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流放军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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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冬至，积雪两尺深。
几乎没人外出，正好方便改造居所。
铁锹轻便、锋利，省时省力，开辟储物空间事半功倍。
施文珺锹土时，两小只在“学堂”。
所谓学堂，就是李家，临时开办，不收束脩。
除了关门弟子李铮，目前就收了施文成、汪斌、耿铭三人。
因两家走得近，施木棠被允旁听。
说是学堂，其实是为约束到处撒欢的几个孩子，省得见天往外跑。
施文珺倒是不担心施文成、施木棠，但状元郎亲自授课的大好机会，她不想他们错过。
按夫子李宗耀的话说，读书明理，积厚敦行。
于是以吃食代束脩，就有了白天到李家求知这出。考虑到冻得厉害，少不得烤火煮水，施文珺还匀去些碎炭。
问及来处，两小只仰头露出等表扬姿态，说是他们捡来的。
跟着捡过野鸡蛋的孩童们深信不疑。“下次带上我！”
施家兄妹欣然应允。
见此情形，纵使心有疑虑，李家众人也没法不信。
……
一日，顺利送抵两小只的施文珺回到家中，就被易物空间新添的交换物品吸引住了全部心神。
【异界易物空间（盛朝）】
交换者：施文珺
贡献值：03（测物）
成就值：01（储物）
功德值：03（传讯）
可交换物：茄子*31根、秋葵*25根、汤婆子*3个、睡袋*2个、小手铲*1个、复合传统弓箭*1套、望远镜*1个、冻伤膏*5罐、姜*100斤
获得物品：无
储藏物品：无】
每一样都是她需要的，施文君不再计较凭空少了的功德值了，好感度再上一个台阶。
没想到，悬浮卷轴因此有了变化。
不仅多出个获得物品栏，还在自己试图触碰时，弹跳出十个装有物品的格子空间。
见过茄子、秋葵的施文珺当即明白，这十个格子中装着的，都是可交换物。
汤婆子，灌上煮开的雪水，想想都暖和。
睡袋，看名字能猜出用途，见实物后瞬间明了，有它可比和衣而眠好太多。
小手铲？施文珺不由将其与手中的铁锹做比较，好像差不多的样子。
复合传统弓箭，威力肯定远胜竹制弓箭弩。得找个由头，让它光明正大的出现，施文珺想尽快学会使用。
望远镜？难不成，凭借此物可望见远处？样式神似万花筒，约莫也是用眼睛瞧的玩意。
冻伤膏！！！她可太需要这膏药了，施文珺的视线在自己长冻疮的手和五罐冻伤膏上来回扫，待确认药效再决定分不分给军户们吧。
姜，冬有生姜，不怕风霜，医者手册上有提及，性温，有健脾养胃、散寒发汗、祛风除湿之效……100斤？
施文珺不淡定了。
她在思考要用什么才能又快又多换取。
此次上架的物品，显然是精心准备，草药每次都被对方上架退回，沙棘、砒砂岩倒是收了，可那几株都是好几人弄开雪层合力掘的，砒砂岩也是听说有的土也是药顺手带回……不行，得再想想。
抬眼一瞧，到处是雪，雪卷好像可以，对方亦或是另一个交换者用得上。
有了目标，施文珺不再浪费时间，迅速往锅中加足水，又在炉子里添上两块炭，估摸施文成、施木棠回到家能吃上热乎的，匆匆往西边盐土方向行。
沿途不见旁人，约莫走了半个时辰，施文珺开始收取风刮起的一地雪卷。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感觉手脚都失去了知觉，终于如愿将可交换物转移至获得物品。
饥寒交迫，归途比料想中艰辛，手脚并用将要翻过一缓坡时，乍闻异响身体僵直。
随即俯身观察各处，只见白茫茫一片，仿佛方才动静只是错觉。
想到不久前汪武等差点与北狄人打照面，施文珺谨慎地取出望远镜。
望远，望见远处，但愿真能如此。
纵使早有准备，施文珺还是被吓到了。
因为，手中筒状物竟能将两里外的景象呈在眼前。
半嵌入积雪中的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继续确认回程的安全性。
紧接着，施文珺瞳孔一缩，她看见北侧雪地上有两匹马。
军屯确实有几匹马，难不成真是军户？
可大雪天，放马、骑马都不合适吧？
施文珺目不转睛，终于瞧见一个身影，待看清长相，只觉有几分眼熟。
没等她捋出头绪，男子走向两匹马，一匹恭顺小步靠近，一匹身形后仰垂耳龇牙。
一人两匹消失不见，施文珺才起身离开。
远远瞧见自家院墙外有两团移动的黑影，施文珺忙透过望远镜查看，见是四处张望的施文成、施木棠二人，提着的心放下了一半。
等两小只发现她时，人已经到跟前了。“说了多少次，外头风大，别跑出来。”施文珺有些生气。
“阿姊！”鼻头红彤彤的小姑娘扑了上来，被施文珺止住。“别，我身上冻。”
“阿姊。”牙齿冻得咯咯作响的施文成克制多了。
“回家。”施文珺发话，两小只屁颠屁颠跟上。
炉火剩一点点，入内还是能感觉到暖意，快成小冰人的施文珺长舒一口气。
“萧家二郎外出遇到北狄人，我们担心阿姊。”施文成跺着脚解释。
“他还带了两匹马回来，说一匹留着用，一匹给大家换肉吃。”施木棠揉搓着小手补充。
“北狄人？”施文珺恍悟，若男子真是萧熠，其中一匹马的主人或许真是狄人。等等，两匹马？好像不太对劲。
“是啊，其中一个北狄人的衣物都扒回来了，汪叔说和他之前遇见的一模一样，擅入我盛朝境内，没千刀万剐都算便宜他们了。”
“阿姊，马肉好吃嘛？”小姑娘咂巴了两下嘴问。
肃杀的气氛被小馋猫打破，施文珺噗嗤笑了。“不知道，没吃过，但可以试试。”
“嗯嗯。”
......
