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时光》樱影然

10、第九章

　　卡梅莉亚因为来得晚，被珀西丢给双胞胎，当时珀西皱起眉，严肃地对不给他一点面子的双胞胎说：“弗雷德，乔治，照顾学妹。”
　　双胞胎和平常一样跟自己的哥哥闹别扭，但还是做出学长关心学妹的模样，直接把卡梅莉亚拉到金妮旁边，金妮也在哥哥们身边，她看看卡梅莉亚，一双棕色的眼睛湿润而发亮，带着一些明显的惶恐不安。
　　可卡梅莉亚依然是摸不清状况：“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说着被金妮拉扯着钻进了睡袋，双胞胎一人一个在女孩子俩身边，倒有一些保护妹妹和学妹的样子。
　　面对卡梅莉亚满眼困惑的小模样，韦斯莱兄妹一人一句给她解释了刚才的事情，讲起来很杂，总结起来很简单。

　　“原来一个怪蜀黍逃犯凌辱了冰清玉洁的胖夫人正在继续流窜作案。”卡梅莉亚恍然大悟，藏在睡袋里跟金妮悄悄话。
　　“太可怕了……”金妮一语多关。
　　双胞胎在相邻的睡袋里互相看了一眼，乔治用严肃的声音说：“为什么不能反过来呢？”
　　四人附近的学生都被乔治的声音拉了一些注意力，就听弗雷德的声音接着说——
　　“我觉得胖夫人应该蛮寂寞的。”
　　“所以说——”
　　双胞胎严肃地异口同声，“这是一个犯罪嫌疑人和受害人不明的悬案。”

　　“弗雷德、乔治、金妮•韦斯莱！卡梅莉亚•弗兰克！统统闭嘴睡觉！”忍无可忍的女学生会主席河东狮吼。
　　珀西一向严肃的表情呈现微妙的崩坏状：“现在熄灯，每个人都停止喧哗！”
　　所有的蜡烛立刻熄灭了，珀西看看个别极其闹腾的角落——譬如双胞胎——他扶了扶眼镜：“我会将喧哗者的名单交给费尔奇先生。”

　　出于对珀西的敬重，依旧兴奋的卡梅莉亚缩在睡袋里试图睡觉，但终究忍不住睁开眼，观察着相对安静的礼堂。来自幽灵身上的微弱银光成了这个时候唯一的光源，他们静悄悄的飘行，却跟级长们不时说着话，但因为到处都传来不肯睡觉还在聊天的声音，幽灵和级长们的对话不是听得很清楚。

　　卡梅莉亚睡不着，开始望着天花板数星星。
　　但数了会儿，卡梅莉亚发现自己开始头晕，再次明白数星星是个技术活。
　　她头晕眼花的闭上眼准备缓口气，就听见金妮小声喊她的声音：“卡梅莉亚，卡梅莉亚，你睡着了吗？”
　　“零号，零号，一号已收到。回复零号，一号睡不着，收到请回答。”卡梅莉亚尽力用不大声但又能让金妮听到的声音回答。
　　“……”金妮沉默了一下，接着继续小声，“零号收到，重复，零号收到。零号呼叫一号，可以不用这种小孩子游戏的句式吗？”
　　“好吧，一号机自爆销毁。”卡梅莉亚用平板的声调模拟电子音，说完，立刻恢复了原本声调，“金妮，什么事呀？”
　　“没事，睡不着，不过你说的一号机自曝销毁是什么——算了，卡梅莉亚，不如说你家的事情给我听听吧？”
　　因为看不到，所以金妮的声音虽然很小却显得特别清晰，她大概是真的很无聊，就找人打发时间。
　　轻轻地侧过头想了一想，卡梅莉亚回答：“没有什么可以说的呀，不及你家热闹有意思。”
　　“那你家里都有什么人？有兄弟姐妹吗？”
　　“就爸爸和我，没有其他人。”卡梅莉亚往睡袋里蹭了蹭，换了个姿势，这才继续说，“我爸爸是麻瓜医生，经常出诊，我一个人在家。真的没什么可以说的了。”
　　是可以说，不是可说。
　　每个人的人生都只是别人的故事而已。

