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时光》樱影然

48、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密集的雨点击打在车窗上，丝毫没有雨停的意思。卡梅莉亚感受着霍格沃茨列车渐渐放慢速度，这才迅速换上校服。在下车前，卡梅莉亚披上雨衣，跟着苏珊在人流中慢慢走下霍格沃茨列车。

　　在黑压压的天空下，人群中高高瘦瘦的布莱克显得相当显眼，卡梅莉亚一下列车就看到他以及他身边的三个大孩子。
　　“布莱克先生！赫敏，哈利，罗恩！”卡梅莉亚奋力朝前面喊，幸好隔得不远，布莱克回头看到她，几步就过来了。
　　“嗨，莉亚，冷不冷？”布莱克一边为她弄了个防水咒。

　　他们一起走上站台外的那条泥泞的街道，在那里停着百辆马车，供学生们前往霍格沃茨。

　　卡梅莉亚看到哈利忽然停下脚步，迟疑地望向周围的人，看上去欲言又止。
　　“怎么了，哈利？”她问。
　　可能是因为卡梅莉亚问哈利的声音，布莱克和苏珊、罗恩、赫敏也看向了哈利。
　　哈利犹豫了一下，才开口：“不，我没什么，我是想问，那些是什么东西？”他指着前面。
　　“什么？”卡梅莉亚一边应道，一边看向大雨中并不算清晰的景物，正好看到哈利所指的方向停着霍格沃茨没有马匹拉车的马车——虽然现在那些马车不能称作为没有马拉的马车，卡梅莉亚惊讶地看到马车前那些疑似马匹却并不像马的姑且算作生物的动物。
　　它们看上去相当不令人感到愉快，类似于龙的脑袋上有一双白色的无瞳眼睛，整个身体似乎是直接由骨头与漆黑毛皮构成的，离得不近，却也能看到它们身上一根根凸出的骨头形状。一双类似于蝠翼的黑色大型翅膀从它们的肩骨之间隆起的地方伸展出来，仿佛随时都能飞起来一样。【注①】
　　“我的上帝，这是骨龙？不对，骨龙应该是全部由骨头组成吧……”卡梅莉亚忍不住发出惊叹，也打算走上前进一步观察那些没有见过的动物，却被哈利拉住了。
　　“你们看得见了？”布莱克笑着眯起眼睛，虽然是询问，却又带着陈述的口吻。
　　“布莱克先生，那是什么动物？”卡梅莉亚虽然没能上前观察，却还是眨眨眼，充满兴趣地观察浑身漆黑唯独眼睛是白色的动物。
　　“你们看到什么了？”罗恩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
　　“罗恩，就是那些啊——”哈利指着马车向罗恩解释，但罗恩还是迷惑不解：“什么？你让我看什么，马车前面什么也没有啊。”

　　“只有见证过死亡的人才看得见……”一道梦幻般的女孩子的声音忽然传到耳边。

　　卡梅莉亚扭过头，看到了一个年纪和她差不多的女孩子，穿戴颇有些古怪，或者说可以算是异域风——古怪的耳环和项链，还有插在耳朵后面的魔杖。
　　女孩子浑身湿透，金色的头发被雨水打湿贴着头皮，整张脸不知是不是因为冷的关系显得非常苍白，而那双银灰色眼睛正定定地瞧着前方，她说完那句话后，慢慢地从卡梅莉亚身边穿了过去。
　　期间，她没有用一丝余光注意过卡梅莉亚或者其他人。
　　卡梅莉亚眼睁睁看着她上了一辆空马车，这才反应过来：“洛夫古德学姐！”
　　“……喂，她说的是什么啊？”罗恩也理了理被雨水打湿的额发，问哈利和赫敏，哈利眨眨眼，赫敏则白了一眼他：“情况可能是哈利和莉亚现在可以看到夜骐。是这样吧，西里斯？”
　　“没错，赫敏，真聪明！”布莱克愉快地说，领着小孩子们走近还没有人乘坐的马车，“这些马车并不是没有动物拉车，在这里你们看不到的是海格驯养的夜骐。”他指着卡梅莉亚和哈利现在可以看到的动物——夜骐——对罗恩、赫敏和苏珊解释着。
　　苏珊安静地听着，点点头。
　　西里斯让哈利和卡梅莉亚上车，接着对罗恩、赫敏和苏珊继续说：“夜骐是很好的坐骑，方向感很强，无论去哪里都能到达，不过注意别让它自由，否则你们的猫头鹰会被捕食……”
　　经过西里斯的解说，罗恩理解了。
　　于是西里斯和哈利、卡梅莉亚、罗恩坐同一辆车，苏珊则带赫敏坐上了另一辆坐着赫夫帕夫学生的马车。

