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试图掏虎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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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带来的消息至少也是一个思路，九头蛇这个名字一出来托尼的脸色就变了，他本以为这次也只是泰克不听话去带着未成年蜘蛛侠做什么“大事”，但和九头蛇沾上边就不一样了，这很可能是专门为泰克设的圈套阴谋。他气的一锤桌台:“这小子！”什么都没跟他说！
就在这个时候佩玻从总裁直梯里走了出来:“托尼！奥氏集团的诺曼奥斯本来了，说要见你，这是怎么回事？你和他有业务以外的往来？”
托尼回头:“除非他非要把派对上的场面话当真，当然没有！他来做什么？”
“他说有很重要的事，事关泰克，那孩子又做了什么？”佩玻真的觉得自己养了两个熊孩子，还是会给对方出鬼点子互相打掩护的杀伤力爆表熊孩子。
……
托尼脸色一肃:“让他上来。”
佩玻环顾了一圈:“来这儿？”直接带进超英堆里？
“就·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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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曼在托尼恐怖的眼神下说了前因后果，刚因为自己儿子被威胁而凶狠对待泰克的报应就来了，托尼不管别的先给了他一拳:“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很抱歉，我试着解离了他的基因……”诺曼硬受了这一拳，这是他应得的，他自己也有孩子，要是有人把哈利奥斯本捉走在他身上做实验，他只会比托尼更激动。冷静下来的诺曼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病情会控制他的大脑让他变得狂躁而具有攻击性，但他本身其实是个具有人性的人。如果他当时清醒着，他不会那么做。他已经后悔了。
是娜塔莎拉住了托尼:“托尼！先听听泰克让他带来了什么消息。”她轻瞥了一眼诺曼，这一眼让他遍体生寒，比刚刚直面托尼斯塔克的愤怒更令人恐惧，这个眼神让他瞬间联想了很多，比如那些过来评估他的公司成果的特工、实验室的冰冷，还有那基因研究序列项目中最接近成功的蜘蛛类项目。然后他想起了这个女人是谁，只闻其名的黑寡妇，复仇者联盟中唯二的人类特工。
“……他要求我将他送入九头蛇的手里，主动要求和我合作的是蝰蛇夫人，但据我打听得知，还有一个人也在和她合作，是一位自称博士的男人，”诺曼虽然对女人心生忌惮，但他不会忘了自己冒着被九头蛇发现的风险亲自过来的目的，“上次纽约大战后，外星入侵军的武器被回收，我知道他们一定还有其他来自地球之外的收获。”
诺曼奥斯本提出了他的请求:“我会协助你们，但是我要他承诺的那份资料，泰克让我同你兑现他的基因工程资料。”
托尼好悬没被气死，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诺曼，又看了看娜塔莎，娜塔莎知道他要说什么:“他这点学的可不是我。”他们就像争论孩子的性格随谁的冤种父母一样瞪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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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不随行吗，被小姑娘告知家长即将赶到战场的泰克绝望的心想，他当时真是昏了头了竟然忘了跟诺曼约定好承诺兑现的时间，他还没想好借口啊！
虽然已经把这里发生的事情都调查的七七八八了，但幕后主持大局的那位还刚露出一点马脚，以泰克这么些年和这类人打交道的经验来说，想要把他们钓出来还需要费点功夫，但是现在托尼和娜塔莎就要找过来了。泰克感到不可思议:“他们找的真的好快，诺曼奥斯本这人看着只在乎自己的实验和公司，但这行动力……我只能说他超爱的。”
“你根本不是在钓鱼，”旺达有点生气，“你早就发现了，他们根本没怎么在你身上做那些重要的实验，他们只是在用这些东西折磨你，在你身上泄愤。如果你想要他们的消息早就能得到了，为什么还要在这里伤害自己？”
泰克心虚了一秒，然后思考了一下，发现不对:“……我来之前也不知道他们不会将我当做重点研究啊，结果现在发现不对了我也走不掉了，而且我在等九头蛇内部的某些人会不会发觉我已经在外界失踪了。”这倒是实话，泰克纯粹是小翻了一下船，没有故意卖血换情报的意图，或者说他已经知道自己的安危比情报更重要了，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虽然不知道具体会有谁原地爆炸但肯定不少。
绝对不会少的。
