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康敏》霜染

23、定鸳盟萧峰归隐，报大仇从长计议

　　在我心中，萧峰是最重要的，只要他还要我我就不会放弃跟随在他身边的机会。所以我从不去计较以什么身份待在他身边，他说为了我的名节着想与我夫妻相称？我同意。他带我行走江湖？我一个不懂武功的女子也愿意跟随，即使我得抛下自己的女儿，即使在萧峰这样遍地仇人未必能护我周全我了也浑不在意。可是嫁给他？我真的从没有想过。在我心中，其实一直很清楚地明白，我配不上萧峰。我只要他还有一丝在意我，我就要跟随着他。为妾我也不在乎。连我自己也不敢相信萧峰会真的娶我，可是现在，他要娶我？
　　忽然流下泪来，这一刻，就是让我立时地死了，我也是含笑而逝！
　　于是忽然明白，萧峰这个人他看重的从来不是世俗在意的那些东西，所以他才能如此地与众不同，凌然于众人之上！
　　对于人，他更看重的是一个人的品性，而不是一个人的地位；对于他的妻，他只要求对方一心爱已，而不是在意对方的经历。对于我，我不信他从未想过我这样一个出身的女子是否不配，可是我现在明白了，他更在意我对他的一片真心，接受了，他便不悔。
　　于是惭愧了，我对他真心是有，更多的是在他身上施展各种手段好让他开不了口让我离开。
　　我为他抛家弃女，我为他奔走江湖，我为他千里相随，我处处表现我的体贴与温柔，我处处彰显我的聪明与大度。阿朱爱他，怕他有失所以阿朱不肯让他下崖，于是我刻意支持他维护他，让我的生死相随去衬托阿朱的小家子气。是，我是刻意为他安排了一切可以让他平安下崖的条件，可是我心里也不是不担心的。只是多了十几年阅历的我更明白男人的心思，以及在有任何外人的情况下，永远不要在别人的面前去打自己男人的脸面。阿朱的脆弱，成了她永远不可能让萧峰接受她的原因。不然，以萧峰真的见了她的身体的事实，和萧峰的个性，说不定萧峰真的会娶她。
　　而现在，我面对自己的成功，真的对萧峰内疚了，人家一片真心，结果我……
　　我不禁抬眼看他，结果看到他满眼的笑意。心下突然踏实了！我只顾着自己的心思，却忘记了他是何许人也！他的聪明才智难道不如我么？我或许可以瞒他一时，这样相随许久，我的一些小心思哪里能够真正骗过他？他是北乔峰！是一个带领丐帮走上繁荣、当上第一大帮的人！他若是真那样好骗，早就在行走江湖之时不知中了多少次奸人的诡计了！这样说来，他不是不明白我的心思，只是在等我想明白。他也不会计较我施展的那些诡计，只因为他知道，我不管施展了多少诡计，都是因为我爱他，为了得到他啊！如果他不爱我不接受我，那我的牺牲一切意义都没有了，赔上的，只是我的人生啊！而他，在我以赔上自己人生为代价的赌注前接受了我，选择了与我共此一生。
　　心里满满的都是情意，我想，我再不会对萧峰可能会嫌弃我有任何的怀疑，这个男人，从不能以常人的想法去怀疑去揣测。他说了，那便是；他不说，你不能去怀疑，你最好去问他。他从不解释，他只是去做，当你真的相信他时，看到他的做法，你就会明白。若你不相信他，他说什么都是多余的——这就是他的想法。
　　于是，我慎重地点了头，许下我的一生。
　　伸手揽上他的脖子，献上我的吻。心里深深地许下诺言：不管遇到什么事，不管谁要为难你，但教我康敏有一口气在，绝不让委屈了你！谁要为难你，我康敏就与谁为敌！
　　萧峰不解我为何突然变得很开心，只当是我开心他要娶我这事儿，不禁笑道：“要做新娘子了，这般开心？也好，本来我怕你嫌我一无所有还想娶老婆。”
　　哪个会嫌他？我白了他一眼，却也明白他一向不跟女子来往，想是不惯这般情意绵绵，因此来打趣我。
