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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爆炸的野马车 ...

  •   【本章】赤井与降谷逛街购买真纯的学园祭礼物,二人一并前往校园,却发现了货轮的图案线索。之后,远处传来了一声爆炸。
      【前章】赤井与零和好,履行周六之约,却不慎再次触发他的应激反应。远处的一个别墅里,朗姆与吉田进行对话,计划暗杀FBI

      ————

      周日早上十一点,东京某个安静的街角,一辆白色RX7停在路边。

      “早上过的好吗?”

      赤井坐进副驾驶,想起早上金色头发乱蓬蓬的样子。

      “你是在问分开的这一个小时里我过的好不好?”

      降谷零听到他的提问不禁讥讽,身体却莫名放松起来。他单手倦怠地搭上方向盘,眼睛里充满了灰紫色的起床气。

      说到起床气,其实他们起得很晚。

      他们最后没能离开那家酒店。淋浴结束后,降谷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等他醒来时已经晚上九点,赤井递来的速食快餐他只咬了一口,然后就把自己锁在屋里,一直工作到半夜三点。等到他回到床上,赤井已经背对着他睡着了。

      零短暂地睡了一阵,恐怖的闹铃永远定在五点,雷打不动,尽管他浑身酸痛的像是过期牛奶。

      身体会疲乏,可有些东西过了再久也不会变质。闹铃响起后他迅速醒来,久别重逢的看着赤井长长的睫毛,与嘴唇上轻柔的线条,突然发觉有一种新的快乐入侵了生活,尽管他不知道赤井会把这种快乐引向未来何处。

      酸痛的身体告诉降谷零,此时他需要的只是一杯水。于是他扶着腰站起身,两腿之间一挪动却被衣料的摩擦触碰到,挣扎着走了两步,最终还是没能走出卧室房门,干脆扭头踢开赤井的腿,重新倒回床上,睡了过去。

      等他们再次醒来,发现彼此早已饥肠辘辘。暗色的窗帘将他们隔绝于世界之外——屋外的阳光早已烤暖水泥马路,隔壁楼里的主妇们甚至也画好全妆,准备出发完成一周的采购。

      赤井划开屏保时正在刷牙,看到三个未接来电后吐着泡泡轻声说道:“Shoot,已经十点了,我还要把车给卡迈尔。”

      他走得匆忙,送给零一个晨间吻后就关了门。二人相约一小时后再见面——去为世良真纯购买学园祭礼物。降谷零看着酒店里、赤井昨晚穿着的拖鞋,把它收在了门口。

      赤井听到降谷零的讥讽后淡淡笑了起来。空调的风在车窗上镀了一层暖阳,他坐在降谷零身旁,手搭在另一只手上,撬动了两个人的心脏。

      “买完我们一起去学园祭吧?反正那些孩子你也认识。”

      他几乎是脱口而出的发出另一个邀请。可话说出口后他又有些后悔,似乎降谷零一定会一口回绝一样,赤井急忙补充道:“不想去也没关系。你已经很忙…”

      “你不忙?”降谷零打断他,不紧不慢的停在了十字路口的红灯前。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赤井笑看着红灯叹息,这个十字路口的停顿的确太慢了些:“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变得不忙。”

      人流如织,降谷零看不清斑马线上行人的面孔。回忆被脚步与尘土打乱,挣扎着不知去向。

      街角的三个人背着吉他包。金发男子走在最后,对着身前的人指指点点。

      ——莱伊,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说话?你难道今天很忙吗?

      ——这个任务你必须陪我去,抽点时间出来。

      东京城就是这么奇怪,明明是司空见惯的街头,却很难说出到底什么地方发生了变化。

      ——哪一次。莱伊那天这么回答过。

      哪一次行动,我没有陪你去。

      红灯变绿,最后一个行人走上人行道。眼前的情景与遥远的回忆拉出金色的引线,缝补起千疮百孔的回忆。

      我陪你。降谷零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执意踩下油门,依依不舍地逃离了这个幻象。

      银座很快就到了,他们在地下停车场停车,走进一家商业楼。

      这个时间的商场里充满了周末挥霍的主妇与勤劳的代购。降谷零突然拉住赤井快速穿过一楼的化妆品区,径直奔向了楼上。

      “我们是给真纯买东西。”赤井再次核实了一下楼层信息,不确定是不是电梯停错了方向。

      “你不是说不忙吗?”

