,而之所以会感受到痛觉,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己现在是以灵魂的形状身处结界之中。
伴随着黎明的到来,费特在涅丝塔急促的敲门声中被吵醒,刚才在结界中的画面犹如梦境般消散了,这毫无征兆的一切使费特不免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只是做了一场荒诞的梦。
“来了来了!反正我又不吃东西,你直接帮我吃掉就行了,不用把我叫下去的。”费特一边说着一边向门口走去,拧开门把的一瞬间,涅丝塔就推门将费特一路拉到了楼下。
“这?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自己看了就知道了!”
两人一路小跑至洛普斯约定决斗的地点,只见昨日还是一片空旷的地方,今天却突然出现了一个像斗兽场一样的建筑。
“今天我和可可西来这边散步时突然发现的,明明昨天还没有。”涅丝塔解释道。
“这么大!还有观众席,看来昨天放置的栅栏只是为了圈出范围,方便修建角斗场吧?”费特望着眼前一夜之间就冒出的大型建筑很是惊讶。
“哈哈哈!这早就来观摩场地了吗?怎么样,用来决斗还合适吧?”洛普斯大笑着从费特身后的树林走出,一脸得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未免有些太隆重了吧……”
“怎么会,如此盛大的决斗就应该在这种正式的场合进行。对吧,转生者?”洛普斯说着还拍了拍费特的肩膀。
“这身体也是假的吧?”
洛普斯的一番话让费特不禁感到害怕起来,对方怎会知道自己的身份,还是说在这个世界的转生者太过于常见,自己的一些行为让洛普斯看出端倪了?
费特没有再想下去,毕竟只是被知道了转生者的身份,对他们来说自己不过就和一个少数民族差不多,构不成什么威胁的。
“被看出来了啊……不过我不是什么七圣贤候选人,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小角色而已。”
“这我当然知道,七圣贤的候选人怎么可能有离开胡曼的机会,上一个叛逃的圣贤至今都还在悬赏令上。”
“关于你的身体怎么回事我不会深究,但我劝你赶紧加固一下吧,这种木制品连我一剑都挡不了。”洛普斯说着拔出身后的一把剑向旁边一棵树径直挥去,锋利的剑刃在触碰到树木的瞬间便将其一分为二。
洛普斯留下这句话后便离开了空地,看到那棵树的惨状,费特也有些后怕,如果真要被它砍上一刀,估计整个傀儡都会散架吧。
“可可西你拿这把剑劈向我试试。”
回到旅店后的二人向大家讲述了刚才的情况,此刻费特正尝试着用其他方法加固自己的木偶躯体。
“那我上了。”
可可西说着便举起剑劈在费特身上。只听“当”的一声,短剑像砸在钢铁上般,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引起的共振把可可西手臂都震麻了。
“看来效果还不错嘛,辛苦你了可可西。”
“啊哈哈......就是手有点麻......”
虽然听起来并不复杂,但效果非常显著。用悬丝缠满全身后再对其使用魔法【韧性强化】,受到攻击的那一刻施加硬化魔法就能实现对身体全方位的保护,另一方面因为悬丝极细且透明,如果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有什么异常的。
“接下来就是要准备战斗了,第一次使用这副躯体战斗真的没问题吗?”费特张开手掌,看着指尖延申出的一根根丝线,有些担忧的说道。
“没问题的,多练习就可以了!爸爸教我画画的时候就说了,熟能生巧嘛!”菲格莉丝似乎看出了费特的顾虑,大大方方地安慰道。
“就是就是,费特你放心吧,输了我绝不会笑话你的!”
“乌鸦嘴涅丝塔,费特一定会赢的。”
得到大家的鼓励,费特也感到轻松许多,心中的负担也不是那么大了,转身拿起悬丝魔法书继续钻研起来。
“走吧走吧,不打扰费特了,下午就是决斗,让他再好好练习一下吧。”
可可西三人离开房间后,屋内只剩下费特一人,面对这场决斗带来的紧张感,就连高考都不及它的一半,因为如果自己输了的话,失去的不仅是钱财,还有涅丝塔她们对自己的信任和莱诺哈特对自己的肯定。所以无论如何,费特都会竭尽全力拿下这场胜利。
“咚......咚......咚......”
