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时光》樱影然

21、番外·Happy birthday

作者有话要说：　　祝你三十岁生日快乐，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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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日快乐，哈利。

　　***

　　他从没有特别期待过生日。

　　即使在每一年的七月三十一日，他都会不自禁偷偷望着，希冀一个不可能出现的祝福。

　　直到进入霍格沃茨，直到拥有了朋友，他的生日才真正有了存在感。

　　十四岁的生日，一九九四年七月三十一日。

　　十四岁的他不止有朋友祝福，还有来自教父的祝福。

　　这是个晴朗的日子，教父结束了身为杀人犯的生涯，他冤屈的岁月彻底成为过去。

　　教父在早晨就去古灵阁取了件东西，回来的时候，他好奇地不住打量教父手里的黑匣子，那是一件和老式唱片机极为相似的黑匣子。

　　“这是礼物，本来是你十二岁的礼物。”教父的笑容有些奇妙。

　　“让莉亚一起看，走吧，哈利。”

　　教父说。

　　很快的，他和卡梅莉亚在房间里乖乖坐着等教父，教父拿着黑匣子进来时，卢平教授也来了。

　　教父在房间中央的位置放下了黑匣子，疑似喇叭的部位正对着与他们相反的方向。

　　魔杖轻轻敲了敲黑匣子疑似放置唱片的部位，教父说：“一切为了哈利•波特。”

　　他愣了愣，然后就见黑匣子发出轻微的吱嘎声，仿佛绞丝似的缠绕着一圈一圈银色的光线。

　　当黑匣子将淡淡的银色光芒投射在屋内空处的时候，几个人影出现在了那光芒中。

　　他愣了，随即瞪大了眼睛，呼吸都禁不住一下子粗重起来，他眼睛都泛着疼，硬生生的发疼。

　　首先出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年轻女人，她正在摆弄的黑匣子，在她身后，是另外五个人，他们这会儿显得都有一些忙乱。

　　那是他的父母、教父、教母、卢平教授以及虫尾巴。

　　“艾丽，弄好了没？你快看看我头发乱不乱？”红头发绿眼睛的漂亮女人在他教母身后两三米的地方，紧张地抚弄着她那一头柔亮的红发，她的旁边是他的爸爸，有一头凌乱黑发的高瘦男人。

　　爸爸在对他的教父说话：“嘿，西里斯，是不是你刚刚用魔杖把它敲坏了？艾瑞斯那囧货还摆不平……喂！你干什么！”

　　最后那句话是对他的教母吼的，但立刻被一根魔杖敲到头。

　　甩了甩手，有一头黑色长卷发以及红眼睛的清瘦女人撇嘴：“啊，手滑了。亲爱的，一点也不乱，你太美了，我爱死你了～”

　　后面的话是冲着他妈妈说的。

　　教母的声音非常好听，比常人更细柔。

　　“滚！这是我老婆！”爸爸怒冲冲地对着教母。

　　年轻时的卢平教授轻轻笑出了声，接着他看到他教母一下子就那样安静了。

　　“好了你们两个都别闹，快点做准备。”

　　妈妈看上去习惯了教母和爸爸的玩笑，她拍拍手，好像哄小孩似的让他们都到身边坐好。

　　一下子画面安静下来。

　　从画面上可以看到那天天气很好，窗外透进来的阳光落了满地，阳光中，爸爸、妈妈、教母、卢平教授、虫尾巴坐在柔软的大沙发上，他们都带着微笑对着他的方向，他有一种错觉，他们就在他的面前。

　　年轻版教父站在房间的中央，也就是他们的前方，年轻时的教父英俊极了，一双眼睛亮如星辰，顾盼间神采飞扬，教父清了清嗓子，说：“现在是一九八一年十月三十日，哈利•波特先生正在午睡，由掠夺者四人合力研制一年零七个月的魔法留影机宣告研制成功，可喜可贺——咳，亲爱的哈利•波特先生，在你看到这份礼物的时候，你已经十二岁了！可能你会问，为什么是十二岁的生日礼物？”

