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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挺拽的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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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下地方比不上城市热闹喧嚣,现在这个点,人基本上都睡着了,不过也有比城市好的地方那就是安静,没有。
谢折换了只手拿药,另外只手叉进兜里。
楼梯口的灯已经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闪一闪的,他把钥匙叉了进去,“kc”一声,推开门,打开房间里的灯,谢折随手边把药丢在沙发上袋子里的药零零散散地掉了出来。
十分钟过后,谢折裸露着胸脯从卫生间出来,头发还是湿嗒嗒地往下滴水。
他到客厅端了杯热茶进来,他抿了抿,放到一边,用碘伏擦了擦手笔伤到淤青。
褪去,一身黑衣,才看清了谢折的长相,一头银发这张标准的瓜子脸,眼睛下面还有颗泪痣,显得有些女气,不过谢折的身材很好,看了总容易让人胡思乱想,八块腹肌,还有胸肌都是他每天坚持锻炼的结果,还有男人很少有的人鱼线条。
涂好药,不知不觉地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第二天谢折是在沙发上醒过来,因为昨天出乎意料的意外让他处在下风导致他现在身体充满了疼痛感
他摸了摸旁边的手机,瞄了眼手机,9点,谢折翻了个身继续睡,再醒来时是被舟渡的电话给吵醒的
“喂”估计是刚刚睡醒的原因,谢折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且不耐烦。
“你有没有看到我的消息啊”另一边舟渡口气也不太好,谢折皱着眉头,解锁,打开微信
一小时前——
“谢折,醒了没?”
“醒了帮我带馄饨,要周记馄饨”
十分钟后——
“怎么不回我消息,你到底起来了没”
“谢折”
“谢折”
“谢折”
见谢折不理他,连刷了34条信息,
刚刚醒,手机屏幕的光有些刺痛他的眼睛“还没醒,晚点给你带”
“行,一定要周记馄饨”
谢折翻了个身,心想你是我女朋友吗?,管你那么多。
过了一会,他勉强睁开眼睛,靠在沙发,甩了甩头发,让自己清醒些。
谢折起身拉开窗帘,外面的光透了进来照在他身上,他捂着眼睛,有些不适应。
他换了一身衣服,但款式还是和昨天差不多,一身黑
卫生间里用来装衣服的桶里面泡着谢折昨天丢下去的衣服,已经泡了一夜,桶里面的泡沫已经消失不见了,反而那水有些发红了,谢折看着那发红的血,眉头不禁皱了起来,脸色略微有些难看。
等过来半个时辰他才离开家门,街上,他按着舟渡发过来的地址找到周记馄饨,舟渡说的周记馄饨就在初中学校对面,平常卖卖包子,粉什么的,是在他离开这三年里开的,里面做满了人有60多岁的大爷,还有几岁的小孩子,看样子生意应该是不错的。
“老板俩碗馄饨”谢折双手叉兜,淡淡地说道。
“好的麻烦你稍等片刻”跟谢折说话的是个16,7岁的小姑娘,扎着一个麻花辫,穿着T恤衫,看起来柔柔落落,如果谢折此时抬头仔细地看看的话,这张脸一定会和昨天晚上里面站在苏落安旁边的那个女孩子的脸还在重叠在一起。
夏伊拍了拍手,准备大干一场,其实因为自己学业太重还有身体的原因,家里人根本就不然她到店里了帮忙的,但是今天特殊情况,父母都去进货了,自己在家也是闲着,还不如出来看看店,更何况包子都是现成拯好的区区俩碗馄饨难不倒她。
少顷,她把馄饨打包好,双手替到谢折手上说道“先生,你俩碗的馄饨,一共10元”
“嗯”谢折拿出手机扫码付款,顺便拍了张馄饨的照片过舟渡发过去“记得还钱”
谢折徒步走到医院,还没有进病房,便听到从病房里面传出动画片的声音,谢折皱了皱眉头只觉得有些头疼。
谢折的脚步声由远到进,舟渡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准备迎接自己的周记馄饨。
