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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 4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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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悔回想了一下原著剧情,可惜实在想不起来原著中杨不悔是怎么称呼殷梨亭的。既然现在殷梨亭让她这样唤他,她便应了下来。
不悔垂眸,甜甜地叫了一声:“六哥。”
殷梨亭很是欢喜,这些日子与不悔接触以来,他一颗心总是颤动,几乎已经忘却了纪晓芙,甚至他有时候在想,他对于纪晓芙的感情或许只是一种不甘。
并不像现在对不悔这般,看见她就欢喜,想真正的与她白头偕老。
“不悔,我帮你把钗子戴上。”
不悔点点头,将头往前面伸了一些,殷梨亭轻轻的将钗子插入不悔的发髻,不悔抬起头笑着问殷梨亭:“好看吗?”
殷梨亭点点头:“不悔怎样都好看。”
两人相视一笑,说得真开心,不远处一茶楼上的窗台站着一人,无忌冷眼看着殷梨亭与不悔两人,脸色阴沉的可怕。
不悔看着殷梨亭的那种笑,他从未见过,她也从未对自己这样笑过。
无忌胸腔一股烈火越烧越旺,几乎要将两人盯穿。
他不能再这样由他们继续下去了,他无法想象有朝一日不悔与殷梨亭站在一起,他也无法忍受杨不悔离他而去。
还未等他反应,楼下的殷梨亭居然直接捧起了不悔的脸,头微微靠近,这姿势谁不知道他们下一步要干什么。
无忌再也顾不得其他,他抬起手中弓箭,眼中寒光迸裂,杀心顿起!
本来他想等宋青书到来,给殷梨亭一个舍己救人、高义长存的结局,可他竟然敢吻她!
无忌架一只箭在弦上,眼底一片决绝。
他抬起手,拉满弓,对准两人的方向。
不过,在他利箭快要发出时,不悔突然一把推开了殷梨亭,她将头撇过:“六....六哥对不起。”
不悔刚刚脑子里居然出现无忌阴沉的脸,她不知道为什么,她内心对殷梨亭的亲密举动居然很是抵触。
殷梨亭被推开,愣了一下,接着马上道:“对不起,不悔,是我唐突了。”
不悔看见殷梨亭眼底落寞失望的神色,有些尴尬。她一直想跟他成亲,完成剧情,可是她现在居然不想跟他有任何亲密举动了。
“不是的....六哥,是我没有准备好。我....”
看见不悔将殷梨亭推开,无忌松了一口气,然而心火却难消,他再次举起弓箭,准备让殷梨亭一箭毙命。
他再次将他瞄准,他要殷梨亭现在就消失。
箭锋千钧一发之际,敲门身在他身后响起,伴随着赵敏焦急的言语。
“明尊,大事不好了。”
无忌只得放下弓箭,不耐烦地问:“出了何事?”
“七王爷的爱子扎牙笃为了逼迫我嫁给他,一直暗中察探我的动向……”
无忌打断她:“说重点。”
“他发现我将六大派关押在万安寺,向皇帝弹劾了通政院同奁,把监寺换了,现在,万安寺连通那二百多名六派弟子,已不再汝阳王府的掌控之下。”
除了会耽误宋青书来永登的事,无忌觉得其他的都不是事。“他要什么?”
赵敏有点羞怯,“他要我嫁给他。”
“那你就嫁啊。”
“明尊,属下对您尽心尽力,您竟然要抛弃属下。”赵敏说着说着,竟然跪在他的脚下哭了起来,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
无忌觉得她很烦人,想了想问,“扎牙笃?他爹是管财政的那个?”