　　两个女孩子就这样随意的聊着天，偶尔在珀西走过的时候装睡。直到凌晨，卡梅莉亚才开始迷迷瞪瞪，但依然没有睡过去，迷糊间似乎邓布利多校长进来了。
　　他似乎跟珀西在说话，依然是听不太清楚，隐隐约约是在讲礼堂、回宿舍、胖夫人、费尔奇什么的，卡梅莉亚有些困，几乎都不能肯定自己是不是醒着，就在要进入睡梦的时候，大门响了，轻微的脚步声钻进耳里，卡梅莉亚又清醒了一分，听到斯内普教授的声音，不知怎的她提了提精神，试图听清在讲什么。

　　“整个四楼都查过了，他不在那里。费尔奇查了城堡主楼，那里也没有。”
　　“天文塔呢？特里劳妮教授的房间？猫头鹰栖息出没的地方？”
　　“都查过了。”
　　“很好，西弗勒斯，我并不真正以为布莱克会逗留不走。”
　　“他怎么进来的，关于这一点，你有什么见解吗，校长？”
　　“许多，西弗勒斯，每一种都和底下的那种一样不可能。”
　　“你记得我们的谈话罢，校长，就在，哦，学期开始以前吧。”
　　“记得，西弗勒斯。”
　　“好像，几乎不可能，布莱克没有内部的帮助是进不了这所学校的，我的确表示过关注，在你任命……”
　　“我不相信这座城堡里哪一个人会帮助布莱克进来。我必须到那些摄魂怪那里去了，我说过，我们搜查完毕就通知它们。”
　　“它们打算帮忙吗，先生？”
　　“哦，是的，但是恐怕只要我担任校长一天，就绝不许它们跨过学校的门槛。”【注①】

　　卡梅莉亚听得不是很明白，但是她忽然觉得自己不应该把见过那个奇怪男人的事情透露给别人——她感受到那人对她妈妈的信任，这让她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沉重感觉，只能缄默。
　　而从邓布利多教授和斯内普教授的对话里，似乎那个叫布莱克的男人是被内应接进来的，尽管校长反对斯内普的怀疑。卡梅莉亚也反对，不带犹豫的，虽然她不承认是因为对斯内普教授的恶感。
　　内应……
　　卡梅莉亚想到了卢平教授，顿时意识更清楚了，她不高兴的皱眉，在心里嘀咕了斯内普教授恶意栽赃的讨厌行径。

　　万圣节结束以后的几天，全校都在谈论怪蜀黍逃犯布莱克。卡梅莉亚甚至被苏珊的朋友汉娜•艾博拉着说了半天，内容是关于布莱克如何潜进霍格沃茨的猜测，汉娜这个长相憨直可爱的姑娘试图说服卡梅莉亚——布莱克能变成一丛开花的灌木。
　　“艾博学姐，我爸爸书上说，你这是病，要治。”卡梅莉亚慢慢悠悠抽回被汉娜拉住的手，吐出一句慢悠悠的话，拍肩转身就走。
　　她心情恶劣，导致对无关人士也没有好态度，卡梅莉亚自知理亏，但是回到格兰芬多塔楼，对着代替胖夫人堵在洞口的卡多根爵士，她就心情更恶劣了。
　　因为答不上新口令，卡多根爵士还在叽叽喳喳要她挑战，卡梅莉亚只得烦躁离开。
　　路上碰见珀西，卡梅莉亚吧嗒吧嗒跑过去不吝啬的用萝莉崇拜的目光洗礼了他，珀西很是受用：“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卡梅莉亚直点头。

