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搞事业吊打众仙派》Wodehouse

5、免费得一药仓

　　谈阳接了端铁，把半壶疗酒给了他爷爷，然后就带着提着简单行囊的端铁离开了。

　　谈阳约了老者在市郊的城碑的空旷处等他，所以租了一辆马车，往市郊赶。

　　一路上，端铁特别的激动，他应该是对炼丹的生活充满了期待，所以一路上各种问题。

　　“您的朋友一定是神人吧？”

　　“不好定夺。”

　　“能提炼出如此厉害的疗酒的，不是神人还能是什么？”

　　“如果是魔人呢？你怕不怕？”

　　谈阳挑眉问道，端铁被这个问题问得一愣，笑容消失，迟疑着考虑，谈阳看着他脸上表情的变化，轻轻一笑。

　　“你怎么看待魔的？”

　　“世人都说魔不好，可我从未见过魔，只听说过，也不好断论。”

　　“不好断论，但还是有断论的，说来听听，这样我也能给你再次考虑的机会。”

　　谈阳说道，只是想给 他一点心理准备，如果他实在接受不了，自己也不会强迫。

　　而端铁听了谈阳这话，反而紧张了起来，他不安地想了很久。

　　“我对魔有些害怕。可是你已经用半壶疗酒和我达成了协议，我也不甘就此退缩。再说，就算是魔，能提炼出如此高明的疗酒，自然也有我要学习的地方。我以前，渴望去百仙山修道，可是没有出色的天分被他们找上门来，更也没有钱财买一个名额。那时候想去百仙山，就是想去那里学制药、救人。如今有比百仙山更厉害的去处，找我上门，就算是魔，我也可以一试。还有我说你是野药贩子，你也没有迁怒于我，说明你不是一个恶劣的人。所以交的朋友就算是魔，应该也不是那种坏的吧。”

　　端铁说了一大堆，最后瞄了一眼谈阳，说道了最重要的部分。

　　“现在各山各派的灵丹妙药价格高昂，不是我们这小药房能担负得起的。爷爷向来仁慈济世，穷苦人家来看病很多时候都是我们贴钱，所以药店的经营在我父母去世后每况愈下。二十年前，我们祖上传下来的二十间药铺子，陆陆续续都卖掉，只剩下这一家了。爷爷做不到铁石心肠，那我就只能学有所成。只要你答应的你那五壶药酒是真的，就算是魔窟，我也跟您一块去。”

　　“有你这番话，我也舒坦了。五壶药酒肯定是真的，一会回去，我就备好让带你给你爷爷送过去。”

　　很快就到了城郊约定的地点，老者早就已经在等了，他身边还跟着一个青年，青年也是十六七岁，长得高大俊俏，脸虽然稚嫩但那神情却带着一股清冷。

　　“这是我幼孙，叫伊唯。”

　　老者跟谈阳介绍道，而认出老者的端铁却激动了起来。

　　“这不是伊大当家吗？您怎么会在这里？”

　　端铁兴奋地说道，老人面对他的崇拜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点头示意，然后看着谈阳该怎么走。

　　谈阳笑了笑，挥了挥袖口，黑色的羽毛从里面钻了出来，飞向了天空之中，消失不见后，头顶便传来巨响，大家纷纷抬头，只见黑凤从云霄直冲而下。

　　端铁被黑凤的气势吓到，手臂挡着它扑扇过来的狂风，倒是老者和他的幼孙，微震之后淡然看着黑凤匍匐落地。

　　“好了，上去吧。”