　　“这是你的父亲强烈要求的，纪念他十二岁开始对你母亲的思春……啊，是爱恋，詹姆，开个玩笑而已。”

　　教父笑得很欢乐，画面里的爸爸正和坐在妈妈另一边的教母眼神交战，妈妈在两人中间嘴角抽搐。

　　明明是很欢乐的画面，他却觉得鼻子被堵住了，连胸口都堵得慌。

　　“你也许还会问，为什么要制作这个魔法留影机？答案是——在你母亲怀着你的时候，她非要一个摄影机，你会说为什么不去弄一台，啊，那是因为你母亲怀孕时脾气极为古怪……莉莉，这是事实嘛。你母亲死活要一台彩色的，还必须是魔法的，不弄出来她就哭给你父亲看，你那妻奴父亲就拉着苦命的我们开始研制这个魔法留影机，可等做出来，你现在都已经一岁多了。”

　　他能看到妈妈为了保持矜持按捺住不去暴打他教父的样子，他嘴角抽了抽，笑不出来。

　　“好了，说明结束，下面是伟大的哈利•波特——的父亲——来给可爱的小哈利说生日快乐！”年轻时的教父笑着朝他的方向优雅行礼，然后转身走向沙发坐了过去。

　　他的爸爸，詹姆•波特对着他的方向坐得端端正正，抓了抓头发，笑着说。

　　“哈利你好！我是詹姆•波特，你的爸爸，今年二十一岁，性别男，3月27日生，职业是傲罗，理想是战胜邪恶……嗷！艾瑞斯你够了！咳，继续，最喜欢的运动是魁地奇，最好的朋友是西里斯•布莱克、莱姆斯•卢平、彼得•佩迪鲁，我最爱的女人是莉莉！”

　　黑发男人在阳光下笑容开朗，充满了给予人希望和信心的感染力，男人眼睛亮亮的，笑出了一口亮牙。

　　那灿烂的表情就好像刺眼的阳光，他觉得眼睛被刺激的疼，眼泪都涌了出来。

　　他忙擦掉盈满眼眶的泪水，同时小心地注意了身边，他愣了一下。

　　卡梅莉亚正捂着嘴呜咽，红红的眼睛被泪水蒙上了水光，她擦着眼泪，瞪大眼睛死死盯着前方立体的影像，那里是就好像活生生的……他们。

　　卢平教授安静地看着，表情依然是温和的，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但就好像一直以来，他不了解卢平教授心里在想什么。

　　他看到了教父，教父也是微笑着，靠着墙，微微眯着眼睛，静静看着十二年前的残像，看上去散漫到毫无所谓。

　　他听到他爸爸的声音。

　　“莉莉，该你了。”

　　他回头，看到了漂亮的、年轻的、他的妈妈。

　　她的眼睛真的和他一样的颜色，但比他更漂亮，闪闪发亮的，就好像阳光融入了她的眼睛。

　　妈妈有些紧张地梳弄了一下本就整齐柔顺的长发，对着他露出温柔的微笑：“波特先生，我是你的妈妈，莉莉•伊万斯•波特，二十一岁，生日是一月三十日，职业是傲罗，擅长的家务是做衣服，理想是为了和平。以及，我最喜欢的朋友是艾瑞斯•维纳斯，最爱的先生是你，我的儿子。”

　　妈妈说完，他就听到爸爸的一声哀嚎，爸爸在抗议妈妈最爱的不是他。

　　还有教母幸灾乐祸的笑声。

　　“亲爱的，我好开心，我也爱你！”教母笑着搂住他妈妈，得意地朝他爸爸显摆。

　　“你们都安静，”妈妈慢慢说，“下面是西里斯了。”

　　教父懒洋洋地点点头，在沙发上的姿态依旧是带着一丝颓废味，他声音磁性：“十二岁的哈利，我是你的教父西里斯•布莱克，和你的父母一样是二十一岁，生日十一月一日——啊，生日不必过了，还得工作啊，谢谢了，莉莉——我现在是傲罗，至于理想，理想是打破所有无谓的规则……大概就是这样吧。最好的朋友？当然是詹姆•波特。没有什么最爱的人，好了，下一个！”