悠扬的钟声再次响起,这是镇子的集结令。费特看了看墙上的钟,距离开始还有半个小时,但也时候出发了。
来到角斗场所处的那片空地时早已是人声鼎沸,都期待着自己与他们心中无比强大的洛普斯大人决斗,而涅丝塔他们也早早地在入场口等候着费特。
“加油啊费特!”
“赢了请我吃红豆包!”
“唔呃......打我干嘛......”
此时洛普斯也带着一包不知里面装了什么的布袋走向费特。
“这里面是护具,我就不用了,你戴好,小心被我一刀劈烂了。”洛普斯将不带扔到费特面前,金属护具落到地上发出了“哐当”的响声,从布袋口露出的那一部分来看,应该是一套上等护具,可惜现在的费特已经用不上了。
“谢谢,我已经不需要护具了。”费特礼貌的拒绝了洛普斯。
“看来你有更好的方法应对啊。也是,这种护甲在我面前就和没戴一样。既然都准备好了,那进场吧。”说完,洛普斯向着东边的入场口走去。
费特见洛普斯已经离开,整理整理衣服后朝着西边的入场口走去。即便没有心脏,但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有多么紧张,手也不自觉地握紧了祸影的刀柄。
这是费特第一次决斗,同样也是祸影时隔多年的第一次出鞘。
......
“女士们!先生们!很荣幸成为今天注册这场决斗的主持人,此场决斗是本镇第一届决斗大赛,主办方既是领主,又是参赛的洛普斯大人!本次决斗将决定未来本镇的领主究竟是谁,那么接下来请双方决斗者入场!”
伴随着阵阵欢呼声,洛普斯背着双剑从角斗场的东北走出,凌乱的黑发与半睁着双眼显得洛普斯不是那么精神,入场时甚至还打了个哈欠。很显然,洛普斯对自己的实力有绝对的自信,他对于费特这种无名无姓的普通转生者根本瞧不上,在这个世界里,除了七圣贤候选人以外的转生者基本上就和平民没区别,不过是些召唤出来的残次品,失败品罢了。
“首先入场的是漆黑之魔剑士——罗曼·洛普斯!”
听到主持人叫了自己的名字,费特赶紧摆出一副轻松的姿态从西边入场口走出,虽说赛场上依旧很嘈杂,但仔细一听就能发现除涅丝塔等人外,没有一个观众是在为费特喝彩。
“果然还是很紧张啊......算了,尽人事,听天命。俗话说备战必捷嘛。” 费特心中暗想着,一步一步走向赛场中央。
“接下来我的【三连】就给你放水,领地我也可以给你,怎么样?”洛普斯伸出右手以示“友好”,又以极小的声音对费特说道。
“不必了,我会全力以赴的。”
费特虽然也伸出了右手握向对方,但却毫不示弱的回击了洛普斯,就算输也必须输得有尊严,如果是这种虚假的胜利,那不仅是自己,恐怕涅丝塔她们以及这个地方的居民都不会承认吧。
“既然如此,就尽情展现你的实力吧!”洛普斯轻蔑一笑,朝着费特身后走去。
费特回过身,两人之间只相隔了十米的距离,此刻洛普斯已经拔出了身后的其中一把剑握在手中,警惕的费特也暗中将悬丝释放,这一根根透明的细丝垂落在地上,与灰尘融为一体,外人根本看不出来。
“那么,决斗开始!”
伴随着一声哨声,双方都摆出了剑拔弩张的姿态,周围的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洛普斯率先出手,以极快的速度冲向费特并顺势向下一劈,假如这一击劈在了费特身上,即便有硬化悬丝的保护也难以招架,光是承受这劈下来的力度就足以将他击退数米。
好在费特提前躲开了这一击,洛普斯的刀刃距他也就只有几厘米,但衣服上漂浮的那两根金色丝带就遭殃了,只因这零点几秒的时间没来得及躲避,其中一根便被对半砍下。
“嘶,这衣服。”费特看着这件昂贵的外套就这样被损坏,心感觉在滴血。不过也没时间管这些了,费特将双手向上一提,地上沾满灰尘的悬丝纷纷跟着升到了半空中,飞舞的尘埃迷得洛普斯睁不开眼,但本来就没有眼睛的费特却完全不用在意,迅速移动到洛普斯的身后企图用悬丝捆住他。
“【悬丝·缚】!”数根悬丝共同缠绕至洛普斯身上,没反应过来的洛普斯此刻就像落入蜘蛛网后被蛛丝包裹的飞蝇一样,动弹不得。
“成功了!”观众席上,菲格莉丝见费特成功束缚住洛普斯,激动地说道。
“这种小把戏?算了,能躲过第一下也算不错,但是......【梦魇】!”