换掉湿了的衣服，缓了会后施文珺出发换肉，小姑娘央着同行。
前往萧家换肉的人，很多。
男人找萧熠说道、妇人与萧母、萧大嫂商量，萧雅反倒成了闲人，直到施文珺表明来意。
“我给你选了块嫩的。”将肉递上前，萧雅的视线，飘向眼眸弯弯听施家木棠说话的小侄女玲珑。
“多了。”施文珺诧异。
“多出的就当是再次感谢你当初给的药，马被养得骠肥体壮，肉有的是。”
“那我就不客气了。”施文珺说完，状似不经意感叹：“听说马认主，也不知北狄人的马能不能养熟。”
“难。”萧雅摇头。
阿兄说了，意外擒获尾随的狄人马匹，挣脱束缚恐会逃回去惹出祸患，不如让军户们吃上一顿肉，笼络人心的同时，家中吃食有了出处，也能就此将养在外头的马带回来。
“嗯。”得了答案，施文珺抬脚欲离。“棠棠，该回了。”
“玲珑，进屋了。”
话音落，说着话的两个小姑娘上演起依依不舍的戏码，施文珺和萧雅哭笑不得。
“要不进屋坐会？炕上暖和。”
“炕？”施文珺诧异，难不成是此前易物空间那位传音提及的盘炕之法那个炕？
“嗯，土炕，要瞧瞧吗？”萧雅一脸骄傲，那可是他阿兄亲自动手砌成的。
有了那土炕，再冷的天，娘亲、长嫂、小侄女都能睡上整觉。
可惜不能归功于阿兄，要是有人问起，得说是娘亲和长嫂费心劳神。
施文珺不知她的心理活动，但在瞧过土炕后还是难掩羡意，见此，把玩着绢花的萧雅，面上的笑容也真切了几分。
一出门，军户们个个耸肩缩背，想到萧家的土炕，有人没忍住喟叹：有那土炕保暖驱寒，别说萧家二郎废了腿还能好全乎，我觉得自己死了都能活过来。
众人齐声赞同，都说要照着整上土炕。
听了一耳朵的施文珺，眸光倏地亮起。
正如萧熠断腿短时间痊愈且能活动自如这出，只要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局外人不仅相信居多，而且会帮着找补。
一人传虚，百人传实。
易物空间中的复合传统弓箭，可以见光了。
连续几日，瞧上眼萧家的马，施文珺便抱着汤婆子收雪卷去，顺便带些“战利品”归。
弓是藏不住的，她也没打算藏。
路上瞧见的汪武，忍不住试了试，不试还好，试了就有些撒不开手了。“哪弄来的？”
“捡来的。”施文珺面不改色心不跳。
“这么好的弓，锻造营都不一定能制成，怎么可能是捡来的？”若早得如此良弓，他上次绝对回射狄人一支箭，不，十支！
“欸，箭呢？汪武反应过来，追问道。
“没捡到。”
“真是捡的？”只有弓没有箭，汪武有点相信施文珺说的话了。但，这怎么可能啊？要真有这好事，怎么轮不到自个？
不对，还真有可能，萧家二郎前几天不是才杀敌夺马吗？
犹记得他扒回来那些物件中，没有弓箭。
对，缺了弓箭。
“真是捡的。”施文珺再次给出肯定回答。
汪武已经信了大半，喃喃道：“看着像是北狄人惯使的弓，可惜没有箭矢。”
等等，她有弓，若是自己捡着箭，岂不是可以借用了？如果没记错，萧家二郎说遇到两个狄人，那就是两套弓箭……
从施文珺口中问出捡弓的大概位置，汪武又找上萧熠打探在哪遇上的狄人，可否缴获对方弓箭。
萧熠如实回答后，汪武摩拳擦掌表示，像他一样弄匹狄人的马当坐骑是不可能了，兴许可以沿途捡到他们掉落的另一副弓箭。
萧熠：？？？北狄人善骑射没错，可不是每个都随身携带弓箭啊！等等，另一副？什么另一副？
当从汪武口中得知施文珺捡到一把狄人掉落的弓后，萧熠不可置信：不可能！
短暂回忆过后，他有些不确定了。
貌似，那狄人跟踪自己途中，确实有减速、折返的举动，难不成就是那会他发现弓箭掉了？又怕跟丢了自己，就没顾上？
困顿在看见汪武带上捡到的箭囊，找施文珺借弓后百步穿杨那一刻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懊恼。
萧熠：错失良弓利箭，呜呼哀哉。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流放军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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