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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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洛诚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二点，他没给程蔓回电话，只给她发了一条短消息：我很好，别担心，晚安！
哪知不到十秒钟，手机就震动起来了。
他调整了一下坐姿，接起来，“还没睡？”他笑着问。
“哼，你怎么又把自己折腾进医院了？”程蔓嗔怪道。
他安抚她说，“我没事，睡了一觉，感觉好多了。”
她闷闷不乐地嘀咕道，“洛诚，我这个女朋友是不是当得很差劲儿，男朋友进医院了也不能在身边陪着。”
他柔声宽慰她，“在我心目中，蔓蔓是最合格的女朋友，嗯？”
她扑哧笑了，问，“你什么时候能回去啊？”
他苦恼地说，“下周也要在这边呆着。”
她不满了，“不就是去考察一下吗？怎么呆那么久啊？”
他无奈地说，“本来不需要呆太久的，但民间流传说这块地是这座城市的龙脉所在，不能随便动，于是政府决定请一个风水大师过来确认一下这里究竟是不是龙脉，如果是的话，就要先把龙请走。”
她听得云里雾里，但还是赞同地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对于风水之说，她还是怀着敬畏心理。
他催促她道，“你快睡觉吧，明天还要上班呢，有空我给你打电话。”
她依依不舍地说，“好吧。”顿了一顿，又叮咛道，“你的身体已经报警了，可不要再透支了哦，还有，你的身体不是你一个人的，也是我的，你要替我好好爱护，不然怎么照顾我一辈子啊？”
他宠溺地说，“遵命，老婆大人。”
通话结束后，等了一小会儿，沈飞拎着他的电脑包进了病房。
他接过电脑包，对沈飞说，“小沈，今天辛苦你了，快回去休息吧。”
沈飞关切地道，“林总，你需要多休息，还是别工作了吧。”
他无所谓地笑笑，“没事，我现在睡不着，正好有点灵感，琢磨一下图纸该怎么画。”
沈飞说，“那你别忙得太晚了，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话就立刻叫医生，或者给我打电话。”
“好，快回去吧。”
沈飞离开后，林洛诚打开电脑包取出电脑，进入工作状态。
第二天一早程蔓用座机给隋远打电话，他的声音听起来朦朦胧胧的，应该还没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她笑嘻嘻地说，“隋总，咱这提供的是免费叫醒服务！”
他的声音隔了半晌才通过电流传过来，“谢谢，以后请把这项服务推迟一个小时。”
她问，“不下去吃早餐？”
他说，“不去了，再睡会儿，半夜才回来。”
“那好吧，我自己去喽！”没等他回话，她迅速挂了电话。
半小时后，她端着一个大托盘去按隋远房间的门铃，也不管“请勿打扰”的灯还亮着。
按了无数下，她都快等得不耐烦了，门才慢悠悠开启，隋远穿一身深蓝色格子家居服闪亮登场，睡眼惺忪的，在看清楚来者之后，脸上表情由漠然转变为茫然。
“免费送餐服务！”程蔓高举手里的托盘，满脸堆笑，冲他眨了眨眼睛，她若不是穿着便装，他简直要以为她是服务生了。
见他纳纳的，没反应，她又催促道，“还不快请我进去，我手都酸了。”
他这才侧身让她的进去，追随她的眼神里透出一种复杂的情愫。
“你这是干什么？”他明知故问。
她把托盘放桌子上，甩了甩酸痛的手和臂膀，自然地答，“送早餐贿赂领导啊，今下午我要请半天假，怕你不批准，所以就出此下策。”
他挑眉，“今下午本来就没什么安排。”
“哦？”她眼睛一闪，“那中午你们吃饭可不可以别算上我啊？我约了一位多年不见的老朋友见面。”
他干脆地说，“可以。”
她笑，“上海是你的地盘，不用我帮你搞外交你也能应付自如，不过喝酒你可要适可而止，到时候难受只有你自己知道，拒绝也是一门艺术，你应该好好学习学习。”
他佯作虚心，“是，程老师，我谨遵师命。”
她不觉得好笑，只是语气平淡地说，“我没有要教育你的意思，只是想提醒一下你，因为这几天我快被你的突发状况搞得心脏病发作了。”说完最后一句话，她笑了。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他苦笑。
她摇头，“别说那些了，快把早餐吃了吧，白粥，花卷和蔬菜，应该合你的胃口。”
他点头，“我去洗漱一下再吃。”
在他用餐的过程中，她问他，“昨晚上没喝太多酒吧？”
他说，“没有，就喝了一罐啤酒，那些老外都忙着泡妞，哪有闲功夫灌我酒？”
她说，“那你半夜才回来？该不会你也……”跟哪个妞勾搭上了吧？你可是有妇之夫哦！
她的表情有点古怪，他一眼就瞧出了她的心思，笑了一笑，说，“没有，我一直跟陈毓聊天，东区今年的业绩滑坡得厉害，我们商量着如何帮销售重塑信心。”
“哎！”她望天感叹道，“万恶的资本主义家啊，要是那些销售知道你们在休闲娱乐时间也在想方设法地算计他们，肯定悲愤得泪流满面，我真替他们抱不平！”
他不以为然，淡淡道，“我也是从底层销售员做起的。”
“啊？！”她惊讶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那神情，简直跟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模一样，“可——可传说中不是这样的啊？”此话一出，她就惊觉自己失言了。作为一名成熟稳重的职业女性，她岂能盲目地加入八卦大军？
在他疑惑的目光注视下，她讪讪地笑，内心真诚地向苍天祈祷这个话题就此打住。
苍天：晚了！
隋远微扬起唇角，半眯着眼睛，语气和蔼可亲地问，“那传说是怎样的？”
程蔓仔细观察了他片刻，确定他是在笑，可她却无端觉得有一股冷风嗖嗖刮过来，不自觉地将身体往后仰了仰，她字斟句酌地说，“其实也没什么啦，他们说你一进SW就坐上了管理席位，还说你隶属于SW的亲信部队，等收拾完化建这个烂摊子就要重归嫡系了。”
他啼笑皆非地看着她，“这种无稽之谈你也信？”
她沉思了小半会儿，说出了盘旋在自己心底许久的疑问，“隋远，我觉得你很不简单，大陆人在外企很难爬上高位，我们公司六级的经理没有一个是大陆人，可七级的总经理却是大陆人，还是空降过来的，也难怪人家议论纷纷，可我觉得他们也没什么恶意，只是把你神化了而已，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吧？”
他盯着她的眼睛，目光微沉，语调颇冷，“别人怎么议论我我不在乎，但你作为我的助理，作为我最信任的人，我希望你不要参与进那些无聊的议论，每个人的成功都是靠努力拼搏得来的，天上不会掉馅饼下来，而且就算掉下来，也未必是你想得到的那一个。”
程蔓对于他突然转变态度感到很奇怪，暗自琢磨了半天也没琢磨出自己究竟什么地方得罪了他，但对上他深沉的目光，她还是不得不顺从地点头说了声“好”。
气氛变得有些诡异，她一刻也呆不下去了，于是迅速从椅子上弹起来，说，“我先回去收拾了，待会儿见。”然后鼠窜而逃。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21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