      降谷零看到壁橱里一件风衣后停下脚步。赤井秀一就这样——像是被拿枪抵着一般,进了试衣间。

      然后几件搭配好的的衣服从门缝里递了进来。

      赤井翻看挑好的搭配,只摸了衣料,便冲着门外喊了句:“也没必要…”

      话音刚落,又一件衣服从门框上飞了进来。

      ——再这么下去就没完没了了。赤井决定在一切失控之前结束这一场玩闹:“你进来看看。”说罢打开了门锁,干脆一把将他拉进了试衣间,无奈道:“都不太适合。”

      领子立起的时候会遮住他脸上简洁明快的线条,凝固成一层软缎般的、沉着的宁静。降谷零站在镜子前,看着面前的人。

      挺好看的。降谷零不想说出口,只是满意地点点头。

      赤井见他竟然点了头,连忙解释道:“我不是说衣服,我是说料子。衣料太硬,容易留下头发,会在现场掉落DNA痕迹…”

      “我让你出任务的时候穿了吗?”降谷零狠狠勒了一下腰带,把赤井说话用的一口气挤了出去。

      “不出任务也要处处留意。”赤井看着降谷忽然下降的职业素养耐心提醒道。

      试衣间的灯光有些晃眼,空气安静到可以听见赤井胡须生长的声音。两个人的影子重叠在试衣间的白墙上,阴暗笼罩了只有降谷零才能看穿的心事。

      “你这些年不好过吧。”

      一个声音幽幽叹道。

      降谷垂下手:“要假装自己已经死了,还要同时扮演好两个角色。”

      他看向墙上两个人的影子,不知在说赤井还是自己。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时间的缝隙中,曾生长过许多角色,都是他与他的伪装。

      “辛苦的日子很快就都要结束了,我们不用再活的高度紧张,不需要提心吊胆…”

      赤井的心突然跳得很慢,细微的血肉一点点收缩,然后狠狠的、痛极的、抽搐了一下。许多年来,他不动声色的维持着每一天的模样,像一张越来越皱的白纸。每一次与黑暗的撞击,都会把那张白纸对折,留下锐利的折痕。可在这个试衣间的白光下,突然有人把这张纸展开了,铺平了,甚至连折痕的数量都一清二楚的告诉了他。

      ——世上不会再有人对他说这样的话。

      不会再有人。

      除了降谷零。

      “不会有人再去跟踪你的DNA信息,也不会有人会因为你暴露身份而被杀害。我…还有你,其实可以过两天正常的生活。”

      赤井愣住了很久。他好像虚脱了,又好像获得了一种不安,一种自由,一种新的触觉。

      他开始幻想未来。自己或许可以去休个长假,这些年攒下的假期多达十个月之久,詹姆斯会批准的。他可以带母亲秀吉与世良再去一次那个海滩,亲口告诉母亲一切已经结束,世界对于他们一家来说终于有了完全安全的地方,而他也给父亲报了仇,之后他们可以一同去祭祀,给父亲一个真正的灵位,如果母亲愿意,他们还可以带着妹妹改回父亲的姓氏。

      也许降谷零在百忙之中也能陪他在沙滩走走,他们可以心平气和的聊起过去,然后把秘密一起锁进心底。除了降谷零,他不知还有谁可以陪他聊起这些。很幸运,他还有降谷零可以聊起这些。

      想到这里,赤井突然用力扳过面前那人的下巴,吻了上去。

      降谷零发出呜的声音,瞪大了眼睛。他不知为何赤井会在试衣间里有这样突兀的举动,那个吻漫长又缠绵,缺失的氧气带给大脑一阵酥麻。他摸索着脱去赤井身上的大衣,希望他不要还没付钱就把衣服弄脏,赤井却会错了意将手探进了衬衫里。

      “先生?衣服还合适吗?”

