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 34 章 ...
-
“诸位是对我们货品有何不满的地方，尽管跟我提，只要是我们自己产品的问题，一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待。”面对几位掌柜不满的态度，林绫表现得极为诚恳。
大家生意往来，也讲究一个脸面情分，见林绫态度诚恳，几个掌柜来势汹汹的气势也暂时熄了下来，为首的是会云楼的胡掌柜，拿出几包林绫铺子里的便携甜水交到林绫手上。
“林姑娘，你可自己看看，别人可能辨别不出来，可咱们都是做这一行当的，这食材好不好，放茶壶里一煮，这味儿对不对我们还尝不出吗？怎么你把生意做起来了，就开始这样糊弄我们这些老主顾了吗？”说起这事，胡掌柜语气又不禁有些气愤。
“是啊，亏我们这么信任你，大家一起做生意，你不能糊弄人嘛。”其他掌柜也纷纷嘟囔起来。
材料出问题了？这都是让石锷在村民们手中收购的，林绫心中有点忐忑起来。
不过未免动静太大招人非议，林绫还是先把掌柜们招呼进去：“外头风大，各位先到里头坐坐，具体怎么回事我们也好商量。”
各位掌柜进了铺子坐下，罗小玉早就很懂眼色地往每个人面前端上一杯热红茶，胡掌柜将几包便携甜水放到桌上：“林娘子，你自己看吧。”
林绫拆开一包橙姜红茶，先打开小纸筒，低头凑过去嗅了嗅，里面的果酱很是鲜香，颜色也还是新鲜的橙黄色，没有问题。
她重新合上小纸筒，再拆开旁边的小茶包，红茶是上好的红茶，醇厚扑鼻，品质甚好。
最后林绫用小木夹夹起茶包中的姜片，一片一片检查，到最后一片的时候，她才微微蹙起眉头。
林绫查过橙姜红茶，又撕开一包燕麦芋圆奶茶，凝固的奶块奶香醇厚，芋圆是她亲手做的，而那些零碎的燕麦……
林绫放下手中的东西，正色向几位掌柜表态：“这一批货，确实是材料出了问题。”
没想到林绫承认得这么坦率，几位掌柜面面相觑了一会，还是胡掌柜出来表态：“那林姑娘准备怎么解决？”
“既然是我们的产品出了问题，我会重新再赶制一批没有问题的产品，全数补上，另外对你们造成的损失，在你们原定的数量上，我再多送三成货。”林绫郑重承诺。
对于林绫的赔偿提议，大部分掌柜还是很满意，但也有个别表示质疑：“你要多赔我们三成的话，不会又拿这些次品来糊弄我们吧？”
“大家都是做生意的，又合作了这么久，请各位掌柜听我一言，这次原材料是在我家村子里采购的，不知是得罪了什么人，趁这机会在原材料上做了手脚，以次充好。没有及时察觉让这些次品流通到了各位手上，是我的过错，但我绝不会是用那种卑劣手段以次充好砸自己招牌的人。”
林绫站了起来，十分周正地向各位掌柜福了一礼。
原本大家也不是故意来找茬的，既然林绫有了交待，处事也颇让人满意，就都纷纷应下，一起离开了。
等各位掌柜一走，林绫也没停下，连忙去集市上买齐了各类之前有问题的原材料，跟罗小玉一起连夜赶出了要赔偿给掌柜们的便携甜水。
第二日又亲自一家一家送上门去，又是一番赔礼道歉和品质承诺，看林绫态度诚恳，又多拿了三成的货品，大家都是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之人，自然知道这林娘子甜水铺，这次只是不小心被人钻了空子，林绫这人是难得的厚道坦荡之人，便都放下芥蒂，决定与林绫继续合作。
等安抚好各大酒肆的掌柜，原先计划冬至后再回村的林绫，把铺子交给罗小玉打理，自己提前先回了小冲村。
原本石锷这次在村里大规模高价收购材料，让村民们得了甜头，又见石锷跟村长商量，想让大家都来种植甜水铺的原材料，对比起来，比种地赚钱太多了。
这等好事，大家当然乐意，就等着具体方案出来，看林绫需要些什么材料，他们开春后好耕地播种。