赵敏忙抹了泪,“是的,户部尚书就是七王爷提拔上来的。”
“你去安排,我要会会他。”
为了筹措前线的军饷,杨逍这几日一直让无忌与当地乡绅土豪见面,无忌脑中念着不悔,哪里有心思去向富豪们讨钱,这下好了,元朝的金库自己撞上来了。
会面安排在城中扎牙笃的私宅流霄楼。
楼内楼外,高台小径,都有武士持刀严正以待。
无忌将马匹丢给门卫,便潇洒地携着两名随从进入。
花厅中,扎牙笃一身劲装,头仰着老高:“听说绍敏郡主在绿柳山庄养了个小白脸,就是你?”
无忌在他面前坐下,淡定道:“扎牙笃小王爷想娶郡主,不知聘金是多少?”
“聘金?”扎牙笃微微吃惊,这满屋子的金刀武士,竟然没能让这男子收敛傲慢,相反,他神态安闲,就跟在自己家里似的。
扎牙笃不悦地道:“她抓获了反元分子却不移交刑部审理,有勾结之嫌,本王能保住她和汝阳王府,就很不错了,还想要聘金?”
无忌只是微笑着。
“况且,那些反贼都愿意指认,汝阳王府畜养武林人士,图谋不轨。”
无忌神色漠然,没有什么反应。
扎牙笃觉得有点儿难堪,提高了嗓门,“所以,赶紧让你们郡主出来见我,把我伺候好了,说不定我可以冒险她一把。”
无忌一挥手,上来一个人,却不是赵敏,而是一个眉目疏秀、顾盼伟然的男子。
“小王爷,你可知道他是谁?”
这牙笃认得出这是政坛名人,“程子济。”
程子济为西延之乱匪首,多次作乱,又多次归化朝廷。因末世匪徒太多,元朝对于其中善柔善曲的,大多选择收服改良,便造成是程子济这类梁山好汉,成为党争的重要战利品。
无忌脸上的冷笑多了一丝揶揄,“小王爷好眼力。程子济是我的手下,如果我让他诬告小王爷和明教匪寇勾结,不知还是绍敏郡主的罪重一点,还是七王爷府更岌岌可危。”
说完,他从阿大手中接过一沓书信,放在扎牙笃面前,“罪证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保证让你罪不可赦。”
扎牙笃心中惊惧,但他决定硬着头皮,“我还有万安寺的上两百人,愿意指认汝阳王府勾结明教。”万安寺里的囚犯根本不知道赵敏与无忌的关系,更不可能指认赵敏串通明教,扎牙笃这样说,是为了迷惑无忌,壮自己的声势。
可一阵大笑随之响起,使自鸣得意的扎牙笃吃了一惊,“原来你还不知道,万安寺已经不在你的控制之下了。一个时辰之前,一群水陆大盗围攻了万安寺,你的寺监弃犯人而独自逃走,已被吏部侍郎,也就是汝阳王府的门生奉命捉拿了。”
“所以弹劾汝阳王府的这部分你就不用想了。接着我们谈谈聘金的事。赵敏不会嫁给你,但为了让程子济闭嘴,你得给赵敏三十万两黄金。”
话音刚落,一个蒙古武士跌跌撞撞地冲进会客厅,向扎牙笃禀报了万安寺遇袭之事,所有的事都跟无忌所说对得上。
无忌道:“程子济只是一个匪首,而关在京城的明匪,都很愿意指认你是大元内奸。”
扎牙笃脸色煞白,内心已完全被无忌的手段折服了。
无忌起身,澹然道:“绍敏郡主的三十万两黄金,请小王爷三日内送到绿柳山庄。”
……
经历了刚刚的事,不悔内心有些复杂,一时也没有心思再与殷梨亭继续游玩,两人一路沉默着回了大院。
临别之前,殷梨亭颇为忐忑道:“不悔……今日的事,确实是我太冲动了,我向你道歉。你能不能别生气?”
殷梨亭今日欲吻不悔,也是一时情难自禁。当不悔把他推开那刻他又清醒了过来。他的年龄比不悔大上许多,武功声望在中原武林也并不算顶尖卓越,不悔又怎么会看上他呢?
