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家族起源，新居，泪失禁哭包，虚构之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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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福家族，神奇的起源》
《Malfoy: Family, History, Magic Origin》
最早的时候，巫师是没有姓氏的。
据说魔法起源于非人类，起源于神话时期的北欧精灵、东欧媚娃、古希腊罗马的海仙女、宁芙、塞壬、哈耳庇厄、美人鱼……
海仙女、宁芙那样的精灵仙女自然是神话，可诸如媚娃塞壬确是实打实存在的种族。
神明和仙女都没有姓氏。
起源于这些神奇甚至神圣的血统，巫师自然是非凡的，没有姓氏；只有与人类结合生育的后代才会继承人类的姓氏。
——*——
马尔福家族的背景非常神秘。
有黑巫师格林德沃的前车之鉴，在伏地魔崛起时，卢修斯·马尔福依旧敢大力支持这位黑魔王。在黑魔王倒台时，卢修斯没有损伤地脱身，选错阵营他依旧有一个美满结局，并且财富和荣耀一直傍身。
能支撑这样一个间歇性愚蠢押宝的家主不把家族玩完，没有一个强有力的后台背景是绝对不可能的。
神圣二十八家族互相知道老底，但马尔福十分圆滑狡猾，他们把文字所能记录的背景通通写在书卷上，大大方方任人查取（但显然很少有人真的会抄家似的认真钻研）。
真正的起源，外人一无所知。
马尔福们的外貌特征和他们的起源一样神秘，银金色的浅色头发，水银似的浅灰色眼睛，永远雪白雪白的皮肤，身量高挑而纤瘦，小白脸总是很阴柔俊俏——只看头发和眼睛，就不是正常普通人能拥有的，有着和他们相似发色的是媚娃和媚娃的后代。
马尔福的名字也很奇异：不像姓氏，更像绰号。
——事实也确实如此。
如同波特家族的姓氏起源:
十二世纪时斯廷奇库姆的林弗雷德，绰号“闲人儿”（the Potterer）。“Potterer波特利”慢慢随时间简化成了“Potter波特”，被他的后代当做姓氏。
「Malfoy」来源于法语“mal foi”、“mal foy”，意思是“不诚实、不忠实的”，或是“不好的信仰”。这暗示着「马尔福」为了避免危险倾向于叛变阵营，而不是不变地坚持原来的立场。
「马尔福」并不是阿芒德的姓氏，而是绰号衍生出来的称呼。
阿芒德来到英国后，他就舍弃了父系家族的姓氏，以绰号为姓。阿芒德的后代遵循了他的意志。
*
近一千年，马尔福家族一直十分富裕。
马尔福不需要工作。
即便每天花钱如流水，积攒了千年的祖产和不断增加收入的土地、商铺、货币投资都不会被坐吃山空。
更何况每一代马尔福的家庭成员都很少。屈指可数的主人们的每日支出，远远抵不过每日的收入。
即便一辈子不工作，马尔福也有源源不断、花不完的钱。
全靠祖宗荫蔽。
祖宗一直荫蔽。
11世纪时，阿芒德追随征服者威廉来到不列颠，为他处理了很多灰色地带的事情，用魔法保护他、为他铲除敌人。
在威廉加冕为英王后，阿芒德得到了英王赐予的一大片威尔特郡土地，和一个象征性的荣誉伯爵头衔。
没有固有的政治职能和影响力，在领土不够大、领地人口也不多的情况下，还要将地方法庭审判费和罚款的三分之一作为王室津贴上供。
阿芒德在威廉的追随者和臣服者中，可以说并不起眼。
但时值中世纪，为国王提供魔法服务的巫师确实不需要非常高调的头衔和社会地位。低调地获得财富和土地才是上上选择。
看起来「马尔福」只获得了土地，是小本投资，有些亏，没捞到足够的好处，但其实他的好处落在隔海的法国。
阿芒德又不是天生地养石头里蹦出来的，他自然有父系家族。
——在法国。