“碰的”一声,门是被谢折用脚给开的,一脸飒气。
“折哥,谁惹你了”舟渡瞳孔微震,好久都没有看见谢折发这么大脾气了
“把你那电视的声音放小点”谢折一脸不爽地说道,“吵死了,全医院上下就数你最吵了”
…………
“得了,他的错”舟渡拿起手边的遥控器把声音调到5,谢折回头看了他一眼,舟渡身子一僵,心不甘情不愿地把声音调到零。
谢折才开口说道“自己过来拿”
“得令”说着,便把被子一歇,勾着个手,蹭蹭地跑了过去,一看,他心心念念的馄饨此时连过盖子都没有打开,舟渡低头看了看自己你只打了石膏的手,愣在一旁。
谢折三俩下地就把那晚馄饨给解决了,往沙发上一倒,闭上眼睛说道“你还吃不吃了”
“哥,你好歹把盖子打开吧”
“你自力更生吧,别总想着让爷爷帮忙”说着,侧过了身去。
昨天涂完药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地就睡了过去,连自己都不知道,狭窄的地方,让他翻不了身,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结果做了一晚上的恶梦,现在他眼睛还是有点迷迷糊糊的,想睡得很。
舟渡在一旁嘀咕着什么,他也没有听清楚说什么,闭着眼睛,站起来,三俩步便到了床边,倒了下去,卷缩在一起。
…………
得勒,他又没有睡觉的地方了,舟渡看着谢折的身影心想“到底谁才是伤员啊?”
医院走廊上人来人往,大多数都是穿着白大褂查房的医生,突然一个低着头,剃着光头的人从拐角往7号病房走,那人旁边还跟两个着非主流的人。
“扣扣扣”
过了许久都没有反应,那些人便规规矩矩地站在门外,倒是一点也不着急,反倒是站在中间,剃着光头的人有些慌了起来,双脚发抖着。
“哥,哥,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我求你了,放过我吧”那人痛哭流涕地双手合十对着那俩人说道,“我……我马上就离开南安,我保证永远的绝对不会出现在你们眼前碍你们的眼”
过道的医生,看了过来。
旁边一个打了5个耳洞的年轻小伙,有些不耐烦,看了他一眼,那人便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
这时,门开了,舟渡探出一个头来,细细打量了那人一番“怎么把人打了,这鼻青脸肿的,都破相了”
刚刚那人低着头没看清楚,这会才看得我真却,脸边已经黑一大片,嘴巴也肿了,加上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累的,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赶紧,进来”
“舟渡,折哥呢?”那染着红色头发的男孩子叫刘佳轩,是南安高一的学生和舟渡以及那一只耳朵打着5个耳钉的叫司辰业都是一个班的,平时都在道上的混人,视了一圈都没有见到谢折人。
舟渡做在沙发上用大拇指往后指了指。
只见床上有一个突起来的地方,司业辰大步地走了过去,掀开被子,谢折就躺在那里,手枕着头,指尖已经有些泛青了。
确定是谢折后,做在一旁的刘佳轩惊的一下做了起来,幸好没有做到人。
司业辰看他这没出息的样子,笑了笑,“折哥,睡多久了?”
“一个小时6分30秒,现在31秒32秒了”舟渡掐着点报,突然一个枕头直击他的后脑勺“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这闷沉的声应他不用回头看就知道这是没有睡足的谢折的声音。
“我闭嘴”舟渡识相地说道。
“哥,让带来了”司业辰说道。
少顷,谢折才有些反应,他做起来了,脖子发出卡卡的声音,随后,听的一声轻笑声“挺牛逼啊,知道剃成光头啊”
谢折说道,眼中带着些倦意。
眼前这人便是昨天舟渡嘴里提到的老苟,这人就是一条蛀虫,平时手脚就不干净,到收人小费,欺软怕硬的,原本他跟着舟渡能收敛一点,没想到仗着舟渡更加得为非作歹,还没等舟渡收拾他,便发生了这档子事情,现在看来谢折是要亲自收拾
谢折看向门口的老苟,眼神像是看待猎物一般看着那人,淡淡地开口“知不知道在江湖上混,最讲究的是什么?”