　　经过一段不长的时间，马车到达了霍格沃茨。

　　被晃得七荤八素的卡梅莉亚第一个冲下车，可能是因为先前被高尔摔过，所以她在车上随着颠簸阵阵发晕——但去年新年回来时却没有晕车。
　　从马车前的台阶走上去，穿过台阶上的两扇橡木大门，卡梅莉亚才觉得松了口气，城堡外的大雨令人感觉很不愉快。
　　不过卡梅莉亚很快觉得皮皮鬼更令人感觉不愉快。

　　这个恶作剧心理严重的幽灵漂浮在门厅的天花板上，不断用装满水的气球袭击走进城堡的学生。
　　在麦格教授出来质问的时候，皮皮鬼还欢快地回答：“我没做什么！反正她们身上已经湿了，对吧？喂，小毛孩！吃我一炮！”
　　卡梅莉亚一边往门厅外躲，一边心里纠结：皮皮鬼是因为欲.求.不满吗？湿了，一炮……实在是太荒•淫了！
　　不过这次皮皮鬼没得意多久，当布莱克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时，卡梅莉亚明显看到皮皮鬼表情一下子僵了。
　　“皮皮鬼，你玩得很开心嘛。”布莱克轻描淡写地说完，随意挥了一下魔杖，只见皮皮鬼准备的水球全部猛地一跳就砸向了皮皮鬼。皮皮鬼尖叫一声就逃掉了，沿途留下他惊恐的声音——
　　“布莱克回来了——”
　　卡梅莉亚明显听到布莱克啧了一声，不无遗憾地抱怨了句：“还什么都没做呢……”
　　“你还想做什么，布莱克先生？”卡梅莉亚认真地问，一双被雨水打湿的眼睛眨了一眨。
　　布莱克露出微笑：“进礼堂。”

　　于是卡梅莉亚在礼堂里看到布莱克小人得志的表情。
　　同时，斯内普恨不得拆了布莱克的眼神和表情也是一个不错的风景。

　　这个夜晚很不错，除了帕金森小姐经过卡梅莉亚的时候露出鄙视的眼神，并用口型说了个词：狼崽子。
　　说完后，她恶毒地冲卡梅莉亚勾出令人厌恶的笑，然后在罗恩差点就冲过来的时候坐到了斯莱特林的长桌，并和身边的斯莱特林轻声低语什么，而那些斯莱特林都用嘲笑的眼神不时瞟向卡梅莉亚。
　　相当让人不愉快。

　　晚宴上邓布利多宣布了在霍格沃茨开展三强争霸赛的事情，卡梅莉亚没怎么留心去听。直到离开了礼堂，她还是没精打采，可能是因为有点发烧的关系。
　　想了想，卡梅莉亚还是决定去庞弗雷夫人那里检查一下。