　　只是他怎会不去报仇了？他不是一向很是看重恩仇么！况且他无法奉养双亲，只能为他们做到报仇这一件事而已。大宋重孝道，他怎会不看重这个？心下疑惑却实在不想在此刻问这个破坏此刻的气氛。
　　大概我的双眼含着疑问，萧峰道：“我若是想要将少林方丈一掌打死，他足不出寺，除非我能杀上山去把少林寺挑了，不然就休想报仇。但少林一向执武林之牛耳岂是好对付的？我萧峰想要如此报仇岂非痴人说梦？若是我萧峰一人，少林寺这龙潭虎穴那也闯了，生死危难，浑不放在心上。但现下有了阿敏你，我要照料陪伴你一辈子，萧峰的性命，那就贵重得很啦。你还有女儿，咱们总不能害了她。我要你随我天涯海角地去，你不会有二话，可是对梅英心中总会有内疚，要你放下不难，可是要你放下后不会有内疚，那是不可能。”
　　我微微一笑，这男人太聪明，为何我前世总是沾沾自喜地以为阴谋可以对付得了他呢？武林中人以武力强者为尊，他实力强横一掌扫去可抗衡者稀少。可以光明正大做的事儿何必鬼鬼祟祟？若不是阿朱的自作聪明与阴错阳差地误会，我根本害不了他。反倒是他若不是需要我说出‘带头大哥’只怕我早就完了。
　　“况且，他如此对我，我若是一掌杀了，岂非太过便宜了他？”
　　含笑抓过他的大手，轻轻拉走轻咬一口，见他注视我，我眼波如水满含着笑意问他：“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必要他身败名裂，死得比我亲生的父母还要惨才能报此仇此恨。”萧峰冷哼一声，眼中锐光毕现。
　　我笑眯眯地补上几句：“阿峰，咱们查一查，这人虚伪地紧，未必没有留下啥把柄的，若是没有，咱们造也造上一个，必教他没有好下场。武林中人尚武，就算是把当年之事全部揭发出来，也伤不到他的根本。咱们还得从长计议。”
　　“若是把谭公谭婆、单家之事揭出呢？”萧峰若有所思，随即自己摇头道“不行，人家已经赖给了我，要翻案谈何容易！”
　　我皱眉想了想，倒是想起一事。貌似，萧远山揭发少林方丈还跟叶二娘有个孩儿？把当年雁门之事推给慕容博？他自己少林山上一死以维护少林声誉，却把黑锅全给慕容家背。他害得萧峰如此，我却不能容他得逞呢。还有丐帮，他们不是把萧峰给踢出来了么，看到萧峰活得好好地，他们能安心？惹上这样一个高手，他们不看着他死就能放心了？我却不信呢。我当年不也是食不知味、睡不安寝的？
　　我提醒道：“查一查玄慈的身世、来历、当年之事过后做了什么，少林玄字辈高手现在还活着不少呢，我就不信他手上干干净净地能当上方丈。咱们要是把这死于少林绝学下的高僧们找上一个二个赖给方丈大师，恐怕少林第一个就得清理门户了。”
　　萧峰听了，微微一怔，随之道：“这事儿急不得，得慢慢来。”
　　随即沉思起来，看来倒似要看看能不能成了。看他若有所思之态实在是让人着迷，我不禁想亲近亲近他。以往来来去去地跑着，到晚上累得不行，哪里有精神再做什么。而且我自惭形秽怕他看轻也不敢做什么。现下萧峰自己开了头，我却忍不住想做点子事出来了。
　　抿嘴一笑，我轻轻地挪动身子，他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见我慢慢滑下他的腿，缓缓倒了碗酒，自己却拿一只小杯倒了一杯，伸手递给他那碗酒，口中却道：“阿峰，且喝一碗提个神。”
　　萧峰接过一笑道：“阿敏费心了。”
　　我状似一呆，放下杯子，伸手又倒了一碗，口中嗔道：“人家好心陪你一杯，你却先饮尽了。”
　　撒娇地一偏头，娇笑道：“不管，这一杯你得陪我。”伸手将那一碗递了过去。