　　谈阳说道，带头骑到了黑凤的后背，紧接着是伊大当家，他的幼孙要扶他，但被他甩开了，老人利落地上来，紧接着是伊唯和战战兢兢的端铁。

　　黑凤载着大家直上云霄。

　　耳边风声阵阵，身后则是端铁吓得“啊——”地尖叫。

　　谈阳回头，只见端铁使劲地抱着前面的伊唯，脸也埋在了他的脖子里，瑟瑟发抖，而这伊唯，一边嘴角戏谑地扬起，一动不动。

　　终于到了农种峰。

　　黑凤落地，大家纷纷下来，端铁的脸已经苍白。

　　黑凤化作羽毛钻进了谈阳的袖口，谈阳也因为变身丸的药效已过，恢复了本身的模样，打量四周环境的老者注意到了谈阳的变化，眉头皱起，伊唯也一脸诧异，但是端铁，看到一袭黑衣的谈阳还有他那一手黑色的指甲和发黑的嘴唇，“啊~”地一声，晕了过去。

　　端铁倒地的时候，伊唯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谈阳则无辜地耸肩，带着大家往里走。

　　“你是魔尊。”

　　谈阳带着大家往里面走的时候，老者问道，谈阳轻笑。

　　“被您看出来了。”

　　“我以为你只是神农之后。”

　　“您随时都可以离开，我不会强留。”

　　“我伊牛做了一辈子的生意，跟什么妖魔鬼怪没有打过交道，还怕你一个魔尊？”

　　“果然是伊大当家，气魄就是不一般。”

　　把晕倒的端铁交给了金麒麟，谈阳带着老者和他的幼孙去了食室，在后厨的主灶台上，伊大当家摸着那把已经发黑的大铁勺，热泪盈眶。

　　“父亲说的果真没错，你果真在这里。”

　　老者拿起铁勺，泪中带笑地挥舞着，精神也更足了。

　　“这掌勺的感觉，果然不一样。轻盈、顺畅……优美。”

　　老者赞美着铁勺，旁边的伊唯看爷爷这么开心，也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笑容。

　　“我不认你是魔尊，我只认你是神农后裔。我们伊氏一族，各列祖列宗流传下来的，不仅是这把铁勺，还有跟神农氏和契约。这把铁勺，我们的血脉，只有跟神农氏的粮油素荤结合，才能将菜的品味发挥到极致。从今以后，你若不负我族，我族必不负你。”

　　拿着铁勺的老者跟谈阳宣誓，这番慷慨激昂的话，让谈阳既意外也感动。

　　“我谈阳死都不负伊氏一族。”

　　立下誓约，这老人已经迫不及待地想使用这把铁勺了，但是这灶台却空空，旁边也没有柴火，伊唯蹲下一看，里面也干干净净，一些灰烬也没有。

　　谈阳虽然是第一次来这后厨，但之前有了解过百仙山的灶台，那里的灶台用的是火兽，灶台下面一个坑，坑里装着一只孵蛋的火兽。

　　火兽在孵化的时候，浑身都会冒火，灶台需要火的时候，直接把旁边一个类似风箱的把手拉一下就行了。

　　这里估计也是用的火兽。

　　所以他让伊唯拉了一下灶台旁边的把手，果然，一拉开就听到了“噗咯”一声，里面传来了什么传输的声音，果然没一会儿灶台就起了火。

　　谈阳低头一看，果然里面躺着一只火兽。

　　“用完火之后，再拉一下把手，把火兽传送回去。”

　　谈阳交代他们，就离开了食堂。

　　谈阳回来的时候，金麒麟已经用香薰把端铁唤醒了。

　　因为是养神静气的香薰，再次见到谈阳后，端铁的反应没有那么激烈了。

　　“你现在想回去吗？”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五壶疗酒了。”

　　“我现在就可以给你爷爷送去。”

　　“那我就一直呆在这里，不走了。”

　　谈阳当着端铁的面准备了五葫芦的疗酒，并让他检查了，除此之外，他又另外准备了三葫芦。

　　“你只答应了五葫芦，怎么有八葫芦。”

　　“我又不只供货你们一家药房。”

　　“那你还要给哪个药房送？”

　　“庆元药房。”

　　“庆元药房可是只认钱不认人，这种没有医德的药房，根本就不配拥有这疗酒。”

　　“可是他给我引见了伊大当家。你想不想吃伊厨做的饭菜了？”