阿芒德的父亲是一位公国的王子，有世袭的爵位；但阿芒德的母亲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因此他们的婚姻是“贵庶通婚”的“左手婚”，阿芒德的母亲被视作low-ranking。
在这种贵贱通婚的婚姻里，“贱”的一方未必能得到与配偶同等的爵位，所生的子女也可能同等的丧失王位、爵位等继承权——他们母子就是如此。因此，阿芒德才会坚定地追随威廉来到不列颠，为其提供魔法服务。
即便阿芒德最终成为这段贵贱婚姻下的爵位继承者，原因也仅仅是当时家族中非贵贱婚姻所出的后代都已死亡，而非他的父亲深爱妻子和儿子：这位王子在第一任妻子离开之后不过半年就再婚了，并且情人众多。只是王子的子嗣凋零，他的姊妹们也没有能成活到袭爵的孩子。
[野史传闻，阿芒德在中年接近晚年时继承了父亲的爵位，并最终回到了法国。]
从另一方立场而言，这段婚姻也不是平等的——不，不能说平等，应该说不适配。
那位公国王子是一个王子不错，但他是个纯纯的麻瓜，短生的、会衰老、会生病、会死亡的人类。但王子妃不是。
阿芒德的魔法血统来自他的母亲——美丽的北欧精灵，她的族群来自阿门洲，她是诺多精灵的后代。
不老、不死、百病不侵、美丽非凡的精灵，神明的首生子女。
双树纪元1495年，魔苟斯在维林诺的庆典期间毁坏了双圣树，并且残忍地杀害了诺多族精灵的首领芬威，偷走了精灵宝钻。
芬威之子费艾诺号召族人跟随他离开维拉的土地，去中土大陆夺回精灵宝钻。这就是诺多族的流亡（Exile of the Noldor），也被称作“诺多族的出奔”。
为了得到船只返回中洲，费艾诺赶往泰勒瑞族居住的澳阔泷迪（天鹅港）企图说服泰勒瑞族加入自己，但被拒绝。天鹅港不愿出借船只或是帮助造船，并且他们还试图劝阻诺多们的离开。愤怒的费艾诺带领族人武力夺船，战斗爆发，大多数天鹅港的水手被杀，泰勒瑞族的白船也被夺走。这就是“澳阔泷迪的亲族残杀”，史称“第一次亲族残杀”。
诺多族如愿得到白船后，曼督斯出现，他对诺多族的恶行昭示了“北方的预言”。听到预言的诺多族王子菲纳芬带着他的人回到了维林诺，并获得了维拉的原谅。其他人却决定继续前行。但由于船只数量不足，费艾诺只带领自己的追随者渡海，登岸后他就下令烧毁船只。剩下的诺多族徒步走过了赫尔卡拉克西冰峡，来到了中洲。
在渡海去往中土时，有一些精灵被海浪带离了队伍，消失在海浪的洪流中；在穿过冰峡时，有一些精灵遇到了难得一见的时空夹缝，消失在黑洞中。这些消失的精灵都被带去了新世界。
新的世界已经没有了神明，精灵的存在填补了神明消失的断层。部分精灵与人类通婚，生育了代替次神的群体，使神话时代与人类时代之间有了过渡时期。
精灵的血统随着与人类一代代通婚而稀释。最初的后代拥有足够多的精灵血统，因此能维持精灵的种族特性；百年后的子嗣却失去了精灵的特性，只保留了外貌特征，寿命相对普通人类较长。
英国的第一个「马尔福」，阿芒德，在母亲回归族群、音讯彻底消失后，他离开了父亲的家庭，改变了立场，抛弃了对原生家庭的忠诚。
至少在1047年，阿芒德已经站在诺曼底公爵的阵营。
[野史隐秘消息记载，在继承爵位之前，当威廉在沃德勒夷的城堡要塞睡觉时曾遭遇一起针对他的刺杀，幸运的是刺客错误的刺中了睡在威廉旁边的孩子：因为巫师的混淆咒迷惑了刺客。]
威廉分封土地之后，阿芒德在自己的领土建立了马尔福庄园，与王室宫廷保持良好的关系，在麻瓜社会经营财富，慢慢兼并周围的土地，直至领土面积足够大，而普通麻瓜无法踏足马尔福的私人领土。
即便保密法出台，马尔福也依旧混迹在麻瓜上流社会，和麻瓜皇室保持密切联系。他们生活在麻瓜世界的时间是生活在巫师世界的两倍还多。
“富贵闲人”就是马尔福和布莱克最好的代名词。尤其是马尔福。
打理家族产业，对外投资，挂名各种荣誉职位，为其他巫师提供工作岗位。
从这些工作事务中取得胜利，带来的成就感能让卢修斯感到发自内心的愉悦。
工作只是乐趣，对马尔福而言，工作并不是工作。
平日里许多人想方设法的和马尔福打交道常常见不到人，人们就以为马尔福先生的工作繁忙，事务繁多。