　　萧峰大笑：“喝多少也陪你。”
　　我忙不依道：“你笑人家量浅，我才不中你的计跟你拼酒。”
　　拿杯子与他相碰，却悄悄在他碗中尝了一口，笑道：“我如今也试试这大碗喝酒的豪气！”
　　自己把杯中酒饮尽了，却见他捧着碗发呆，不禁笑了。伸手推他一把，却被他一把搂进怀里，吻个正着。
　　耳中隐隐听他似喜似叹道：“妖精——”
　　随即被他吻得顾不得许多，只记得他的唇、他的怀抱、沉浸在他的味道中。
　　气喘吁吁地被他抱在怀里，他拍了拍我的臀道：“乖乖不要捣乱，咱们还没有成亲。”
　　我才待不服气，却发现他方兴未艾，眼中深蕴着的火焰。吓了一跳，顿时乖乖地再不敢乱来，任由萧峰继续方才的话题。
　　“我们婚后先去辽国看一看我父母生活过的地方，然后再走一走，收几个徒弟，来保护他们的师娘和师妹。安排人手去少林附近观察少林动向，查一查少林高手这些年的动向，我就不信这么大个少林寺就没有人做什么违反清规戒律的事儿。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人害我亲生父母、养父母、还有师父。痛快地杀了他算是他算是便宜了他，定要他身败名裂才算报仇！”
　　“怎么说，玄苦大师也是‘带头之人’下的手？”我心中不解，那不是他亲爹下的手么。
　　“少林高手辈出，一个外人想要来去自如那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我那日要不是你和二弟为我引开注意力，想要脱身也不是易为之事。这世上或有人武功比萧峰高，但万没有比萧峰高出太多的人。这人在少林寺中下手杀人竟没有一人知晓，定是本是寺中人，他只要杀了人后往人群中一躲，再没有人怀疑他！至于小沙弥嘛，他一个少林方丈，要指挥一个小沙弥作个伪证有什么难为的？事后杀了，还可以说是我泻愤呢！”萧峰说得轻描淡写，而我听得惊心动魄！这完全说得过去！这样说来，这玄苦就是不死在萧远山手上也会死在玄慈手上！这些人，还真的是杀伐决断！
　　我不禁问道：“那我们要去安家了？”
　　萧峰一笑，搂住我额头抵着我的，安然道：“先娶了我的阿敏，然后再去找商人学契丹的话。”
　　我嫣然一笑道：“那你可有看得上的安家之处？”
　　“没看过，不知阿敏可有高见？”
　　我略略一想，不禁有了个主意，抬首看他，只见他微笑望着我不语，眼神似鼓励也似支持，面上不禁一红，心下了然大约萧峰也是明了我的自惭的。是以鼓励我多说多做，原来是给我增加信心来着。心下甚是感动，这么一个人，时时惦记着我开不开心，想着法子哄我开心，就这份用心就足够我开心了。
　　原来，聪明与否也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是不是有那么个人以我的心情为重。原来，我前世的眼光一点儿也没错，萧峰，是值得我为他牺牲一切的。
　　可是去辽国，我们都不懂契丹话，贸然去了，只是被排拆那都是好的。万一被当的奸细那可是划不来，那是萧峰想要回的家，我们可能终老的地方。不可以不慎重。
　　脑中灵光闪过，我心下一动，貌似，前世他曾去了女真？那里的人少而民风彪悍，且最崇武力。萧峰去那里会吃得开罢？我们一家子可都是靠他，他吃得开我们才能有靠。
　　而且，契丹话可以从那里的人口中学上一学罢？不管，这个简单，让萧峰去猎点儿虎皮、熊皮啥的，好拿来跟商人打交道。想着想着就忍不住笑了，萧峰从商？想象着他一手拿着算盘，一手拿帐本的样儿，忍不住笑弯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