这段时间不悔对他太过温柔体贴,导致他胡思乱想,才会产生这种错觉。
“六哥,我、我没有生气……”
闻言,不悔的心情顿时更加复杂了。
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明明今日是与殷梨亭促进感情的大好时机,但殷梨亭真的对她有亲密举动时,她非但没有觉得高兴,还有一些无所适从。
而且,当时她脑海里为什么会想到张无忌?!
不悔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压下,强行露出一个笑容道:“六哥,这些日子我在你身边照顾你……我的心意,你应该看的很清楚。”
殷梨亭眸光微亮。
“我并没有丝毫不喜欢你的意思。只是,我觉得我们还需要一点时间相处,方能更了解彼此。”
“不悔……”殷梨亭颇为紧张道:“那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我、我这人不太会说话,但我是真心喜欢你。”
“只要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我定然好好珍惜,不悔,我会对你好的。”
不悔不料会突然收到殷梨亭的表白,微微怔在原地,半响,方才尴尬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
她现在好像做不到立刻和殷梨亭在一起,完成原著剧情。她归结于是因为事情发展太快,她脑海里太乱的原因。
只要她与殷梨亭再相处一段时间,一定能生出感情,到时想必她就不会再排斥殷梨亭了。
两人分别之后,不悔只觉身心疲惫,连晚膳也没心情用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此刻天色已暗,她推开房门,缓缓走入黑暗寂静的里间,一边走一边解开腰带,却闻到屋中有浓重的酒气。
不悔大惊,赶紧点灯,孤灯昏黄的光下,无忌正坐在她床边的白色毛皮椅子中,姿态端正,然而满身的酒气却让不悔怀疑他头脑昏聩。
无忌今日从扎牙笃处敲诈了三十万两黄金,心情舒畅,故而多饮了些酒。
“无忌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他双手放在椅子扶手上,修长的腿向外伸出,一身白衣如雪中茂松,令人不敢逼视。“我今日处理教务有些累了,想让你帮我捏捏腿。”
自上次她袒露对殷梨亭的心意后,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不悔觉得他目光灼热,直直地看着她,好似她没穿衣服一样。
他脚边已放了一个小凳子,看起来很像真的只是让她按摩。
不悔低头坐在他腿边,一双柔白的手开始捏他的腿部肌肉,心里及其不自在。她虽然有医术,但捏腿毕竟太过亲密,她爹杨逍每日也很操劳,她还从来没给杨逍捏过腿呢,况且还是以这种蹲在别人身下,被人掌控的姿势。
不悔没捏几下就停了手,嬉笑道:“无忌哥哥,我今天也很累了,改日再为你活络经脉,好不好?”
“赶我走?”
“不是,我今日照顾殷六侠,真的已经疲倦了。”
她主动提到殷梨亭,无忌脸色自然不会好看。他轻笑了一声,伸手捏住不悔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你倒是很喜欢惹我生气。”
不悔憨憨道:“我照顾殷六侠,无忌哥哥怎么会生气呢,那是无忌哥哥的六叔啊。”
“从他喜欢你开始,我与他便只有一个关系,就是敌人。”无忌声如金石掷地。
不悔心口滞了一下,只觉现在的无忌傲慢偏激,言词锋利,但考虑到他是醉酒之人,头脑不甚清醒,也就不想跟他计较了。
“无忌哥哥,你今日醉了,我让小昭扶你回房休息。”
她起身就要向门口走去,却被无忌恶意地踩了裙摆。她走得急,感到了裙摆的牵引,赌气地腰部使上蛮力,想要挣脱,却在下一秒感到无忌的隔空抓取,一个踉跄,竟摔向白毛椅子,天旋地转间她摔倒在无忌身上,冷冽檀香混合着酒气涌入鼻息。
不悔想要起身,却觉腰部被一只大手握住,烫人得很。
“无忌哥哥,你喝醉了,放开我!”