洛普斯大喝一声,背后背着的另一把剑便从鞘中飞出,就像有生命般迅速刺向费特,所率空中弥漫的灰尘还没有完全消散,【梦魇】的攻击从费特耳旁擦过,几根发丝缓缓落至地上。
“来真的!?”费特被吓得不轻,恍惚间手中的悬丝也不小心放松了。趁此机会,洛普斯操纵【梦魇】三两下便将悬丝斩断,从中脱身。
“麻烦了!”费特暗叫不好。
“不错,虽然用了些下三滥的手段,但能逼我使出【梦魇】已经足够了。我说过,接下【三连】,这座城就是你的。”
话音刚落,洛普斯将【梦魇】插回剑鞘,双手握住另一把剑的剑柄,漆黑的长剑锋芒直指费特,寒光乍现,成败仿佛在此一刻。
“【奇点·三连】!”
第一击,洛普斯的速度几乎不能用肉眼看穿,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黑影向费特迅速袭来,没反应过来的费特直接被砍下一条手臂。
“没!没有血!”
“他的手臂都被砍断了居然没有流血!”
由于强大的冲击,木偶的手臂废除数米远的距离,“叭嗒”一声落在地上,如此大的损伤却未见一抹鲜红洒出,在场的观众无不哗然。
“第二击!”
洛普斯没有给费特喘息的机会,又化作一道黑影向他袭去,但这一次的速度相比上一次更加迅猛,就连黑影也快看不见了。
“啪——”类似玻璃碎裂的声音忽然响起,洛普斯的第二击被拦了下来,这一次的攻击并没有打中费特,反而劈在了一个庞然大物上。
“吼啊——”
巨大的尸虎凭空出现在了角斗场中央,恶臭的气息让包括洛普斯在内的所有人都为之作呕,但同时又对这头骇人巨兽的出现感到惊讶,瞪大了双眼。
“召唤魔法?不,连魔法阵都没有,怎么可能是召唤魔法,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面对尸虎这种级别的魔物,洛普斯可谓是相当棘手,毕竟漆黑之魔剑士的名号也不是白来的,唯一能克制尸虎的光元素魔法直接是一个都没有修炼。
但洛普斯不知道的是,面前这头尸虎王即便使用光属性魔法也不能完全消灭。因为,它是一具失去了失去了生命的尸体。
在费特的操纵下,尸虎王张开血盆大口向洛普斯扑去,虽然洛普斯及时躲闪,但左臂还是被锋利的虎爪所划伤。有如此强大的魔兽在场上,局势一下子便反转了,费特失去木手臂并不影响,悬丝照样可以从断裂处延伸出来,反倒是洛普斯不得不转攻为守,一直躲避着尸虎王猛烈的进攻。
“还真是小看你了,但【三连】还有最后一击,迎接你的败北吧!”
洛普斯抽出身后的【梦魇】,趁尸虎王将巨爪拍在地上时狠狠地插了进去,就像一根巨大的铁钉般把它钉在了原地。随后,洛普斯瞪着尸虎王的头冲向费特,此刻费特早已布下陷阱,就等洛普斯上钩,只要他的剑刃触碰到自己,四周散步的悬丝便会将其重重包裹,直至形成一个茧状。
就在洛普斯的剑即将落下之际,洛普斯却忽然停在了半空中,仿佛被时间静止般一动不动,费特见状也愣住了,不知道是否应该将手中的悬丝收拢。
因为还不明白洛普斯这是在干嘛,费特自然是不敢轻举妄动,也就留了个心眼,迟迟没有进攻。
角斗场上的气氛逐渐焦灼起来,双方都进入了僵持阶段。洛普斯依旧停留在半空中纹丝不动,费特则暗中在身上布下更多悬丝,加固自己的防御,刚才的斩击依旧让费特感受到了洛普斯恐怖的实力,最后一击的强度即便连尸虎王的身躯也能一刀两断吧。
时间一点点流逝,每一秒都让在场的所有人心跳加速。
“发生什么事了?”涅丝塔不解的问道,相信在场还有很多人存在相同的疑问吧。
“你们快看洛普斯周围!”向来观察仔细的菲格莉丝似乎注意到了异样。
顺着手指指的方向看去,涅丝塔发现洛普斯周围的空气呈现出一种扭曲的状态,仿佛烈日炎炎的夏日,街道因温度过高导致气压不稳定而形成的景象那般。
难道,洛普斯四周的气压也不稳定?还是说他所处的空间正处于紊乱状态,涅丝塔与菲格莉丝对此拿不定主意。
眼看两人都已经有许久没有动作了,观众席上也出来异议,总感觉像是在看打假赛。
不知过去了多久,费特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手中的悬丝蓄势而发。
费特一边仔细盯着洛普斯,一边又小心翼翼的后退,悬丝已经铺满了洛普斯周围,只要自己退远一点即可将悬丝收拢,把洛普斯紧紧包裹在其中。虽然不清楚对手的招数,但眼下也只能由自己主动出击了。
一米......两米......三米......六米......