所以为了世界的安逸和和平他都不会故意任由自己身陷险境，一般来说他都是有把握了才会去做一些多余的事，以及——捏嘛的这群家伙都给他注射了啥啊怎么那么疼啊！
旺达沉默了，她见过很多撑不下去所以主动自杀的人，也见过无论如何都想活下去好死不如赖活着的人，甚至因为经历了什么所以在两者间调转立场的更比比皆是，她第一次见到认为活不活的无所谓重要的是没法儿跟家里人交代所以浅浅崩溃的家伙。旺达差点儿被气笑了:“我可以送你出去，你不是出不去吗？只要你请求我送你出去我就能做到。”
泰克懵了一下:“啊……是这样的，我也没有封闭自己的大脑所以你其实能看到的吧？我和托尼斯塔克的关系？刚认识的时候我问你为什么留在九头蛇，你说是想对斯塔克复仇，当然我没有质疑你的意思，所以你现在这是……？”
“你是你，斯塔克是斯塔克，我还在你记忆里看到你拒绝了他的收养协议呢，我会在见到他的时候再做决定，但如果你再不离开你可就要见到你心心念念的幕后黑手了。”旺达固然还认为斯塔克是害自己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但对这个意外认识的朋友还是有几分真心的，她语气急促:“我看到他了，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之前没办法找到他，他不是人类！”
泰克眯起眼，在脑海中回应:“嗯哼，我也看到他了。”
他下意识露出一个礼貌又疏离的微笑，对着面前的那台电脑说:“晚上好啊，佐拉博士，还在和你无法理解的技术死磕吗？”话音刚落束缚带就被通了电，给泰克电了个透。
不过有一点比较奇怪的是泰克对于被电这种事有一种很诡异的熟悉感，就像他小时候怕打雷长大了又会在别人怕被雷劈到时感到无所谓，就好像他很熟悉被雷劈一下后从头到脚通电一样，虽然很讨厌很想避免，但真遇上了也就那样。所以他只是捱过这一阵电击然后死性不改的继续挑衅:“怎么，被我戳到痛点了？”
他们遥遥对视，一个在屏幕里，一个在实验架上，看上去都是非人，但都曾为真正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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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快银挡在姐姐的面前，“我可以陪你放弃向斯塔克复仇，但……”
“我不会放弃，我只是看清了九头蛇的真面目，罪恶要是有等级，他们能突破罪恶的定义重新给它分级，而斯塔克根本在这里面排不到名次。”旺达眼神坚定，虽然还是执着于失去父母的仇恨，但她绝对不是那个除了复仇全无目标的女孩儿。
快银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姐姐的人生就拥有了复仇以外的东西，这很好，他很欣慰，前提是她别从一个极端跳到了另一个极端:“但是我们不能现在就和九头蛇为敌，你不是不知道他们在这个地方都放了什么！就我们两个？你认真的？”
“当然不，我们第一件事要做的是逃出去，第二件才是给他们找点事情做。”旺达看向房间角落里的摄像头，他们算是主动送上门的态度很积极的实验体，而且还有和九头蛇站在一条战线上的理由——至少九头蛇很信任他们自己的忽悠能力。没有人会特意监视他们，这也是旺达连接上泰克那么久都无人发现的原因，泰克能够很好的掩盖自己的反应，但还是个稚嫩青少年的旺达可做不到。现在这样的安排给了他们暗中反水的优势。
快银有些迷惑:“可是如果我们的动静太大，那不就和第一条冲突了吗？他们会迅速发现我们逃走了，然后派出人来追击我们。”
随手收拾了所有摄像头的旺达伸了个懒腰:“不，因为有人比我们的动静更大，在此之前，我要用九头蛇的电脑帮某个人发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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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收到了一个IP就在他们脚下但是署名是“真正的复仇者”口吻是帮某人传递信息遣词造句的语气却像是泰克亲口说的一样的消息，这个句子有点长是吧？没关系，至少托尼知道发生了什么并且对比大为震怒:“等找到这小子，我要把他关起来，禁足两个月！”
能把自己整到需要委托其他人来联系他，而且这个人还是不清楚敌友的第三方，托尼都不敢想泰克会遭遇什么。他好不容易才让泰克的基因性状稳定下来！
泰克本人要是在这里可能会吐槽这下谁还分得清他和溺爱孩子的天津家长，毕竟这回结束后针对他的直接击杀命令可能会在某些群体里疯狂下达，但是他不在，所以听到这话的人们都还以为托尼是认真的。比如说队长已经开始担心同事如果产生家庭问题甚至是家庭大战，他会不会被搅和进去，鉴于他们都住在复仇者大厦。
队长已经在考虑接下来是出去避避风头还是留在复联大厦里看情况拉架了，他对泰克的印象还停留在上次在监狱里的惊鸿一瞥和在纽约广为流传的风言风语。托尼可能打不过这个□□新秀，即使他自称是泰克的监护人。
复仇者联盟集结后的攻击速度很快，他们攻破基地外侧堡垒防线的速度超乎了旺达姐弟的想象，这让他们的逃离计划出现了差池。在他们的设想里九头蛇不应该有太多的兵力去追击他们，除非这群家伙是在逃跑，而他俩正好挡在了别人逃命的路上。