其实马尔福家和麻瓜的大公司大集团一样都有代理人，卢修斯只需要做最重要的决策，繁琐的工作有他雇佣的代理人解决。
外人见不到马尔福，其实只是卢修斯懒得搭理他们。
魔法部的工作，商业的工作，人际交往……这些只是卢修斯打发时间的乐子。
就像纳西莎的读书、绘画、品茶赏花、养护花园、插花、购物、做美容护理、烘焙……都是在打发时间，找乐子。
闲的发霉的时候可以找这些事情做。
但最重要的永远是家庭。
还是这一句话最能解释：人生在世，绝大部分事情都能用钱解决。
而马尔福不缺钱。
不能用钱解决的极小部分事情，可以用马尔福的权势和人脉、以及墙头草的能力。
事实证明，即便是黑魔王倒台那样的史诗级巨变也没让马尔福有大伤元气的损失。
作为伏地魔势力崛起的重要助力，卢修斯不但从黑魔王的阵营脱身，还快速的重返上层巫师阶级，名誉也依旧保留。
真要说损失，还不比帮助崛起黑魔王带来的财富多。除了黑魔王造成的心理阴影和一些，不致命、可以忍耐的惩罚折磨，真的几乎没有损失。心理阴影也没有严重成创伤。
简而言之还是算赚翻了的。
马尔福这样富有真的太好了。
没什么比家庭更重要。
而富有能让一个家庭在大多数情况下无忧无虑。
马尔福又十分、特别、相当、极其地富有。
这真是一个让人身心愉悦的闭环。
卢修斯品尝着日式浓茶，看着德拉科和纳西莎切羊羹。
日式甜品和英式甜品大不相同，德拉科虽然因为黑魔法后遗症，有轻微面瘫，但是依旧能看出来他现在很开心。纳西莎在一旁把握儿子的糖分摄入——德拉科换牙完毕，一口新牙洁白坚固，可不能因为摄取过多糖分而变得不健康。
他们坐在正对庭院中央的濡缘，赏花，喝茶。
庭院里的惊鹿，储存满一定量的流水就会失去平衡，竹筒一端便敲击石头发出“duang”的声音，惊扰落入庭院的鸟雀。每隔一段时间重复一次，习惯了之后，这声音听的人浑身舒畅。
枯山水，初次见感觉有些局促，看习惯了也能体会出一些日式风格。（马尔福和布莱克还是更喜欢大气磅礴一些的。）
加上隔壁的樱花盛开，落英缤纷，香气芬芳。
自然气息十分浓厚。
——六月底，即将七月，樱花还在盛开，隔壁邻居显然不寻常。
但想想自己就是会魔法的巫师，本身也不寻常。
卢修斯和纳西莎心照不宣，无视之。
小精灵在木质的长廊上铺了厚厚的手工编织羊绒毯子，然后铺上凉爽的席子，竹编席子上还铺了一层丝绸。
丝绸细滑凉爽，又能防止竹席的毛刺伤到主人的皮肤——即便以马尔福和布莱克的财力并不会买到次等货，但是两家的小精灵们呵护主人的心永远是最细腻周到的。
微风偶尔送来一些樱花的花瓣，落在春草绿的丝绸上十分娇嫩可爱。
马尔福先生和布莱克母子现在住在日本关东地方的茨城县，浮世绘町。
一个自然风景秀丽的城下町。
三人现在居住的宅邸以布莱克母子的名义购置。
布莱克家隔壁是一座和式建筑的老宅，庭院的樱花树显然有百年以上的年龄，一簇分枝越过墙头，伸到他们的住宅里。
卢修斯一开始以为邻宅的主人三代同堂，白发的祖父，黑发的父亲和蓝发圈圈眼的女儿。祖父和父亲略微奇葩，一个喜欢白吃，一个喜欢白住，女儿体寒夏天也围着围巾。后来才知道黑发的先生其实没有孩子，家里曾有两位女主人，祖母已经离世，媳妇离家不知所踪，大概也已经去世了。
不过邻居家还有很多很多成员。
奇特的成员，麻瓜不可见。
卢修斯在购置房产时多方打听，邻居家是当地有名的「古宅」，经常有闹鬼的灵异事件；并且邻居家是「混道上的」东日本最大派系，组成了一个什么「关东巴拉巴拉Nura组合」*；所以周围的宅院经常因为住户的恐惧而脱手转卖。
身为巫师自然是不会怕幽灵闹事的，所以卢修斯当机立断买下。80年代后期的日本正是泡沫经济时期，在这个地价炒起来的时候遇到一个低价出售的复古大宅，真的可遇不可求。
宅邸宽敞，地段不差，空气清新，植被足够。
美景，美食，好茶，妻儿在侧，无忧无虑。
这样轻松舒畅的度假，每年都应该来几次。
即便巫师的人生会比麻瓜的人生更长，不算苦短，但也需要及时行乐。
巫师文化普遍地保守。相对保守。