无忌嘘了一声道:“小声些,你会把小昭引来的。”
不悔腰部被无忌紧紧地缚着,欲挣脱不能,只能被迫垂着雪白的脖颈,直直迎着他说:“你放开我!”
无忌抬臂,修长指尖绕过不悔纤细的锁骨、白皙的侧脸,阴冷目光最后落在殷梨亭送她的那支簪子上。
“你就那么喜欢他送的发簪吗?”
“不然呢。我心仪之人便是送我一根头发,我也喜欢得不得了。”不悔知道这样的话会激怒无忌,但她实在受不了无忌这样阴晴不定,不顾她的想法胡作非为。
与其让无忌觉得自己还有机会,倒不如说个明白,断了他的心思。
“好,很好。”无忌突然进一步拥住不悔的身体,将她锢得死死的,“他有没有碰过你。”
不悔心底很乱,剧烈挣扎:“张无忌,你胡说什么!放开我!”
“我问你,他有没有碰过你。”无忌突然一个翻身,将不悔的双手按在头顶,整个身体压上来,使不悔动弹不得。
他阴着一张脸,眼睛红的可怕。不悔看着他有些畏惧,本想直截了当地认下自己和殷梨亭有什么,但她唯恐激怒张无忌,迎来更可怕的事情。最终只是摇摇头,说:“没有。”
“好。”无忌注视着不悔,眼尾都是欲.色,这让她全身发紧。
“那你放开我!现在已经很晚了,你快回去。”不悔奋力,想要把手腕从无忌手里抽出来,可是挣扎了很久都未能成功,只好抬眸恳求道:“无忌哥哥,你弄疼我了,把我放开吧。”
无忌注视了不悔一会儿,终于放开不悔的双手,躺在她旁边,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冷冷地问:“到底,我哪里不如殷梨亭?”
不悔往椅子另一侧缩了缩身子,“无忌哥哥你很好,你会遇到更好的女孩子。”
感到她的退避,无忌一只手伸过去揽住她的腰,猛拉一把,使她身子靠在自己怀里。
“唔……”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不悔还没反应过来,无忌的脸已经近在咫尺。她几乎窒息,只能在无忌的欺压下索取着空气。
她知道就算挣扎也不可能脱身,索性便没再有什么动作,只想着趁其不备再逃离。
无忌诧异于不悔竟然这样乖顺,动作愈发大胆,他用一手辖制住不悔的两手手腕,试探性地抚摸上不悔的后背,指尖在她的肌肤上摩挲着。
不悔身体躲避着无忌的触碰,躲无可躲之下只能用言语刺激他。
“无忌哥哥,我跟殷六侠会成亲,我们这样,不好。”
无忌靠近她,气息吐在她脸颊上,“你这么说,是想让我提前叫你六婶?”
不悔尚在怔愣中,无忌邪恶的声音又响起,“那我以后就叫你六婶,如何?”
嘴上虽然喊着“六婶”,但不悔在他的音色中读出了“想要”两个字。
不悔脸烫得厉害,她推开无忌,无忌却咬着她的耳垂道:“乱抡禁.忌,正合我意。”
她觉得无忌醉得不轻,不然怎么可能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来。
实在不敢再惹他了,不悔闭上眼睛,扭过头去。
“殷六叔大你二十几岁,你怎么可能对他有感觉。如果你有什么苦衷,说出来,我会帮你。”
触碰真相的话语让不悔心中一软,睁开眼,见男人的眼神坚韧,她一时之间,心乱如麻。
不过她转念又想,今日他不过醉酒说了些浑话,不必当真。眼下最重要的是要把他哄走了,别让他在这里发酒疯。
她伸手拉了拉他衣领,柔柔道,“无忌哥哥,今儿很晚了,你先回去,有什么话我们明日再说。”
说完,她就再次撑起身体,想要离开椅子,谁知无忌抓住她的手往他探去:“但我已经更了,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