　　就在万圣节之后的第四天早晨，卡梅莉亚坐在金妮的旁边吃早餐，对面坐着双胞胎。
　　这四个人在那一晚共宿礼堂之后，越发熟悉，在摸清彼此猥琐特质的现在，几乎是碰见就会凑一堆，总之是没一个好鸟。
　　卡梅莉亚正撺掇金妮：“金妮呀，你看我们现在回宿舍多不方便，还特别影响心情，可怜的胖夫人还在心理治疗，她需要安慰——你瞧弗雷德和乔治是不是可以送给她？”
　　“好主意，我每天都在烦恼，怎么把弗雷德和乔治送出去。”金妮很配合，愉快地调侃自己的哥哥。
　　乔治扬眉，和弗雷德不约而同地拿起叉子，闪电般叉走金妮盘子里的烤肉，惹来金妮炸毛。
　　弗雷德叼着烤肉，含糊道：“比起我们已近成熟的男人——”
　　乔治冲卡梅莉亚眨眨眼，“相信胖夫人更乐意见到年轻姑娘。”
　　双胞胎装出阴森森的口吻，异口同声说：“少女的血液是美容养颜的最佳选择。”
　　同时，卡梅莉亚盘子里的烤肉和香肠也被他们抢走了。
　　卡梅莉亚翻了个白眼，正要把食物抢回来，就看到斯莱特林长桌上德拉科在和身边的人说什么，目光却是对着他们这边，德拉科的脸上带着让她讨厌的笑容，轻蔑、嘲讽、恶劣的笑。
　　她正好转的心情顿时被败坏了。

　　她转头问金妮，语速平缓却大声：“斯莱特林出身的纯血巫师很注重血统传承吧，金妮？”
　　“嗯，是的，大部分是这样。”金妮有些诧异，但看了看斯莱特林那边，便配合起来。
　　乔治甩甩叉子，转头用带笑的眼睛鄙视地看了一眼斯莱特林：“是这样没错，不过斯莱特林除了马尔福那两届，人都少得可怜。”
　　“卡梅莉亚你就不必憧憬击球手了。”弗雷德也看了一眼，回头用放缓的语速慢慢说，“效果都一样。”
　　顿时金妮憋不住笑，想起卡梅莉亚之前说的打击敌人要害。
　　“我真为斯莱特林感到担忧。”
　　卡梅莉亚是笑着说的，但那笑容越来越假，她表示吃完了早餐，直接走向斯莱特林长桌，以挑衅的眼神看着斯莱特林的学生们。
　　对方好整以暇看着她。

　　“各位学长学姐。”卡梅莉亚挂着特别明显的假笑，“作为学妹，我很好奇，你们的父亲是否有常年劳作奔波？”
　　“斯莱特林叫做优雅奔走，格兰芬多才是劳作奔波，整天跟地精一同地里刨食呢。”没反应过来的女学生嗤笑一声回答了，轻蔑的上下打量卡梅莉亚，然后撇头又是一个冷笑。
　　卡梅莉亚顿时笑得自然多了，但有先前的举止，没有人认为这是真笑：“明白了，谢谢学姐解惑。”
　　小女孩没头没脑过来用挑衅的态度问了个莫名其妙的事情，就转身往回走，这让围观群众全都没头没脑。
　　卡梅莉亚走了几步，又回头，露出苦恼的表情：“那个……虽然我们是两个学院，但是作为医生的女儿，我有责任提醒学长和学姐们——不要坐在椅子上太久。”
　　她偏了偏头又笑了：“你们是不是家里兄弟姐妹稀少，甚至是独生子女？你们的父母一定没有放弃过努力吧。但是真遗憾，你们太没有生理常识了，不曾注重麻瓜医学。”

　　“我爸爸书上说了，男人经常久坐会影响生育。”
　　说完了话，卡梅莉亚笑得特别灿烂，昂着头就好像得到什么荣誉似的转身，却又停下来，回头眯起了眼睛笑得有一些刻薄——

　　“所以，以后要好好补充知识哟，高贵优雅的各位纯血先生、纯血小姐。”

　　她说纯血这个词时语气很重，但这个小女孩依然笑，笑得眼睛眯眯的。

　　然后她被凑过来的苏珊一巴掌拍肩。

　　“莉亚，你笑得好像会被炮灰的反派角色。”苏珊郑重其事的说。

　　顿时卡梅莉亚的笑脸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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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①此处引用于《哈利波特与阿兹卡班的囚徒》——不祥的失败——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