　　没有人会认为当另一个人突然踉跄着靠在墙上一动不动是正常的——卡梅莉亚在从校医院回格兰芬多塔楼的途中，看到哈利一个人突然靠着墙一动不动地喘气。

　　“哈利，你怎么了？”她走上前问。
　　哈利有一会儿没有应声，虽然他的绿眼睛在卡梅莉亚问出声的时候看向了她，可他似乎说不出话。男孩子额头上全是汗，呼出来的气也相当急促。
　　他用手按着额头——伤疤的位置。
　　见哈利状况确实不对，卡梅莉亚不由焦急了些：“你的伤疤又疼了吗，哈利？我送你去校医院……”“不！不用……”哈利猛地甩开卡梅莉亚的手，接着又不安地看着她，歉意地说，“对不起，莉亚。我是说，谢谢，我没事。”
　　卡梅莉亚不以为意，并没有因为他刚刚的动作而产生不满，只是抿了抿唇，说：“你会告诉校长吗？”
　　“嗯？”哈利有些困惑，同时可能因为伤疤的疼痛显得有些恍惚。
　　“我是想知道你会把你伤疤又开始疼的事情告诉校长吗？详细的、毫无遗漏的。”卡梅莉亚微微蹙起眉头，吐词清晰地问他，赤红的眼睛也一直盯着他的伤疤那里。
　　哈利沉默了一下，卡梅莉亚无法分辨出他是因为伤疤在疼所以晃神，还是因为考虑怎么回答卡梅莉亚。
　　他回答：“哦，是的，我会告诉邓布利多，详细地、完完整整地告诉他。”
　　卡梅莉亚没有说话，只是把目光转移到了他的眼睛。
　　安静了好一会儿，卡梅莉亚才说：“布莱克先生很担心你，你让他很不安。”
　　哈利惊愕地愣在那里。
　　“不要瞒着他，他是你的教父，哈利。别让布莱克先生为你忧虑，他应该得到你的诚实和尊重。”卡梅莉亚咬咬嘴唇，说得有些逾距，但她却停不下来，“对不起，我忍不住了。”
　　说完后，卡梅莉亚就加快脚步从哈利身边走了过去。
　　“我没有对西里斯不尊重！……”哈利忽然冲她走得不远的背影喊，使得卡梅莉亚不由停了下来，回过头看到哈利脸上表情挣扎且倔强。
　　卡梅莉亚觉得自己是在迁怒，可她还是刻薄地回道：“所以你是不诚实，哈利你太自以为是了。你以为不欺骗就是诚实？你以为什么也不说就是你的善意？你以为不让别人担心就是什么也不说最好？你以为你是谁？你只是仗着布莱克先生溺爱你而已。”
　　“不是！”哈利愤而激动地喊了一声，但他立刻试图平复语气，“我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也明白自己该做些什么！我不想因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就告诉西里斯，然后让我的教父为我……晚安，莉亚。”
　　他没有说下去，抿抿唇，然后就转身跑掉了。
　　卡梅莉亚皱着眉静静看着哈利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那头，站了好一会儿，才默默地回格兰芬多塔楼。

　　虽然暑假出现了食死徒的踪迹，但二年级的开始却是相当平静。卡梅莉亚渐渐也适应了斯莱特林对自己的冷嘲热讽，毕竟每天对付功课就很费心，余下的时间与朋友、家人共享就够了，还轮不到那些无关紧要的斯莱特林。
　　同哈利虽然在走廊上进行过不甚愉快的交流，但也没有损害到他们的感情，卡梅莉亚和哈利还是和往常一样——尤其是哈利几乎把卡梅莉亚当妹妹一样。

　　每天都会有意思的事情发生，在于斯内普教授和布莱克之间明里暗里的各种较量，估计邓布利多有交代，他们倒没有把冲突闹大。

　　开学后没过几天，苏珊带来了赫夫帕夫最新统计，据说布莱克以不亚于洛哈特当初入校教学的受欢迎度成为女生们的梦中情人。

　　在十月中旬的一天，审判巴克比克的调查团终于到了。

　　卡梅莉亚得知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当天黄昏，走出图书馆的她只看到赫敏以前所未有的欢快姿态扑来，吓得卡梅莉亚手足无措，只能傻傻地搂着赫敏的肩背。
　　赫敏的样子不止吓坏了卡梅莉亚，连罗恩和哈利都傻眼。