      导购小姐见屋内传出一声难捱,不禁探头问了一句。

      突然,试衣间的门被大力推开,那个金发俊秀的男子怒气冲冲走了出来,衣服乱的不成样子。另一位黑发高个子男人抱着试好的衣服紧随其后,一出来就迎上导购询问的眼神,连忙应付道:“这些都要。”

      柜员急忙将这位大手大脚的贵客带去结账,却发现他心不在焉,一直紧盯着门外那人。那人走路的姿势有些不自然,眼神凶巴巴的、又湿漉漉的。

      “先生,这一件您试衣服前那位先生挑选的,说是准备给您妹妹的礼物,您还要吗?”

      赤井没有回答。他一直侧过脸,盯看着唇上的水色、坠出零星的火,在降谷零头顶点起无形的黑烟。他忽得笑出了声,一个愤怒的眼神随着这声笑,在店内的白瓷地板上扫视过来。
      赤井急忙在这道眼神中开始表演坐立不安,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点在玻璃柜上,冲着店员点点头。

      “那这四件呢?这是那个先生等您试衣服的时候为自己挑选的。”销售小姐看出了二位关系不一般,却也实在不想猜测试衣间里发生了什么,大胆抓住机会加码道。

      “不用看了也买上吧。”赤井潦草扫了一眼金额就点了头,刷卡的时候甚至都没有看一眼销售的脸,一把抓起购物袋就追了出去。

      他们开车去米花高中的一路上都没有聊天——与其说没有聊天,不如说每一次赤井想要单方面的挑起话题,都被降谷零的一句“闭嘴”喝止。赤井也不生气,只是憋起笑来。

      二人进入校园时也是一前一后。降谷零并没有选择与赤井并排走在一起,一下车就气鼓鼓的甩开了他。赤井干脆就这样与他保持距离,一并向前走着,没有更近一步,也没有离得更远。

      米花高中的大门被彩色的气球环绕,正门的长街早已布满了摊位,教学楼前搭着舞台,电子屏上划过今年最受欢迎的男女生入围名单。赤井看到了自己妹妹在入围屏幕上一闪而过,惊讶得发出“啊”的一声。降谷零皱着眉头瞪了他一眼,赤井正想走上前去拉住降谷指给他看时,一个清亮爽朗的声音抢先一步:“安室先生!”

      面前是空手道社的摊位。几位社团王牌正站在林荫路上,身着白衣黑带,渲染出莫约四平方米的、分明的颜色。摊位的不远处便是足球社团,工藤新一正在那随意踢着足球,眼神却不时飘过来检查自己的女朋友。

      新一顺着兰的呼喊也看到了赤井与降谷,连忙向他们二人挥了挥手,走上前来打了招呼——他对于赤井秀一与降谷零的记忆还停留在几天前二人互殴对方脸部时的模样,见他们一同前来,奇怪到停止了踢球。

      “安室先生是跟赤井先生一起来的吗?”兰愉快地问道。

      二人默契的同时开了口,一个说是,一个说不是。

      “我们是在门口碰见的。”降谷零转身走到伞下。他拿出准备好的伴手礼分给了相熟的几个孩子,很快便在空手道社团被高中女生围了起来。

      “安室先生还在咖啡馆工作吗?”园子拽着世良真纯迟迟赶来。她喜欢安室透,说话时难掩兴高采烈。真纯却只是潦草打了招呼便推开足球社团的人群,伸直双臂跳得老高,挂在了赤井的脖子上。

      “安室先生其实是个警察。”兰轻轻的对着园子耳语道,并示意她不要太过惊讶。
      园子张大了嘴,点了点头,连忙含糊说道:“啊…谢谢你带来的伴手礼。”

      “不客气。”降谷零撕开几盒Pocky饼干,将他们混合好口味,精致得摆成盘:“如果不够我们还可以再去买。”

      我们。

      “我明白了!”园子突然大胆推论:“安室先生跟世良的哥哥是同事吧!安室搜查官。”

      ——不是!降谷零的手指停在那里,有些僵硬,他很庆幸自己及时吃下了一些零食。如果没有,他的否认声一定会异常的像是在尖叫。
      他看着园子,表情难得较真。不是,我是日本人。他平和了语气,反复强调。
      我是一个日本人。

      见园子愣了愣,降谷零也急忙随之转移话题。

      “你们马上要毕业了吧?”