这下村民们一个个对林绫都赞不绝口起来，还是林老三家有福气啊，有这么个会赚钱的闺女，一家人不用吃苦了，而且林家闺女还不忘本，有赚钱的好事还记得带上咱们村里人一起，真是个好姑娘。
但是村民们在这份要跟着林绫大干一番赚钱发财的喜悦中还没高兴多久，石锷那边突然放话，说是不准备在小冲村继续采购原材料了，村民们明年还是继续种庄稼吧。
小冲村的村民这可坐不住了，眼看着就要赚钱大饼到了嘴边又飞走了，这怎么想得通？
大家跑到村口纷纷堵住石锷，想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石锷有林绫之前的吩咐，咬死不说，快被村民们堵得断气的时候，他终于看到出现在村口的林绫。
于是人群中艰难地伸出一只手，毫不犹豫地指向林绫：“快！去问她！”
村民们一窝蜂冲向林绫。
“林家姑娘，你可算回来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林姑娘啊，咱们都说好的要种原材料啊，我们……我们可都没买种庄稼的种子呢，就等看看你要我们种些啥啊。”
“是啊，怎么说不让我们种就不让我们种了啊？”
相对于村民们的火急火燎，林绫一双水灵灵的杏眼里却满含委屈：“我自小在小冲村长大，有赚钱的活计，我第一时间想的就是各位乡里乡亲，哪怕比市场价还要贵上一成，我也要买这片生我养我的村子里的原材料，可是你们也不能这样砸我饭碗啊。”
林绫说得恳切又委屈，大家不得不安静下来，消化了一会林绫刚刚说的话。
“林家姑娘，你这什么意思啊？我们卖原材料给你，怎么砸你饭碗了？”村民们不太理解。
林绫将一方帕子展开，里边包裹着几片生姜和一些零碎的燕麦：“各位看看这次从你们手上买到的这些原材料，生姜是已经干瘪甚至被虫子咬坏了的，切成薄片混了进来，燕麦里边也混了很多空壳的。你们这样以次充好糊弄人家，人家都退了我的货，以后再也不跟我做生意了，以后咱们村自然也不用种原材料了。”
林绫说得眼睛红红的，还抬起手臂，用衣袖擦了擦眼角，怪憋屈的。
这下大家都明白发生什么事情了。
当初石锷收材料的时候，大家很积极，都按要求把材料处理好了送过去，没想到有人贪便宜，把家里不好的材料都混了进去。
“这是谁干的？不是我啊，我家卖出去的都是上好的东西。”
“也不是我家，我才不至于贪了便宜误了大事呢，咱可没那么笨！”
村民们立刻开始撇清关系。
终于有村民开始表态：“咱们这次必须把这人给抓出来！看谁在背后搞这种破坏，害得大家都没钱赚！”
一语惊醒梦中人，大家立刻意识到，当务之急就是把这个害群之马给揪出来。
这下大家纷纷提起一口气，跟林绫信誓旦旦地保证：“林家姑娘，你不要担心，我们的原材料保证都是好的，我们现在就把那个以次充好贪便宜的人去查出来！”
等村民们气势汹汹地离开，林绫立刻收起刚才那副委屈模样，其实她觉得自己这么做有点不厚道，像是在……故意挑起群众的内部斗争？
但是到底是谁在背后搞破坏，她必须要查出来。如果只是单纯地占便宜，想把家里坏掉的原材料拿出来换钱，倒也只是愚笨而已，若是故意这样做来破坏口碑，那真是居心叵测了。
“你确定咱们什么都不管？就这样让他们自己去查？”石锷看着远去的村民们，还有些不放心。
依他的脾气，他真想亲自上门，一个一个好好逼问一番，不信他们不敢说实话。
林绫很是淡定：“事关他们自己的财路，大家肯定会尽心尽力去揪出那个人的。”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第 34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