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定杀马特系统后》小画山

4、第4章

　　现在的局面是秦舒蓉怎么也没有想过的，哥哥居然抛下她一个人走了？
　　电话那头的什么大哥到底是谁？竟然比她还要重要，一句话都不解释直接走人。

　　“要是不想要动手的话……”柳闻鸥眨了眨眼，“给我二十块钱，去换把锁。”

　　秦舒蓉自然是不服气，就算男生走了，她们三对一就不信还治不住一个柳闻鸥。

　　五分钟后，柳闻鸥拿着十五块钱纸币走出小巷。
　　“早给我钱不就好了，三个人加起来居然只有十五块钱，真是，还得我自己再掏五块钱……”

　　想起今天的确是倒霉的一天，被人堵，车锁还被人拿502胶住，还要自己再出五块钱重新买把锁。

　　“蓉姐，这个柳闻鸥怎么这么能打，一点也不像个女生，打起架来跟个男生一样！”黄头发妹妹捂着肚子，她第一回没有被扯头发，而是直接被肘击。

　　“今天的事，你们一个字都不许说出去！”
　　秦舒蓉只能自认倒霉，她也没想到平日里只会学习考试的一个书呆子动起手来却一点也不含糊，明明瘦瘦小小的一个女孩子，劲儿怎么会这么大。

　　斜刘海点点头，她知道这人最好面子，今天的事要是传出去让人知道，秦舒蓉会杀了她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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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妈给柳闻鸥夹了一块鸡腿，想起正事说道：
　　“我已经打过招呼了，帮你预约了体检，你后天早上早点起，头天晚上开始就不要吃东西了，要做B超。”

　　“行。”柳闻鸥在心里默想，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身体悄悄埋下病根的，希望这次的体检结果是往好的方向走的。

　　“还有上个月你让我们帮你报的那个奥数班明天就开班了，不要睡懒觉迟到哦。”
　　柳爸柳妈其实并不想在暑假给柳闻鸥报补习班的，他们觉得既然是放假就应该好好休息，和朋友们多出去玩玩，或者在家睡睡懒觉。
　　况且她马上就要上高中了，都说高中压力大，更应该珍惜在高中之前的暑假。

　　可是柳闻鸥偏不，她一定要去上这个奥数班。
　　“石老师的课本来就难抢，暑假又是一个弯道超车的好时机，我可不想以后后悔！”

　　拗不过她，最后还是帮她报名了，当他们找到石老师的时候他说明学生已经招满了，还是听到柳闻鸥是这次国家奥数比赛初中组金奖才让她进的。

　　上次因为她闹着要去参加学校组织的毕业旅行所以没有去成，这次这个机会可得好好把握，别人想上都上不了的补习班呢。

　　柳闻鸥点点头。
　　长大后的她时常回忆起自己学习奥数时的点滴，到底是因为自己喜欢还是因为别人都在学所以自己也跟着从众呢？

　　后来有一天她突然想明白了。
　　并不是她喜欢做一道有一道难倒无数人的数学题，而是享受解开难题的过程，一道题有不同的解法，算出来的答案也会不一样，虽然正确答案只有一个，可是过程固然更重要。

　　要是她比较幸运，解出的答案刚好是正确答案，她会很开心，要是答案是错的，她就会重新选择另一种不同的解法。

　　这个过程也是她征服人生的过程。

　　只不过上一次的人生答案已经被提前剧透了，她算了很多次，但还是错误的答案。

　　这次，她要开始重新解题了。

　　——
　　第二天一早她来到少年宫，简单背了个挎包，里面就装了一个笔袋和一本笔记本。

　　根据老妈当初报名时留下的一张发票纸条，她找到了教室，进去发现空的位置没剩几个了，想找一个靠窗的位置，发现都被坐满了，只能随便找了个空的座位坐下。

　　“同学，你是哪个学校的？”同桌是个女生，“我九月份入学城高，你呢？”

　　这个女生长得很好看，是柳闻鸥看了都会在内心惊叹一句的类型。
　　她的头发不是很长，自然带着微微卷曲，因为夏天的炎热天气额前出了些许汗水，浸在刘海发尾。
　　这个女生的皮肤很白，脖子上戴着一条项链，上面是一块玉佩，雕刻着什么柳闻鸥倒是看不太清楚。

　　外面一阵热风袭来，柳闻鸥甚至闻到了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茉莉香。

　　看起来就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也是大家争相想要交朋友的类型。

　　“我也是城高的，今年9月份高一。”
　　柳闻鸥简短地介绍了一下。

　　“真的吗，好巧诶。”女生笑起来眼角都是弯弯的，“我叫林如诗，可以叫我小诗，你呢？”

