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杀手（二） ...
-
“但你不知道的是……这种话在我们这种双手污秽的人听来，是种侮辱。”奇犽将纲吉压向墙角，指尖冰冷。
既然已经杀了那么多人就不需要被原谅。杀手的自尊是建立在杀人的基础上的，如果这些不能被外人所接受，那么最起码要自己承受。但如果连这种资格都要被同情……
“其实……我也是要杀人的。”纲吉被扑倒在地上。半天，盯着眼前这个男生漂亮的脸颊，才回过神说了一句。
“你说什么？”奇犽意外地发觉这个棕发小鬼其实长得很粉嫩，像只小兔子，一把就能拎起来卖掉。基于奇犽本身的恶作剧习性，他边抱着纲吉边戳着他软软的脸颊。
可下面的纲吉就惨了些，心心念念着奇犽别把他的指甲都戳了进去。
“我说……杀人是什么感觉？”纲吉见奇犽已经没有了杀意，反倒是兴致勃勃地玩起他的脸颊来，便晃了晃脑袋。
“嗯……热热的，紧紧的，躺在黑暗里，有丝喘息和呻吟……”奇犽又想了想，随即偷偷笑了起来，“听上去有点色色的。”（好孩子请不要模仿）。
身旁的纲吉嘴角抽了抽。
纲吉正要开口继续，奇犽的房门便被毫无礼貌地闯开了——“奇犽，有任务。”
破门而入的伊路米看到的是这样一幅场景——奇犽在上（便宜货在下），奇犽抱着便宜货（便宜货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奇犽在一旁笑得像偷腥的猫（便宜货嘴角抽搐得像看见凤姐跳舞）。
伊路米上前一把拎起纲吉，用他的死鱼眼盯了纲吉好久。
“什么任务？”奇犽站起身，回复到冷冰冷的模样。
“很简单的，去西西科嘉岛杀一个黑手党的头领。”伊路米仍旧瞪着纲吉。
“名字？”
“Ｇｉｏｔｔｏ。”
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到过……纲吉看着奇犽整理了一下衣服，他的双手安静地处在黑色的裤袋里，却是随时夺人性命的死神之手。
在奇犽打开房门的时候，他回头望了望纲吉。
眼里没有任何波澜，却让人平平生出一种萧瑟的凉意。像是初代首领第一次看着他的模样……初代……
啊！是初代啊！奇犽要去杀的是初代？！
怎么会这样？！明明是两个不同的世界……难道是如同白兰存在时的那样……平行世界？不对，这次的话……是交错的世界？！
“不要！不要再去杀人了！”纲吉身子临于半空，使不出力，只好抓着伊路米的手腕，拼命挥舞着手脚朝远去的奇犽大叫着。
“闭嘴。”随着伊路米缓缓吐出这两个字，纲吉也被狠狠地扔到了房间的角落里。
“为什么要去杀人？！初代有做错什么么？！”纲吉胡乱中有些口不择言，直直地就想往门外追去。
“弱肉强食的社会，杀人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打击手段。”伊路米看着纲吉摸上门把手的小手，眯了眯眼，“想要活下去就必须强大，不然，死了也不会有人可怜。”
“胡说八道……胡说八道！”纲吉第一次觉得眼前的男人简直可恶极了，他没有再去用手抓那个重逾千斤的门把手，而是转过身来，浑身颤抖地瞪着伊路米。
“你有问过奇犽想不想杀人么？！你有问过初代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去保护大家的么？！你如果只是会杀人的话，那你才是社会的垃圾，最该被杀死的那个人！”
伊路米愣愣地看着眼前娇小的身子爆发出无与伦比的气势，像是与生俱来的一股力量，能将人扯向他眼神的最深处。
“那么，就来看看吧。”伊路米面无表情地将几根钉子夹在手里，“是你对还是我赢。用你的实力告诉我。”
纲吉的超直感在第一时间发挥了作用，他感到眼前的男人的杀气如狂风般席卷了整个屋子。再也没用了，言语永远是达不到效果的，如果行动能证明，他宁愿采取主动的形式。
即使死气丸不在，但应有的威力还是能够发挥至五成的。
于是，在职业杀手还没有反应过来前，眼前的小人便忽然像换了个人般冲向了离他不到一米的距离。
好快的速度！
用小指间的钉子反掌略略地挡过，伊路米一低头瞬间绽放于眼前的是一束耀眼的橙色火焰，以及火焰下那双美丽而坚定的眼睛。
近身战钉子是不易掷出的，这个小鬼或许就是瞄准了这一点吧……不过……
伊路米撤回右手，与此同时左手交接过两枚钉子，以匕首的用法倒刺向纲吉的脖子。
钉子比想象中的锋利很多。纲吉当即便做出反应，侧身一个闪躲，右手肘顺势一击，要将伊路米右手中的钉子尽数拔下。
很可惜的是，这一击理论上的确是存在的，但由于实际的海拔差距，硬是将这巧妙的一击转换成为伊路米抓住纲吉破绽的糟糕回旋。
一掌拍在纲吉手肘部位的麻神经上，伊路米趁着纲吉反应迟缓的片刻，一脚踢出，将纲吉远远踹出。
“刺啦”一阵玻璃爆裂的声音，惊得屋外的鸟儿都四散飞走。
纲吉被抛向半空中，整个身子都有种不协调。并且糟糕的是，因为不适应这副身躯，火焰的力量爆发不出，刚才那几个瞬间连原本的四成力量都不到。
不过……
纲吉反手一推火焰，止住颓势，傲然立于半空之上。
伊路米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奇妙的孩子就这么在一片炫目的火光中飞翔，刚要出手应对，却觉得脚步不能移动分毫。
他低下头。杀手第一次有了紧张的感觉——他的双脚被不知何时被冻住了，并且，以他的念力竟一时半会儿还挣扎不开。而眼前，那团火焰却越燃越旺，像是要吞噬了揍敌客家整个阴暗的天空……
而另一头的纲吉因此而有了足够的时间。
那天的枯枯戮山上以主宅为中心，飞散出无数橙色的火焰星点。无论是席巴还是杰诺，甚至是刚走到大门前的奇犽和在树林中沉默的柯特，都对着那盛大的火焰久久移不开双目。
“那是……”
“哦～真是一股强大而肆意的力量……”席巴站在窗口，正好能看见那个在空中仍然微微低着头，眼神无往而不胜的孩子。
“Ｘ ＢＵＲＮＥＲ。”
幸好伊路米逃得快，不然就不能在事后对纲吉说——“鉴于房屋毁坏达８０％，我有权要求索赔金，加上你在我家的吃住食宿，还有呼吸的新鲜空气，请付款５亿戒尼，打卡也行，当然，现金是最好的。”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杀手（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