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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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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季言很少来这种地方,一是嫌恶这里吵闹,二是在这里经常发生一些不可控的事情,想到这里,季言脱身从后门走出巷子准备摸根烟提神。
见一群人从酒吧正面进入,都是老手。
季言走远些,坐在车内点燃烟待人全部走进去后开车去附近安静的地方。
还没点上烟,见蔺仲呈从远处的酒店出来,边走边打电话,随后坐进车内,车扬长而去。
蔺仲呈没跟他说在隔壁市出差,自己从不过问蔺仲呈的行程,这下子倒是撞个正着,好在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其实自己没必要继续待在蔺仲呈身边。
最开始是需要对方庇护摆脱蔺伯山,现在蔺伯山奄奄一息躺在医院,不构成任何威胁。
所以蔺仲呈对他来说没了价值。
但季言挺喜欢蔺仲呈身体的,至少在床上从来都是让自己省心的。
暂且先这样吧,季言想。
不一会儿从酒吧里蹿出来一人,季言透过后视镜看清楚那人正是甄卓,眼神无光,到处乱窜,像被打药了的老鼠。
身后跟着一群吆五喝六的便衣。
一阵躁动引来不少人驻足观望,季言托腮,开车离开。
回到别墅,欧阳布布刚醒,下楼坐在沙发上喝奶,见季言从外回来风尘仆仆的样子问:“哥哥,你去哪了?”
季言笑说:“出去买了点菜,等晚上给你做好吃的。”
欧阳布布拍手言欢,下一秒詹胜兰下楼,手里握着手机,神情慌张,季言没多嘴。
节目组现身关掉所有直播间,跟余下的四位嘉宾坐在沙发上。
导演说:“现在据我们收到的消息,甄卓进去了,而且还是正在节目录制中,所以引来的骚动不小。”
陈升蹙眉:“那我们的节目现在是要停止录制对吗?”
导演点头:“目前可能是这样,而且柳潇潇也在现场,以涉嫌别的事暂且关押在派出所。”
什么事导演没说,詹胜兰会意拉着欧阳布布的手先上楼。
陈升问:“那我们现在这几个嘉宾回家还是在这等?”
导演沉默半晌随后说:“目前安排的是先回自己的住所,因为这件事给大家造成一定麻烦,是我们节目组的错,抱歉,等这阵风波过去会儿,我们会再通知大家的。”
季言好不容易接到这个节目,没想到被甄卓和柳潇潇搅黄了,好在自己机警,没被牵扯进去。
开车回家的路上,季言给霍与东打电话,约人出来吃夜宵。
霍与东莫名其妙被拉着吃夜宵,坐在地摊边的火锅旁,看季言蘸着辣椒面裹着毛肚一下子塞进嘴里,他咽两下口水:“怎么了,言哥。”
季言很平静地说:“没什么,录综艺出了点事。”
霍与东一愣:“你去录综艺了?”
季言看眼四周:“你可以再大声点。”
霍与东忙说:“不是,你平常有什么事也不跟我说,我怎么知道你去干什么了,你跑去录综艺这么大的事,我居然不知道,这不是对不起你给的酬劳吗?”
季言抿口水:“不是什么大事。”
霍与东半信半疑看着季言,突然想起来今天傍晚微博热搜,忙掏出手机点开:“你不会是跟甄卓在一起录节目吧。”
季言一下午没碰手机,很清楚网上会掀起什么轩然大波,这个时候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免得被全网黑。
他示意霍与东继续。
“网上说甄卓在酒吧吸那啥,被便衣当场逮住,经纪人赶去派出所捞人都没捞出来,急得团团转,还说柳潇潇虽然跟这件事无关,但貌似跟——”
后面的话季言没兴趣再听,徐虹去了派出所,所以没把人捞出来,那现在她手下应该挺缺人的。
所以自己不用着急。
季言结完账回酒店休息,睡到半夜迷迷糊糊听房门响了,走进来一人。
蔺仲呈没说自己会提前回来,不过隔壁市距离金洲很近,中途回来倒是正常。
他没动身,听蔺仲呈在房内找了会儿东西,丝毫没在意床上的季言,季言也没动身,权当自己睡死过去。
蔺仲呈离开后季言起身,没开灯坐在暗处,蔺仲呈在找什么。
季言早起去学校上课,碰见徐子清,徐子清看自己的眼神奇怪,闪躲不愿多说。
走进教室刚落座,教授还没来,陆陆续续进来的同学在见到季言后都远远躲开。
季言问刚来的霍与东:“怎么了?”