　　在卡梅莉亚泡在图书馆里查询草药课作业需要的资料时，调查团来到了霍格沃茨，并认认真真听取了当天事发时的在场学生的证词，最后确定是德拉科操作不当导致鹰头马身有翼兽的自卫反应。
　　“所以……巴克比克被判无罪？”卡梅莉亚眨了眨眼，不敢确定地问了一句。
　　“是的！”赫敏神采飞扬地回答。
　　“我以为马尔福会做什么手脚呢……”卡梅莉亚不免吃惊，谁都能想到老马尔福不是好对付的，怎么会就这样轻易罢手。

　　不管老马尔福是做什么打算，至少小马尔福没有停下对哈利以及哈利身边朋友的各种鄙视。

　　十月三十日傍晚时，布斯巴顿学校与德姆斯特朗学校的参加三强争霸赛的代表们来到了霍格沃茨，倒是转移了些霍格沃茨内部斗争的注意力——除了布斯巴顿的芙蓉•德拉库尔和德姆斯特朗的威克多尔•克鲁姆特别引人注目，连布斯巴顿的校长马克西姆夫人也相当吸引人的注意力，毕竟这么高大的魅力女性相当罕见——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之间的斗争也暂时因为这些而相对平和了许多。
　　晚宴上，魔法部国际合作司司长巴蒂•克劳奇和体育运动司司长卢多•巴格曼作为主办方的负责人出席。

　　等晚宴结束，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里闹哄哄的，卡梅莉亚耳朵里全都是关于三强争霸赛的讨论，连平常话不多的纳威也在谈论这件事。
　　读不进去书，卡梅莉亚跟金妮说了声，就溜出公共休息室准备找麦格教授请教变形方面的问题。

　　下到三楼的时候，卡梅莉亚看到前面有个男人正从校长办公室的入口出来，一时没能反应过来那是谁。
　　那人看了她一眼，又好像没有。
　　“克……克劳奇先生，晚上好！”卡梅莉亚终于想起这个人是谁，礼貌性地打招呼。
　　她打完招呼，就确定他的确在看她，他的眼神严肃、不带感情。
　　“晚上好。”克劳奇回答，口吻认真且不带一丝情绪。
　　既然见面礼貌性的问候结束了，那么也可以走了，卡梅莉亚匆匆加快脚步试图快些到二楼。克劳奇的声音却又响起，只听他问：“抱歉，小姐留步，你的母亲是艾瑞斯•维纳斯吗？”
　　卡梅莉亚顿时停下，抬头望向克劳奇。
　　“是的，先生。”她答。

　　片刻，卡梅莉亚就坐在□□休息室里听克劳奇讲话。

　　“……救援人员到达时，你的母亲还护着肚子里的你。”克劳奇用平板的口吻述说，似乎没有发现卡梅莉亚颤抖的肩膀和手指，他站起来，一边说一边慢慢地踱着步子，“我一生中的污点就在于现场抓获的食死徒里，有我不成器的儿子。是的，他是我的儿子，我不能否认这一点，我亲自把他送进阿兹卡班……”

　　“——另外，我发现伏地魔即将复活。”
　　他话音未落，卡梅莉亚登时扭过头看向克劳奇，却见原本面无表情的克劳奇变得表情诡异，他扭曲地笑道：“对，他即将复活……魂魄出窍！”

　　卡梅莉亚钻进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洞口，径直绕过公共休息室里的其他学生，坐到金妮身边，看着壁炉，神情看上去有些恍惚。
　　“莉亚？”金妮发现到她精神不对劲。
　　卡梅莉亚微微低下头：“嗯。”
　　“你哪里不舒服？”金妮微微皱起了眉，困惑地观察卡梅莉亚的脸。
　　“没有，哈利呢？对，我是来找哈利，布莱克教授让我来找哈利一起过去。”卡梅莉亚轻声说，嗓音带着些好像感冒时的嘶哑。
　　“他在那……弗雷德和乔治挡住他了。”金妮确定了一下哈利的位置，随即又露出迷惑的表情，“喂，小孩儿，你怎么改口叫西里斯教授？”
　　“嗯……谢谢。”卡梅莉亚匆匆回答完，就往哈利的方向走去，似乎没有听到金妮后面的问题。

