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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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没反应过来吗，奥蕾女士？她都把手贴在你脸上了哎？’
被小丑女这一手搞得都傻了的米粒在回过神后就带着点不安地喊着她，身为当事人的奥蕾却只是眼睛向下撇着那只还在摸着她的脸的手。
对方的手并不细腻，紧贴在她脸上的指腹甚至有些粗糙，在脸上滑动的时候还有些细微的刺痛感。她再怎么努力向下看也只能看到对方的手腕，对方手腕上层层叠叠地套着不少手环，显得有些花里胡哨的。不过对方的出现却缓解了奥蕾的紧张感，她的身上并没有酒味，只有热烈的扑鼻而来的香气，所以奥蕾反而敢放松了身子来看着那只贴着自己的手。
无法离开的奥蕾只能将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的脸上，顺便思考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我倒是想走，米粒！从进来时我闻到酒的味道就想走了！但是刚好布朗特把一个委托送到我面前，这种看上去马上就有进展的活是不是不干白不干？正好弥补我刚才花出去的那笔钱。你想想这种委托做完，是不是你的零件就又有指望了？’
被她说着的某人，也就是本来坐在她旁边的布朗特甚至迅速和她拉开了距离，现在至少和她隔着五个座位。吧台本来也是拥挤的，只是这个人一来就贴着她，把其他坐在吧台边上的人都吓跑了。
舞台那里突然喷射出白色的烟雾，不过骚乱很快就被舞台周围的观众镇压了下来。
“不必担心，这只是舞台用的干冰！”
‘干冰，二氧化碳的固态，常用于舞台效果。’
“小丑女！”
几个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
有人在维持秩序，有人认出了突然出现的小丑女，米粒则是在回答认真回答奥蕾的问题。
隔的很远的布朗特看着她似乎在说些什么，奥蕾只能在烟雾缭绕中仔细观察着对方的嘴型，直到最后才反应过来对方说想办法离开这里。
可是这是奥蕾第一次遇到哥谭特产——超级反派——这种感觉还挺新奇的。
可不就是新奇嘛。
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她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很新奇。这个世界的运行方式让她觉得新奇，她接受布朗特的邀请加入侦探之家是因为新奇，以高效率完成委托拿到酬金也是因为新奇。所以当她第一次见到超级反派，她也是觉得新奇。
‘我觉得你的处境很危险，奥蕾女士。我刚才可是检索了有关哈莉·奎茵的一切新闻报道，她下手可是没有轻重的。’
米粒把他查到的新闻一股脑地都塞进奥蕾的脑子里去，但已经被小丑女搞得来了兴趣的奥蕾只是一条条地翻着那些新闻报道，似乎完全没把当前的危险放在眼里。
‘可是米粒啊，你是不是忘记了我这具身体都是我自己构建出来的，就算受了伤我也能让它恢复原样。’
奥蕾可没有撒谎。
她在经过米粒的教导后重新构造了自己的身体，构建出属于人类的器官，并将它们一一安放在解剖图上对应的身体位置。就连她的血液都是由她的力量构造出来的，如果真有人想拿他的血去做什么，只会发现什么都查不出来。
在干冰的围绕下，酒吧里的欢呼声比之前还要来得热烈，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人都在喊着小丑女的名字。
小丑女半拉半拽地拖着奥蕾走向舞台，之前想要把奥蕾带出去的男人严肃地看着眼前的发展，准备一有不对就出手阻止。或许他现在应该脱下伪装，换上制服，再来这里调查？
这位就是乔装打扮来到酒吧调查的蝙蝠侠——布鲁斯·韦恩——他也是调查出了最近哥谭市突然出现的一种迷、幻、药才找到了这个酒吧，只是没想到刚开始打探信息的第二天就遇上了哈莉·奎茵突然出现，他甚至怀疑这种药的出现和对方脱不了关系。
只是……
化名火柴马龙的布鲁斯·韦恩正假装自己被突然出现的小丑女吓了一跳，他不时抬头瞄一眼哈莉，装成一个差点被她吓破胆的普通人。在伪装下他看着被哈莉揽住肩膀的那个女孩儿，对方似乎是被哈莉吓傻了，到现在为止都是被哈莉随意拉扯的样子。他又往座位里缩了一下身子，让其他人更难注意到自己，心里想着如何才能制伏哈莉。
从旁边走过的哈莉带着笑拉扯着并没有反抗的奥蕾，走动间带着那种浓烈的香气，让蝙蝠侠觉得有些不舒服。
可能只是错觉？
如果真的出了什么情况，他必须出手。
除了小丑帮的人以外没人想到哈莉奎茵会出现在这里。
只是这都影响不了他们的欢呼。
这很难不让其他人怀疑这一切都是小丑女策划出来的游戏。
欢迎她的，不欢迎她的，全都将目光投向正向舞台前进的哈莉·奎茵.