　　听到这个名字，柳闻鸥一瞬间愣住了。

　　林如诗，她高中时期一直能在耳边听到的名字，是高中时期所有人公认的校花，家长口中优秀的别人家的孩子。
　　最重要的是，是柳闻鸥暗恋了四年的男生喜欢的女生。

　　“柳闻鸥。”
　　她一张嘴就明显能感受到自己语气里带有的成见，尽管已经尽力克制，可是想起这件事柳闻鸥没有办法不在意。
　　当初她有多喜欢那个夏晖远，就有多讨厌林如诗。

　　虽然她知道，林如诗并没有任何错。

　　“我们开学之前还会有一次分班考，你的成绩肯定很不错，我们应该还能分在一个班。”林如诗笑着说道，没有感到任何异样，“要是我们能做同桌的话很不错哦。”
　　她的脸上洋溢着青春的气息，和柳闻鸥印象里的林如诗很相似，却又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样。

　　柳闻鸥轻声“嗯”了一下，一边期盼老师快点上课。

　　石老师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柳闻鸥的祈祷，下一秒就踏进了教室，他走上讲台，摊开一张空白试卷，头也不抬地开始说：“今天我们就来简单来讲下今年的全国奥数卷。”

　　“老师！你不先介绍一下自己吗？”
　　下面有同学起哄道。

　　石剑国抬起头：“坐着的同学哪位不认识我现在就可以出教室门了。”

　　他再次低下头，把卷子放在讲台式幻灯机下面，投影幕布上出现了题目，是最后一道大题。
　　“我不打算浪费时间在无意义的事情上面，你们应该还记得这道题吧。”

　　起哄的那个学生吃瘪地把头低下，拿出草稿纸开始盘算起来。

　　这时，门口传来一声清脆的报告声。
　　“不好意思老师，我迟到了。”

　　这个声音柳闻鸥怎么也忘不了，说曹操曹操到。
　　对啊，她怎么忘了，他在高中时候也是奥数比赛的常客，没有理由不会来上石老师的补习班。

　　“进来，找个位置坐下。”
　　石剑国随手一挥。

　　夏晖远坐在柳闻鸥的右前方，她怔怔地望向那里，难怪，上次她闹着去参加毕业旅行却没有看到他，本来只是以为年级人太多没有找到他，碍于是别的班也不好意思直接去打听。
　　原来这人根本就没有去。

　　坐在夏晖远旁边的同桌此时转过半张脸，对着柳闻鸥招了招手：“有草稿纸吗？”

　　她回过神，瞥了一眼这人的桌面，干净的只有一支笔。
　　柳闻鸥从本子上撕下两张空白的页面，递给他，说了一句：“还是你牛。”

　　“彼此彼此。”霍郡昇拿到草稿纸之后转过头，用仅有的一只2B铅笔开始在纸上划拉起来。

　　柳闻鸥见状也收回心思，专心开始做题。

　　石剑国只给他们10分钟，时间一到就喊停，挨个问答案。
　　但没有一个人回答正确。

　　轮到霍郡昇，他抬眼，坚定道：“答案是-1。”

　　石剑国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触动，他缓缓开口：“怎么算的。”

　　“猜的，没算出来。”霍郡昇不紧不慢道，“老师说了，算不出来最后也要猜一个答案上去。”

　　这番言论引得同学们都笑了出来，之前紧张烦闷的氛围一下子就变得轻松了不少，霍郡昇坐得直挺挺的，一点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

　　“勇气可嘉。”石剑国点点头，看了看周围，“这道题的答案是求角度，你来个-1，挺好的。”

　　柳闻鸥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霍郡昇听到动静回头看了她一眼，女生装作看窗外景色撇过了头。

　　课间休息时，夏晖远看了眼霍郡昇的草稿纸，说道：“同桌，你应该去上美术班，而不是奥数班。”

　　草稿纸上被铅笔画满，有正在讲题的石老师，还有做题的同学们，夏晖远还看到了自己的侧脸。

　　“是啊，我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出现在这个班里了呢。”霍郡昇单手撑在桌上，下巴抵在胳膊上，眼睛半阖，提不起劲儿来，“同桌，你成绩应该挺好的吧？哪个学校的？”

　　夏晖远：“一般吧，开学城高高一，你呢？”

　　“我也是。”
　　霍郡昇表情冷漠，打了个哈欠，“不过我们应该做不了同学，你成绩太好。”

　　“不一定。”夏晖远觉得这个同桌还蛮有意思的，要是能在一个班也不错，于是安慰道，“我偏科，数学勉强补点而已。”

　　“哦。”霍郡昇并不在意，“这样啊。”

　　下半节课石剑国先是说了正确答案：“15°，有谁算对了吗？”

　　夏晖远和林如诗两人举起了手。
　　石剑国：“还可以，我预料只有一个人能做出来，没想到有两个人算出来了。”

　　林如诗看了看柳闻鸥的草稿纸，不解地问了句：“闻鸥你也做对了怎么不举手啊？”
　　还没等柳闻鸥回答，她再次举起手大声说道：“老师，我同桌柳闻鸥也算对了。”

　　柳闻鸥：我谢谢你。