　　“下一个谁？”

　　“下一个该是小寿星的教母啊，笨蛋。”

　　“明白了，以及，我不是笨蛋，蠢狗。”

　　“莱姆斯——”

　　“别吵，我要跟哈利说话了！”

　　教母一点也不像别人嘴里说的那样安静，这个时候的她多么活泼，和爸爸、妈妈、教父互相开玩笑。

　　他看着教母清清嗓子，做出端庄的坐姿，朝他微笑。

　　“我亲爱的教子哈利•波特，我是艾瑞斯•维纳斯，你的教母。其实我本来是你爸爸的，但詹姆那个囧货把你和你妈妈都抢走了……嗷！莉莉你家暴……好吧，我今年二十一岁，四月一日生，职业是无职业者，理想是世界和平～最好的朋友就是你的妈妈，我亲爱的莉莉！至于最爱的男性……啊啊，下一个！”

　　“咳咳！”

　　“莱姆斯你咳什么，啊哈哈哈哈！”

　　“我去拿水。”

　　“不要逃，还有艾瑞斯你别躲，彼得快摁住她！”

　　“放开我！强•奸啊啊啊啊——啊……莉莉你又打我你不爱我了……”

　　“闭嘴艾丽！快把自我介绍说完！”

　　“……Yes，madam！”

　　他看着他的教母拿了一罐啤酒，大口大口灌了很多下去，然后她眼睛更红了，面无表情地说：“最爱的男人……这样说吧！我——艾瑞斯•维纳斯不管以后生的是儿子还是女儿，孩子的爸爸一定是莱姆斯•卢平！”

　　“……咳、咳咳咳！”卢平教授年轻的脸顿时红透了。

　　教父挑眉吹了个口哨：“上吧，艾瑞斯！”

　　“好！我一定上！啊哈哈哈……”

　　“艾丽！艾丽，喂你别躺下呀！”

　　“又醉了……”

　　“哈利你要看看噢，这就是你教母，笑死了，噗哈哈哈！”

　　“先让她躺着吧，下一个，莱姆斯快！彼得准备。”

　　这样欢乐的场面，看得他想笑，笑不出来，想哭，也哭不出来。

　　年轻时卢平教授的声音依然沙哑，卢平教授无奈地笑了笑，说。

　　“你好哈利，我是莱姆斯•卢平，是你父亲的好朋友，二十一岁，生日是三月十日，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现在无职业，理想是没有战争和偏见。好朋友是你的父亲、教父和彼得，最爱的人是……”

　　卢平教授微微踌躇了一下，随即微笑，“我最爱的人是艾瑞斯•维纳斯。”

　　怪笑和口哨声立刻响了起来。

　　“非得趁艾瑞斯睡着才说，莉莉都说了，艾瑞斯可还要继续等你十年八年没问题！”

　　爸爸笑着拿手肘撞了一下卢平教授。

　　卢平教授只是微笑。

　　“好了，最后是彼得了——莱姆斯，你帮我扶艾丽到房间吧？”

　　“嗯。”

　　“莱姆斯，快点结婚吧！”

　　“我明白。”

　　他不想听虫尾巴的声音。

　　他忽然忍不住望向卡梅莉亚，卡梅莉亚已经没有抽噎了，只是鼻尖红红的，泪珠还挂在睫毛上，她正看着卢平教授，卢平教授迎上她的目光，笑了一笑。

　　“最后，哈利。”

　　这一声让他慌忙回过头看向十二年前的残像，不知怎地，卢平教授担心地扶着教母，接着冲他露出温和的笑，教母醉醺醺地靠着卢平教授冲他笑了，妈妈和爸爸依偎着对他笑，教父在旁边看似漫不经心的微笑，连虫尾巴也在对他笑。

　　他们一起说。

　　“生日快乐，哈利•波特！”

　　他们的笑容在这一刻忽然定格，哈利猛地忍不住涌上的泪水，从脸上滚落下来。

　　窗外的阳光和残像中的阳光仿佛合为一体。

　　他好像还听到他们的声音。

　　生日快乐。

　　***

　　永远爱你，哈利•波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