除了工作需要，很少有巫师会选择出国。出境旅游也不太多。
以麻瓜的方式出国度假就更稀罕了。
正是这份稀罕带来新鲜感。
德拉科的心态变得鲜活了一些。
不是突然从沉默寡言变成社交话痨，但是精气神肉眼可见的变好了一些。
“长期沉浸在相同的环境里，没有变化，没有新意，人就会麻木。”
卡尔金先生说的对。人确实需要适当的接触陌生、轻松的环境。
况且小孩儿比大人更需要新鲜的事物、安逸的心态。
黑魔法的后遗症给德拉科带来了不可逆转的伤害，轻微面瘫和鳄鱼泪综合征，一个让他失去表情，一个让他形成泪失禁体质。
面瘫让德拉科失去对面部肌肉的控制，面部的触觉也失灵，难以做出明显的、大幅度的动作，大笑、微笑、撇嘴、噘嘴……这些或快乐、或悲伤、或愤怒的表情都很难表达。
甚至连张大嘴巴，这种简单的动作，有时候也很难做出来——因为肌肉失控，不对着镜子，德拉科永远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是怎样的。
精准的做出表情，几乎是这辈子都难以做到的事情；而粗略的做出表情，则需要对镜练习很久很久，强硬地形成肌肉记忆。表情甚至要用身体记住才能做出来，非常可悲。也很可笑。
博哥拉德综合征，即鳄泪症，会让德拉科在进食时流泪。这是泪味反射现象，进食时食物刺激唾液腺，泪液也会随之增多。
咀嚼食物，甚至只是想吃东西时，就会引起麻痹侧流泪，流泪的程度轻重不一，由泪润眼睑至泪流满面，十分痛苦。
鳄泪症大多在面神经麻痹数周至数年发生，幸运的患者可为一过性，不幸的患者会持续数十年不等——德拉科很倒霉地在面瘫数周后开启了长达数十年的鳄鱼眼泪现象。
但幸运的是，此征患者多数可自行缓解，甚至痊愈——德拉科虽然没能痊愈，却随着年龄增长而缓解了症状，从进食时哗啦啦流泪，慢慢变成泪眼朦胧，最后变成像打哈欠时流泪一样稍微可以控制。
不过，由于伤害性的黑魔法直击眼睛，德拉科的眼球和面部神经都有损伤。
最直观的是左眼，作为传染源，左眼直接被摘除了；右眼还完好，但视力几乎毁了；泪腺受损，泪囊、泪总管、泪小管和泪点都遭殃了，泪液分泌神经反射弧被影响，面部神经麻痹也会影响。
不但听起来哪里都很糟糕，看起来也是——德拉科成了个小哭包，泪失禁体质让他非常容易掉眼泪。
不会笑，但会哭。
他忘记了如何自然的微笑、自然的生气，只会僵硬地对着镜子练习这些表情。
但他还会各种自然和不自然的哭。
或许马尔福和布莱克的历史上会多一个“哭泣的龙Crying Dragon”，德拉科苦中作乐地想。
德拉科本就不是经得起惊吓的人，泪腺相对发达，遭遇这些之后，他只会更容易被人弄哭。
不过漂亮可爱的人哭泣也还是非常漂亮可爱的——只有这点可以感到欣慰。德拉科偶尔对着镜子里哭红眼睛的自己会这样自我安慰。
吃饭咀嚼时会流眼泪，受惊吓时会流眼泪，下颌发酸时会流眼泪……当他进食热的东西，或者辣的东西，眼泪失禁直接哗哗淌，哭的稀里哗啦的，让卢修斯和纳西莎不敢给他吃热腾腾的东西和带明显辣味的食物。
马尔福和布莱克家的饭总是温热的。
来到关东度假的前几天，他们接触了日本特色的冷食文化，品尝了饭团、寿司、刺身、便当等冷食。
新的东西很适合他当前的状况。
德拉科换了个生活环境，换了文化环境，抑郁焦躁的状态开始缓解。
简单来说，就是“治愈有效”。
来到浮世绘町的第四天，德拉科突然想出门踏青赏花。
这还是德拉科第一次主动提出想要外出玩耍。
挑出几个小精灵看家，卢修斯命令一堆小精灵隐身保护主人，这才带着妻儿外出。
傍晚时分，德拉科还不想回家，于是卢修斯让小精灵布置了巫师帐篷，就地露营。
夜间，德拉科贴着帘子看星空，突然被一只蝴蝶吸引。
冥冥之中仿佛有一种心理感应，德拉科决定跟随蝴蝶出去散步。
巫师的心理感应是不讲道理的，非常玄学。
卢修斯见德拉科对那蝴蝶很感兴趣，于是披上外衣，带着儿子跟随蝴蝶出去。