　　谈阳问道，端铁楞了一下，撇了撇嘴。

　　“算了，送就送吧，而且这是你的疗酒，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这就对了。还有啊，开药房是做生意，你爷爷这种就是济世，济世是越济越穷，家里人也越过越累，虽然是医德，心善，也太苛刻自己。正因为这难，所以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你爷爷这个程度。庆元药房没有干偷鸡摸狗的事，没有迫害无辜，没有大义但也不至于不仁不义，无功无过。在社会准则允许的空间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你不能拿自己的标准去强加于人，明白吗？我们只要做到，对待生意人，用生意经，对待大义之人，用自己的大义，就够了。”

　　谈阳语重心长地说道，因为现在这个社会道德绑架太厉害了，所以他对这类话题有点敏感。

　　端铁听了他这番话，沉默了一会，虽不认同，但看着谈阳眼里多了一些亲切的感情。

　　“你说话跟我爷爷一样。”

　　伊厨把饭做好。

　　很丰盛的晚餐，有白切鸡、醋溜土豆丝、饺子、桂花糕、清蒸鲈鱼、白灼生菜、碎肉炒饭，摆了一桌子。

　　食室里，四人围坐，端铁看着这一桌子色香俱全的食物，哈喇子都流了下来。

　　谈阳先是夹了一块白切鸡，这鸡肉黄皮白，入口之后，皮香粘软，肉也是入口即化满是滋味，其他的菜肴就更不用说了，各个都让人停不下来。

　　最绝的还属于碎肉炒饭，碎肉炒饭是谈阳在现代社会都没有听过的，其他的菜肴估计都是作者照搬的现代。

　　这碎肉炒饭你粗一看以为是五颜六色的米饭，但是仔细看，会发现那白的、红的、黄的都是肉，只是那些肉被切成了米粒的形状。

　　伊厨介绍这道菜的时候说，那红色的用猪脚的皮经过适当的火候熬制、焦炒出来的，白色的是鱼肉、黄色的是鸭肉……它们跟米饭打成了一片，各有各的滋味，一勺子下去，鲜香软糯，味道十分惊艳。

　　两位伊厨，因为经常吃自家菜，对美味已经能做到适可而止了，可是谈阳和端铁做不到，两人吃撑的不行，都不忘把盘子舔干净。

　　“我现在觉得，就这一天三顿饭，我来这里都值了。”

　　端铁摸着肚子打了一个饱嗝说道，谈阳笑了笑。

　　“那五壶疗酒就算了？”

　　“你都答应了，不能反悔。

　　……”

　　夜晚谈阳又带着端铁去了一趟烟州，这次谈阳又服下了一颗变身丸。

　　“你跟白天不一样，他们不会怀疑吗？”

　　路上端铁问道，这次对骑黑凤，他已经不那么害怕了。

　　“怀疑我我就说我是白天那人的兄弟呗。”

　　谈阳说道，端铁点了点头，也不再问了。

　　到了烟州，谈阳直接去了庆元大药房，而那边的益神大药房，谈阳让端铁自己去了。

　　可能是因为晚上，光线不好，加上对方估计也没有用心把他记在心里，所以药店老板都没有留意他的不一样。

　　谈阳跟庆元药房的老板交谈，一个伙计过来报信，递给了老板一张地契，焦急地说三仙山在附近设立的药仓都撤了，他们这一个月提前缴纳的药材预付金，对方也不退还，说是拿药仓抵债。

　　药房老板听到这个消息，脸色变得难看，直接抢过了那地契，丢在了地上。

　　“我们要一个没有人烟的药仓做什么？没有兵器和法力，那地方给我们只有被打劫的份！现在这情形，自身都难保了，哪里还有心思花大价钱请保镖。”

　　药房老板焦头烂额，谈阳听了，幸灾乐祸的同时也十分心动。

　　“老板，要不这样，您把那药仓给了我，以后我给你们供药。我跟你保证，我这里的灵丹妙药，绝对不输百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