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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真千金,但恐龙之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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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岑温明确,自己和冷家人的立场敌对,但今天撞上密谋刚好被敌人发现的事情,还是对此深表同情。
已知,她在发现针对自己的阴谋时当然得予以反击。
又知,她的恐龙孩儿里还有一个能玩转记忆魔法的。
提问,接下来要做的事还要考虑吗?
岑温啪一下打开房间的灯,光线大作,房间恍如白昼,将冷家兄妹愕然的表情映照得清清楚楚。
她露出一个友好的微笑:“嗨,你们在聊我吗?”
冷宝儿:“……”
冷沓格:“???”
这位大姐,你咋在这啊!
“啊!”反应过来后冷宝儿惊慌失色,“你什么时候来的?”
岑温:“就刚刚。有点事来找你们。”
“果然是没教养的东西,进人房间也不敲门。”冷沓格脸色阴郁,眼里闪烁着微光,他脚步一挪,挡住了身后的门。
“你都听到了吧。”他语气笃定。
岑温点头:“是的,你们竟然想在宴会上算计我,还想抢爷爷给我的宝石。真是太过分了。”
冷宝儿下意识就想反驳。
冷沓格讥笑道:“你的宝石,你也配?就算知道又怎么样,你以为你能有机会说出去?”
说话间,手背至身后,握住一个细长而硬的东西。
冷沓格作为富少,平时的爱好不少,尤其喜欢高尔夫,光是球杆,他就有好几副,特别是冷宝儿送的一副,他更爱极了,就挂在门边,每天出门都要摩挲一番。
冷宝儿见此,提起的心顿时放下,她看了眼眼神清澈似乎还不懂什么情况的岑温,愉悦地翘起唇角,拉着冷沓格的衣角撒起娇:“哥哥,你下手能不能轻点呀,毕竟是你妹妹呀。”
“乖,我只有你一个妹妹。知道你心软,但我不会放水。”
“其实……”岑温突然开口,嗓音清脆,笑容在灯光下明媚到有些耀眼。
“我也心软,但我会放水的。”
话音刚落,厚实的窗帘后传出响动,岑温缩在角落,一声令下:“雷克斯!”
冷沓格将手心的球杆调转方向,警惕地对着前方:“你还叫了人来?”
“咚、咚、咚——”
是沉而重,毫不掩饰,有恃无恐的脚步声。
垂地的窗帘布被顶出一个弧度,硕大无比,贴合着身形,并非人类。
“你把什么畜生带我房间了,你难道不知道爷爷不喜欢养宠物吗?”脑中进行着各种猜测,冷沓格精神紧绷,他示意着冷宝儿躲好,躬身曲腿,警惕十足的模样。
然而他的一只手却悄悄摸向门锁。
刚才是以为房间只有岑温而锁门,现在发现她疑似带了大型犬类,就一心想着开门逃窜。
岑温弯起眼眸,注视着冷沓格的动作,房间里寂然无声,只听咔哒一声,冷宝儿没绷住表情露了分喜色。
只有冷沓格出了一身冷汗,他惊恐地后望。
“啊——”
“这什么东西!!!”
木门上的把手突兀裂开,张开口子,布满几十颗尖尖三角状的牙齿,毫不客气地对着他的手指咬下来。
迅速缩回手指,冷沓格呼吸急促,青白的脸极为狰狞,后退到一边背靠墙,死死盯着再次引起响动的窗帘。
“那是什么动物?”他声音嘶哑地逼问岑温。
“我已经告诉你了。”岑温说道。
雷克斯是什么?只要稍微了解一些恐龙相关,就没人不知这
名字是代表了什么。
“不可能,世界上怎么会有……”冷沓格瞳孔骤然收缩。
窗帘已经被顶出一个巨大的凸起,累月垂在地板的底部流苏却毫无尘灰沾染,能清晰地看见下方棕褐色的兽足。
如同参天古树被砍伐后留下巨大粗壮的树桩,筋肉鼓胀,黝黑的趾甲在每次缓步前进时,都会下意识收缩,在地板上留下深深的印痕。
“赫赫——”冷沓格心跳剧烈,只觉体力尽数被透支,恶化的身体病情让他狼狈地粗喘。
“宝儿,躲……躲起来!”