      “对啊!”小兰开心道:“3月17号。希望今年毕业季的樱花很美呢。”

      “想去哪个大学?”降谷零随口问道。

      “肯定是——”园子挽住小兰的手,嬉笑起来:“新一去的那个大学啦!”

      “园子!”小兰柔声责怪。她侧过脸,余光里看到降谷零毫无嘲讽意味、温和的微笑。
      “安室先生呢?”她用手捂了下脸,好让自己降温:“您是哪个大学毕业的?”

      “那小兰你要受委屈咯——”一个男生大声插话,音调讽刺:“工藤这么久不来学校,考试真的会没问题吗?”
      “关你什么事呀。”园子不满地叉起腰。

      “不过——”那人并不理睬:“说不定他也不会报考日本本土的学校,他父亲不是很有钱还一直住在国外吗——”

      兰脸色刷地白了。那人脸上露出讥哂、龟裂在嘴角的嘲笑,抱起双臂看着兰。
      “还是说。”他问道:“你也要跟着工藤一起移居——”

      突然地、降谷零面无表情说了话。
      “我是东京大学毕业的。”零转过脸,冲那人不失礼节地点了下头,微微抬起下巴。“法学部。”
      “不介意吧——”他给话题画上句号:“兰小姐刚才问了我一个问题。”

      人群中暂停了几秒,然后、爆发出尖锐的赞叹声。

      “我的天啊!”园子大喊起来:“安室先生你怎么会这么厉害!”

      “我当时复习的时间并不长。”降谷零朗声道。
      “对工藤君这样聪明的人来说,应该并不难。”他微微一笑:“所以——”

      他欲言又止。兰抬起头,感激地看了零一眼。

      松树的绿色变得浅淡,工藤新一听到了这边的动静,急忙走过来。
      “安室先生今天一起来,是不是要顺便查什么案子?”

      “来太晚了。”降谷零淡淡又直接地指出,见新一窘迫地抓了下头发,又被逗笑,走到一旁撕开一袋森永水果糖开始摆盘,只是偶尔抬起头。不远处,赤井的身旁站着另一个年轻人,面容与他相似,气质却更传统温和。零重新低下头,只觉得在电视上见过。
      “不是查案子。”新一跟着他走过来,零收回目光:“为什么这么问。”

      “哇!”园子惊叹:“安室先生是在法学部毕业后,报考了综合职的考试吗?”

      降谷零愣了愣,不知如何作答。樱花碎裂太久,他的心脏空白一秒,下意识地重复道:“不是。”
      不是查案子。他看向新一。目光沉沉。

      新一接话道:“抱歉。只是看到你买得零食,以为是有食品投毒相关的案件——”

      几个女生被新一这句话吓得当场丢掉了手中的甜食,发出惊叫声。赤井秀一似乎也被某个关键词吸引,他向身旁的人打了招呼,两个人一同走了过来。

      “为什么这两个牌子会联想到食品投毒?”世良真纯警惕的问道。她虽然在日本长大,但由于母亲的缘故,对于过于久远的案件也知之不详。

      “格力高森永案啊!”所有的高中生异口同声道。

      “什么?”真纯急忙求助似的看向工藤新一。

      “三十多年前——”工藤新一徐徐道来:“有位自称是“怪人21面相”的犯人突然发表了各种各样的声明,并犯下绑架食品公司社长、把有毒的巧克力摆在卖场等罪行,他向食品企业进行敲诈勒索。被盯上的企业包括江崎格力高、森永制果、不二家、骏河屋等。这起案件在当时引起了巨大的社会讨论和恐慌。但遗憾的是,罪犯至今仍没有落网,而这个案件也成为了日本著名的悬案。”

      几位女高中生都从父母那里听说过这个案件的细节,沉默的看了看彼此。世良接着问道:“有人因此丧生吗?”