“该死，”旺达的眼睛已经被红色的魔力浸染，那是她发动能力的表象，她随手甩开几个向她扑过来的九头蛇士兵，努力将注意力灌注在心灵感应的能力上，“我感知不到他了！他没说实话，他其实能够控制自己的脑波活跃度！下次我要把他的记忆掀翻，翻到他在我面前没有秘密为止！”
皮特罗双生姐姐的口是心非相当不屑，他只关心一件事:“你是不是要回去了？”一道银光掠过那些小兵的身边顺便掀翻了一群人，比他姐姐率先达成“掀翻”的目标，他在通往外界的岔路口站定，抱着胳膊一脸的“我就知道”。他们姐弟间没什么秘密，他当然知道那位泰克是怎么和姐姐认识上的，也知道这男人的来历，更知道他和斯塔克之间的关系。
所以他相当了解自己的双生姐妹:“你肯定要回去看看他的状况，顺便还要陪他把这儿给扬了，”这句也是跟那位学的，“别反驳我，我知道他也了解你。而且这些天我也受够这地方了，所以为什么不在离开前大闹一场呢？”
旺达浸透魔力的双眼和发丝红的更加耀眼，她勾起嘴角:“你说的对，”她不再尝试连接突然掉线的泰克，反而加大了魔法的输出，“那就大闹一场，胆敢欺骗我们……九头蛇也需要付出它的代价了。”
然后他们就在闹腾的路上和复仇者联盟正面撞上了，场面一度非常尴尬，当然，这是只有一方兵荒马乱的尴尬，毕竟托尼丝毫不知道有人因为他的公司制作的产品恨上了他本人，毕竟他本人有其他更值得别人拿来说道的可恨之处。
“你们……”钢铁侠的钢铁面罩下是斯塔克智慧的面庞，他眯起眼看着这两个孩子，若有所思。
“九头蛇真喜欢拿孩子做实验，泰克也是，这两个孩子也是。”
“托尼，你清醒一点，泰克已经超过被称为孩子的年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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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克本人还不知道家长已经到自己脑袋顶上了，他还在试图刺激这个已经把自己变成电脑的前纳粹，真智能啊，泰克心想，数字生命果然比人工智障要智能多了。毕竟人工智障可不会被人“激怒”。
“怎么，来观摩你上下两辈子都做不出来的基因工程杰作？”泰克还有些喘不上气，但是这不妨碍他一边忍住疼痛一边往对方心里捅刀子。
“佐拉，”他拿捏着腔调，“纳粹德国第一的遗传学家，地球历史上第一个人类基因工程师，哦，也是第一个数字生命。”他忍住笑，这是只有他知道的笑话，毕竟这个世界没有流浪地球和它的电影团队，真可惜，他还挺喜欢的。
“看到人类史上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基因工程巅峰作品却不是从自己手中诞生，感觉如何？”
佐拉博士简直要无能狂怒了，他最痛恨有人拿这件事嘲讽他，但没人知道那个制作出泰克019号的学者去了哪里，他的离开就和他的出现一样神秘，就连当初拉那个人入伙的九头蛇介绍人也在几年间死了个精光，佐拉连把人找出来为自己正名都做不到。于是泰克又做了个电疗，他本该在这样的高压下痛苦到说不出话来，但是意外的他竟然有种筋骨通透的舒畅感。泰克一时间被这感觉给震住了，差点忘了得寸进尺继续开大。
差点忘了的意思就是他还记得:“对了，发现老板基业的基础板人种优越论是谬论的感觉是怎么样的？你们不会还在搞这套基因进化的科技与狠活吧？成功率那么低还搞，这经费骗的起飞啊，还是说你也搞起了洗钱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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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拉有没有为生活低头拿概念股洗钱我们尚不知晓，但托尼倒是快要被真正的青少年给烦死了。
“蜘蛛侠，带着他们两个撤离。”他给出最后的通告。
“可是……”小蜘蛛犹豫了，泰克交代的事还有一点要收尾，虽然这部分不是他的责任，但他看到就想做掉，这样的责任心是泰克放心把事情交给他的原因也是托尼火冒三丈的根源。有时候有些事自己做和看别人做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啊，你说是吧，被不省心孩子疯狂背刺的托尼？
“没有可是！我会把他带回来！现在！离开！”也就泰克和彼得两个都是性格温和的好孩子，换成哥谭那群青少年能送托尼喝好几壶的。
“OK，OK，我这就走，额……马西莫夫姐弟？我是纽约好邻居蜘蛛侠，泰克说他跟你们介绍过我……那我们就出发吧？”从乖孩子到叛逆期最后回归成熟的蜘蛛侠已经学会不去和某些中年男人争执了，这一点他已经领先同龄人一大截了。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试图掏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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