冷宝儿眼里含泪,连连摇头:“我不信,恐龙已经灭绝了那是姐姐骗人的把戏。哥哥,恐龙已经灭绝了,世界上怎么可能还会有恐龙!!”
“岑温姐姐,我们不该吓唬你的,因为宴会会是你第一次出现在大众视野,我们想给你一个好的体验,那只是一个恶作剧。”
她朝着岑温的方向哭道:“你别吓哥哥了,哥哥才从医院出来。”
岑温:“你只是想和我开玩笑吗?不是想算计我,偷我宝石,害我在大庭广众下名声尽毁呢?”
“没有!”冷宝儿理直气壮,“我们都是一家人,我怎么可能会怎么做,真的只是恶作剧,让你能快速融入我们的圈子里。”
她又软声道:“快把那东西收了吧,是不是爷爷给你买的模型啊,有点逼真呢。”
岑温:“嘻嘻,我不信你的话,就不收就不收。”
“哥哥都这样了,你还是不是人啊!”
冷宝儿一跺脚,看向窗帘:“你不收我收。”
“别去!宝儿。那看上去不像假的。”冷沓格虚弱地拦住她。
“就是假的,恐龙怎么还会活着呢。你看,现在那东西不动了,肯定是刚才说话被她按停了。”
她急得不行,四处张望,眼睛忽而一亮,扯了扯冷沓格的衣袖:“电线露出来了。”
只见窗帘边的角落里,黑色的插座连接电线,由于地板颜色较深,难以看出。
是假的。
冷沓格先是松了一口气,接着恼羞成怒,他居然会被岑温那贱人一个怪模型给吓成这样!
就算他如何病重,也是一个高大的男人,手里还握着木质球杆,哪里就能怕那小贱人了?
不想多说话,冷沓格咬着牙,阴沉着脸,直起身子,从桌上拿了湿巾将手心冷汗拭去。
抬眼看向岑温,目光阴湿,球杆在手心转了个圈,他几乎露出畅快的笑容。
“吼——”
视野里突现一抹棕褐,冷沓格还没反应过来,腰间传来一阵热意,整个人被巨力掀开砸在墙壁。
他没感觉到痛,只是有些茫然地抬头看去——那不是模型吗?
巨兽的竖瞳正直勾勾盯着他,像是警告,又仿佛猫戏鼠般的玩弄,见他看来,血盆大口微咧,密布几十颗的尖牙中,透明的涎水映照得牙亮晶晶。
一股劲风袭来,冷沓格无力去躲,但那条厚重肉尾只是以堪称温柔的力道将冷宝儿拍向他。
随后张开了嘴,森白的牙,猩红的嘴,透明的涎水缓缓滴落。
“宝儿!快跑……”冷沓格耗尽力气,近乎目眦欲裂,将人推开。
这是他唯一承认的妹妹,他宁愿不接受移植也不想她受伤的妹妹,他自小宠爱她,怎么能让她被怪物生生吃下。
他听见了心上人发出近乎无声的尖叫。
连滚带爬的,那道他一直怜爱的瘦小身躯爆发出巨大力道,那张可爱的脸蛋落满了眼泪,依然是那样惹他怜惜。
却像丢弃一坨烂抹布一样,一脚将他,用力地踢向巨兽方向。
位置实在踢得太准,只要暴龙一低头,牙齿对着颈动脉软软探下,汩汩血液就能绽开,将一个的生命尽数吞噬。
岑温:“哇,真的是兄妹情深啊,你居然愿意为了保护她几秒,自己先被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