“碰”的一声,那人自己跪了下来“折哥,我错了,你放过我吧”
谢折低头呲笑一声,眼中带着些让人看不懂的笑意,司业辰开口道“折哥问话憋人我们说第二遍”
老苟支支吾吾地地也说不出来,谢折似笑非笑点点了点头“那我告诉你在江湖上混,最讲究的就是义气”谢折声音突然放大了,眼睛一直盯着他。
那人身体一颤,结结巴巴地说到“是安姐,他逼我的,我也不想啊”
安姐就是那天在ktv里面的那个女人,谢折和那个叫安姐的女人各自管东西,南北俩人都是是混上响当当的人物,出门在外要是被堵只要你敢报他们俩名字,那些地头蛇都得绕着你走。
那时候镇子上东南西北都是谢折一个的势力,但是谢折出去了3年最近这才回来,而那个叫安姐的人在这3年里绝地而起,靠着一双拳头成为了镇子里让人闻风丧胆的人物,不过谢折最近才回来可能有些事情不知道。
他一到南安便听见舟渡这蠢货被打了,他顿时心里气不过去,之时那家伙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他回来了,找上了他,一副正义凛然的说要踢舟渡报仇,自告奋勇地要带他去找人,但实则把他往狼窝里面带,口口声声说就安姐一个人在ktv,没有带人实则ktv就是她的地方,要不是他,他也不会跟个狗一样被人打。
谢折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人,眼神中尽是寒意。
“接着说啊?”谢折淡淡道,语气中却透着不耐烦。
“是那个女人逼我的,不然就算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那人说着就激动地站了起来,谢折一个眼神给他,他又半天发不出一个屁
“但是,我看,你那天站在她身边笑得挺开心的啊”谢折突然笑道“行了,起来吧,你这跪祖宗啊”
“问一下老四什么时候回来,让老四解决吧”
“行,我问一下”司业辰道
“老……老四”老荀嘴里嘀咕着,好像很拍谢折嘴里说的那个老四,他浑身颤抖着,在脑海里回忆着叫老四的人,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瞳孔微颤,不一会儿房间里都是一股尿骚味。
只见老荀的□□已经湿了,尿液透过□□滴在地板上。
“卧槽”刘佳轩抚额有些无语“我带他出去”
司业辰刚打完电话进去,便看见谢折脸上铁青铁青的。
“折哥,这是怎么”司业辰小声问舟渡
“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舟渡扭着鼻子说到
司业辰深吸一口气,道“没有啊”
“过来”舟渡招了招手,司业辰凑过去,舟渡一本正经地指着门口那湿漉漉地地板道“那有大自然的味扫”说道,把司业辰的头往门的方向看。
地上一团水渍
…………水吗?司业辰心想,又看了看谢折脸色煞青,又联想道舟渡说的“大自然的味道”,他揉了揉鼻子“我去让人去打扫”
舟渡一脸欣慰地点了点头头,孺子可教也。
“行了,别黑着个脸了,又没人欠你去”舟渡随口说了两句,只觉得背后透着一股寒意,他回过头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就站在他后面,舟渡被吓了一跳,捂住心脏的位置,嘴里嘀咕道“早晚被你吵出心脏病”。
只见谢折依旧黑着个脸,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大哥你别这样看着我啊,慎得慌”
谢折扯动嘴角,摸了摸舟渡的头,笑道,“早餐钱记得还”谢折说话的语气温柔的不像样子,有些像半夜黑白无常来到你面前说“哥哥,跟我回家吧,给你好吃的哦”特吓人,简直是活见鬼,难得的很。
舟渡咽了咽口水,心里咆哮着,这特么的,神经病吧
“走了”谢折突然说道,舟渡回过神来问道“你干嘛去啊,就不能抽个时间陪陪我这个伤员吗?”
“讨债”谢折淡淡地说道,给舟渡留下一个背影。
回去的路上,谢折有些心不在焉,脑海里的那图案挥之不去,这些年来也不知道怎么了,整整过去了那么多年还是忘不了,无数次告诉自己要忘记,既然得不到,又何必尝试,可,他还是想试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