霍与东耸肩故作轻松:“别理他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说你被包养了,包养就包养呗,怕什么,至少咱还有钱。”越说越没气势。
季言在心里叹口气,许久不上大学还真不知道校园里会这样,不过没放在心上。
这节课是国际班和普通班在一起,老师刚上完一节课中途休息时,季明允带着季明宵进教室,先是跟任课教授说了几句话,季明宵随后找个空位坐下。
霍与东‘呵’一声:“原来那个人就是季明宵啊,我之前还没见过。”
顾晨霜这段时间也来上课,只是跟季言坐的远,这回赶上季明宵来上课,第一反应是看向季言,只见季言托腮似乎在想别的事,完全没在意季明宵这个人。
季言轻嗯一声回应。
霍与东又说:“跟我们无关,反正我们好好上课就好,”话锋一转,“言哥,你那个综艺的事,目前还在热搜上挂着,说是——”
正说着话,见季明允朝季言这边走来,霍与东‘嚯’地一声站起,察觉不对,又坐下,他摸摸自己脑袋,好奇怪啊,为什么见到季明宵他哥有这么大的反应。
季明允看眼季言低声说:“跟我出来。”
季言微掀眼皮表示自己听见了,待季明允离开才动身。
霍与东更加看不懂这群人在干什么。
附近花坛,季明允点燃烟说:“蔺家出了点事,蔺伯山昨晚走了,三天后出殡,期间我们需要去吊唁,爸爸的意思很简单,你跟他之前有过婚约,还是去一下好。”
季言没吱声。
季明允又说:“你不要每次都以自己为中心,这件事你必须得去,别的事都好说,你之前不是都很听话的,怎么现在反骨长出来了?叛逆起来。”
季言从兜里摸出烟,在季明允的注视下点燃却不抽,单纯地夹在手边。
他说:“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我离开这么久,也没见得你们谁来一个电话关怀一下,这个家到底谁是亲弟弟谁是假弟弟,你这个做哥哥的,还是没分清啊。”
季明允被噎着,半晌说不出来话,掐灭手里的烟随后说:“谁让你从小就不招人待见的,十八岁回季家来,也是磨磨唧唧,胆子又小,干个什么事都干不好,之前让你去应酬公司的事,你连斟酒都不会。”
季言没回反问:“是单纯地去应酬,还是说想借着我这副皮囊为季家争取更多的利益,你们知道别人都是怎么看我的,但还是让我去应酬,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交际花呢。”
原书季言的篇幅不多,但从季明宵视角多少知道,宿主差点沦为季家诱惑别人做买卖的工具,只是在向那方面发展的时候,季言穿过来了。
季明允语塞,这件事只有父亲和自己商量过,说季言长得不错,每次去各大酒桌上,都能博得各位老板的青睐,要是不行,也可推出去帮季家打理这种关系。
但这件事还没开始,怎么就被季言知道了,他怔了怔,想开口辩解。
却被季言推回去,季言说:“你回家跟爸妈说,就当没我这个儿子,这些年没有我你们过的挺好的,没必要再用什么亲情捆绑我,我还有自己的事,以后我们就是井水不犯河水,少拿我是季家人这件事捆绑我,没用的。”
说罢转身离开。
季明允在后微愣,看着季言的身影,不知道为何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正在流失,而如何都抓不住。
季言没回教室而是出校门,随便找一家咖啡店坐着等消息。
不消一会儿,徐虹打来电话:“还是老地方见。”
徐虹面容疲惫,坐在季言对面要了第二杯咖啡才回过神来,她说:“甄卓的事我是没想到的,现在累的星越里也要被查一边,所以这档节目怕是——”
季言打断人:“徐女士跟星越里的合约还有多久结束?”
“什么?”徐虹抬头不解,“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季言解释,“徐女士在这个圈子混了这么久,怎么从未想过自己出来单干。”
徐虹微愣,她不是没有单干的实力,只是这些年对老雇主星越里有些感情,所以才没离开,经季言这么一说,多少有点意思。
季言与人对视说:“不知道徐女士愿不愿地赌一把,压在我这样的人身上。”
上档节目虽没有继续,但因季言出场做饭又谈吐文雅,吸引不少粉丝,粉丝人数突破十万,但这对徐虹来说不是回事。
她看着眼前的少年迟疑:“恐怕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