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是阴差阳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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掷掉手中的武器，泰克用被淋了半身的血的形象喜提银手镯一副，最后还是神盾局的特工——老熟人菲尔科尔森来把他保释出来。面容严肃却实际上很温和的男人叹息着看他，有些无奈又有些发愁：“你不该插手这件事的。”
“我会被监禁吗？”泰克抬着染血的脸看他，却不显凶恶，黑而亮的眼睛带着困惑，让人确实意识到他还是个孩子。他骨龄才十六岁，去掉催熟的部分，他连驾照都不能考。
科尔森抬起手摸了摸泰克的后脑勺，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带着他上了车，直接开车送他回了彼时还是斯塔克大厦的高耸建筑。泰克有些惊讶的扭头看他：“你……！”
“嘘，我只是按约定把你送到你监护人手里，”科尔森笑的有点儿皮，“我来保释你的时候可没接到别的命令。”
泰克眨了眨眼，很好，这是要把他给偷偷放了的意思吧？都把他交到钢铁侠手里了谁还会信钢铁侠能把他交出来啊！
科尔森把泰克撵下了车就迅速开走了，生怕再接个别的命令，对于这个孩子他还是有点责任心在的，他深知把他放在神盾局里后的下场。泰克目送他离开，然后一回头发现托尼正站在自己身后，西装革履带着墨镜，鉴于现在是晚上，很显然他这是刚应酬回来。至于是去哪儿应酬的嘛……
“还不进来？是想让我去神盾局请你吗？”托尼开口就是嘲讽，非常的不客气。泰克表面低眉顺眼内心偷偷翻了个白眼，他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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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坐着托尼的专人电梯上楼，电梯爬升的速度很快，就像泰克心往下落的速度一样快。
“你还挺厉害的，到纽约一个星期破获一起人口拐卖还有非法拍卖的大案，要我夸夸你再给你送个奖章吗？”托尼阴阳怪气的等级随着他心情的下跌呈指数倍的增长，但是说了之后他又有些后悔，内心也觉得自己略显刻薄了些，尤其是他没听到泰克跟他回怼时。
托尼回头看他：“怎么不说话？”
泰克的脸上是那种托尼很熟悉的走入死胡同钻进牛角尖的表情，他立刻明白，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但托尼感到了手足无措——他自己的父母就没在青少年教育方面给他什么良好的示范，他作为长辈的时候就有些捉襟现肘了。泰克很想和他告状，想问他为什么主持公正的司法执法部门竟是这样的作风，想问是独纽约州的人们这样水深火热的活着还是所有人都这样，想问你们真正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但是他张了张嘴又闭上了——我可以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用自己的耳朵去听，泰克突然想通了这样的道理：从前他对世界的认知全来自于别人的讲述和自己的臆测，但很明显，事实并非如此，那么他缺少什么呢？他缺少的是多方面多角度的信息和脚踏实地的亲眼所见。
泰克：“我想自己在外面生活，可以吗？”
“你想做什么？我可能没听清？”托尼揉了揉耳朵表示让他再说一遍，就你这个身体状况和被监视情况？
“我想一个人在纽约生活一段时间，亲身体会一下……外面的世界。”
“你知道你说这话的时候真的很像一个叛逆期小屁孩儿吗？哦我忘了你这个年纪确实在叛逆期。”
“我认真考虑过了。”暖棕色的眼睛同黑得发亮的眼睛对视，托尼试图说一些令人讨厌的话刺向泰克，但是看着那双眼睛他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这样的孩子，像是什么都打不倒他，什么都不会打扰他心中的方向，托尼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正是如此他更不能理解泰克现在的选择。
他只能定定的看着这个少年，然后半天憋出一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不想一直活在幻象中，早晚有一天我得面对这个真实的世界，趁现在你们还能顾得上我，让我去吧。”事实就是如此，他们都能看到最正确的选择，只是过去那些年长者不舍得放手幼者不敢往前走，现在年幼的孩子愿意一往无前的去探索去试错。