　　哈利跟着卡梅莉亚走出公共休息室，一路上沉默得可怕。

　　哈利跟着卡梅莉亚进了□□休息室，布莱克并不在里面，这让哈利产生了疑问。
　　看了看昏暗的□□休息室，他走到□□休息室中间用魔杖点灯：“莉亚，西里斯是不是……”
　　他被卡梅莉亚用椅子打到头，顿时倒在了地上。

　　卡梅莉亚扔掉打晕哈利的椅子，用魔杖对准哈利：“昏昏倒地……障碍重重……”
　　接着她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小刀和一只瓶子，面无表情地蹲到哈利身边，把哈利的手握在手中，并用小刀飞快地割破他的手掌。
　　血滚进那只小瓶里，映着灯光显得更为剔透。
　　也许是因为感受到痛楚，哈利的手不断颤抖着挣扎，并且睫毛也在紧紧地颤动，他的绿眼睛因为睁不开而只透出两道缝。
　　卡梅莉亚静静地看着他的手，完全没有反应。

　　当血装满了瓶子后，卡梅莉亚放开了哈利的手，并把瓶子的瓶盖拧紧。
　　做完了这些，她沉默地看着哈利的脸，然后缓缓地将魔杖抵在了哈利的颈动脉上，赤红色的眼睛因为背光的缘故变得暗红。
　　哈利的绿眼睛只透出一点缝，她盯着那一点绿影，顿了一下，似乎犹豫了。
　　眉头不禁紧蹙，眼睛微微眯了眯，卡梅莉亚的脸忽然有一些挣扎，拿着魔杖的手臂也开始抖动，但是她嘴唇间依然发出了声音：“阿瓦……”
　　她的身体抖动得更厉害了，呼吸也紊乱起来，连汗水也从额际滑了下来。
　　一只手死死摁住哈利，从手臂上沁出的汗水在灯光下反射出微弱的水光，卡梅莉亚紧咬嘴唇不肯念出死咒，而另一只手中抵住哈利动脉的魔杖一直颤动着。
　　“……阿瓦……阿瓦达……阿瓦达……”卡梅莉亚的脸孔几乎都扭曲了，用完全不像她的声音尖叫着喊出了死咒——

　　“阿瓦达索命！”

　　什么也没发生。
　　魔杖在咒语出口的上一刻被甩到了远处。卡梅莉亚喘着气趴在哈利身前，眼睛瞪得大大的，发不出声音。
　　她仍然浑身颤抖，却已经松开了挟制哈利的手。

　　“……飞来。”
　　一道不甚清晰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卡梅莉亚勉强回头看过去，只看见黑影一闪，却没有人在那里。
　　她发现装满哈利血的瓶子不见了。
　　不管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更重要的是哈利。
　　卡梅莉亚捂住心脏怦怦跳的胸口，跌跌撞撞地到另一边捡起魔杖，因为还没有学咒立停，卡梅莉亚无法解除哈利身上中的咒语，她几乎快失去声音：“……愈合如初。”
　　这是卡梅莉亚目前唯一从庞弗雷夫人那里学到的且比较熟悉的治疗魔法，所以哈利手掌上的伤口很快就随着咒语结疤。
　　她像是摔倒似的趴到哈利身边，整个人伏在地上急促地喘息着，冲哈利的耳边说：“哈利……巴蒂•克劳奇要害你……”
　　她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只是嘴唇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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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①】这里哈利和卡梅莉亚能看到夜骐，是因为暑假看过冥想盆后都恢复了母亲死亡时的记忆，也就是唤醒了直面死亡的记忆并从某种程度上理解了死亡。所以我觉得可以看到夜骐，欢迎指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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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决定现在缩短章节字数，还是在2000-3000好了，不然我会忍不住半章更T T会被鄙视………………
内奔……
P.S.电脑超级傲娇受，傲娇得我好容易存了一万多的存稿丢失了T T求虎摸求激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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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25晚，又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