坐在舞台正中央的那个男人殷勤地将自己的凳子让出来，但哈莉没有要坐下的意思，反而将凳子踢到了一边。
一直都没反抗的奥蕾瞪着一双带着好奇的眼睛看着哈莉的一举一动，完全忘了布朗特给她说的要想办法离开这里的话。主要是难得遇上一次反派，再加上这个反派至今为止还没对她做什么，让她还有点闲心在这种氛围里和米粒聊天。
‘说起来这里有个超级反派在，是不是今晚我也有可能见到蝙蝠侠？’
忧心忡忡的米粒早就在全市的摄像头里寻找黑暗骑士的身影了，他生怕奥蕾在这里出什么事。
‘在两个街区外找到了红罗宾，暂时没有发现蝙蝠侠。我倒是说真的，我强烈建议你赶紧离开这里。就我以目前检索到的信息来推论你的结局，十有八九你会被小丑女突然掏出武器而在这里丧命。’
“你在和谁说话？”
哈莉突然凑近了直视着奥蕾的眼睛，语气稍显凶恶。
她觉得被她拉上来的这个小猫咪在走神！太可恶了！她是不是仗着自己的头发颜色和她一样漂亮才敢在她面前走神？
米粒被这一下搞得不敢再和奥蕾说话，低垂着眼站在台上的奥蕾歪了下脑袋。
“我只是在发呆。”
之前就有人说过奥蕾不说话时很没有人气，详细点说就是看上去呆呆的像个人偶，所以比她更早一步适应这个世界的米粒就让她对外说自己只是在发呆。奥蕾用这个说法哄得不少人都相信了她。
仿佛没想到奥蕾用这句话来回应她，哈莉的表情变得有些呆滞。不过这种表情只在她脸上出现了几秒钟，她立刻就回过神来开始大笑起来。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这种说法！”
她不再注意被她放在台上的奥蕾，转身对着台下还在欢呼的人大叫：“开始演奏吧！开始狂欢吧！今晚让我们在这里疯起来！”
站在一边的人随着哈莉的一声令下打开了音响，震耳欲聋的声音让所有人都感觉到有些耳鸣，所以在他们捂着耳朵的时候自然忽略了哈莉手上的动作。
她把手上的某包东西洒到了空中。
“我们来跳舞吧~小可爱~”
她不容奥蕾拒绝就将对方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肩上，胡乱地带着奥蕾在台上转来转去，尽管台下的人已经有些疯狂到有些可怕。有些人甚至眼睛发红，似乎马上就要失去理智。
哈莉明显乐在其中。她在拉着奥蕾转着几圈后就发现对方完全不会跳舞，所以就放弃了继续在台上转圈圈的想法，而是揽着奥蕾的肩膀一起看台下开始出现的混乱。
“那个味道和你身上的味道一样。”
“什么？”
“那些…和你身上的气味很像。”
终于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的哈莉脸上依然带着笑容，但她的声音里却带着淡淡的威胁。
“所以你怎么还是清醒的呢，小可爱？”
“……我不清醒。”
明明自己的身体并没有移动，但奥蕾就是感觉天旋地转的仿佛世界都被颠倒了。她知道这和哈莉身上那个气味有关，在她和对方贴贴的时候就已经吸入了不少，只是药效现在才发挥而已。不过相较于酒味，她宁愿选择和哈莉待在一起，至少她不会闻到其他的气味。
“那可就太好了~”
哈莉似乎是换了个姿势站着，声音在奥蕾听来忽远忽近。
“主要是小可爱你真的很有趣，我还不想在这里干掉你~所以你就好好的睡一觉吧~”
酒吧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那些丧失理智的人在门口推搡着，想要冲出去释放他们的冲动。少数意识到不对的人已经躲了起来，在某个不容易被发现的角落捂着鼻子观察着什么时候会有逃离的机会。
身体被迫沉睡的奥蕾只能把自己的精神体分出来一小丝来看酒吧里这场混乱到底如何才能结束。米粒还在尽职尽责的向她汇报罗宾的位置，顺带表达自己对奥蕾那具失去意识的身体的担忧。但好歹奥蕾能感知到她的情绪，反而对此毫不担心。
‘她对我没有恶意。她只是感到开心和……无聊。’
哈莉一开始确实觉得挺有意思的，难得碰到个不怕她的家伙，还和她玩了一会儿。只是这种快乐持续的时间太短了，她已经开始觉得无趣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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