      “并没有。这场案件持续了十七个月,有趣的是罪犯的每次投毒都会被警察及时阻拦,或者被犯人自己明显标识,有毒的食品从来没有离开货架流向民间。罪犯显然并不想伤害任何性命,但糖果企业却因此大受打击。”

      “十七个月,连一个犯人都抓不住吗?”世良不禁皱眉。

      一个声音接过话头。降谷零抬起头,正是赤井身旁那个年轻人。
      “准确的说——”他说道:“不少人认为“怪人21面相”是一个犯罪团伙。这群人在17个月份里一共下达了144个威胁信息,警方出动了将近130万人进行调查,却最终一无所获。最后事情以1985年8月7日,滋贺县警察本部长官山本昌二于退休日自焚身亡谢罪结束。五天后,罪犯向媒体发表公告,声称“对公司的折磨到到此为止·,恶人的生活真有趣”,停止一切活动。而好侍食品社长浦上郁夫为了去前任社长的墓前报告此事,也不幸遇上日本航空123号班机空难而罹难身亡。”

      几个高中女生不禁发出一声惊叹。这人在叙述时、竟然将将日期,人员数量,公司名称,人物名字记得如此清晰。赤井看了自己弟弟一眼,转过头,迎上降谷零询问的目光。
      “我弟弟——”他用嘴型小声地比划。降谷零没有听清,他扬起眉毛。

      “这是我二哥!”真纯插话,这才回答了零的问题。她拉过秀吉的胳膊,继续问着案子:“那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降谷零收起思绪,婆娑起森永糖果的玻璃纸包装。
      “案件的结果有诸多假说,朝鲜特工假说,财阀家族内部争斗假说。我个人更倾向于股价操控假说,觉得这更像是一起当时政商与□□勾结的行动,以此做空股价获得高额利润,达到不为人知的目的。”

      几人急忙查询起来,1984年1月时格力高的股价为745日元,等到投毒案发生后的最低跌至589日元。

      “这么多钱,居然也会不知所踪?”新一捏住了自己的下巴。

      “有一种假设是这些钱会被用作选举资金,洗白资金来源的方法也有很多的。”
      降谷零把玩着食品盒与玻璃纸心不在焉道,他说着说着、突然愣住,盯着自己的手,一动不动。

      手里的、两张森永的玻璃糖纸,重合在了一个格力高的盒子上。

      ——一个人微笑高举起双臂向前奔跑,而重叠在上面的森永图标,正是另一张笑脸,向下举着双臂。

      “赤井!”他突然大喊起来,举起了手里那两个重叠的图标。

      两个商品图标,重叠在阳光下。像极了赤井秀一这几日苦苦追寻的货轮集装箱图案。绿色的眼睛看过来,刀刃的寒光一样——

      赤井往前走了一步,接过糖纸,急忙拿出手机播了电话。

      “卡迈尔。”他说。
      “麻烦你帮我把车开到米花高中门口,我现在有急用。”他一边说着,一边大步离开了人群。世良与新一见状,也立刻跟了过去。

      降谷零也抓起车钥匙与手机,大步追了过去。
      尘土飞起,掺杂着小兰跟园子无奈的阻止:“新一,真纯,舞台剧还有不到一个小时就开始了啊!”

      几个人步伐匆匆,跨过了彩色气球门。赤井走在最前面,电话里卡迈尔正在回话:“好的赤井先生,你的车我已经用完了。现在正好要出门,你还需要别的什…”

      突然的,电话里愉快的声音戛然而止,电话被挂断,发出嘟嘟的声音。

      与此同时,地面剧烈震动起来,彩虹门被震掉了几个气球。巨大的爆炸声从米花高中外的东南方传来,浓浓的黑烟逐渐爬上了高空。街道上停满的车辆都因为这声轰响而鸣起了滴滴防窃声。

      几个人定格在那里。赤井难以置信,瞳孔压缩出阴暗的漩涡,急忙再次拨出卡迈尔的电话,却被转到了无人接听。

      TB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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