而纳西莎留在帐篷里，她要指导小精灵制作植物标本。他们在白天采摘了很多植物，德拉科看着那些鲜活的花草会不自觉的微笑，于是纳西莎决定把德拉科带回来的花草都制作成永生花和标本。
跟随着蝴蝶，父子二人经过垂着紫藤的假山，走进一片春暖花开的土地。这片土地仿佛停留在春天，气温、花草、动物，甚至是光照都是春天的模样。
——是的，光照。
走过紫藤攀附的假山，花藤后面别有洞天，几乎是另一个世界。在一片假山包围形成的半封闭空间里，没有日月，但光照充足，十分温暖，鸟语花香。就是春天的白天该有的样子。
但现在是七月，夏季，夜晚。
在这片温暖的地方待久了，体温会不易察觉地慢慢下降。
随着空气中的味道慢慢改变，人就会觉得身体突然变冷，手脚无力，躯体困乏，直到困到不行，昏睡过去。
卢修斯和德拉科是巫师，体质和免疫力比普通人更强，因此他们只是觉得困倦。意识还清醒。
“伪春。”
“时为花、时为蝶、时为蛹，随时节发生变态。空吹之虫能吸取动植物的精力，制造出春天的假象。”
假山前的紫藤花帘被掀开，走进来一个白色短发的青年，穿着简单的衬衫，背着一个箱子。
“这里的空吹是长在树上和藤蔓上的花，无论哪一朵都像是普通的花。但本质是「虫」，是一种绿物质。”
卢修斯用了无声无杖魔咒，让自己和德拉科更加清醒。
他回视这位嘴里衔着细烟的青年。
“我是银古，一个虫师。”
白发的人挠挠后脑勺，“啊，稍微有点麻烦啊……”
“总之，我听一个叫藤原林太郎的先生的爱人金先生的朋友的爱人的女儿的朋友转述*，最近有几位浅色的英国巫师使用了旅行签证到日本旅游。魔法所，就是日本的魔法部啦，我们这里的学校和管理部门是一个集合，有那位女士的熟人向下打了招呼，让异能科和特别科遇见你们的人都尽量照顾一下客人。”
马尔福的发色和眼睛颜色都十分浅，纳西莎的金发也是淡淡的金色，这个「浅色的英国巫师」还真是精准的形容。
卢修斯眯起眼睛。
在金发男人露出假笑之前，这位白发青年掏出一个盖章的证书。
“啊，这是我的职业证书，日本魔法所盖章。”
他又从箱子上提起一个挂坠，上面施展了星光闪烁咒，熟悉的魔法——是鸟屋主编格林多小姐的手笔。
卢修斯:“……”
再次想起他刚刚收到旅游签证时的恐惧，格林多小姐真的不是想让马尔福为她做点什么吗？？
银古：“……”
头疼……解释完全起不了作用，反而让客人更警惕了。
“我没有恶意，也没有收到什么人的指示……哎呀……唉？”
卢修斯的表情更加警惕了。
而德拉科从爸爸身后探出头，看向银古。
白发青年看到德拉科。
对视时两人都愣住。
同为失去眼睛的人，他们注意到彼此都佩戴着义眼。
银古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
“……”这人明白了什么？
卢修斯揽着儿子的肩膀，把孩子紧紧搂在身边。
他更加警惕了。
银古无奈地背起箱子，开门见山：“虫师经常和虫打交道，也会收集虫，但并不是一直有丰富的库存可以随取随用。”
卢修斯银金色的眉毛拧在一起，露出微妙的表情：与我何干？
白发青年叹气。
“我想格林多小姐——如果是这位女士的话，她的意思是让我和你们一起旅行一段时间，或者我独自旅行但和你们保持联络：帮你们寻找一种叫做「液态虫」的绿物质。”
日本是个文化极度含蓄礼貌的社会，即便开门见山也需要有点弯弯绕绕的铺垫。
和英国的礼貌是两种文化。
卢修斯皱起眉，德拉科揪着爸爸的衣摆看着他们。
“将这种虫注入，即便是玻璃球也能起到眼睛的作用。”
卢修斯睁大了眼睛，失控之下差点捏痛德拉科的肩膀。
而德拉科呆住了。
*「关东巴拉巴拉Nura组合」，“关东大妖怪任侠一族奴良组”，来自《滑头鬼之孙》
*藤原林太郎先生的爱人金先生的朋友的爱人的女儿，指A.P.格林多小姐，她的朋友指日本魔法所的高层巫师。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家族起源，新居，泪失禁哭包，虚构之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