长者选择让孩子去闯。
托尼给泰克做完体检后目送他离开，泰克回了好几次头跟他摆手再见，将他脸上的僵硬和躲闪全部收进眼底。
泰克一边走一边想，托尼可真是十年如一日的别扭和不坦诚啊。
而且他又不是不回来了，体检半年一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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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克敢提出这个要求自然是有自己的底气的，他的绝大多数底气来源于自己那拔萝卜带泥论串儿数的监护人们，这些未来被称之为“超级英雄”的人们总有用不完的责任心，哪怕泰克仅仅是他们世界中的过路人也能被盖个戳。
就在泰克离开斯塔克大厦的当天下午，神盾局专车停在了他的面前，车窗摇下露出了弗瑞局长从表情到颜色双重意义上的黑脸：“上车。”
泰克：“我不。”
尼克福瑞：“不带你去任何基地，就我们两个。”
泰克：“走你，哦，先说好，到时候任何人找你麻烦都和我没关系。”
这位神盾局局长毫不在乎自己形象的翻了个白眼，他神秘莫测的形象早就在泰克翻出他年轻时当五级特工时的记录时破灭了，虽然泰克自己也很惊讶能够在九头蛇的数据库中翻出尼克的记录。尼克：“我从没指望那些人能够在你的事情上保持理智，要不是检测过你的基因，我甚至怀疑你体内的‘迷惑者’基因还没代谢完成。”
泰克在副驾上翻了个身，看着正在开车的尼克福瑞：“所以答案只有一个，我本来就讨人喜欢。”
“你跟你们院长生活了这么久，怎么没学一点他谦虚的好习惯？”
“也不是所有中国人都总有谦逊的品格，而且谦虚是为了让交流和恰，我没想让你舒服。”
“……你是个小坏蛋。”
“我可是九头蛇实验室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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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找了个安静无人且没有监视的地方，空旷无人的原野上停着弗瑞的车，两个男人站在稍远一些的地方聊着。
“科尔森没把我带去你们那儿。”
“没必要，你不会离开我们的掌控，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尼克很自信。
泰克脑门儿上青筋一跳：“我劝你重新组织一下语言，你这么说话真的很讨打。”
尼克弗瑞面色不改：“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泰克翻了个白眼，这个事实你拿去在托尼、娜塔莎还有老院长面前说去，你在任何一个人面前说出口我都敬你是条汉子。他无奈，有些时候真的分不太清到底谁是成熟的成年人：“你特意把我拉过来，是想和我说什么？”
“我给你在外活动的自由，你为我做事。”
“……他们打你的时候我真的不会拦着。”
“来吧小伙子，你想见识一下社会真正的黑暗面？”尼克不顾泰克眼中的抗拒，把资料放在了他的面前，“我知道你早晚有一天会和这个人对上，这就当是我为你初出茅庐准备的礼物了。”
文件上满脸横肉的肌肉肥胖症男人和泰克四目相对，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自己某一个具体的敌人——金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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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泰克说，假如尼克弗瑞去做生意，全世界的人都得去喝西北风，这个人在压榨别人和物尽其用上颇有心得。明明泰克是去基层体验生活的，但在尼克两句威胁三句恳求中间还穿插着对纽约□□的痛斥与对纽约人民的同情下，泰克莫名其妙被卷进了这场斗争。
他在枪林弹雨中击毙外来□□首领时感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他在黑市各方势力齐聚的宴会上和金并对峙时这种奇怪的违和感更加强烈，他在和杰森联手击败控制着港口的小地头蛇时无暇顾及哪儿出了问题。直到他低头看着对他纳头便拜的据说是来投奔他的小弟们时，泰克陷入沉思，泰克大惊失色：“我靠！我竟然现在才反应过来！我被人坑了！”
杰森：“什么？”
泰克：“……没事，就是突然发现我是笨蛋。”