费特已经慢慢挪动了七八米之远了,加上有悬丝的防御,就算洛普斯攻来,自己也能及时拔刀抵挡。
“合!”
费特大喝一声,将手中的悬丝全部收拢,停滞在空中的洛普斯顷刻间便被包裹至一个茧状,看样子这次成功了。
“成功!”
“成——功——了。”
“啪”的一声,费特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自己的右腿就这么被一刀两断,前面的“茧”中此时也空无一物,刚才那句低语是洛普斯说的。
“能忍到现在才出手,我还真是感到意外。成功了,但那是我。”
场上看不见洛普斯的身影,可他的声音听起来却无比清晰,就仿佛一直站在费特身边一样。
依靠着悬丝,费特勉强枝棱起身体,洛普斯刚才的攻击根本不是看不清而是看不见,没有攻击身体的关键部位很显然是为了继续戏弄费特。
“这是【奇点】的能力吗?”
“完全正确。处于时空奇点中的我可以随时对你发动攻击,虽然对体力的消耗很大,但对付你完全够了。”
难怪叫【奇点】,正如洛普斯说说,此刻的他正处于与费特完全不同的时空中,通过用【奇点】将两个空间的联系汇聚于一点上,洛普斯便可以从另一个时空对费特发动攻击,虽然受击面积只要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点,但洛普斯却能将威力集中于点上,从而轻松斩断物体。
“这下麻烦了,虽然明白了他攻击的原理,但这种无解的能力却根本没办法应对啊。一直耗着也不行,洛普斯玩够了估计就会发起最后的进攻吧。”费特心想着。原来真的会有人打架打着打着就把自己的招数说出来啊......
现在只能集中精力来防御洛普斯的攻击了,希望自己能够撑到洛普斯无法使用【奇点】为止吧。即使这有些不太现实。
现在的费特不仅衣服残破不堪,甚至还缺胳膊少腿,样子好不难看。从断裂处延伸出来的悬丝与另一条木腿勉强维持着费特的平衡,但这种平衡只要受到一点攻击就会被打破,最终成为洛普斯案板上待宰的鱼肉。
费特不善用刀,但此刻的情况已经不允许他不用刀了,作为最后的防御手段,费特将腰间的【祸影】拔出,正对着洛普斯可能出现的方向进行防守。
“刀?从刚才就没见你拔出来,我还以为这只是难道装饰呢。既然这样,就让我先用我的魔剑来试试你这把宝刀吧!”
话音刚落,洛普斯的身影便出现在了费特面前,双手握着【奇点】就要向【祸影】砍下。
只听得“乓乓”两声,刀光剑影之间,看似华而不实的【祸影】竟挡下了这次攻击,见此情形,就连洛普斯也呆愣了两秒,想起再使用【奇点】时才发现之间居然无法进入另一个时空了。
“不应该啊......明明我体力还有很多,难道是那把刀的问题!?”洛普斯一边惊讶一边猜想着怎么出现这种意外。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洛普斯使不出【奇点】了,但好歹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费特依旧没有轻举妄动,而是选择了继续防守。
视角转向另一边,洛普斯终于又一次进入另一个时空,只是这个时空于【奇点】所进入的时空好像有所不同,原本的时空应该是一片虚无才对,可在这里却是一片黑暗,并且伴随着水滴落在地上的声音。洛普斯再次消失在了人们的眼中,只是这一次不再是【奇点】的空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