杰森：“虽然有点晚了，但是有自知之明总是好的，再接再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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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克靠着自己的尖牙利爪硬生生在“市场饱和”的纽约撕扯出一片自己的天地，也召来了自己的天敌，比如地狱厨房的夜魔侠，比如皇后区的蜘蛛侠。一片地区的黑色阴暗面有自己的主人，这些是泰克能够解决的，但他总不能用同样的手段对付白色光明面的主人们。
泰克：“就是说，我一个法外狂徒，为什么还得考虑那么多？！”他抓狂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夜魔侠，这时的泰克十七岁多，他现在去做体检都要偷偷摸摸变装还要甩掉所有跟踪的人才能去，托尼用这个来嘲笑他的时候泰克能轻易破防。
夜魔侠躺在这儿可不是他干的，他刚从杰森的安全屋回来，哥谭刚刚经历过一次颠覆级的灾难，泰克因为担心杰森所以去看他，一回来就遇上这么炸裂的场景。他蹲下身去查看夜魔侠的伤，淦，好重，是放着不管会死的级别，不会吧，不会真要他来救吧？
次日清晨。
马修醒来时看到的是泰克困顿的侧脸，恍然间他还以为自己回到了大学课堂，泰克明明是主动来蹭课的，却比他这个因为学分不够被迫选修不喜欢的课程的学生还三心二意。身上的疼痛令他回过神来，让他想起来他们的今非昔比，更重要的是，泰克到底知不知道他就是夜魔侠？平心而论，马修是不想让泰克知道的。
可看到泰克打着瞌睡忽然惊醒后看见他也醒了时下意识别开头，马修恍然大悟的伸出手扣住泰克的手腕：“你知道多久了？我的身份。”
泰克：“你先松开行吗，明明是你身份成迷还在我面前暴露了，为什么被审问的是我啊！反了吧！”我心虚什么啊！
“……你早就知道了，你知道我白天用‘学长’的身份套话然后夜晚来对付你们，那次在港口你也是在故意掩护我的真实身份。”握住泰克的那只手缓缓收紧，勒的人生疼，泰克下意识挣动了一下。马修一惊，送开了手：“对不起。”
“我习惯了，你们这群心里装着一堆事儿的人都这样，一想事儿就忘了手上的轻重，”泰克想起了自己在娜塔莎手底下时吱儿哇喊疼的日常，忧愁的叹了口气，“虽然很想和你打个商量就当今天不存在过，但是用屁股想也不可能，所以你现在想怎样？”
再问一遍，为什么暴露身份的是马修，身受重伤受制于人的是马修，双重身份骗人感情的还是马修，但主动权在他手上？泰克心想，我就是太善良了，你们这群黑心肝儿的天天搁这儿搞我心态，但是我理解你们，就像我理解我的母亲，检测我身体状态的托尼，一边信任我一边警惕我的杰森，但我只能成熟的把你们原谅，因为抛开我个人的情绪化不谈我的理智和逻辑都告诉我你们已经做到了最好，在现实和感情间做到了你们能做到的最平衡的状态。
我为你们鼓掌还来不及，再计较这些我也别活了，一天天的净自怨自艾得了。
但马修不这么想，他那一瞬间都想躺平任泰克出气也好报复也好，总之最糟糕的可能他都想了——被人拿捏住真实身份威胁到他亲近的人。然后下一秒他就看到泰克露出哈士奇级别的智慧目光：“你小子，不会想碰瓷吧？！”
马修：“……总之在我修养好之前我是不会回去的。”
“？？你不能这样，哪儿有这么坑人的！我知道你有能联系的人，这安全屋我不要了你赶紧给我回去！”
“我不能把危险带回去，金并在找我。”
“好么，我就能抗了是吧，逮着羊毛可着一个人使劲儿薅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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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克藏人的技术就是那时候练出来的，一个是帮夜魔侠躲金并，一个是帮红头罩躲蝙蝠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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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蝙蝠家这个时候倒是把那句名言说出来啊！说好的家庭事务拒绝插手呢！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是阴差阳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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